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看往右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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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打结时不需要问他,已经自如地掌握尺度,使阿俊不会有任何痛苦,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疼痛,哪怕一点点。阿俊侧卧在地上“惶恐不安”地等待着,等待我的舌尖毫无预示地“痛击”他身体每一寸。
记得第一次阿俊教我做时,我象是在为人民服务,第二次便有了成就感,现在我情不自禁在为他舔肛。我坐在地上,将阿俊翻转过来,我跪在他双腿之间,兴奋地欣赏着他被煎熬、他获得快乐时的表情,我为他口淫,为他指交。
暴风骤雨过后,阿俊赤裸着身子用力抱住我,他笑了,闭起眼睛突然发出“啊”地一声长叹。我也想叫,想光着屁股乐着大吼一声,因为幸福被压抑久了也需要发泄出来。
美华路的高楼里一定有不少男女正在、或者准备、或者刚刚做过同样的事情。他们懂得我们的快乐吗?他们知道了会不会想我们做的那些细节只有同性恋、性变态才喜欢,他们知道个屁!如果他们确实真真正正、身心合一、全情投入地快乐过,就该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他赐予众生那份幸福感觉毫无二致。
第十八章
我妈从春天就一直有事做,某有识之士组织如我妈这样的,具有20年以上教龄的教师办班,为那些需要额外辅导的小孩子上课,然后她又参加一个太极剑表演队,每天手握宝剑,和各路英雄豪杰切磋武艺。起初我妈还抱怨我星期二和星期日常出去,晚上有时也不在家,后来她自己忙起来也只能随我去了。
阿俊大概渐渐把我的真实姓名淡忘,在他的口中,周航被两个词代替:傻瓜和老公。我做了什么他喜欢的事情,他色咪咪地叫我老公,我做了他不喜欢的,他宽宏大量般一笑,叫我傻瓜。
阿俊特别喜欢唱歌,这点和钱刚爱好相同。阿俊说钱刚是我们的介绍人,一定要请钱刚和我们同乐。我说随他便,我和钱刚关系很铁,我没有告诉阿俊,上个星期钱刚把我春天时买的那件外套硬给扒走了。不过我欣赏阿俊这种饮水思源的高风亮节。
在歌厅里阿俊和钱刚用假嗓哼哼着一首接一首的情歌,不难听,至少一点都不跑调,阿俊说学生时代他还是合唱团的。阿俊没有什么特别钟爱的体育项目,我只要有机会就逼迫他锻炼肌肉,他开始还做两下,以后便断然拒绝,然后摆弄他那些摄影器材,翻看一大堆摄影杂志。
周末和水水约好了去天堂鸟找他,阿俊要陪我一起去。阿俊再次说起来天堂鸟的气氛他不喜欢,诡秘,大家好象不是去寻开心的。我说你可以不去,他笑着回答想陪我。我告诉阿俊他那一次去的时间不好,平时人少,但周末很热闹,还有真人秀。
果然被我说中,酒吧里人很多,还与钱刚晓东不期而遇。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他妈那么无聊,我本来就有点敏感,还非要与我和阿俊打过招呼后,再笑咪咪地交头接耳,好在不是钱刚晓东。阿俊是不是尴尬惯了?他脸色如常,而且上来就把钱刚缠住,两个人说得还挺投机。
我和老板打了招呼,与水水闲聊。水水说他去了冰冰家吃饭,见过冰冰父母,他们这就算定了。水水从他就座的位置斜眼看了阿俊几次,冲那边一努嘴,皱起眉头问我:“看上他什么了?”
