豪门婚色之前夫太野蛮-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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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都老了,拼了一辈子,钱也不缺……”
墨成钧轻笑出声打断了两位的话,他伸手抽出两份股权交易的协议书丢在桌面上,“既然两位叔伯也不缺钱,那我就不客气的接收了。”
向叔拿过协议一看,直接气的一拍桌子,“这简直胡闹!你当我们猴子耍呢!”
墨成钧也不着急,他伸手将烟头掐熄在烟灰缸里,“你们这些股份怎么来的,你们很清楚,二十年前顾温恒许了你们什么承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墨家的股份到最后只能是我的,你们就别打这份谱了,我留你们一条命,乖乖把这协议签了。”
“你好大的口气,我们也是你能动的了的?”姓刘的气的骂道,起身就往外走。
褚轩使了个眼色,立时有人过来拦住,两个人气的胡子都翘起来,扭头看向褚轩,“褚轩,你竟然也敢这么胡闹?当初我们跟你父亲那可是……”
“刘叔,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不敢胡闹?”褚轩散漫的打断他的话,似乎压根不把两个人放在眼里,“我爸那是我爸,我跟你们可没什么交情,不过如果这协议你们痛快签了,那以后我们就有了交情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签,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不宰人,不过我剁了你根手指头拿来当印章玩玩也不错!”
“……”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墨成钧失笑,他看看手里手机再度响了起来,终是耐不住心的站了起来,“办好了交给陆川,我有事先走了。”
褚轩扬了扬眉角,“还真是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啊!”
墨成钧不接话,他起身开了门出去,压根不在乎里面两个人的嚎叫。
“喂。”
电话接通的瞬间,顾冬凝愣了半响,好似在绝望尽头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她却突然哭了起来,“成钧,你去哪里了?”
眼泪哗啦啦的掉,憋都憋不住,顾冬凝觉得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跟他说,好多事情想要问问他,却又在这一刻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不过一声喂,却让她心底平静下来,数日来的担忧都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担心,他伤还没好,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出差,甚至都不跟她说一声,顾冬凝不认为自己是那种非常多愁善感的小女生,可是睡梦里突然醒来,她都好似见到了那天他躺在地上喊都喊不应的错觉,害怕和担忧一瞬间全都袭击而来。
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就好似嵌入在墨成钧心脏里的一根线倏然被她给拉紧了一般,墨成钧沉默哑然,在暗夜的星空下,他的潭底是光芒照不透的黑沉,哪怕刻意的压制,可是胸腔里的矛盾感互相冲撞,似乎都要将他的身体给割裂开。
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可她到底是哭毛线啊,哭的他暴躁的想要骂人,“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再哭我挂了!”
顾冬凝突然哽咽了下,她抓着手机用力的屏住呼吸。
听筒里间或传来细细的抽噎声,可却到底是死憋住了,墨成钧觉得头都要炸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接收到的信息几乎要将他给逼入绝境,他甚至在一点点的将自己对她的感情抽丝剥茧般的抽离,却在此刻,因为她哭着问他的一句,你去哪里了而全数破功。
操!
墨成钧突然狠狠踢了一脚,似乎极力想要发泄这种压抑的无力感!
他重重缓了口气,听着听筒里间或传来的汽笛声,恶声恶气的问,“你在哪儿?”
顾冬凝眼底含着泪望向金韵大酒店的招牌报了地址,“成钧,我手脚发软,开不了车。”
“……”
顾冬凝抿着唇,静静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眼泪无声的顺着往下流,她知道自己很矫情,可是她好想他,就是想要不顾一切的想要撒娇,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墨成钧。
“呆在那里别动,我过去。”
“好。”
顾冬凝轻应,墨成钧抿了唇就往停车的方向走,还不及切断电话,他只觉得耳朵一跳,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却让男人往前的脚步硬生生的给扯住。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墨成钧。
顾冬凝额头抵着方向盘,她也未曾注意到自己的手机还未切断,她真的很想他,所以,墨成钧,你喜欢我一点吧,哪怕就一点。
☆、132 拒绝
顾冬凝觉得自己应该是过于敏感了,可是墨成钧这样一声不吭的就出差了,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她难免会胡思乱想。也害怕那些日子以来温馨的相处只是她的错觉。
男人到的时候轻易就找到了她的车,顾冬凝坐在车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将额头靠过去,他敲了敲车窗玻璃就见她似乎被惊倒了一样猛然抬起头来。
透过车窗玻璃顾冬凝看到男人那张熟悉的狂狷的脸庞,她先是愣了一下,脸上接着就浮上了惊喜又安心的笑容推开车门就下来了,“成钧!”
