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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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现在的天气,本来应该做冬衣的,只是,这库房里的布料,因着是唐诗画的私人库房,所以多为女子的布料,适合男人的极少,就那么几匹还是丝绸棉缎,不保暖,只能做成夏衣和秋衣了。
听着钟无颜的自言自语,唐初九微叹了口气,在霍玉狼面前,她温柔得跟小绵羊似的,可是,除他之外,她却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从不管别人的死活。
如今,唐初九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可是,肚子却还是扁平扁平,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大的妊娠反应,睡眠也好。
这让唐初九养成了一个习惯,时不时就给自己把脉,只有摸到那喜脉了,才会心安下来。
钟无颜因着霍玉狼的身子好转,连带的看唐初九越来越顺眼,去得库房西侧角落的大箱子里,翻了人参以及其它大补的东西好几盒出来,到:“呶,补身补血!”
唐初九轻声说到:“刚才已经吃过一片人参了。”
这种大补的东西,多吃不得,吃多了,反而虚不受补。
钟无颜虽以(索本书名+海看最快更新)制毒闻名天下,但这些最基本的药理还是懂的:“好好养身子。”
现在,在钟无颜的眼里,唐初九可金贵了。
唐诗画一直在忐忑不安之中,等着钟无颜快点实现她的承诺。
可是,一日过了又是一日,却丁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
心情也就越来越烦燥。
这日,过来送饭菜时,见着唐初九容光焕发,白里透红,唐诗画觉得刺眼极了。
心里极其不舒坦,存心也不让唐初九好过,嘲笑到:“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呢。要是有脸有皮,这样的野种,早就该打掉,生下来也是身份不明,丢人现眼,惹世人笑话。”
库房很大,钟无颜和霍玉狼在另一侧,唐诗画不知道,否则也不敢如此放肆,因为钟无颜早就警告过,让唐诗画不得招惹唐初九。这些日子,确实也还算风平浪静,只是因着心里的烦燥,唐诗画心里难受,那股绝望让她害怕,才看不得唐初九的好过,一时受刺激,口出恶言。
唐诗画的话,虽然难听,却也让唐初九心情低落了起来,因为,这个孩子,到底是父不详。隐隐有股担忧,如果这孩子真是十七的,他,会对他好么?
看着唐初九不语,唐诗画更加变本加厉:“唐初九,你真是下贱,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好女不侍二夫,可你呢,许了宋兰君,又跟了古清辰,水性扬花……!!!”
唐初九突然抬头,直直的看着唐诗画:“如果你离开这个地方,有个男人顶天立地,把你捧在手心里当宝,为你撑起一片安宁的天地,免你风雨交加,你还会给宋兰君守身如玉么?你还会非宋兰君不可么?”
唐诗画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如今唐初九突然这么一问,她反而愣住了。天下女子,有谁不渴望得一良人,不离不弃,生死相许,白头偕老。
如果真的遇到这样的良人,有哪个女子不动心?
只是,在宋兰君之后,会有这样的良人么?
唐诗画一脸悲怆,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屋子后,想着唐初九的话,怔怔失神,许久过后,又疯了般的,哈哈大笑。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良人!
现在的唐诗画,再无以前高贵的身份,就连这容颜,也已经残了,这身子,也已成残花败柳,天底下,还有哪个男子愿意当宝,一生不离不弃?!
即使有,可他,愿与宋兰君为敌吗?更何况,宋兰君,他也不会放过,不会允许!