我瞟了水水一眼,什么也不说。
“比原来那个大雨差远了。”
我低头喝酒。
水水又告诉我海潮上个月从里面出来了,可昨天又被逮了,水水骂姓伍的条子,又说狗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全看那些条子是什么心情,如果运气好,摊上个有点良心的警察就是万幸。
说过海潮,水水似笑非笑地我告诉我斜对面那个男的老看我,他没见过那个人,看样子不象本地的。我对水水说我早看见了,他还冲我笑呢。水水很惊讶,佩服我一心二用的本事实在高。
“这个人可比你们家那位好多了。”水水第一次跟个老娘们似的多嘴。
“岁数太大。”
“也就三张出头吧。”
“你喜欢给你,我喜欢小的。”
水水淫邪地对我笑笑,好象他明白了什么。
在阿俊这里,我星期二会睡到中午才起床。我家里床垫子往中间塌陷,入秋后房间里早上很冷,还有我妈在屋子里叮当发出声响,想睡懒觉都难。
朦胧中知道阿俊起来,他说他平时会看卫视早间新闻,但至少星期二早晨我没有听见过电视的声音,他轻轻来到卧室似乎拿什么东西,从饭厅飘来牛奶或者豆浆,还有烤面包或者油条的香气。
我起来后先将阿俊留在桌子上的早点热了吃掉。阿俊虽然爱讲究、喜欢清洁,却东西常堆在一起,摊开了也不收起来。我是心疼这么舒适的一个窝,整齐些更方便为所欲为,于是帮他将东西放回原处。
我打开冰箱,空空如野,因为上个周六阿俊去学校了,周日我们又跑到水云瀑布享受山野美景,所以要断粮了。再看看阿俊粘在冰箱上的记事条中有什么需要购买的日用品,去超市一并买回来。
食物基本上是阿俊喜欢的,我不过是周二周日在这里正经吃饭,说不定晚上还要回家陪我妈吃一顿。商店里总共花了185.40,靠!肝疼,他们这破超市怎么这么黑呢。
回来后用阿俊的电脑上网,网络对于我,基本当作小说月报,里面武侠的、鬼怪的、破案的、同志的……各类故事应有尽有,读到惊心动魄处,会烟头烧了手指。
阿俊不看同志小说,他说都是俊男帅哥的故事,找不到共鸣,阿俊也不爱看颇有见地的论述性文章,他说再深刻的见解也有其局限性,不过一家之说。他用电脑看电影听音乐,看新闻查信息,网上购物。
有一点我们很相似,都不在网上聊天,阿俊笑着说聊天是因为太寂寞,他还跟人家网上视频,看人家裸体。如今有老公在身边,便对闲聊完全丧失兴趣。而我是聊不上两句就问人家在哪里,如果是A市的,十分钟以后在火华购物中心见面,如果是云南的,问他或者她什么时候有机会到A市,如果是澳大利亚的,就说拜拜了。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瞎聊什么呀。
阿俊回家之前我做了两个菜,他一进门抱住我说:哇,老公亲自下厨房!阿俊打开冰箱,问我为什么买这么多东西,我说宝贝在外面辛苦了一天,要适当慰劳慰劳他,以便晚上陪寡人就寝。
吃过饭,阿俊说美华路举办一个秋季书展,到晚上10点才关呢,阿俊碰到他喜欢的书,从来不犹豫,掏钱就买。我爱看乱七八糟的书,可从不把钱花在书上,留着钱要买好烟,买两身好衣服,到比较贵的美容厅剪个头发,去喝酒去蹦迪。
于是我和阿俊去逛书市,天气很好,微风凉爽袭人,逛罢书市又在外面闲坐两个小时,还是我提醒他:你早晨起那么早,不困吗。到家后快12点了,阿俊哈欠连天,哪里有精神亲热,我晚上那顿饭算是白忙活。
我特别腻味看小说或者电视里关于热恋情节的描绘,一是因为我心理扭曲,总想谁没疯过啊,那点烂事用得着这么渲染,少则几天,多则数月,过了那劲儿不是照样要经历矛盾,争吵,平淡或者分手。
另一个不喜欢的原因是:我认为他们写的或者表演得很肤浅。两个人拥抱吧,接吻吧,笑吧,说爱吧,手拉手不分开吧……对于我最深刻的感受是自己心理的变化。比如对肌肉结实,阳光灿烂的帅哥或者酥胸丰满,妩媚妖娆的美女最多看一眼,不产生一丝渴求的欲望,顺便窃笑他们装腔作势的傻样。
