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 肢 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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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答反问:“你后悔了?”
不知道我哪里表现出来了,但我确实后悔了。虽然该做的措施也做了,但我始终不觉得自己对有容的感情可以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只是在她的怀里寻求着慰藉。'自由自在'
“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儿点就好了。”有容在我耳旁叹气道:“先陷下去的人总是吃亏的。”,因为这句话在之后我一直信赖着她。
有容的父母都在国外,家里只有一个奶奶陪着她,所以我们在她家里做那档子事也完全不用顾及什么。于是我们开始逃课,在肉欲中沈浮着,一日比一日荒唐。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我逃课的事和天打架的事被父母知道了,他们来到我和天住的地方训斥了我们俩个。之后天看我看的很紧,他也不再去胡闹,还设了门禁,和我一起把落下的功课补上。而有容不知为什么也不再找我,生活似乎恢复到了原有的井井有条。
但似乎毕竟只是似乎,就如同偷吃过上帝禁果的亚当再也不能回到那梦幻的伊甸园一样,我也不能再过着这种和尚般禁欲的生活。随便用手解决着欲望,却一点也不能满足我这个充满欲望的躯体,夜复一夜地在梦中和有容翻滚着。
很快的我在半夜里偷跑了,找到了有容。她很惊讶我的到来,但笑着欢迎了我。在黑暗中我们摸索着完成了缠绵悱恻的一夜,原本要保留偷溜回去的体力也全部消耗掉了。
在第二节课才走进教室时,我没有一点勇气看向天坐着的角落。我堕落就随我堕落吧,我怯懦就随我怯懦吧。有容没有来上课,强忍到放了学,我直接回到了有容家。因为我说没有换洗的衣服,我们两个人便一起走在了很久没有走过的商店街。看到街上到处可见的一家三口,我说出了令我自己也讶异,这辈子也不可能说出第二次的话“为我生个小孩吧”。
'自由自在'
有容的脸先是诧异,变到羞涩,最后哭泣的抱住我,她伏在我的肩上问:“真的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对有容的感情已经升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爱情我不再彷徨。为了庆祝,我们俩个人来到一间她熟悉的酒店喝酒,一直喝到浑身无力,头痛欲裂。相对的有容的酒量比我要好的多,变着样的点着各种高度的酒精。后来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又在有容家吐过多少次我也不记得了。总之醒过来的时候,我和她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汲取着她温暖的体温。
有容总是说我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子,在她的怀里钻来钻去。我对她说,在家里都是我照顾别人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你这里就是想向你撒娇。有容笑着骂我嘴甜,我笑着亲吻着她说她的嘴才甜。那一段日子是淫靡的,每天晚上在酒店里喝着消磨人的酒精,然后Zuo爱。每天在一起相处之后,我才发现有容像在瞒着我什么,一天里她总有一段时间会消失一段时间,即使问也没问出什么。
四天后我就知道她在消失的时候去做了什么,她在吸毒,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也染上了毒瘾。酒店里的酒内掺杂了大量高纯度的毒品,让我在短短三天内就上了瘾。有容看着我流着鼻涕眼泪吸食她手里的毒品时,她抱着我大哭,说着对不起我之类的话。她告诉我我的毒瘾还不深,完全来的及戒掉,我说要戒就一起吧,有容哭着答应了。可有容的毒瘾太深了,每次发做的时间都比我早,于是在毒品面前我们的意志崩溃了。我不给她药她就打我,她不给我我也狠狠的揍她,吃完了药再Zuo爱发泄着体力。我们就如同赤裸裸的野兽,彼此伤害着。
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的秘密,我还是正常的去上学,每每遇到天探寻的目光我只有闪避开。不知道是我演的太好还是确实没人真正的关心我,谁也没有发现真相。我和有容吸食的毒品都是从她手上拿到的,我也不是不知道这种东西的价格,只是没有去想过。有容家里的东西渐渐地空了,她的奶奶也开始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自由自在'
差不多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放暑假了。我随便打了个电话回家,说要在同学那里过便算是草草有了交代。那一天有容没有回来,我因为没有药而发疯似的乱砸乱撞,后来就一直昏沉沉的睡着。
醒来第一眼看到有容疲惫的笑容,我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将她打翻在地:“她妈的,表子养的,药呢?”从她身上摸索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我痛快的吸了进去。
药效发作的很快,神智飘飘然的感觉也很好,精神和体力以平方的速度回复着,欲望也渐渐抬头。一把扯开有容身上的衣服,我看到了很多不属于我的痕迹,我看向她的脸等着她的解释,然而有容只是虚软的笑笑。
不自觉间我的脚一下下的踹到她身上,嘴里反复的骂着:“你去卖了吗?你去卖了吧!”
