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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狂侠南宫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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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鹰道:“没有八分也有七分吧。”

如此信心语气,让方君羽颇为高兴,想来他武功该不会差到哪儿去了吧?

“其实,若能得到东北方朱铜城的炼剑方法,飞鹰堡将更能如虎添翼!”方君羽道:

“可惜二小姐嫁给朱铜城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南宫鹰冷道:“不要逼她,她已够可怜了,未满十八岁就被我爹嫁掉,为的就是想得到朱铜城那把赤阳剑。”

方君羽道:“我也知道二小姐可怜,但朱铜城也算一表人才,他要不是自恃母亲是华山派掌门秋海棠之女,总现一股傲气,二小姐将会好过些。”

南宫鹰冷哼一声,心下老早决定,迟早要会会他:“这小子也够狂,为了守他那朱铜山,简直霸占铜城十八村不还,还自认主人,我爹竟然也纵容他!”

方君羽道:“朱铜城也是号人物,隔着他,那铁蹄帮才不敢轻兴妄动。如此一来,朱钢城成了本门天然护卫使者,何乐不为。

南宫鹰道:“反过来说,我们要攻打铁蹄帮,也得借道朱铜城,他凭什么?”

方君羽淡笑:“日后再说吧,只要少爷有心,何怕不能一统如山?”

南宫鹰似笑非笑道:“那得玩命,我可没那股劲!”

然而从他笑态表情,正隐露一股雄霸天下气势。

这正是方君羽足以安慰之处,他也不多说,转为正题:“明天的诗会?”

“管他的!你去告诉我爹,我正和阿灵大谈恋爱!”

说完,南宫鹰狂声大笑,甩袖而去。

他大步跨往阿灵住处,享受人间浓情蜜意去了。

方君羽摇头直笑,大白天也来这套?但想及少堡主自幼即受政治婚姻压迫,如今长大了,也该有个自由感情归宿吧!

他只能消极的回报,并替少堡主隐瞒事实,以免老堡主抓狂,演变成决裂地步。

南宫鹰似乎故意纵情肉欲。

一连三天三夜,不断纠缠着阿灵,两人如蛇般扭在一起,早不知外界是展是晚。

他对阿灵之爱,似乎是被压抑二十年后的奔泄。他爱她那乖顺、温柔、善体人意,那种为丈夫不惜牺牲一切的奉献精神,正是勾引南宫鹰心头那把烈火主因。每当高潮时,阿灵会不断呼唤丈夫名字,紧紧抱着他,然后泪水滚滚流下,那是她一生中唯一的爱,而他却如此深爱着自己,她只能以泪水洗面,那是感激而无法克制的泪水。

南宫鹰喜欢她那喜极而泣的泪水,这是水乳交融之后的结果,他深深舔着它,正如他舔着阿灵心灵最深处一样,交融感觉使他痴醉,比起水牡丹那行尸走肉,何只强上千百倍,千万倍啊!

有一次,南宫鹰更将阿灵带上马匹,两人光裸全身,引着月光,策马狂奔于偌大草原,那夜风啸脸,发丝乱缠,直把两人缠得死去活来。一时把持不住,滚落马匹,两人仍扭泥滚草,天昏地暗,尽把内心深处揪贴得紧紧,再紧,恨不得揉碎成一团糊。

追在后头保护的石刀、石木兄弟,总会无奈感叹的不已。

石刀道:“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石木道:“用不用向方总管报告?”

“这种事,怎好向方总管报告?”石刀左右为难。

石术道:“不说也不行,因为我们已没什么好说……”稍带羡慕:“其实,老实说,有这种恋爱可谈,我也要。”

“少说废话!”石刀笑斥:“这岂是人人能谈,还是叫总管劝劝少爷。免得咱们天天没事干!”

两人无计可施,只好据实回报方君羽。

方君羽当然劲过,却不甚认真,毕竟此事就如蜜蜂见着蜜糖,想赶走,谈何容易,待他把蜜吃完,自然就走人了。

果然,纠缠七天七夜之后,在阿灵劝他要以正事为重之下。

南宫鹰方始振奋精神,暂且把浓情捺下。

今天,一大早,他已招来石刀和石木,问些堡中事,在得知父亲不断骂自己无用,沉迷女色之际,他不禁仰天长笑。

石木但觉大公子沉溺七天七夜之后,两眼竟然更炯神。哪像个纨绔弟子?他甚至看出,每当大公子露出这种发光精亮眼神之际,那将是决定某件事,而且常常做出惊人之举。

现在,他又想做什么呢?

“走,很久没操马,咱们奔它一段!”