与爱人栖在一起,我忘记了关心我周围人的生活,头脑是空的,不再有些稀奇古怪地幻想,更不会思考什么,连喜欢的武侠小说都读不进去。
一次躺在床上,我有些得意忘形地问阿俊究竟喜欢我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功夫好。我看到阿俊脸色微微一沉,流露出一点失望和反感,但立刻他很认真地诉说着我的好处。他说我的外在表现和内心相差很多,其实我有些脆弱,非常善良,出奇的自尊,对生活的要求很低。
我默默倾听,没表现出什么,实际上我非常非常高兴,享受着被爱,被体谅,被欣赏,被诚心赞美的快乐。
我喜欢或者说我爱阿俊。
以为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在快乐着,很快才知道原来大家都非常幸福。第一个是水水,他说他要结婚了,我去帮忙的时候一看冰冰那腰,怎么几天不见肥成那个德性。我对水水说冰冰胖了,水水用一副忍无可忍,失望到极点的目光看看我,说:不爱和女人上床也用傻到这个份上,人家冰冰那叫身孕,快六个月了。原来他们是先有后婚。
接下来令我惊讶万分的是雯姐,她已经和老公登记,婚礼要在春节前后举办,听别人八卦那口气,规模将不亚于当年日本太子妃。
有好几个月我没和雯姐单独在一起了。她曾给我打了两个电话,问我和女朋友怎么样了,我躺在阿俊的床上,抱着电话和姐神侃,说阿俊还算贤慧,也比较懂事,对我知道体贴,姐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要看他什么时候怀孕,怀上了我们就登记。阿俊知道是我干姐的电话,他先是好奇地听着,后来笑得把我抱在怀里。
和阿俊在一起这段时间,我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少了原先的敏感和兴趣。曾隐隐约约听到一种传言,说饭店总经理对雯姐特别器重。总经理在我看来堪称中年帅哥,而且气质绝好,我和他对过两次眼,人家好象根本没看见我。我想以姐的个性和价值观是完全有可能发生他们所谣传的事情,可没想到她玩双轨制,边风流边钓金龟婿。
第十九章
薛姨又将电话打到我手机上,这次是提醒我,我爸的生日快到了。多少年一直是这样,每当我爸生日之际,薛姨就大盘小碟的弄一桌子酒菜,然后叫上我。而且饭桌上,永远是我靠着我爸坐,我弟坐我旁边。前年和去年,这顿饭是我请他们去饭馆吃的,薛姨一再说不想让我破费,我回答:请我爸,薛姨您,还有我小弟弟吃一顿饭是应该的。
今年薛姨说一定在家里吃,她什么都准备好了。她还问我会不会带一个人过来,我说没有,薛姨笑着责怪:明年再不带女朋友一起来,她该生气了。
一进我爸家的门,看着化了妆的薛姨,我就夸她年轻了。她很高兴,嘴上却说肯定没我妈显年轻。小时候似乎薛姨说过我妈是漂亮人,男孩子象妈。
开饭之前,我和周船疯狂地玩着我给他新买的游戏,或许我们吵闹的声音太大,薛姨过来笑眯眯地问我怎么今天这么高兴,是长工资了还是交女朋友了,我本能地摇头,但又是本能地突然一笑,说:都有。
“那你怎么不带来呢?”薛姨好象真的要跟我急。
“您千万别和我爸说,八字没一撇。”
自从上中学之后,我不敢对我妈说的事会对我爸讲,不愿意告诉我爸的真实想法却愿意对薛姨说。包括我心里特别心疼我妈,可我真受不了我妈的说话方式。薛姨说她完全理解,可惜她和我妈说不上话,要是能劝劝我妈就好了。
吃过午饭,我爸送周船去上小提琴课,我说我回去了,薛姨不让我走,说她糖水泡的菠萝刚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