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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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你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先得到白狐之泪,总有一天,我们会兵刃相见的,到时我的摩劫刀不会长眼睛的。”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伤害嫣儿,想夺白狐之泪的,先过我的殷尘剑再说。言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哥请回吧!”释尘坚定地说完,不再说话。
“好,那我们就刀刃上见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释尘看着他慢慢地走去,走入黑暗的夜色中,他的人似已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这时黑暗已笼罩大地。
残阳!严冬!
寒风萧萧,飞雪满天。萧萧寒风下,站着一个人,就仿佛已与这大地秋色溶为一体。因为他太安静。因为雪太冷,一种已深入骨髓的冷漠与寂寞中,却又偏偏带着种逼人的杀气。
他冷漠,因为他的剑上还滴着鲜血!
他杀人,只因为他已经没有选择。
他没有选择,因为他手中有剑。
一柄青紫色的宝剑,剑刃上闪现着微微的殷红,在雪光中透出咄人的微寒。
据说这是一柄宝剑,一柄令人望而生寒的宝剑,传说,它铸造于六界幽谷的幻血池中,传说,它浸泡的饮剑池里有上百位樱国国王的鲜血,传说,每一位继位的樱国国王都会去供奉它的饮剑池献血,所以,它的剑刃上才会闪现出殷红色的光晕,传说,每一位国王在传位时,都会将这柄剑一并传与继任的国王。据说,这柄剑叫殷尘剑。
而现在,这柄剑正握在释尘手中,然而,他并不是樱国的国王。死在他剑下的,是一批雪国派来的剑客。
“你们不该来,还是回去吧!”
“不该来也来了,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为首的剑客回道。
“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带走嫣儿的!”
“带不走她,就把我们的命留下。”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可这是我们的使命!”
“何必要自寻死路呢!”
“与敌国之子苟合,就是与全雪国人为敌,人人得而诛之,除逆护国,死得其所!”
“那就让我送你们上路吧!”释尘说完,缓缓抽出了那柄殷尘剑。
霎时,天地间一片殷红色的寒光飞舞,一注注殷红的鲜血在雪地上挥洒开来,一炷香过后,当殷尘剑归鞘的刹那,天地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释尘站在樱花树下,吹起了箫,就像他每次杀完人一样,都要拿出那支玉箫,为死难的剑客们安魂。
就这样,在雪国与樱国的一次次的刺杀中,凌嫣的肚子越来越大。终于,在第二年冬雪第一次来临的时候,凌嫣分娩了,一个可爱的小生命呱呱坠地了,释尘和凌嫣抱着这个他们爱情的结晶,正沉浸在初为父母的喜悦中,一个驼背的老者悄悄赶了过来。
释尘一见这个将他从小带大的老家奴风伯行色匆匆地赶来,立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风伯刚一进屋,就赶紧告知释尘:“你父王病逝了,你大哥释劫继承了王位,决定今天带兵来抓你们,夺取白狐之泪,老夫人劝阻无效,就让我偷偷赶过来告知少爷,抓紧逃命,往六界幽谷后的禁地逃,那里其他人进入不得。”
释尘一听,知道事情严重,看来释劫要撕毁当初他和父王的协议,强夺白狐之泪了,于是赶紧收拾行装,带着凌嫣和刚出世的孩子往六界幽谷逃去。
这时,释劫带着大兵浩浩荡荡地往释尘的放逐地赶去,一见释尘不在,知道是走漏了风声,同时料定两人带着孩子不会走太远,于是命令大军全力追击,誓夺白狐之泪,消灭雪国。
释尘带着凌嫣和孩子往六界幽谷奔逃,远远听见释劫的追兵将至,便嘱托风伯带着凌嫣和孩子逃命,他留下抵挡一阵,与嫣儿一番生死别离后,释尘停下脚步,走回了谷口,静候着大军的到来。
而带着孩子逃命的凌嫣半途中由于放心不下释尘,便将孩子托付于风伯,前去找寻释尘。
抱着婴儿的风伯拼命往六界幽谷的禁地奔去,顶着风雪,一刻不停地奔逃着,终于,历经艰险来到了六界幽谷后的禁地,脱离了危险,正待舒一口气,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像惊雷一样响彻天地,顿时,风伯听见禁地外铺天盖地的轰轰作响,天地都摇晃起来,剧烈抖动着,似乎天塌要下来一般。风伯紧紧抱着怀里哭泣的婴儿,紧紧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一场山崩地裂的震动后,世界好像恢复了平静。躺在风伯怀里的孩子也睡着了,风伯见孩子尿裤子了,赶紧撕去内衣的一块布,折叠好为婴儿换尿片。在风伯为孩子换尿片时,我无意中发现,婴儿的腹部有一块血红的胎记,那胎记,是那么熟悉,仿佛就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和我身上的一样!”猛然间,我惊醒了过来。
三十一、归途思绪
三十一、归途思绪
醒来时,发现已经是一身冷汗,我连忙掀开秋衣一看,腹部的那块血红的胎记似乎比以往更加鲜红,一个狼头的形状在胎记中若隐若现,我用手一摸,居然很烫手,内心很是吃了一惊,太诡异了,接连不断的梦中景象让我如坠迷雾,搞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随手拿出一支烟点着,回想着刚才的梦境,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经跳出的关于白狐之泪的古老传说,那个关于樱国与雪国的凄美故事,到底我与白狐有着怎样的联系呢?我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还是心理出现了问题呢?爷爷的故事是真的吗?
