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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狂侠南宫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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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道:“爹是个老顽固,他可能不肯轻易离开飞鹰堡待在这里。”

“我知道,我来此,就是想请姐夫把他带来此看管。爹再这样下去,整个飞鹰堡都完了。”

南宫玉轻叹:“这事不小,我可能无法劝得了你姐夫……”她明白,自己嫁过门,政策意昧居多,纵使马群飞对自己不错,但节骨眼之事,他往往坚持己见,任谁也无法说劝他。

南宫鹰道:“我会说服他,来找姐,只是先让你明白我的苦处,而且将来爹若来此,你也好有个照顾。”

“我会的……只是……’南宫玉感伤轻叹,对于这个父亲,就像他对弟弟一样,她也未必受到欢迎。

南宫鹰自知此点,紧抓姐姐肩头:“其实,能照顾爹三餐也就够了,他心性已失,不必太在意他说什么话。”

“我知道……”姐弟俩深深相互鼓励过后,南宫玉始将弟弟引往撼天楼。

瞧这楼阁挑高十余文,龙柱盘顶,倒像中原大殿,可想而知马群飞念念不忘征服中原野心。南宫鹰独自坐在大厅铺有豹皮太狮椅上,南宫玉则前去找寻丈夫,莫让弟弟等得太久了。

其实,马群飞不过躲在大厅后院隐秘书房,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扰罢了。因为,他正巧也接了一封极为重要秘箴。

他小心翼翼拆阅。

这是一封南宫豹发出的秘信。信中写着:“南宫鹰这畜牲,竟然逼我去当和尚,我准备把他驱逐到你那里,免得看了生气。”阅信后,随时准备接人!”看来南宫豹竟也早儿子一步,打此主意。

然而马群飞却挑起眉头,这个岳父未免太狂了,信中语气,好像自己是他属下,连个请字都不用?“叫我去,我就去,那我算什么?”马群飞直觉地反感,但此事十分棘手,他得仔细考虑才行。

于是回过头想想亲自登门拜访的南宫鹰,他虽先去找他姐姐,但最终目的可能也是为此事而来。“先听他意见再说!”马群飞收起信件,轻轻推开房门。南宫玉已等在那里,简单说明弟弟求见,他含笑点头,送走夫人后,立即走向大厅。南宫鹰但见头发梳理整齐,留有短髭,一副王公贵族打扮之中年人,立即起身拜礼。寒喧,心头却想着这家伙果然修得一副中原味.看来不久即会攻打中原吧?

马群飞眯着细小而精明眼睛,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小舅子一天比一天威猛,气势不凡啊!”气势只能用感觉,马群飞已感觉出这小子有股霸气,是块材料。然而他一向自视甚高,连南宫豹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把他儿子放在心上?他眼里只有中原偌大武林。南宫鹰自也相互谦恭几句,两人坐定后,始开始谈及正事。

“我是为我爹而来。”

“哦?老丈人他最近传言好像不少?”

“我爹心智恐怕已失。”

“怎会?是练功走火入魔?还是另有原因?”

“不清楚,不过,他行为已乱,全飞鹰堡的人都希望他能好好养病。”南宫鹰开口直接道:“我们商量后,决定将爹送到姐夫境内的太极洞中,希望他从修行中得到解脱。”

马群飞暗道篡位便是,哪还这么多藉口,然而事不关己,他也不便挑明。“你是要我接他过来?”

“希望如此。”

“这个……可是岳父愿意吗?”马群飞想试探小舅子到底是一人主意,还是真的经过大家支持:“他的武功可厉害得很,我未必接得了人。”

“家父当然不怎么愿意,但我会劝导他。”南宫鹰道:“师爷、总管和我弟弟都一致希望姐夫能帮这个忙。其实您只要负责接人,其他之事,我们自会处理。”

马群飞暗觉他可能得到支持,若真如此.他将有可能接掌飞鹰堡,如此一来,倒该把他当未来飞鹰堡主人了。

“如果不这样,飞鹰堡将会万劫不复!”南宫鹰强调事情严重性。

“我知道。”马群飞心想小舅子手段或许残忍些,但飞鹰堡若出问题,四处帮派必定乘虚而人,怒马堂又得分出心思去对付,倒不如稳定飞鹰堡,如此不但作个顺水人情,自己也好全心全意往中原武林发展。然而南宫鹰真的能完全掌握飞鹰堡吗?这倒是个未知数,何况接来棘手的南宫豹,也不知妥是不要?