钟无颜听到唐诗画悲观失望的笑声,难得叹了一声,说到:“她所遇非良人,到底是个苦命人。”
唐初九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对于唐诗画的过往,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唐诗画没有钟情于宋兰君,那么,她,决不是今天这般境地。
错爱一场,所托非良人。
难怪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唐诗画的伤,全来自于宋兰君。
宋兰君这些日子,并不好受,因着钟无颜把情蛊引出,让他痛得死去活来,生受锤心之痛。
直到那情蛊入了宋东离的身上,才稍稍好受了些。
只是,到底是换了个人,血完全不同,虽然钟无颜在宋东离身上早做了准备,可到底情蛊霸道,宋东离只感觉身子有些悻悻的,贪睡,头有些昏昏沉沉。而宋兰君感觉却强烈得多了,那蛊虫在身上不停的游走,每游到一处,就痛到一处。
那痛,如绵里藏针,虽不至于让你觉得万箭穿心,却也是痛不堪言,茶饭不思。
更让宋兰君恐慌的是,怕‘情蛊’会出事,怕初九又回复到之前的冷漠,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尝过和初九在一起的相依和甜蜜,若是再回到以前的仇恨和无视,宋兰君无法想像,那样的日子,该是怎样的空虚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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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5 挽发新妇
尝过和初九在一起的相依和甜蜜,若是再回到以前的仇恨和无视,宋兰君无法想像,那样的日子,该是怎样的空虚和煎熬。
宋兰君心慌意乱,绝不允许)2不能接受初九离开,因为承受不起。
迫不及待的想要找钟无颜,找她问个清楚,想要安心。
在给情蛊换寄主之时,钟无颜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睁眼说瞎话:“现在是蛊虫交)b7配期到了,所以,它们比较闹腾。等过个三五天,就好了。”
有着惊世旷才的一朝臣相,因着对情蛊的不理解和依赖,竟然相信了钟无颜的胡言乱语琬。
对于这样的答案,是心喜,也是心安的。
暗自庆幸着,幸好幸好!
有了情蛊,才有初九藤。
在绝望和煎熬过后,尝到了因着情蛊带来的初九的温柔,宋兰君已经上瘾。
即使明知道这不是初九的心甘情愿,可他却再也不愿放手。
钟无颜走了许久之后,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站在阳光之下的宋兰君,最后摇了摇头,唐诗画怨恨他的狠心和无情,可他却对唐初九一往情深,执意无悔。
只是这份‘情浓’又来得这样迟,当唐初九心心念念只有他的时候,他不懂,不知珍惜,把她的存在和好当成了理所当然。
可是有一天,她转身了,走远了,去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所有的笑和柔情,再也不属于他,他才知道,原来是‘非她不可’。
却又成了求而不得!
最后,不惜以这种方式强留。
宋兰君捂着心口,难受得厉害,不是身上的痛难受,而是一种空落落的,心慌慌的,毫无着落的感觉。
不知道要怎么去填满它,只知道那种空虚,无法忍受。
宋兰君突然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唐初九,转身,去了长安街的药店。
刚好碰上宋东离从店里出来,眉尖成锁。
宋东离是心烦意乱,想靠近古清辰,可是,每一次靠近,却又那么难,那么胆颤心惊。
他的好,他的温柔,让人上了瘾,戒也戒不掉。
可是,他所有的好,都是给唐初九的。
这让宋东离妒忌得都要疯了。
如果世上没有唐初九,该有多好。
如果真的变成了唐初九,该有多好。
现在,有着唐初九的容颜,却总归不是她,那个温暖的怀抱,看似触手可及,却又可望而不可及。
宋东离心里闷闷的,有无数的心事,却又无人诉说。
找不到人来倾听。
最后,去了寺里,宋东离非常诚心的跪到了佛前。
以前,对于这些,宋东离一向都是不信的。若是菩萨真有灵,真能让人如愿以偿,那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苦难?
即使是现在,宋东离也不信,所以,她来寺里,不是求佛,而是拜佛。
她把所有的心思,都告诉了菩萨,因为实在是没有人听。
宋兰君站在暗处,看着佳人三拜九叩,突然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誓言:“初九,终有一日,我要十里红妆,迎你做我的妻,让世人皆羡慕你的荣华富贵。”
在十里红妆迎娶唐诗画的时候,宋兰君没有想起这个誓言,今天在佛前,突然就想起了它。
心里闷闷的痛,以及无数的痛恨,恨自己的食言。
宋东离从蒲团上起身,去了一旁,跟师傅求签。
摇出签之后,宋东离却不去要那签文。
因为她害怕,若是下下签,怎么办?
