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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贪恋一世 (修改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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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大梦未觉,已是另一片天下。皇帝下了圣旨,九王爷被软禁府中,闭门思过;而我被封了钦差,巡查江南八府,这样的变故,不用想,朝中必是闹了个地覆天翻,群臣均猜到必是九王爷寿筵上出了事,想方设法向那些参加了宴会的皇族,可皇命在前,二王爷他们哪敢透露半个字,只是苦笑不语。 







第三章 江南之行(上) 

金陵总督府后厅,我躺在一张软榻上,恹恹欲睡。 





一个半月前,钦差南巡,沿途官员听闻来的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安郡王,哪个敢不巴结逢迎,个个只恨我年纪太轻不能让他们认做干爹。而我,一向平易是近人,此刻自然顺水推舟,对他们的热情来者不拒。本该旅途劳顿,人倦马乏的一个多月却仿佛身在云上,山珍海味,奇珍异宝,见的用的比宫里还多。如此这般,热热闹闹、浩浩荡荡,风风光光,一路南下,终于到了金陵地界。 




金陵总督自然也不敢怠慢,怕我嫌驿馆不够舒适,干脆自己带着家人搬去了别院,空出总督府当我和随行一干人等的临时居所。 




至此,江南之行,形势一片大好。 




可是,人祸不至,天灾难逃。任我千算万算,却漏算一条。一月前离京,正是五月中,到了金陵却已是七月初。偏偏金陵三面环山,一面临江,名列“三大火炉”之首。我这五年夏天在宫里,烈日炎炎时总有冬日存于地下库房的冰块消暑,何曾受得这份湿湿腻腻的酷热。 




此时此刻,但听得府中树上知了一个劲在那“热啊,热啊”地喊,什么人杰地灵、风景如画早抛到脑后,只是整日穿一件单衣,躺在软榻上,猛灌冷水,只盼呆够了日子,早早回京交差。 




“王爷,您果真这样整日呆在总督府里什么也不做?”侍卫长杨挚单膝跪在地上,直言讽谏。 




杨挚这五年一直担任惊澜殿的侍卫统领,这次也一同来了江南,这汉子忠心耿耿,武艺高强,却偏偏生就了一副花岗岩脑袋。 




我懒懒瞥他一眼,大夏天的,这家伙盔甲在身,全副武装,怎么就不会中暑呢? 




“嗯?这有什么不好,正好省了下边那班地方官,搞什么政绩工程、表面文章,劳民伤财。”说到这我就心痛,不过要我回去京里为他们说些好话,直直把那批银子省下给我不就得了,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德公公,你说是不是?” 




“王爷说得是!”德公公木无表情地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继续帮我扇着扇子。他自我进宫就一直跟着我,这次当然也跟来了江南。 




“属下担心,这么回去,王爷无法向皇上、九王爷和各位大人交代。”杨挚不无担忧地说。 




“杨统领,你就别操心了,那些杂事,我早有准备。” 




“呃……不知王爷有何良策?”杨挚瞪大了一双眼睛,显是不信。 




我心里不满,怎么他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相信我的为人?但再一想,杨统领好歹也是为了我着想,便不厌其烦地解释到:“金陵城有一个叫聚鸿阁的地方,专门出售各种各样的情报,我明儿就遣了人,委托他们去调查江南八府各个郡县的状况了。” 




空气好像突然凝住了,门外倒有几片树叶,打着旋儿飘落,我扭头一看,居然连德公公手都僵在半空中。杨挚更好似被雷劈到一样,瞪大了眼睛,头发也差点竖起来:“王爷,这么重要的事王爷交给他人?” 




“这……”听闻此言,我也多少有些迟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皇帝养我五年,这事还让别人去做,的确有些过不去。 




“况且,最近宫里谣言满天,王爷这么做岂不是落人口实。”杨挚见我动摇,连忙打铁乘热。 




“好!”我痛下决心,“这次便依你。” 




此言一出,杨挚当即喜形于色。 




“你去吩咐他们,明儿备顶轿子。我明天亲自到聚鸿阁跑一趟。” 




咣当一声!杨挚一头撞上了一边架子上的汝窑青瓷花瓶,可怜稀世之宝当即粉身碎骨,香消玉殒。偏偏他跟我多年,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王爷还是窑把查访之事交于那些江湖骗子?”杨挚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哎?杨统领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做个生意也不容易。”我不以为然。 




“可是,王爷,他们查出的情况可靠吗?”杨挚眦目结舌地问,“属下怕您若呈报不实,会给居心叵测之人……” 




“杨统领,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截断他的忠言逆耳,心里暗自摇头叹气,撇他一眼,索性再露些口风,省去他再这么忠心护主,纠缠不休,“你说说我们这么一路南下,看到的都是些什么景致?” 




