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昏宠-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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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靳斯南开到那边的时候,厉寅北刚到一会。
幸好在那民宅前面有大片的橘树,加之此时夜色渐晚,靳斯南和厉寅北的车子停在那边并不显眼,厉寅北怕人手多动静大,便嘱咐了他自己带的几个人半个小时后第二批过去,他自己和靳斯南两人趁着茫茫夜色继续朝着那处民宅移动过去。
等他们快靠近那处民宅的时候,才见着民宅前面的大门早已被关死了。
“我去看下有没有什么其办法进去,你先守在这里留意下里面的情况。”厉寅北说完后朝这间民宅的后面绕了过去。
靳斯南便也侧身贴在外面,努力的去听里面的动静起来。
“程婕,斯南看到你这样的话一定会很失望的——”桑桑此时见到的都是陌生人,而且其中一个还刻意带了面罩,她自然也是看不出来的,眼下她只想着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便努力的要和徐程婕搭话起来。
“失望?那么他呢,他让我失望的地方可就不止一两件了!”徐程婕说时忽然就冷笑了起来,而且随手拿起了那满是灰尘的木桌上的一把破剪刀,之后若有所思的走到桑桑面前,拿着那剪刀在桑桑脸上碰了碰,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要是用这剪刀在你脸上划个几刀,以后留疤了不知道斯南还会不会这么喜欢你?”
池桑桑自然看出徐程婕对靳斯南的意图,她也生怕自己一语不合会激怒她,眼下干脆就沉默不响起来。
“哦对了,你抑郁症本来就已经这么严重了,要是还被毁容了,不知道你这辈子还走不走得出抑郁症的困扰?”徐程婕说完后又叹了口气。
“抑郁症?”那个带着面具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年男子忽然开口说道。
桑桑自己其实也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的缘故,一时间也还没听出前面那个男子的声音,只不过他一发声,她立马跟着打了个激灵,生怕他们要对分明还昏睡着的安安做些什么。
“是啊!不过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桑桑,你这两年来去看心理医生的频率可不低,看起来我当年特意给你开的药方效果还是挺不错的——”徐程婕一边说着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池桑桑,既然都已经让桑桑看到了她的面容,她自己心头其实就已经做了最最恶劣的打算,眼下乐得看着桑桑起伏不定的表情。
“你说什么?”桑桑闻言果然是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徐程婕。
“没错,你那次不是重感冒吗,我就开了几瓶药给你,每天一颗倒是可以降降血压稳定心率都有好处的,除非特殊病患本来这种药就很少会开给病患的。一顿三颗下去的话,会在短期内就让人变得意志消沉,看你的样子,后面去一查没想到还是重度抑郁症,看起来我真是低估了这药效——”徐程婕分明看到桑桑难以置信后随即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痛苦,乃至于连着胸口处都气的发抖起来,她便愈发心情大好的补充起来,“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其实停药后症状就会慢慢消失的,哪知道你自己的心理会那么脆弱,自以为是抑郁症患者,从此就摆脱不了要长年依赖药物稳定情绪,这个道理其实和——”
“你赔我的孩子——”其实池桑桑的双手是被捆绑着放在前面的,她这样突然的发狂起来,被胶布缠着的双手突然就扬起来朝徐程婕脸上扇去,力气之大,扇的徐程婕也是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下。
“你敢打我?”徐程婕大怒之下也是要朝桑桑身上扇去,也不知道怎么着的,两人这样奋力搏斗起来,没一会就厮打缠着滚到了地上。
不过桑桑这样双手被绑着,没一会就落了下风。被桑桑这么乱抓了下,徐程婕也是披头散发的,好歹把桑桑制服后,她这才毫不客气的用膝盖猛地朝桑桑的腹部撞去。
果然,被她这么用力撞了过去,桑桑立马被撞得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够了!”原本一直在身后冷眼看着的叶淮容突然开口吼道。
“怎么,淮容,这就心疼了?”徐程婕会走到现下这样的地步,她觉得都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受了叶淮容的蛊惑才做出这样神志不清的事情来,心有不甘之下也是冷冷的讽刺起来。