南宫鹰策马冲前,气势凛凛,石刀、石木立即跟去。两人同时想及大公子沉溺七天七夜,很似乎是故意让老堡主认为他是无可救药之人。如此,他将获得更大自由。

烈马驰骋于天音河畔。

南宫鹰似有意追探河源,不断打得水花溅飞,直冲上游。及至山口,已无平坦地形,他不得不放慢,改为技骑,奔行于险谷陡径之间。

他自认骑术不差,自不在意山路崎岖,哪知奔行之间,辟有一青马掠扫侧身而过。他还以为是石刀、石木两兄弟,猛地回头,却又觉得不对,他俩骑术根本不是自己对手。果然,两人仍在二十丈开外喘息,他心下一惊:“会是何人?”

赶忙再转头,只见得马尾隐没树林间。

南宫鹰一时好奇,或而怀着不服输,立即喝道:“追他去!”

当下策马疾追过去。

此时,他不但对人好奇,更对那匹青龙马感到动心——竟然几乎能无声无息擦身而过,不是宝马是什么?在这方圆百里,他竟然不知有此宝马?

泄气中,他更想知道,是谁养了这匹马?

当下卯劲直追。

山径似乎离不开水源,转来转去,总能见着流水深漏。

那年轻人似也有意引人,总会在快追丢之际暗露身形,以能让人追跟过来。

此举让南宫鹰惊觉,对方是否另有用意,或设下陷讲?然而,他实在禁不了对马匹诱惑,又在艺高胆大之下,终于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如此若隐若现追行十余里。

穿过一崖谷,眼前豁然宽广起来,直若进入另一桃源世界,鸟语花香,马群闲散,离大追逐,草原青葱,另有一茅屋坐落水畔。

“这是什么地方?怎会如此神秘?”

南宫鹰从没想过山区还藏有其他族群,实是一山另有一山人,寻不胜寻。

石刀、石木也已赶来,忽见此景,亦是张口结舌,猜不透会是谁隐藏于此。

“去看看!”

南宫鹰见不着半个人,准备直间茅屋一探究竟。

石木道:“小心埋伏……”

“该不会吧,人家都引咱们到他老巢……”

照理说该是如此,但是南宫鹰仍自小心翼翼,驱马行于小径,直往溪边那四合院式的茅屋行去。

人未到,突见屋内奔出几名庄稼汉打扮壮丁前来迎接。

“在下左无忌,恭迎少堡主光临。”

“你……你认得我?”

左无忌正是驭马引导南宫鹰前来那位年轻人,只见他脸面稍带四方,相貌堂堂,劲中带秀,若非嘴唇稍厚,倒是十分帅劲,瞧他模样,该不超过二十三四岁吧?

左无忌拱手为礼:“少堡主英勇,大漠草原无人不知。”

南宫鹰见他豪迈,自是好感,当下爽声畅笑:“岂敢,比起左兄,在下骑术不知又差上几截!”

想瞧那匹宝马.却不知被藏在哪里。

左无忌笑道:“小的哪敢居功?全是马匹通灵,您请进,另有一人想见少堡主。”

“哦?还有人?我认识的吗?”

左无忌笑而不答,引着南宫鹰下马,行往茅屋。

此屋搭盖甚久,茅草皆己洗白,但窗口却常换新,丑传来淡淡兰花清香味。

里头光线充足,四墙养着许多兰花,屋中则为矮脚四方茶桌,正坐着一位白发白眉慈祥老人,他含目而笑,深深注视进门少年。

南宫鹰本是觉得眼熟,仔细瞧来,忽见老人左耳红痣,一时激动,双膝落地,急喊道:

“海师父!真的是您!真的是您!”

海老含笑道:“不就是老头我嘛!小鹰儿长大变雄鹰啦,该有十来年没见面了吧?”本想伸手摸摸小鬼的脑袋,但因过远,且小鬼已长大,只好缩手,改为眉目传情。

南宫鹰一时热泪盈眶,差点滚落脸面,还记得小时候,父亲从不教导自己武功骑术,幸好遇上海老暗中传授,始有今天。他虽未正式拜师,却早把海老当成师父,直到十二岁那年,海老突然失踪,他追寻不着,以为海老已化古,谁知道过了七八年,又自重逢,其心头激情可想而知。

“海师父,您也真是,躲在这里,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以为您……”南宫鹰一时觉得不祥,不敢说出。

海老淡笑:“这不是见面了?人生如戏,何必太过于认真?来,过来坐,跪在地上不好看,别把老朽折煞了!”