“呃……自然是沿路的大人们对主子的敬意。”杨挚被我问得莫名其妙,“这一路的排场属下这辈子也就只见过这么一次,主子难道还有不满?” 




“杨统领这一路上可见过一处穷乡僻壤,一间茅屋草房?”我伸伸腰,开始回忆一路繁华,唉,不知何时才能再享那些盛宴,真希望时时处处能是那样的人间仙境。 




“自然没有。”杨挚还是一头雾水,“王爷为什么这么问?” 




我倒,对牛弹琴不过于斯。 




“杨统领,我累了,你退下吧!”我翻了个身,下逐客令。 




“属下遵命!”杨挚虽不情不愿,但我毕竟是主子,他也只得机械地打了一句,转身退了出去。 




“德公公,你今天给我扇了一天的扇子,手也累了,去厨房把我刚刚吩咐做的那份冰糖莲子汤和翡翠玉带糕拿过来,我先自己扇好了。” 




“是,老奴这就去,老奴告退。”德公公行个礼也退了出去。 




德公公走后,我伸一个懒腰,缓步走出后厅。厅前是一个院子,布置得清净优雅,几棵参天古木秀欣地矗立着。 




我弯下腰,轻轻拾起脚边的一片叶片,葱葱翠翠,很是好看。只是刚刚我与德公公说话时分明没有风,却为何却摇下了这许多叶片?有意无意仰起头向上看去,层层叠叠的枝叶横斜间,小小的缝隙透出星星点点的阳光。合上双眼,沐浴在这斑驳的阳光中,刚刚的燥热一瞬间竟消退无遗,然而隐隐传入耳中的自己激跃的心跳声,分明在告知我,有些什么让我恐惧多年,却又无比期盼的事情,越来越近了。 







夫子自小便教育我,大丈夫当信守然诺,不可出尔反尔,所以第二日,我纵使一万个不情不愿,也只得带着德公公,出府上轿,往聚鸿阁出发。 




聚鸿阁的老板姓金名大富,矮矮胖胖,属于那种低头看不见脚尖的主儿,很有商人特质。可是他听了我的名头已是颇为讶异,再听了我的来意更是大吃一惊,倒让我有些怀疑聚鸿阁的实力,怎么说都是买卖情报的地方,老板不说学富五车也该见多识广,怎么这般大惊小怪,没有见识。而他一开口更是叫我吐血。 




“王爷,果真要向聚鸿阁买江南八府的民情?” 




我当下心里直翻白眼,大夏天当我没事闲的,跑来跟你开玩笑?面上却一脸严肃,品一口茶,淡淡说个“然”字。 




“王爷,这桩买卖兹势体大,我店是小本生意……”我低头看看手中茶盏,名贵的定窑萱草彩釉,再抬头看看这大厅,雕梁画栋,紫檀的家具,波斯的地毯,堂上挂的更是王公摩诘的真迹,富丽堂皇虽不比皇宫,却也直追金陵总督府了,小本买卖,哈,亏他说得出口,小本买卖才怪! 




“这么说,金老板是不肯做这桩买卖?”我眯起眼,对于世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生意人“有钱能使磨推鬼”,我不信金大夫肯放掉这个发财的机会。 




“倒也不是,只是事关重大……” 金大富搓了搓手,一副言语无措的样子。 




恰在这时,聚鸿阁一个伙计敲门进来,走到金大富跟前附耳说了几句,然后便行了个礼,退了下去。而金大富的神色也舒缓了下来,不似先前那般紧张。 




我淡淡一笑,看来幕后老板的吩咐下来了。 




果然,不一刻,金大富就给了个回应。 




“承蒙王爷抬爱,这笔买卖聚鸿阁接下了,只是银子方面……”他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死盯着我,仿佛我活脱脱便是棵摇钱树。 




“金老板只管开价。”我面上潇洒,心中暗叹不知又要敲诈多少宝贝。 




金老板笑容满面地张开五个手指。 




我倒抽一口气:“五百两?!” 