“你准备好一切,再通知我即可!”考虑过后,马群飞还是决定先押宝,毕竟南宫鹰是飞鹰堡大公子,由他接掌机会相当大。何况他既然亲自拜访,除了表示有完全把握之外,自也不便当面拒绝吧,只有先答应再说。

南宫鹰心下一喜:“姐夫答应帮忙了?”

马群飞含笑点头:“岳父既然有病,自该治疗,你我都是一家人,我又怎可袖手旁观呢?”南宫鹰欣笑:“说的也是,在此先谢过,尔后全看姐夫照顾。”

“说哪儿话,如此说,未免见外了。”马群飞摸着短髭,笑道:“一家人,该互想帮忙才是,如今倒是该解决如何安排岳父大人的方法吧?”

“我想过了。”南宫鹰道:“把我爹送往太极桐,让他修佛,日子一久,心性自会平静下来。”

“倒是个好方法。”马群飞频频点头:“何时行动呢?”

“快了,该是最近吧,到时,我会再通知,姐夫只要派人去接即可。”

“没问题,等你消息。”马群飞爽声笑道:“难得来一趟,住个几天如何?”

“不了,情况颇急,我还得再赶回去。”

“那,我送你一程如何?”

南宫鹰虽想拒绝,但马群飞却有意试试他功夫深浅,执意送人。南宫鹰自知他心态,也就不便拒绝。随后在姐姐陪进午餐之后,他匆匆告辞。

马群飞特地选来两匹快马,准备和南宫鹰较量高下。须知大漠儿女,除了武功之外,骑射更是重要,而且往往骑射佳者,武功自是不俗。马群飞以马试功,自有他道理存在。然而南宫鹰也非省油灯,早猜出他心态,心想自己若表现太突出,未免引得他疑种疑鬼,若是表现太差,恐怕他又会觉得自己毫无资格接管飞鹰堡,衡量之下,他倒是想出办法。

只要马群飞狂奔三十里,他二十九里即叫累,对方射箭百丈,他就射个百八十丈,永远差这么一点。此招倒让马群飞觉得满意——这小子不错,却未必见得比自己高明,于是安安心动将人送走。待他策马返回怒马庄之际。斜道奔出一名瘦瘠中年人。

“范通!”

他即是上次在桃花源被南宫鹰抓着之秘探,此时已专程赶回来报消息。一张平凡脸容,此时也露出笑意。“你回来正好,我正想问问有关飞鹰堡之事!”马群飞策马迎上去。

范通告礼后,说道:“南宫豹遭天怒人怨,他很快会被修理。”

“他的手下反应如何?”

“上次有个海无尘,已聚集手下准备叛变。”

“这么说,飞鹰堡将会内乱了?”马群飞道:“南宫鹰呢?他在此事,角色如何?”

“属下虽见着他跟海老在一起,但他却当面表明不会背叛父亲,我想他暂时没这胆子。”

“你错了!”马群飞冷目瞪来:“他刚才已来过!”

“他来过了?”范通不由脸色一变,尤其马群飞眼神似乎看穿自己什么。

“你是去刺探军情,南宫鹰怎么会当面跟你表示意见?”

范通脸色反白,咬着牙,终于还是说了:“属下泄了行踪,是他放过我,属下罪该方死,没替堂主办好事情!”求情之下,冷汗直冒。

马群飞一脸闷怒,派人打探之事竟然曝光,实在丢脸,当下猛驰快马直奔回庄。范通沉默跟在后面,老想着人头不保,心情不由更加沉重。马群飞奔及庄口,掠身下马,直往书房奔去。范通紧紧跟上,进入书房,立即下跪,脸面汗水流不止,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湿透全身。马群飞似乎恢复冷静,道:“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范通遂把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马群飞听后觉得南宫鹰敢情还顾及怒马堂面子,冷漠一阵,问道:“今后你将作何打算?”照规矩,秘探要是泄密,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但马群飞似乎不愿结束他性命,始如此发问。他甚至有些感慨,十余年来,范通不知替他办过多少要事,而且屡建奇功,该是个聪明人,否则自己也不会如此安心派他前去刺探军情,如今为了一次失误,即将要处置他,未免太苛责他了。

范通闻言,心知自己死不掉了,然而又怎敢再待在怒马堂呢?“我想回老家,看看妻女吧……”告老还乡之意表明。

马群飞忽有意念:“你到飞鹰堡去如何?”

范通脸色顿变,以自己秘探身份回到飞鹰堡,岂非自寻死路?