南宫鹰迎笑地依言坐于方桌的左侧,相隔数年了,一时也不知从何谈起,只能一笑再笑。

海老则是不断欣赏这似乎已成为自己徒弟的年轻人,不断点头:“果然一副英雄豪侠气息,老朽何德何能,竟然教过你功夫啊!”

南宫鹰笑道:“多亏海师父,否则我还跟不了左兄呢?他的骑术也是您教的吧?难怪这么厉害。”

转瞧一旁站立的左无忌,两人视目而笑。

海老叹声带笑:“老啦,没啥好现的,现在该是你们年轻人天下啦!”

“怎会,您身体仍壮得很!”

“或许还可多活几年吧……”

两人为之闲话当年,传来阵阵笑声。及至茶饮三杯过后,海老方自叹声,想说出心头重事。

南宫鹰自也觉得海老不可能平白无故引人来此,遂问道:“海师父您有何事,直说无妨,我能办到,必定帮您解决。”

海老轻叹:“时局不安,总是让人可叹……”感伤中,还是说了:“你可知道老朽为何不告而别?”

南宫鹰道:“我正想问您呢?”

“为了你爹。”

“我爹?”南宫鹰惊愕:“他发现你我的秘密?”

海老点头:“不错,当时他派人四处追杀,甚至……”

“甚至什么?”

“他还想杀掉你!”海老道:“自从你娘被逼死后,他一直对你没好感,又得知你练武,当真想把你杀掉。这事被我发现,我才联合几位弟兄阻止你爹行凶。当时把他打败,并扬言你若受损,必定毁他飞鹰堡,你爹有所顾忌,始让你活到现在。”

南宫鹰心下一愣,没想到自己和父亲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秘事。感恩之余,又自拱手道谢海老救命之恩。

海老道:“其实你爹也非甘心受威胁,他不断打听我们是谁,以能复仇。为此,我只好躲起来,让他找不着而顾忌仍深,何况躲在这里,随时可以支援你。还好,近年来你武功大进,你爹似乎也奈何不了你,我始放心。”

“多亏海师父教导,让我能顺利学会武功。”

海老安慰一笑,随又叹息:“其实,此次招你前来,并非想看看你武功精进多少,而是为了你爹,你没听说你爹心性已失,连孕妇都敢开膛破肚?”

南宫鹰不禁低头:“我看到了。”

海老轻叹:“早在七八年前,他想杀你时,我已看出你爹心性已失,没想到几年后,他真的变本加厉,做出疯狂之事,他已不适合接管飞鹰堡了。”

南宫鹰道:“海老希望我接下飞鹰堡?”

“这正是老朽找你来此的原因。”海老轻叹:“已经牺牲不少人,莫要再让他遭殃才好,你若怕兵力不足,无忌可以帮你,这里有三十勇士,足可供你打天下。”

显然海老七八年前隐居于此,即有心训练兵马,准备为南宫鹰所用,如今时机成熟,他自该招来南宫鹰,将一切说明,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南宫鹰虽然早已下定决心,然而一时间要潇洒说出口,他仍觉得无法说出,只能闭起眼睛,以默认态度回答海老。

一时屋静无声,外头流水淅沥清晰。

“我想这一切,少堡主都已有个决定了吧。”海老道:“只希望少堡主及早放逐你爹,这才是解救飞鹰堡唯一方法。”

南宫鹰不禁自嘲一笑:“儿子逼老子,天下第一遭……”

话未说完,忽间外头怒马尖嘶。

左无忌登时惊愕:“是青云!”

正是那匹宝马,它本在尾后草原悠游,若无惊吓,怎可能尖嘶?

他顿觉有异,几乎和南宫鹰同时穿窗而出.突见一道灰影倒掠山林,敢情就是他惊动宝马之后始逃脱。

“奸细!”左无忌惊道:“快追!”

南宫鹰心知要是走漏消息,此处将不保,于是掠展苍鹰追日绝顶轻功,只见他身形直若猎鹰掠空,快逾电闪般直射林区,一点枯枝,再点松尖,连翻十数筋斗,倒迫金钟而下,像那流星般殒坠下冲,叭然一响.打得灰衣人倒滚七八丈,跪身而起。

南宫鹰但觉他武功并未如想象高,而且此处又非他地盘,不愿再出重手,但见左无忌先后之差赶来,斜劈一掌,打得灰衣人踉跄跌坐,口角为之挂血,已面如死灰。

“说,你是谁?”

左无忌猛点数指,已将双手制伏。

那人看来四十上下,身形稍瘦,一张脸瞧不出奇特之处,就像混在街上老百姓模样,任谁都不会对他有特别印象。若有,只是他此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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