她喊他,那么自然的喊他的名字。脸上惊喜的表情那么明显。
墨成钧眉心轻蹙,想着以前他逼着她喊他的名字,她扭扭捏捏半天才喊出来,可这会儿她略带惊喜的声音那么清晰的喊一声成钧,竟然会让他心头浮起难掩的烦躁。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时间并不算太早了,她一个人坐在车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哪怕心里厌烦,可墨成钧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些担心。
他口气并不好,盯着她的眸光透着与以往不同的冷淡。
顾冬凝抿了下唇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站在她面前的墨成钧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却莫名的让她感觉到淡淡的疏离感,她伸手顺了下垂在胸前的丝巾,脚步往前走了步,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她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又莫名觉得委屈,“我好像,做坏事了。”
“……”
她轻声说出这话,眼睛看向酒店的方向,墨成钧眯了眼,讶异于她说的话,开口却尽是嗤笑和不以为然,“你这么个胆子,能做什么坏事?”
顾冬凝抿了唇,她迫切的想要跟他说一说,可这会儿见到人了她反倒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站在那里仰着头望着他的样子显得特别柔弱和可怜,可这会儿墨成钧却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可以可怜她的地方,过去的事注定了无法改变,那也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再无未来,任何善意的释放在以后都将是最温柔的刀刃。
可是,即便知道,他还是无法控制的在听到她哭的那一瞬间乱了节奏,要过来接她,有的是办法,不见得他一定要过来。
“走吧,车在那边。”他沉默半响后决定不再问她,到底她遇上了什么事情都不应该在他关心的范畴里面,陆川也提醒过他离婚的手续随时可以办理,对他们而言自然是越早越好,一年的约定恐怕是要提前了。
男人转身就要往外走,顾冬凝却突然扑过去,手臂紧紧环住男人腰身,脸埋进他的怀里,似乎想要从他的怀抱里汲取温暖和安慰,他身上还带着空气里寒冷的味道,可这么靠着他,她便是觉得安心!
她这样亲昵的动作,到底是让墨成钧蹙了眉头,男人眸色深浓,那种从心底深处翻涌而出的厌恶感让他整个人都不痛快,他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想要将她扯开,女人的手臂却愈发的收紧了。
“你出去这么多天,说都不说一声。”顾冬凝呐呐的,手臂却因为忐忑而越收越紧,“我很担心。”
男人下颌线绷紧了盯着她的头颅看,那双阒黑的眸子里蕴满了风雨欲来的沉黑。
她从不曾做过这样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就赖着某个男人的事情,他的拒绝这样明显,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你抱我的时候我也没有拒绝,你让我抱一会儿吧,我刚才难过的腿都软了!”
冬凝不敢抬头看他,生恐在他脸上看到嗤笑和讥讽,她脸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话,墨成钧只觉得心脏上有一把锤子毫不留情的重重的锤了上去。
抓住她手臂的手指捏的极紧,紧的都把骨头捏疼了顾冬凝也不敢出一声,她抛弃了所有矜持和羞涩,用尽了全力想要靠近他,心里其实非常的慌张和忐忑,可哪怕这样,她还是豁出去的这样做了,只是非常想要去爱这个男人,也希望他能够爱她……
手臂被用力拉开的时候,顾冬凝终于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黑沉的仿若暴风的漩涡,偏偏嘴角还挂着一丝丝的笑意,他微微偏了头看着她,“这么主动,我这些日子出去寂寞了?”
调侃的话夹杂着一丝丝讥讽就这样落在顾冬凝耳朵里,她怔怔的望向他的脸,为什么这么久了,早知道他说话不靠谱的犯贱,她却偏偏在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后心脏疼的要死。
嘴角僵硬的连一丝笑都扯不出来,她真的不知道怎样正常的像一个男人示好,只是好多天见不到他想他了,这样抱一抱不行吗?