一根烟抽完了,外面的世界也透亮了,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终于转晴了,我拿起手机一看,快到时间了,于是关掉闹钟,起床梳洗去了,刷过牙洗过脸,便准备好收拾东西赶去汽车站,正当我对着镜子细心地刮着胡须时,不经意间瞥见了桌子上的那幅挂画,画里的白狐突然幻化成灵儿的美丽模样,对我微微一笑,我大为诧异,仔细一看,一只雪白的狐狸正半蹲在一个小雪坡上,孤独地守望着,没有半点灵儿的影子。我正纳闷呢,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居然是灵儿发来的,问候我新年快乐,并祝愿我一路顺风,平安到家!
看到短信,我心里美滋滋的,忙回了条短信,表示感谢,并祝愿她早日恢复健康,出院后变得更漂亮!回过短信,感觉心里很是甜蜜,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哼着小曲,说不出的快乐。
收拾完毕,检查一番后,关好门窗,拎着小包直奔汽车站而去。到了汽车站,买好票,坐在候车室一边和好友们聊着短信,一边等车,聊的正欢,突然接到灵儿的短信,问我上车了没有。我说快了,大约五分钟就可以了。灵儿说好的,并感谢我为她献血,同时希望我不要将献血的事情告诉家人,怕我家里人担心。我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做儿女的一般是报喜不报忧的,我不会说的,不然我奶奶会心疼死的。灵儿说那就好,等她出院了,有机会请我吃饭。我说行,我会记得提醒你的。
不一会儿,去合肥的汽车开始检票了,我找好座位,习惯性地往靠背上一躺,开始酝酿起了瞌睡。不多会,车子发动了,路上,司机也习惯性地放起了音乐,这时,音乐正放着陈瑞的那首经典的《白狐》,那凄美、幽怨缓缓地流淌而出,“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当那凄美幽怨的歌词伴随着忧伤的曲调被陈瑞那沙哑而又极富磁性,沧桑而又略带着伤感的歌喉深情演绎而出时,我的内心被深深触动了,仿佛一段沉睡千年的记忆被缓缓唤醒,车厢内一片沉寂。可爱的DJ在播放完这首歌曲后,不忘对这首凄美的千古绝唱做了一番点评:“滚滚红尘中,我们都逃不过宿命的安排,无论是人,还是狐。爱有时是放弃,是成全。来到这个世界,我们都会爱,也都会经历离开,谁也不会为谁永远的守候。在爱的世界,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会珍惜谁。当握在手里时,你感觉不到幸福,那失去,也就不值得珍惜了。我们都是孤独的白狐,人世走一遭,悲哀的不是爱过后的离开,而是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真爱。舍弃自己,成全所爱,用最真挚的感情,成就最后的溺爱;白狐心底最深处的伤只有你明白。
低沉的旋律,平和的音调,柔柔的,情深而不腻,细细缓缓地道出了女人的坚忍与伟大。聊斋式的爱情意境,被陈瑞冷艳的嗓音诠释得婉转低回。
所有美好的音乐都来自最深的寂寞,所有虔诚的聆听都来自最强烈的共鸣。岁月可以轻易的逝去,红颜可以匆忙的苍老,惟有那感人至深的乐符没能改变它最至真至纯的本色。当象征美好爱情的《白狐》以凄美动人的姿态悄然而至,一个超越时空独具魅力的嗓音让这个浮躁的流行乐坛多了一份让人期盼的希望。
厚重、圆润、干净的女中音,跟随空灵而缓慢的伴乐,在挑逗又不失端庄的歌词带领下,吐出孤寂、缠绵、深邃的倾诉,优美动人的旋律刚好处于陈瑞最动听的音域,陈瑞的声音能叫你魂牵梦绕,初听有穿心之痛,再听恍然奔月逐星,几近隔世与仙女谈心,人间烟火渺茫矣。