黑啊,居然比我还黑! 




孰知金老板摇摇头,墨鱼般的嘴唇一张一合,夸张地吐出三个字:“五千两!” 




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五千两是什么概念?我的封地安阳全年上缴的供金也不过一千两,而此番下江南,两个月的进帐也不过两千两,皇帝一年给的赏赐加起来不过一千两。合起来的意思是今年我不仅要坐吃山空,还要应付一千两的赤字。 




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到得不偿失,我何必跟皇帝讨来这么一份倒霉差使。 





第三章(下) 

人若倒霉,喝水都会塞牙,我一脸怨气,冲出聚鸿阁却正正撞上一个粉色影子。 





那人轻叫一声,向后摔在地上,听得音色悦耳,竟是个女子。我也是踉跄几步,还未站稳,四个丫鬟却立刻涌上前来,其中三个七手八脚扶起摔倒女子,第四个便怒气冲冲欺了上来。 




“你是白痴还是木头?我们小姐是被你撞倒的耶,你都不会把她扶住?居然眼睁睁看她摔在地上,这么不懂惜香怜玉,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什么?!我今天微服出门,本就是为的少惹是非,方才还真打算屈尊降贵倒个欠,息事宁人的,却不意半途杀出这么个泼辣丫头,二话不说,直击我的旧伤。 




我刚要发作,不意那位小姐却先开了口。 




“梅儿,不得对公子无礼。” 




听得声音千娇百媚,有如天籁,我不由向那小姐望去,当下暗惊,天姿国色,好一个绝色佳人,只是这眉眼,这身姿…… 




正诧异间,美人却已盈盈近前:“梅儿莽撞,冒犯公子,公子见谅。祈月这里给公子赔不是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慌忙扶住她:“祈月小姐说哪里话,误撞了小姐,是在下的不是。” 




祈月缓缓抬头,一双明眸,盈满秋波,动人心魄。 




“公子宽宏大量,便请去祈月船上坐坐,看看这秦淮美景如何?” 




我心下恍然,这祈月原来竟是个风尘女子。再看看德公公,却仍一副不解风情的死人脸。 




回身淡淡一笑:“便请小姐引路。” 







各式画舫本就是秦淮一景,祈月的画舫却是景中之景,典雅精致,华丽却不显世俗。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三杯酒饮尽,祈月转身做到一把古琴后,纤纤十指轻抚,琴音流转,她却吐字如莺。 




“在下姓曲名微。”我随口答道,细看她的肤如凝脂,眉如远黛。 




“曲微?”她神色有些惊异,“公子与钦差安郡王同名?” 




“小姐说的正是小王。”我如实相告。 




“公子真爱说笑,堂堂安郡王怎会上我这种风尘女子的船。”祈月语笑嫣然,显是不信。 




“因为有事要请教小姐?”我透过竹帘的缝隙,向舫外看去,映入满眼的烟波流水。 




“哦,公子请问?” 




“小姐受何人之托,诱我来此?” 




琴音嘎然而止,祈月猛地站起,花容失色。 




“你如何知道?” 




“小姐自称不知我是安郡王,可这秦淮花魁的画舫,又岂是身份不明的人轻易可以上的?” 




祈月眼神一黯:“我们这些江湖人,心机果然不如你们朝廷中人,缜密细致。” 




“小姐的意思,要杀我的人在朝廷中。” 




岂料下一刻,祈月说变就变,顷刻间,一双眼已罩上了一层冰霜。 




“安郡王,多说无益,我今日非取你性命不可。” 




言罢,嗖地从琴下抽出一把剑,挺剑向我刺来。 




我万料不到她出手如此之快,身边又只随着德公公,杨挚却不在身边。一时间竟是彻底断了退路。 




我暗暗叫苦,懊悔不已,这次,当真太过自负,本来只想早日揪住幕后黑手,怎知这祈月与我无怨无仇,却是如此凌厉绝决,略一轻敌,竟要把一条命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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