吸毒得来的体力来的快去的也快,事实上我在和有容Zuo爱时也一直都是早早的就泄洪了。我窝在她不动的身体旁搂着她一遍遍的说着我爱你。她却流着泪摇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家人来了,我顾不得他们,只是搂着有容不肯放手。不知道是谁敲昏了我,于是我再一次的沉沉睡了过去。
从第一天开始戒毒,我就挖空心思的琢磨着怎么从家里跑出去。而人一旦被逼到极限之后,所能发挥的潜力也是惊人的。
天走进房间时并不知道我正在算计着他。
“你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只是还恶心,所以你最好把你手上的那些菜饭拿走。”我强迫自己颤抖的身体安静下来,装出平稳的声音:“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好。”天将手上的托盘放在一旁,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你还在气我吗?”我随便找了个话题,目的也不过就是为了分散天的注意力,不让他发现我忍的多辛苦。
拿了块毛巾擦掉我额前的汗,他叹了口气道:“当然。”
“你都说出来吧,不过等我好了我就不许你再多提一个字了。”
'自由自在'
天沉默了好久,那双琥珀般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我直视着它们,心里盘桓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石英钟“哒哒”的读秒声清晰可闻。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下一秒,天说话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我知道什么了?心里十分迷惑,但我的视线并没有闪烁的避开他,因为这也许是我的机会。
“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小心的选择着措词,模棱两可的说道:“但我还是希望能亲口听你说出来。”
“等你好了我就会离开,所以你不用担心。”天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不懂,他虽然在用他的心和我交流,可我被毒品折磨的已经没有心了。“秋,我喜欢你,我爱你。”
老实说直到现在我仍为天那时对我做的告白而感到惊讶,不是说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也不是因为天喜欢的是男人,而实在是因为他对我说他喜欢的是我。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自私自利,十分的优柔寡断,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虽然不在外边说别人长短,可在天面前没少说人家的不是,是一个十足的小人,而唯一能看的地方可能就数我这张脸吧。我就是这样一个连自己都没办法喜欢的人,天又是喜欢我哪点。
脸上一瞬间浮现的讶异是逃不过天的眼睛的,于是我解释道:“亲口听你说出来还是有点吃惊。”我很卑鄙,他深情的告白不能感动我一分一毫,我只想着怎么继续延续我的谎言。
“是吗?”天羞愧似的低下头,叹道:“知道你和陈有容交往的时候我的心都凉了,那时候我每天盯着你看,可你的眼里却一直没有我……”
“所以你就像个小孩似的到处去闹,试图吸引我的注意?”我心里暗暗的笑着,我要一点点的试探他对我的感情有多深。
“我想你可能是从那时候发现的吧,所以不但不理我了,甚至连家也不回了。”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眼。
我强压住嘴角向上扯动的趋势,回想着他那段时间的表现。看着眼前的天,我突然好像自己像在看着一个幼稚的娃娃,在向你讲述着一个他信以为真,但其它任何人也不会相信的童话。
天还在絮絮的说着什么,但我一个字也没有听到耳朵里去。身体越来越需要毒品的慰藉,颤抖的肌肉也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
“吻我。”我命令天道,“让我确定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也是喜欢。”
是震撼么,他呆住了。接下来的一秒钟,像生怕我会反悔一样他吻住了我的唇。生涩,害羞,说明了这是他的第一次。我张开嘴把舌头探到他的嘴里,他微微的避开了,被捆住的我不能追上去,只好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他牙齿的内侧。即便是这样轻微的挑逗,天还是兴奋起来了,我眼尖的注意到了。
