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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还珠楼主_兵书峡-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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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终年念佛,抚养儿子,不肯下来一步。半瓢本意等婴儿长到六七岁,再约几个老友去向老王劝说,送其回山,不料老王晚节不终,日夜荒淫,料知必有大祸,自己又要避人耳目,移居桐君山,正在为难,老王全家忽遭惨死,添香得信,留下遗书,当时自杀。半瓢看出丑几天资禀赋极好,遭此灭门惨祸,将来必能报仇除害。自己避仇隐居,还要抚养孤女,好些顾忌。惟恐万一误他学业,方想寻一异人为师。化名萧隐君的乾坤八掌陶元曜忽然寻来,一见大喜,便将丑儿带上山去,从小文武兼习,认作传衣钵的弟子,学成下山,由小妹带往见母。虽幸骨肉团圆,还不知道老王还有一位偏妃,母子三人被大白先生带往兵书峡隐居。
  北山会后不久,风声泄漏。老贼曹景听说金华、黄山两地发现遗孤踪迹,日夜愁思;又因北山一斗,好些异派中的同党均遭恶报,几个最厉害的又同赶往黄山斗剑,伤亡殆尽,连那仰望多年想要结纳而不能得的几个异派中长老也在黄山送了性命,虽有两个逃走的,都是业已洗手,不再为恶,敌人不肯追尽杀绝,许其自新,才得活命,想要勾引出来去与正人作对,心胆已寒,决办不到。总算黄山事后,这班老辈剑侠为想激励遗孤,声言退隐,不再轻易出手。自己手下会剑术的人虽然不多,尚有不少能手。另外还有几个平日勾结多年,曾经答应有事相助,欠了他的情,从未出手的厉害人物,真到事情紧急,仍可求其相助,再将壶公老人请出,更是有胜无败。于是一面选出得力同党往黑风顶勾结壶公出山,一面暗命能手去往黄山,暗算破坏开宝炼剑之事。近日闻报,诸家遗孤年轻胆大,已在外间走动,专与贼党为难,并有几个少年男女英侠与之一路,好些厉害同党均为所杀,或是失踪,不知下落。曹贼越发激怒,使用铁羽飞书密令各路同党到处搜寻遗孤下落,暗中杀害。
  小妹先不知道,刚听小铁猴侯绍暗中警告,说近来永康、金华一带,因卞莫邪、祖存周、吕不弃、端木莲等男女英侠,在北山大会前后,连杀伤了好些曹贼派来赴会的贼党,曹贼并又听说发现遗孤踪迹,急怒交加,近日永康、方岩之间已有贼党窥探访问。如非虞家耕读善良人家、多家土著,小妹平日深居简出,无人知道,下人又经主人嘱咐,风声已早泄漏。贼党人多势众、千万留心等语。心正愁急,第二日唐青瑶便赶了来。双方见面,惊喜交集。青瑶听江母一说,才知当初全因老王荒淫,心中忧急与之争吵,并非真个争宠嫉妒,当时结为老姊妹。商计停当,便向主人夫妇力陈利害,婉言告别,以防连累虞家受害。兰珍知是实情,也就不再坚留。行时,舜民想起那年赛韩康所言和所赠丸药,兰珍生子已全应验,内有好些专治伤病,其验如神,知道小妹此行难免遇见强敌,取出分赠。
  小妹前在花园中赏月,净波忽同一位前辈女侠寻来,赐了一回好剑,传以剑术,说:“时机将至,前途要遇不少强敌,将来如遇吕师怕,可将他的灵药讨上一些。”说时,湘江女侠柴素秋同了白泉、陈业诸人由外回转。分别礼见之后,白泉起初本被野云长老收去,后拜素秋同门师兄湘江老渔袁檀为师,为报父仇,又拜在丐仙吕瑄门下,和净波本是同门,便向求教。净波说:“你内家功夫和剑术均得真传,但少一口好剑。仇敌暗器厉害,你是吕师伯记名弟子,他那伤药最灵,将来大有用处,必须随时带在身旁才好。”白泉答说:“身边甚多,不止一种。”小妹已和他讨了几粒,本想不要,后见舜民包中有两丸颜色不同,清香透鼻,上面并还写有“双英”二字,心中一动,兰珍又再三相劝,只得收下。不久闻警,一同起身,途中所遇惊险,前已说过。后由小菱洲赶到小盘谷,雾中迷路,正在惶急,做梦也未想到,隐迹多年、只当不在人间的一位前辈女侠百鸟山人,会在当地巧遇。因奉母亲师长之命,惟恐兄弟性情刚烈,始终不敢泄露的悲痛身世,竟被主人说了出来。料知时机将至,主人既肯明言,决不置身事外,壶公还未寻到,先得一位前辈异人相助,再好没有。悲喜交集之下,也将自身经历说出。
  江明听完前情,自更悲愤激昂,正向老人求教,意欲先往芙蓉坪一探。葛孤忽领阮氏姊妹走进,分别通名礼拜。老人命起,笑问葛孤:“那几个老贼怎么样了?”葛孤笑说:“弟子刚到下洞,便有三个老贼寻来,现已惊走。”老人面色一沉道:“徒儿怎不听活,偏要多事!”