她垂下眼去,眸光落在他掐在她胳膊上的手掌,却在下一瞬间所有的伤春悲秋都消失的无踪,她抽走自己胳膊伸手抓住他的手掌,“你的手,怎么了?”
掌指关节处的伤口触目惊心,哪怕早已经结疤可也能够想象到当初有多疼,她的声音里满是颤抖的担忧。
操!
墨成钧心底骂了句,他心里烦躁的脸色愈发的冷沉,当日那人招供时候的话语一遍遍的落在他耳边,仿佛敲钟后的余音在脑子里回响,让他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掉了一样,男人倏然抽回自己的手,动作太猛,顾冬凝被他冲的一个踉跄。
她站稳时候男人早已经收回手去,他只冷冷撇过去一眼,却一言不发的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那样冷嗖嗖的一个眼神,让顾冬凝再也没了其他的语言。
这样强烈的排斥感,顾冬凝怎么能感觉不出来?她到底不是傻子呵!
回了墨家老宅,爷爷问了些项目上的事,墨成钧都一一作了答,奶奶观察的仔细,只说让他一定多注意身体,项目之类的都是身外之物,尽力而为。
墨成钧只嬉皮笑脸的揽着朱敏英说些俏皮的话,哄的老太太心情很好。
她坐在一边看着,仿似又回到了当初她进墨家的时候,一家人嘻嘻哈哈,她却找不到话,之前墨成钧还会戳记戳记她,这会儿是连看她一眼都不屑了吗?
晚上回卧室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墨成钧,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这样不搭理我?”
“做错了什么吗?”男人扭过头里,他脚步一步步逼近她,吓得顾冬凝直后退,他勾着嘴角邪肆的笑,可却笑不达眼底,这模样真的是让人胆寒。
墨成钧伸手掐住她下颌,手指用力就逼着她将下巴抬起来,而他居高临下的,傲慢的俯视过来,顾冬凝从未在他身上见识到如此冰冷的敌意。
“做错了什么?”他轻笑似乎是在咀嚼这话的深意,却又打量她半响后倏然松开了手,就仿似碰到瘟疫一样的厌恶感。
墨成钧知道,在这场阴谋中顾冬凝何其无辜,可他却再也无法向以往那样待她,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一是一二是二的清白分明,不是所有的事顾温恒一个人错就只是他一个人错了。当爱情和亲情相撞,选择哪一样都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将心给剖开,疼的鲜血淋漓,却注定了没有回头路。
他就这样,轻飘飘的给了她一个反问句,然后就拿了简单的东西离开卧室,她站在门边,能听到他跟奶奶说项目的事情有些棘手,这些日子他要在外面住一下。
顾冬凝垂下眼,似乎所有的过往都好似梦境一样在眼前飞逝,留在耳边的,还是再德国时候他跟她说的那句话,冬儿,别爱上我。
曾经那么明白和清晰的指引,她却总喜欢肆意妄为,然后败得一塌糊涂。
手掌落下去,落在自己的小腹处,那里还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略略圆了一些,兰溪说照着计算推理是要三个月了,可她竟然都没有机会告诉它的父亲,已经有了它的存在。
也或者,这个存在对墨成钧而言是极其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嘴角轻轻的扯了扯,顾冬凝转身回到卧房里,她坐在床边深深呼吸了口气,眼泪用力憋死在眼眶里,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有机会。
可顾冬凝还不知道,他却根本不给她来日方长的机会。
……
王家的动作倒是迅速,打了顾锦鹏一个措手不及,他私下里找人谈判想要缓解生意往来,做不成亲家可以继续做合作伙伴!可是从来不是他一个人有动作,这样好的机会江赫琛哪里有不抓住的道理,几番下来倒是让江赫琛抢了先机!
王家的资金入驻,让江赫琛如鱼得水,很多因为资金链问题停工的项目都开始运营,还吞下了原本属于顾锦鹏的项目,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像是提前预谋一样的迅猛,让顾锦鹏头一次尝到了苦头。
凌叔进门汇报的时候,声音里难得有了喜悦之意,“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王家怎么会突然跟顾家撕破了脸?”
江赫琛转着手里的手机,那天晚上冬凝给他打电话,只说,赫琛哥,你要是能拉拢王家会是个机会。
他当时觉得奇怪,这种事情顾冬凝从来不爱插手这些商场上的利益纠葛,可她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