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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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白色浓雾的最高处,伸出了粉嫩的舌头舔去了细长手指上的猩红血珠。
也许是因为滑进喉中的血珠太过滚烫的关系,以至于她淡淡温润的声线有了不明意味的火热,“看来你们都迫不及待了呢。”
言毕,她敛了笑,身形在曼珠沙华的花瓣幕中,消失的毫无痕迹。
冥界冷峻的黑色宫殿前,有一张比这建筑还要冷冽几分的俊容正在散发着丝毫没有想要收敛的煞气。
拥有这张俊容的男子明明着了一身殷红如火的长袍,明明有着一头比火还要炙热灼目的红色长发,却偏偏因了那双像冰一样透明寒冷的银眸,使得本就有几分冷然的他,多了几分矛盾的冰与火的性感美。
此时,几个守卫在殿前的黑衣冥卫正举着手中的长枪大刀瑟瑟发着抖,而被他们掩护在身后的几个容颜苍老头发花白的长者更是在频频用手绢摸着额角豆大的汗珠。
男子双手负在了背上,俊颜露出了浑然天成的强大霸气,“如此说来,你们竟无一人知晓修罗王的去处了,恩?”
他说的虽然只是极短的话,但却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强大压迫感,而单一又单调的尾音似乎更透露着森然的恐吓胁迫意味,不得不令那十几位长者纷纷惊慌失措的连忙或摇头或早已僵硬的忘记了回答。
男子见他们依然如刚才那般对他趋之若鹜不说,居然还无一人知晓她的去处,便索性甩了长袖哼道:“一群废物!连主子的去向竟半点不知,要你们何用?”喝罢,他的双掌已然聚起了墨绿色炽焰,毫不犹豫的朝着一干冥卫和长者挥去。
一夕间,冥卫和长者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甚至连逃命抵抗都忘了个干净,直愣在了当场,个个犹如一尊石化了的雕塑一样。
眼瞧着墨绿色的彷如看火焰的魔气要将他们吞噬,突的,竟横空飞出一柄漆黑如墨的冷剑朝着火焰斩下数道暗黑剑影。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本来锐不可当的烈焰竟瞬间消散在了剑影之中。
“本王当是哪个莽夫居然在冥界堂而皇之的对着一帮文臣使用武力而不怕被人取笑,原来,竟是魔帝在这里耀武扬威呢,本王还真是有失远迎了。”
本见了那横空而出的冷剑的男子脸上的怒色陡然消散了去,不想,却听了这话的他更是喜色溢于言表,笑得相当的风情万种,,就好似刚才那个怒火中烧冷峻可怕的暴君并非他一般。
瞧着从原地瞬间蹦到红衣女子身前的男子,适才被吓得的还未来得急喘气的一干冥卫与长者都无不暗自庆幸,不过,他们庆幸的自然不是他们的主子来的如何及时,而是庆幸他们的主子明显是那暴君的克星呐!
作为一个堂堂魔帝又加之今天是新郎官的某男完全不知自持身份为何物的抱起了某女的一只手臂,一边摇晃还一边撒起了娇,努着小嘴道:“娘子娘子,你怎么可以跑出去呢,听到你不见了的消息,我都快要吓死了!”
芜邪无奈的抬起没办殃及池鱼的另一只手揉起了抽痛的额角,细长的眼角斜睇着他笑的灿烂无比的脸庞道:”我是活物又不是摆设,总不能一直傻傻呆着吧?你说是也不是,魔帝大人?”
此次,冥焰倒是没有再配合她继续调侃的演下去,而是伸手仅仅覆盖住了她那只揉着额角的小手,容色早已收了嬉皮笑脸,庄重而又带着浓浓忐忑不安的剔透银眸如化了的湖水,似要将她的倒影嵌进瞳底,“我以为,你会不要我了……”。
芜邪半眯了双眼,半仰起了头,目光灼灼的凝视起了他,将脸缓缓靠近他的脸庞轮廓,声音软的几乎让人的灵魂都会无法自控的陷了进去似的,“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到是你呀,如今倒是终日的甜言蜜语,不过,还指不定哪日就会再娶第二个第三个妃子呢,哪里还会留恋我这个旧人?”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她的言语泰国柔软,她的香气太过甜美,以至于,让他有些不自禁的迷醉到了忘乎所以。
忘了她的目光是会烫伤的,忘了她的话语是锋利的,忘了她的香气,是有着剧毒的。
终结篇——为夫可是整个人都是娘子的了
更新时间:2013…12…27 18:00:40 本章字数:3436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她的言语太过柔软,她的香气太过甜美,以至于,让他有些不自禁的迷醉到了忘乎所以。
忘了她的目光是会烫伤的,忘了她的话语是锋利的,忘了她的香气,是有着剧毒的。
他忘情的握紧她又小又软的柔荑,伸了另一只手扣紧了她的不堪一握的纤腰狠狠勒进彼此的距离,几乎使得彼此的身体都要嵌在了一起。
他将鼻尖坏坏的与她的鼻尖轻轻相碰撞了一下,呵出有些滚烫的气息,“娘子这是在吃醋么,恩?”