  阮氏姊妹原和葛孤说好,抢口答道:“此事不怪师姊。那三个老贼先到一步,弟子姊妹听他说话可恶,又知是曹贼手下,看出厉害,惟恐不敌,便发暗器,只有一贼受伤。师姊也自赶到,三人合力将其打败。大雾黑暗,不知逃往何方,没有追上。弟子不知师伯在此,并非师姊之故。”
  老人笑道:“我岂泊事的人?来这三贼虽非庸手,想要与我为敌尚差得多,怎会避他?只为壶公老人性情古怪,现在老一辈中,以他和覆盆老人年辈最高。中有一贼,并与相识。老人以前游戏人间,无论老少男女,只是相识,稍微投机,便以平等相待,性情比我还怪,好些难测。我又隐迹在此,不愿人知。如不理他,贼党去往前途,必与另一异人相遇。此是老人唯一知己之交,性最疾恶,又是曹贼对头,乐得由他出手除害,一个也休想好好回去。经此一来,贼党有了戒心,再要知我在此,老贼以前结交的那几个洗手多年的老怪物,就许因此引了出来,岂不扰我清修?你师姊只顾一时意气,妄自出手。这三个贼党都是老奸巨猾,单是你们三人也还罢了,偏又将我洞中那些乌儿偷偷带了几只出去,日久必被警觉,否则贼党也不会胜负尚未大分便自逃走。你们前途恐要多出麻烦,暂时还看不出,事完回去,就难免要遇到了。”
  葛孤笑说:“师父,你老人家近来如何改了脾气,任凭贼党来此扰闹,也不过问。如非师父再三严命不许走出谷口,我真不会放他逃走呢。”
  老人微笑道:“徒儿你已随我多年,又练就一双夜眼,如何敌人深浅都不知道?你当这三个老贼真是你和阮家姊妹打败的么?那三支鱼尾梭,至少必有一支被老贼接去,恐连大自先生的独门暗器也被认出,再加银燕飞扑夹攻,必料此鸟灵慧猛恶,只我一人前蒙青城派纪道友送了十六只,余者都被纪道友带往海外。此是异种,除当年纪道友所驯养的一群而外,无论何处均见不到一只。鸟鸣声如银铃,又极奇特,一听即知,常人不能驯养。便不是我在此隐居,也是我的嫡传弟子或是至交好友。谷中正起大雾,不敢冒失,方始胆怯逃退。这三个老贼见多识广,本领甚高,最是心狠手黑,比起江、阮诸小姊弟途中所闻、被锦春坪诸少年和雷氏父女所杀的那一伙贼党厉害得多,人更机警狡诈。别的不说,他们在途中已然得信,知道好些同党均在武夷山中相继失踪被杀,不为报仇,反而加急赶来,必是断定敌人和他们走了一条道路,意欲抢在头里,先入为主,早把壶公稳住,哪怕不能勾结一党,至少也使此老袖手旁观,不与曹贼为难。壶公为人任性,专喜感情用事。贼党好谋本非无望,却没想到左近还隐居得有两位异人,内中一位正是曹贼昔年大仇强敌,我还不在其内。你三姊妹方才如与三贼硬敌,胜败尚自难料。内有一贼名叫冯吉的,确是中了暗器,但决不是你姊妹的鱼尾梭。此人也真大胆,虽还带有一个同伴,本领比他要差得多,无异孤身一人,明知贼党厉害,又多持有宝刀宝剑,所带的人不能助他对敌,壶公老人性情古怪,向例不许外人在黑风顶方圆数十里内随便出手,来人本领越高越易吃亏,稍有不合便吃大苦。他师长和壶公又有一点过节,壶公生平未曾败过,只此一桩恨事,冒昧登门,必受折辱,竟敢暗中跟来,从旁相助。三贼自恃内功极好,周身刀斧不入,任何暗器均所难伤,耳目又灵,没料那人手法巧妙,所用暗器又是独门传授,专一声东击西,变化无穷,目光更好,能在暗中视物,一不留神,吃了一下重的,受伤不轻,如换旁人,早已筋断骨折而死。此贼有仇必报。阮氏姊妹的口音必已听出,许连貌相也被认去。此贼是个驼背老头,身材瘦长,白发无须,身带一口宝刀和三枝判官笔,万一途中巧遇,方才所说异人不在山中,被他逃回。必须留意才好。”
  小妹闻言,心中一动,想问那人是谁,怎会暗中跟来尾随出力,话到口边,见阮莲目注自己微笑,忙又忍住。
  江明性急,已先开口询问。老人笑说:“此人是我师侄,人最义侠仁厚,想是知你四人此行还有危机,意欲暗助,不便公然出面,只在暗中出力,打算事完各自回山,静等大破芙蓉坪再往相助。他既不求人知,我也不便说他姓名来历。照他为人,将来必是你们知己之交,此时相见,反倒不妥。我也是方才听外面鸟语才知来意,暂时由他去吧。”
  阮菡心疑李玉琪暗中跟来,笑问:“此人可是一个身材微胖的少年?”