所以,宋东离宁愿不知道,却又牢牢的记住了,是第五十签。
宋东离慢慢的,心事重重的从寺庙回去。
好一会后,宋兰君从暗处出来,跟师傅要了刚才宋东离的签,是下下签。
突然宋兰君就没有了打开看的勇气,手指紧紧的捏着那纸签文,因着用力过度,都听到了骨头‘格格’作响的声音。
签文被捏成了皱巴巴,最终,宋兰君只是把它收到了怀里,没有打开看内容。
走到半路时,宋东离低头走着走着,突然站定回头,就看到了身后几步之遥的宋兰君。
对他的恨,如潮涌般排山倒海而来。
宋兰君迎着宋东离的视线,喉结滚动了几下后,朝她,伸出了手。愿带她远走高飞,愿许她一世安稳无忧。
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
宋东离却恨不得有把刀,能把眼前这只手砍下来,以解心头之恨!恨他的欺骗,以及绝情,更恨他的……
脑海中不停的就回想起在西院的那些夜里,他的纠缠,他在自己的身体里,声声深情,叫到:“初九,初九,初九……”
宋东离突然就恨透了‘初九’这个名字,不管是宋兰君还是古清辰,他们叫着‘初九’,都那么温柔,都那么宝贝,看着自己的脸,叫着‘初九’,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转身,宋东离跑了起来,跑得飞快,不愿意再看到宋兰君的脸,那么可恨!那么可恨!那么可恨!
宋兰君追了几步,却又颓然的停了下来,非常有自知之明,现在是白天,初九她,不会为自己停留。
看着当空的烈日,宋兰君突然就想,黑夜快点来。
只有在夜里,初九才会温柔的叫‘十七’,只有在夜里,初九才会在怀里柔顺相依,才会笑意盈盈,才会在身下辗转承欢。
宋东离跑得飞快,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跑不动时,才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待呼吸平息下来的时候,宋东离抬头,却猛然看到,这是到了臣相府的门前,刚才没觉得,现在才闻到臭气冲天,让人作呕。
因着臣相府周的泼粪,此处由以前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变成了罕有人来。
宋东离突然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声悲怆,“六夜言情”恨透了这个地方!却也是在此处,得到重生。
不管是以前落魄潦倒之时,还是后来绝望入骨,都是此处,才有了新的生活。
从一个人人低视唾弃的窑姐,从这里走出来,却成了人人巴结讨好的贵族小姐。
从被钟无颜折磨到生不如死时,也是从这里走出来,过了全新的人生,别人的人生。这个地方,威武富贵,高不可攀,有多少人想进都没有资格,可是宋东离去恨透了此处。
笑过之后,拖着酸软的步子缓慢离去,走着走着,感觉到小腹处隐隐坠痛。
摸上小腹,宋东离大惊失色,孩子,孩子绝不能有事。有了孩子,才能有保障。
强撑着去了最近的一家药店,果然是动了胎气,但好在有惊无险。
太子,也是有惊无险,在天将黑时分,幽幽转醒了过来。
喜得李公公老泪横流,就连皇上,也是一脸欢喜。
只有七皇子,脸上是笑容,心里却沉到了谷底。
太子一醒,代表着自己的灾难。若是太子就这样去了,那么,父皇没有选择,所以即使他再恼怒,也会顾忌后继无人。可太子醒了,那么,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小。
这些日子父皇的强留,已经足以让七皇子猜透其中的心思。
当初和太子同时动兵,父皇震怒,太子这一昏倒好,正好是化险为夷。
看着太子醒来,李公公难得失态,飞奔着去找月寻欢。这些日子,天天心惊肉跳,如今,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月寻欢和芸娘正在用膳,李公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月神医,太子醒了,醒了……”
芸娘闻言,嘴里的鸡肉一下子成了穿肠毒药一般的苦涩,手中的筷子差点就被折断了,眼睛看上了月寻欢。
月寻欢却是事不关己一般的,继续吃饭。
太子醒来,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李公公非要拉着月神医去确诊一遍,因为这样皇上才能安心。
月寻欢看了芸娘一眼后,放下碗,站起身来,跟着李公公走了。
再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天也已经全黑了,屋里没有点灯,芸娘坐在窗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月寻欢让李笑月走人,又给院子里布上迷阵后,才入得屋子里去,也不点灯,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走到了芸娘的身后,说到:“夜里风大,你坐这里,小心着凉。”
随着话落,一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