“放心!”马群飞不愿他多想,立即解释:“南宫鹰亲自前来,已表明心意,他跟我算不上什么仇敌,把你介绍给他,是想借你功夫帮他一点忙,我想他不会拒绝才对。”

范通心绪稍安:“可是,南宫鹰必定会怀疑我的用心,他会用我吗?”

“会的!”马群飞道:“我们算不上什么仇敌,他自也不必为难你。”

范通犹豫道:“那属下是否……是否还要回报堂主,有关飞鹰堡之状况?”

“有重大消息,通知我一声也就可以!”马群飞拍拍范通的肩头,摆明了下放,也只不过是做个幌子,事实上范通还是在替他工作。范通当然明白堂主的用意,于是不断地叩头谢罪,耿耿忠心模样,倒让马群飞安慰了不少。

“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出状况。”马群飞道:“至于你家人,就留在怒马堂如何?免得到时飞鹰堡找他们麻烦。”范通虽然知道,家人有留下当人质意味,但不管如何,有人保护总是较安心,只要自己不出差错,他们自是无忧无虑,又自谢声不断。马群飞满意直笑,随即坐上乌檀木书桌,写封介绍信,准备把范通推荐给南宫鹰。“记住,你现在已是飞鹰堡手下,得随时替他办事才行。””

“属下省得。”

范通明白,除了攸关怒马堂种种,否则他大可不必背叛南宫鹰。

待范通走后不久,他又写一封答复南宫豹之信,表示愿意收留南宫鹰。如此一来,就算临时有了变局,也不会开个不足无措,得罪人家。写完信,加封血漆后,命飞骑传送过去。

马群飞已立在厅前暗自狂笑——飞鹰堡只不过虚有其表,不足恃也!他还是憧憬争霸中原之美梦。

当南宫鹰回到白石居时,已将消息传给方君羽等人,众人一阵欣喜后,已着手准备如何说动南宫豹出征。当然,此事得由方君羽和师爷杜九奇去办最为恰当。

南宫鹰则在交代事情之后,心想久日未操青宝马,遂起兴唤来,飞奔下山,狂掠于宽阔草原间。待他驰骋十数里后,抵往小溪处,始放开宝马,让其解渴解热,自己也蹲身溪旁,舀水洗面,大呼凉爽之际,忽见溪那头似有人影,他惊心猛抬头,果然见及农夫打扮,看来三十上下之中年人。

“是你!”南宫鹰一眼即已认出,这相貌不扬者,正是被自己放生的怒马堂秘探。范通早就找及此地,好不容易才碰上南宫鹰单独现身,他自是不肯放弃机会,立即赶来拜见新主人。“少堂主您好!”范通一脸奉承模样。南宫鹰道:“你专程来找我的?”

四处无人,且宽广,若非专程,又怎能碰在一起?

范通干笑点头:“是怒马堂主介绍小的前来拜见少堡主的,他有一封信要给您。”

“信?快拿过来!”南宫鹰心想大概和父亲有关,等不及,立即掠过十余丈宽小溪,一手抓过此信,急急拆开。范通见其如此紧张,心知他可能误会了,遂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是小的介绍函。”

“你的介绍函?”南宫鹰一时未想通,更是不解,急忙拆阅,开口即念:“范通是谁?”“正是在下……”“哦?’南宫鹰这才有所了解,复念下去,越念越想笑:“没想到你这‘饭桶’功夫倒是不赖?”

“是范通,不是饭桶……’他也想笑。

“差不多啦!”南宫鹰黠弄着:“你学过茅山术?会隐身?”

“雕虫小技,怎能跟大少爷相比。”

南宫鹰对茅山术起了兴趣,急又说道:“耍两招看看如何?”

范通犹豫,还是耍了:“通常茅山术只是障眼法,就像烟雾弹一放,便径自找地方藏身。”他将随身烟雾弹打出,叭嗒一响,白烟乱散,掩去其全身。南宫鹰立即发拳将烟幕拨去,范通已消逝无踪。

“真的不见了?”南宫鹰急于找寻地面是否被挖过之际,范通已从浅浅小溪中之泥沙下钻出来,一张脸面已黑。

“这么神奇?’南宫鹰觉得新鲜刺激。

范通干笑:“实在雕虫小技,我利用烟雾掩身,本想就地钻洞,但你必定看出破绽,遂决定落水,然而水中沙土被挖动,难免产生混水,遂一钻不动,剩下的就是拿出黑粉膏抹向脸手,以能和水中沙混为同色,你一时不察,将被蒙混过去。这即是茅山障眼法,隐身术。”

南宫鹰有所了解,频频点头:“不简单,在短短时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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