只是,徐程婕话音刚落,外边的门口边上忽然传来敲门声。宅内的众人立马跟着如临大敌起来。
“靳斯南!”方才里面的动静靳斯南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大约是再没有听到是桑桑的声音,他自己估摸不到里面的情况担心起来,这才甘愿暴露自己。
其实都已经到了现下这样的地步,叶淮容这才随手将自己的面罩拿了下来,之后示意了下边上的几个大汉全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围到角落里的安安身边,还有一个人则是去开了大门。
夜色如许,靳斯南就在那月光中一步步的迈了进来。
“斯南?”相比叶淮容的淡定无感,徐程婕眼下见着靳斯南倒是立马无比慌乱的起身,显然她是不愿意靳斯南见着她这样凶神恶煞的模样的。
“程婕,说到底你和我还不是一样?”叶淮容忽然讥笑起来,见着徐程婕步步后退过去,他又继续说道,“你也别傻了,既然大家都凑齐了,今天我就让你看清楚你所谓深爱的男人为另外一个人可以舍命到什么程度?”叶淮容说完后朝边上的其中一个壮汉挥了下手。
那壮汉立马走了过来。
眼下桑桑和安安都在这里被挟持着,靳斯南自然是毫不还手的。
只听得数声沉闷,那壮汉身手本就可以的很,眼下能解决掉隐患自然是最好,下起手来格外的拳拳到肉。
靳斯南没一会就被揍得有血水淌出来,也不知道是哪里被砸到了,那壮汉还不罢手,顺手抄起旁边的实木板子,猛地朝地上的靳斯南身上砸去,那力道之大,木板随即就被砸的四分五裂了,连着木屑都四处飞扬起来。
“叶淮容,你疯了,还不让他住手?”徐程婕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淮容,求求你快点让他住手吧?”原本在边上奄奄一息的池桑桑不知何时也踉踉跄跄的奔到叶淮容的前面,早已不顾脸面的央求起来。
“桑桑,好歹我们也算是尝试着相处过的,可是你何曾为我心疼过,哪怕是一次,一次都没有——这么多年,我待你的情谊也不算薄吧?”叶淮容说时忽然一把握住桑桑的下巴,就像是嗅到了毒品的气息似的,忽然伸出舌头在桑桑方才因为和徐程婕打斗的满是灰尘的脸上慢慢的舔了过去。
就仿佛是在桑桑的脸上一点点的吻过去似的。
叶淮容说话的时候,原本那个负责收拾靳斯南的壮汉倒是忽然停歇了一会。毕竟叶淮容是他的雇主,他也得看叶淮容的意思办事。
桑桑也知道现下决定权都在叶淮容手上,眼下即便是浑身颤抖着也是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明显的抗拒起来。
“桑桑,我几时变得让你觉得这么可怕了?”他突然又叹了口气,这才从桑桑的脸上挪开了。
等叶淮容放开了桑桑后,才见着原本靠楼梯拐角的边上忽然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个人,此时正拿着一把枪指着围在安安边上的龙伍身上。
也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叶淮容倒像是后知后觉的抬头朝楼梯上看了一眼,大概对方就是从二楼的窗户里翻进来的。
方才他们只顾着靳斯南这边的动静,竟然忽略了还有援手会从楼上冒出来。
“离我远一点!”厉寅北手上的枪口正对着龙伍,他倒是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这帮打手中,叶淮容只是出钱托人办事,真正这帮黑道上混的打手中那个叫龙伍的才是老大。
果然,见着厉寅北的扳机都已经扣动了,旁边那几个壮汉也是心头大骇起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厉寅北见着他们退出了几步之外,这才弯身下去一把抱起了安睡中的安安在怀里。其实就在他弯身的瞬间,方才被他枪口指着的龙伍早已一记勾拳过来,那厉寅北仿佛是预见着对方就会有这一招,抱起安安后快速起身时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面前的状况,早已一记飞腿扫了过去,面前自以为会趁机占到便宜的龙伍应声落地,等他正要奋力跃起时,厉寅北手上的枪口早已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不过是数秒的时间而已,厉寅北动作之快,边上的那几个壮汉眼下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毕竟老大被人拿枪指着脑门,他们也忌惮着不敢轻举妄动。
“安安——”桑桑见着安安已然被厉寅北抱在了怀里,这才喜极而泣的喊道。
她刚出声的瞬间,方才忽然迟钝了下的叶淮容才猛地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池桑桑。
只不过他刚出手的瞬间,原本还趴在木板废墟堆里的靳斯安忽然一跃朝前,一阵风似的扑向叶淮容,直带的一地的木屑和灰尘也跟着漫天洒落起来,他这样直面实扑上来,其实是最最没有技巧的打斗方法,却是最最管用的法子,那力道之大扑的叶淮容也是脚步踉跄起来。