  老人笑答:“此人小时,我曾见过一次,看去人甚文弱,但是禀赋极好,天生神目。他师与我至交。今日必是无意之中发现你们踪迹,激动义气。因你四人倒有三个美貌少女,此人从小便不喜与妇女交谈。近十年来,并未见过,不知胖瘦高矮。我料他二人也许跟在贼党后面,还不知我在此隐居,否则,就不肯与你四人相见,必来此地无疑。将来自有遇合,闲话少说。贼党已往盘蛇谷。先说那位异人如在山中,决无幸理,但他三月前来访,本有出游之意,多日未见,万一不在山中,内一老贼本与壶公相识,做过几个月的酒友,看出壶公异人奇士,曾下苦功结纳,颇有一点情分。莫要真个被他抢在头里。以壶公为人,虽不会被贼党收买,但此老感情用事,就许到时袖手旁观,有事求他,却不肯出山,岂不多出好些烦恼?”
  江、阮四人立被提醒,忙向老人求教,请示机宜。老人笑说:“这里夜雾最浓,要到天明才开,虽与盘蛇谷相通,路极难走。还有盘蛇谷虽然歧途甚多,最险之处只有三四处。一是黑风来去之路,当风过时,别的地方虽也有风,因为山高谷深,不当正路,人行其中,耳听狂钊猎猎,多是虚声吓人,并无大害。不似这乌云峡一带黑风滚滚,宛如狂潮怒涌,铺天盖地而来,晃眼把人卷去,就是身强力健,武功高强,没有被风卷走,逃得活命,周身也被狂风中的火砂嵌满,人也成了黑炭,医好之后从此不能复原,端的险恶异常。此外两条,一是你们方才几乎走错的小盘谷螺蛳弯,里面曲折回环,宛如蛛网,到处穷山恶水,寸草不生,更有地火热焰和浮沙之险,一个走不出来,便不误饮毒泉,也必饥渴而死。此处虽险,武功好的人还可想法脱身。另一处地名桃花蟑,谷中泉干土肥,并有几处森林河塘,风景甚好,但是那一带毒虫猛兽最多,往往大群出没,最厉害是那野猪每一出动便是成千累万,黑压压一片,潮水也似,一味低头朝前猛蹿,无论多高本领和多猛恶的野兽均不能当。这东西凶恶已极,照例随着几条大的朝前猛蹿,前仆后继,状类疯狂,哪怕前面刀山火坑,照样狂冲过去,决不后退,差一点的树木,被它一撞就倒,一咬便断;如与相遇,千万避开正面,便要杀它,也要等它大群过去,从后追杀,才可无事。另外一种更是灵巧多力,本是蛮荒异种灵兽,形如猿猴,狮面猿身,比人还高,力大无穷,更能凌空飞跃,数十丈的高崖随意上下,动作如飞,灵巧己极,本比野猪还要厉害,近被方才所说异人制服,又是生来素食,不去惹它,无论人兽,决不无故侵犯。这东西名为狮猿,每喜仗着天生怪眼,在浓雾之中出洞游行。此去难免相遇,如见一对对酒杯大小的灯光离地数尺,在暗影中往来飞驰,便是它的眼睛。你们俱都带有刀剑暗器,不可随意动手。此兽能通人言,如有什事,还可向其求助,来势无论多凶,也不必害怕。倒是当地毒虫蛇蟒可虑,也最难防。本来这三条路以这一条危机密布,常人不知底细,无心相遇,吓也要被它吓死,再要遇见毒虫蛇蟒,更无生理。幸而你们带有两粒蛟珠,正是防身御毒之宝。照我所说而行,决可无事。但防贼党发现,不到遇见毒虫,闻到奇腥,形势危急,不可轻易取出而已。”说罢,又指示通往黑风顶的途向和壶公老人许多怪癖,教了一套言语。
  四人听完,谢别起身。老人笑说:“山居清苦,好在你们带有食物,我不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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