他主动的分开了我们交缠的唇舌,一丝玻璃银线垂在了我嘴边。一边装出羞涩的表情一边舔去那亲吻的证明,我决定了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诱惑。
完全没有经验的天又怎能和每日都在Zuo爱的我比,尤其是面对着他的心上人,三两下言语的挑逗那张脸便红的媲美西红柿。
随口说出我也爱你的誓言,用眼神媚惑着天。
“吶,再接一个吻吧。”知道天还不能消化我刚才说的那几个字,我更进一步的进行着计划。
还有什么人能比此刻的我更我为丑陋卑鄙呢,就像一个在街上找客人的妓女般的,扭动着还算能看的身体,仅仅是为了毒品伤害着天的感情。
如果天不是爱我爱的那么深,也许就没有了放开我之后的事了。按计划的天给我松口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使出了全身功夫吻着他。什么男人,什么朋友,饥渴、叫嚣、这些都不足以形容我毒瘾要发做的感觉。原本还想通过欺骗的手段完成逃跑,可现在不管成不成功也只有硬来了。
幸抑或是不幸,利用了天对我的信任,顺利的拿闹钟敲昏了他,也顺利的从家里逃了出来,而这一切也只是另我由一个地狱陷入到另一个地狱罢了。
刚刚从家门中狼狈的冲出来,两个大汉架住了我的双臂。两天来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又被毒品消磨掉了所有体力的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从他们手中逃脱的。乖乖任由他们将我拖到停靠在一旁的车上。是什么,他们给我打的是什么?好舒服,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朦胧间车子开动了,天冲到车子前敲打车窗高声叫着什么。叫什么呢,有什么好叫的呢,我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文秋,而他也不是我所熟悉的天。一个爱上男人的男人,多可笑啊!随便挤出一个笑颜,此行即便真的是地狱我也是不怕的。
我是从哪一天开始起一点点的成熟起来的呢?于预料中见到意料中的人──欧青龙,竟没有一丝恐惧。童年的我多次因他做了许多的噩梦,可现在竟一点都不怕了。
室内的其它人被欧青龙遣了出去,只余下我们两人。我不是傻子,不至于想不清楚欧青龙派人捉我来的目的。看了一眼那张KING SIZE的大床,我走过去躺在了上面。床单的触感很舒服,我累了好久了,真希望欧青龙今天能放过我。
欧青龙盯住我看的目光很灼热,似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动作的注视看得我很不自在。听见他悉悉索索的站起身,虽说是不怕他,可还是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接着电视被打开了,他在做什么?不可否认,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我坐起身子看到欧青龙从一堆光盘中抽出了三张放在了VCD中。
'自由自在'
是AV吗,还是没打马塞克的那种,喔,好清晰啊,可惜摄影机的角度不够好,不能看到主角的脸,我暗自叹了一声。
“啊……,啊……,文秋,好棒……”女主角的呻吟声也不错。
下一秒我如火烧眉毛般地从床上跳了下来,颤抖地指着屏幕问道:“这个是……?”
欧青龙回过头冲我笑了一下:“这一卷带子拍的不好,没想到你们那么急,就在摄影机的死角做了起来。下一张会好一点的。”
趁我还在消化他的话,欧青龙开始播放下一张光盘。屏幕中的主角还是我和有容,只是这一次不仅拍到了脸,而且还从几个不同角度不断的变换着摄影位置。
“你在有容家里安了多少摄影机?”我无力的坐回床上,视线尽量避开电视问他道。
“也没有多少,不过可不止是这位小姐家里有安啊。”欧青龙像献宝似的从那堆光盘中拿了几张出来,对我说道:“这几张可是我珍藏了好久的小文秋的校园生活写真呢。要不要放出来给你看看?”
“不要!!!”我大喊道。
'自由自在'
看着他放下手中的光盘,一步步的像我走过来,令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他的脸不知怎地就渐渐扭曲了,如魔鬼般狰狞。欧青龙难看吗?不,并不难看。客观说欧青龙的五官也很深遂,很俊朗。和天很像,而不同的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