靳斯南趁着叶淮容力道松动的瞬间早已一把将桑桑揽在怀里,自己背对着叶淮容朝地上伏地滚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子弹的力道冲的靳斯南的身体也跟着颤动了下。
随即就响起枪支落地的清脆声音。
方才叶淮容的那一枪是打在了靳斯南的身上,不过眼尖刚带到他出手掏枪的厉寅北早已扣动扳机,下一秒便将叶淮容手上的枪支击落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恩靳先森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第103章
方才叶淮容的枪支刚被厉寅北击落在地;厉寅北的手法倒是快得惊人,不过是一晃神而已,他面前的龙伍正要出手;他那黑洞洞的枪口早已归位重新顶在了龙伍的面前。
饶是在黑道上混了大半生的龙伍也是心知面前是遇上高手了;他这么一想着,竟然也跟着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来。
那叶淮容手上的枪支虽然是被厉寅北击落在地;连着零件都散落了一地,虽然没有伤到他的身上,不过他的手心也是被震的麻痛起来;大概是自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眼下甚至顾不上还麻痛厉害的右手,忽然改而扑向了角落那边过度惊吓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徐程婕。
只是;他还没靠近徐程婕,前方忽然袭来一个不明物体,他耳边直觉得风声将至,下意识的扭头朝身后望去,果然正有一口破碗朝他脸上砸来,是刚赶到的陆可非见此情景立马就猜中了叶淮容的打算,正好见着门口边上有口残缺的破碗,他这才骤然弯身,起来时手上的那口破碗已经甩手出去。叶淮容自然下意识的朝边上避了下,那口残缺的破碗立马跟着应声落地。
叶淮容这么一停顿,下一秒,陆可非早已奔至他的面前。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结局的了,叶淮容这才颓败的坐到了身后的长椅上,方才还穷凶恶极的他此时突然抽搐起来,而且连着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
陆可非见着里面的人几乎都被控制住了,这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几分钟后,早有警车呼啸而来,警察同志立马跟着纷至沓来。显然,先前厉寅北他自己过来时就已经通知警方的了,只是怕警方动静太大功败垂成惊动歹徒才让警方暂缓过来善后的。
池桑桑方才被靳斯南混乱中硬拽到怀里,之后顺势就朝地上翻滚而去,她这半天来精神本来就高度紧绷着,方才只听得那枪声,仿佛心头那根脆弱的弦终于是轰然断裂,一时间大脑里空白的仿佛是游离出了身体之外似的。
直到觉着身上的靳斯南忽然将自己扶起了点,正无比焦灼的问道,“桑桑,你有没有事?”
“斯南,我没事——”说也奇怪,这么大惊吓过后,眼下又这般真切的听到靳斯南的声音,一直晦暗的重压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着神智都没有缘由的清灵起来,她有些吃力的坐起来,这才留意到靳斯南身上的衣服似乎湿漉漉的,她下意识的伸手碰触了下,随即就看到自己手心里的血渍,下一秒早已惊恐万分的喊道,“斯南,你哪里受伤了?”
“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靳斯南大致看了下桑桑身上,知道她并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势,原本一直紧绷着的心头早已放松下来,许是见着桑桑对自己还是无比紧张的,他突然就朝桑桑咧嘴傻笑起来,而且因为方才打斗间,他也早已是灰头土脸的,这么咧嘴一笑,只见着一张黑脸上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反倒是不合时宜的显得滑稽起来。
“怎么可能是皮肉伤,刚才那个人下手那么重——”池桑桑不用想也知道靳斯南肯定是说谎的。
“老婆你终于知道心疼老公了,回家后——”边上纷至沓来的警察同志正拿出明晃晃的手铐给那些个同伙拷上带走,许是劫后余生的缘故,靳斯南却还是心情大好的说道。
“刘队,赶紧的,给我把前面那个都重伤了还不忘调。情的傻小子送上救护车!”边上的厉寅北大概是听得耳朵发痒起来,眼下没好气的和附近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交代道。
“就过来了。”那个叫刘队的体型颇为魁梧,长的浓眉大眼一脸的浩然正气,大概是长年出差在外执行公务,肤色倒是黑的发亮起来。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