她不甘示弱的将娇艳欲滴的红唇凑在了他淡橘色的薄唇畔,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还有路可退?膣”
冥焰心下狠狠一动,手上不自禁的用力将她的身体按在了自己身上,脸颊一偏,斜着脸对着她轮廓的姿势刚好摒去了彼此鼻子相抵成的小小距离,迫得彼此的双唇靠得更近了些,如此,若要说彼此相对的距离,只怕,只剩下了薄纸般的厚度了吧?
他瞧着与自己贴近到能闻到对方呼吸的心爱女子,笑得像个偷到了糖果的孩子,有些天真也有些蔫坏,还恶作剧般的对着她娇红可口的薄唇吐出一口热气,“娘子真是坏,此番可真真是让为夫领教到了何为贼喊捉贼的真谛了呢,明明晓得为夫对娘子大人忠贞不渝,却还要这般戏弄为夫……”。
被他扑面而来的气息烫到的芜邪深觉两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未免太过暧昧了些,便伸手将他又挺又勾的鼻子捏了起来,笑的有些得意有些邪气有些娇嗔,“若是你还要同我玩这暧昧游戏而错过了吉时,保不住我可要唤别人做夫君了去。蝮”
闻言,虽然对没有将暧昧进行到底而感到失望非常的冥焰无辜的耸了耸肩,撇着嘴拿下了捏着自己鼻尖的那只小手,立马又变得像个彬彬有礼的俊雅小厮一样,托着她的小手一面迎着路,一面笑的既得体又谄媚,“娘子大人,请随为夫上花轿。”
芜邪掩袖而笑,伸了食指戳了戳他硬朗的胸口,嗔道:“就你是个小滑头,好不油腔滑调,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因了她的动作而双眸一沉的冥焰勾着食指绕起了她耳边垂下的一小撮青丝,笑意变得有些纨绔,“娘子现下还是不要惹火,要知道,为夫可是整个人都是娘子的了,何况只是这肚子里的东西,娘子若是实在是好奇的有些急不可耐,那等会就……”。
“啐,去去去……不陪你闹了,时辰可是玩不起的东西。”她啼笑皆非着戳上了他的脑门,食指微一用力,便将他点开了。
倒是这般的小举动,却又独独的被她做出了一番的媚态横流之感。
不知是因被她的艳魅娇态给媚惑了去,还是因为其它,冥焰几乎是没有思索过的突然捏紧了她那只正要离开他掌心的欲要去挑帘的无骨柔荑。
她怔了一下,转身抬头望向他已经敛了不羁坏笑的俊容,“怎的了?”
冥焰抿了抿唇,目光有些微闪似有些恐惧和懦弱在眸底中激烈的交战着。
良久,他才不自禁的咬了咬唇角,嗫嚅道:“你,你真的想好了么?”
说着,他垂眸看向了她那双还站在轿门外的赤、裸玉足。
他的意思,自是不言自明,只要她踏进了这扇门,坐上了里面的位置,就证明她再也没有回头和转身回足的可能了。
她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颇为疑惑,以前这小子不是成天的嚷着她为娘子么,如今她真要嫁于他了,他却怎的害怕起来了?莫非男子也有凡人所言的婚前恐惧症不成?
呵,还真是匪夷所思。
突的想起在民间出嫁的习俗有些类似于他这般欲语还休又忐忑不安的情绪,她不禁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
紧张了半天的冥焰因不见她答话而平白的生出了些许忐忑不说,现下她还笑的前仰后合毫无形象的像个孩子似的倒也可以作罢,只是,她偏偏笑的眸光流转,而那摇曳生姿夺魂摄魄的眸子光泽尽显的只是促狭和戏谑,根本就是摆明了在笑话他!
他怒了,他的问题明明很严肃,她却笑得如此开怀的取笑于他!