好的音乐可以净化一个人的心灵,《白狐》凄美、幽怨的曲风让人听了之后更为之动容,或凄美,或哀怨,或悲凉,或忧伤;千年的修行、千年的孤独,爱情凄美的无奈,但也是执着的,为了爱,我们都在经历中等待和追求着。陈瑞用她的音乐讲述着滚滚红尘中那只白狐,为了爱的成全而无悔的选择放弃和离开,空灵、纯洁的爱让我们更懂得把爱握在手里时要去珍惜。
听完这首《白狐》,如同在寒夜里看见烟火,让人回味的不是绽放时的华丽和绚烂,更多的是幻灭后的寂静和落寞。恰如她的声音,低回婉转,哀愁如雨丝分飞,悲凉并不凄凉,从容更叫人动容。一路上的坎坎坷坷,悲欢离合都化成一首首经典的情歌。《白狐》让音乐不再是歌词的外衣,而成为情绪的灵魂,值得我们耳朵反复珍藏。”
听着DJ的赏析,我突然想起了挂画上的那只白狐,那孤独的守望,那执着的等待,似乎在等待着一个不可能的结果。“陈瑞用她的音乐讲述着滚滚红尘中那只白狐,为了爱的成全而无悔的选择放弃和离开。”这首歌会不会是写给画里这只白狐的呢?它的背后是不是也有着一段凄美缠绵的爱情故事呢?当我第一眼看到那幅挂画时,我就隐约感觉到这只白狐那双眼睛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听完DJ的点评,我更加坚信,陈瑞的《白狐》,或许是为这只白狐而写的。瞬间,我很想找到陈瑞亲口问一问她创作这首《白狐》的缘由。
可爱的DJ在赏析完后,好像也被自己的点评所感染,于是又播放了一遍,要大家对着刚才的点评再听一遍,看看是不是这种感觉。
当《白狐》的旋律再次响起时,我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闭上双眼,用心聆听了起来,“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当我完全沉醉于这首歌曲的意境中时,我仿佛看见,在一片白色的雪原上,一个白衣的少女,正在雪地上迎着漫天飘舞的雪花翩翩起舞,就像在银湖大桥上灵儿在我眼前轻然地舞动一样,那轻灵曼妙的舞姿,已经和这白雪皑皑的雪原融为了一体,像一朵白色的雪花在飘舞,美丽极了。白衣少女的身旁,一个穿着土黄色军大衣的男子正坐在雪地上,深情地望着眼前这位和雪花一起飞舞的少女,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当我瞬间看清了那个带着微笑的脸庞时,我猛然间惊醒过来,爷爷!那是爷爷的脸!
《白狐》放完了,我也从那恍然一梦的意境中清醒了过来,此刻,我不禁想起了爷爷,想起了那个晚上的梦。想起了爷爷和白狐共御狼群,患难真情,生死相扶的情景。究竟爷爷和白狐是怎样摆脱狼群的呢?究竟爷爷是如何得到白狐之泪的呢?爷爷得到白狐之泪回来后,那只和爷爷一起生死相扶的白狐究竟怎样了呢?是死于狼群之口还是死在爷爷的猎枪下?如果它没有死,那它后来怎样了呢?没有了白狐之泪,它还能活到现在吗?爷爷怀中的那缕长发是谁的呢?那个在雪地上翩翩起舞的少女又是谁呢?为什么奶奶对爷爷只身去海林的事情守口如瓶,只字不提呢?这一切又和那个古老的樱国雪国传说有什么关系呢?白狐之泪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我和爷爷都有和释尘后代一样的血红色胎记呢?为什么呢?究竟为什么呢?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海中盘旋,让我理不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