真的就这么可笑?还是,在她的眼里,他本身就是个自作多情的笑话?就像当年,亦或是,就是现在……
怒气未涨,一股颓败和无力感袭上了他的心头,将他之前的所有喜悦,击碎成了千万片。
不知不觉的,他松开了她的手,怯弱的想要逃离。
不想,就在他松开手的后一秒,手指却被什么丝滑的柔软轻轻握了住。
当手被握住的那一刻,心神如遭电流击打的同时,他更是觉得心潮一片澎湃,让他险些激动的暴走。
如此混沌一片的情绪下,竟害得他一时半刻说不出了一句话来,只是一味的微颤着手,痴痴的望着她。
芜邪妩艳一笑,执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枚轻吻,点漆似的眸深邃无比却又异常明亮,像洒满了星钻的夜空一样,美得令人不敢呼吸,不敢直视。
她却独独用着这样的眸,凝视着他,“傻瓜,即使我如何厉害,也无法研制出后悔药来的。”
说罢,也不等他反应过来,她便自顾挑起了厚重的红玛瑙珠帘,打着哈欠懒散的走了进去,而后便慵懒如波斯猫似的斜斜的趴在了椅榻上,半眯起了双睫,“我要睡会子,到了就唤我一声便是。”
被她绵软慵媚的天籁之声激醒了的冥焰有些浑浑噩噩的应了声,像三魂丢了七魄似的,魂不守舍得看着珠帘后的她,心里更混沌不堪的难以招架了,又觉心里被粘糊糊的蜜糖腻着,说不出的甘之如饴。
他们二人在自顾无暇的打情骂俏,倒是苦了那些个大臣和轿夫了,他们本想提醒主子时辰,却偏偏又害怕打断了主子,而惹得主子们生了气再用雷霆手段来制裁自己……
唉,谁让他们摊上的主子都是惹不得的狠角色呢?于是乎,他们也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纠结的选择无限的唉声叹气。
※
魔界帝尊宫。
约莫一丈之高的铜镜被打磨的无比光滑莹亮的就似一泊清澈的甘泉,镜框镜架都有着镂空的花纹,花纹的纹络并不繁复,是一朵朵仿佛正在跳跃的火焰图案。
每朵火焰之间的间距十分的井然有序,每一朵跳跃出的形状却是更有千姿百态,只不过,每一朵的姿态里无不流露着一股子狂野与霸气的缠绕在了镜框上。
只可惜,这样的火焰再如何美丽,也及不上镜中的倒影半分,若是铜镜有些生命和灵性,只怕也是要自惭形秽了去。
清晰可见的镜中倒影的分明是个拢了一身华贵精致的墨色锦袍的男子,他此刻正专注着镜中的自己,冷傲又带着霸气十足的清俊容颜上,流露着的不是平日的阴戾神色,而是一反常态的笑得十分柔和愉悦。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的表情兴许会令人疑惑,兴许会令人惶恐,但,映在铜镜中的他的身影后的娇媚女子,却并无意外,反倒是十分从容不迫的正在为他更衣装束着。
男子漫不经心的捋着衣袖,嘴角有些上扬,“该到的,可都到齐了?”
正在为他系着镶着大块红宝石腰带的女子,头都不曾抬一下,只是回答得十分干脆,“不该到的,一个也没有。”
男子轻笑了一声,永远都充满了化不开阴霾的双眼深沉的看向了落地的铁窗之外,“他现在,可还在倾月台?”
女子双手略一顿,便伸手在雕花木盘中的一堆整齐的配饰中轻描淡写的挑了一枚红色的血色玉佩给佩戴在了他的腰间,动作娴熟的若行云流水,而她的双眼始终都不曾抬过,长而弯的黛色睫毛一直低垂着,直至将玉佩戴好后,视线才斜睨向了他看向的窗外处,娇媚的笑容透着些极不协调的阴狠,“依旧在日日买醉,夜夜笙箫。”
男子闻言,抚掌大笑,“甚好,甚好!”
笑罢,他将双手负在了背后,神色又渐阴冷了起来,“只要能将他留在魔宫,就算让他活的这般醉生梦死,又如何?”
女子听了,掩袖笑了起来,笑音如黄鹂般清脆动听,媚骨的笑容仿佛能勾魂一样。
她的目光有些得色和快意的看向了窗外那处像月中宫阙般的殿宇,“论手段论谋略,就算是狡猾名副天下的妖君月浅,如今也不过是尊上手中掌控的笼中之鸟,更遑论一向自负轻狂不可一世的芜邪又怎能是英明神武的尊上您的对手呢?”
提到芜邪二字时,隐约还能听到她磨牙的声音。
而同样听到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