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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十年孤剑沧海盟-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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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针非但蕴有百毒恶蛊,而且擅透气穴,一着人身,不管你有盖世功力,蛊毒立循血脉涌向内腑,不到两个时辰,化作浓血一滩,端的绝毒天下。
  但见无量上人沉声道:“俞云,你眼中没有老衲这师叔,老衲就不容情了。”
  谢云岳何等眼光锐利,看出无量上人掌心握着有物,虽知必为利害已极的暗器,但心恃有弥勒神功护身,傲然不惧,
  冷笑道:“无量!你是老眼昏花,目盲若死,这一式你说得出来历么?你若不信,我再出一招绝学给你见识。”说着错步一晃,五指扣向无量十人右腕,出势宛若电光石火。
  无量上人眼见谢云岳招势奇诡,五指透出嘶嘶劲风,竟看不出他的来历,身形倏然而动。
  两人都是以“玄天七星步”神奇身法著称,但被谢云岳抢先而动,无形中快了一分,无量上人碗脉穴为谢云岳五只铁指扣了个正着,只觉微微一麻,心中大惊,蓄劲沉腕猛挫,手掌一放,那支手臂顿时挣出谢云岳五指之外,无影散花针似一蓬芒雨般,电射而出。
  谢云岳见无量上人竟挣出自已“轩辕十八解”中一着奇招“五岳镇龙”外,不由一怔。
  就在这一迟疑之际,无影散花针竟隐在弥天凤雪之中袭到,这无影散花针虽在平日,亦无法睹得真切,不然何至称为无影,这一藏风雪中,益发不易发觉,在谢云岳微微疏神之际,竟中了数十支无影散花针,顿觉气穴一麻,护身神功一散,循着血脉电速窜行。
  谢云岳心知不妙,立时强逼住周身穴道,制止散花外飞窜之势,眼内射出慑人神光。
  无量上人见他神色,便知中上自己所发蛊针,哈哈狂笑道:“小辈,你中上老衲无影散花针,最多能活上两个时辰,看你还会目无尊长么?……”
  音还未落,蓦见谢云岳大喝了一声,身形拔起半空,陡然掉头电泻而下,左手五指展出“轩辕十八解”中最绝毒的截脉错筋手法,左掌跟着打下一掌“菩提”禅掌,一片山崩地塌般的气劲凌头压下。
  这是谢云岳蓄意冒死一击,身形快似电闪,势如雷霆万钧,饶无量上人的功力盖世,也无法闪出,变生仓卒之下,趋避无方,除了硬接上去,一别无他法,倏翻双腕,运出十二成功力,朝着来势,仰空推出。
  两股掌力一接,无量上人竟震得双碗肿痛欲裂,不由骇然变色,谢云岳右手五指已电射而下,扣在无量右肘“经渠”
  穴上,奋力一甩。
  无量上人只觉如中蛇蝎,遍体颤痛针砭。禁不住嗥叫一声,随着谢云岳一撩之势,甩飞出满天风雪中。
  他这一被谢云居“截脉锗筋”手法制住,浑身气血不依常位运行,无异是缓缓废了他一身功力,最多七日之后,便成走火人魔之躯,僵硬难行。
  古之:“智者顺时而谋,愚者逆理而动”,似无量上人这等高僧,尚为贪欲泯没良知,惹火焚身,实在愚而不可及也。
  但谢云岳竟恃一日之强,蔑视师门尊者,德行有亏,亦是身受针蛊之苦,谁说天道无凭,报应不快呢。
  无量上人落在茫茫雪地上,遍体只觉虫行以咬,摸出几颗自制灵药眼下,运动行气,却仍然无效,自知无辜、老眼内流出两行泪珠,不禁万念俱灰,强立起身形,拖着酸软无力的身躯,歪歪斜斜隐入狂风怒雪中……
  且说谢云岳真刀一竭,一交跌坐雪地中,频频喘息不止。
  数声惊叫扬起,赵周二女飞窜而来,一把搂着谢云岳肩头,嘤嘤啜泣,伤心欲绝。
  雷啸夭等人团团围住谢云岳,连声追问,谢云岳只是闭目不语。众人皆是束手无策,又不敢稍动谢云岳身形。
  这时,风势愈来愈大,呼号锐啸,雪片汹涌飞舞,眨眼,谢云岳肩上积雪三分。
  蓦然,一声马嘶从风声中传来,只见风狂雪浓中两团黑影涌到,却是那叶武师带着一个小童扑向谢云岳。
  小童一眼瞧见谢云岳这种神情,稚弱的心灵中泛起一种不吉的预兆,尖叫一声:“师父”,飞扑近前,倏然一把揭了谢云岳人皮面具。
  只见谢云岳面如金纸,闭目调息,宛如老僧入定。
  乐扬泪眼模糊,向着赵莲珠周月娥幽幽说道:“两位师娘,师父究竟怎么样了?”
  二女玉颊绯红,赵莲珠将乐扬搂在怀中,道:“你师父中了别人的暗算,蛊毒,一种恶绝天下的蛊毒。”
  乐扬猛触灵机,双眼露出欣喜光芒,大叫道:“师父,那日在趵突泉时,一黑衣道姑不是赠你一瓶丹药,专治蛊毒吗?”
  谢云岳正在以菩提禅功自疗伤势,逼使无影散花针驱返体外,只觉蛊针已然遏阻飞窜之势,但想迫退甚是滞粘费力,虽然自己闭上穴道,仍然为飞针渗透,故须臾不能缓气,若一疏神说话,飞针则趁隙窜泻,不可遏阻。
  他耳畔一听乐扬之话,被他一言提醒,忙伸手从怀中取出黑衣玄女殷玄薇所赠那瓶丹药,倾出两粒咽入腹中。
  只觉药力一透百窍,宛如矫阳沃雪,那蛊毒飞针立即融化在体内,浑身痛楚若失。
  群雄只见谢云岳体内透出缕缕黑烟,被狂风一吹而散,片刻,谢云岳面色红润如初,哈哈大笑一跃而起,拉着赵周二女掠入大厅中。
  群雄亦鱼贯而入,吴奉彪方才见叶胜返回,不知他为何回得这快,疑是遇上谢云岳中途折回,但事情纵然谢云岳来此,祥麟镖局也未必能解决,只是在当时未使出口相询。此时,一询叶胜途中经过。
  叶胜大笑道:“场主,若不是谢少侠相救,只怕叶胜已含恨地下,埋尸荒野了。”继见他虎目中露出炯炯光辉,又一抬腕,翘起拇指又道:“谢少侠真了不起,单骑闯入将军府,额阿对少侠执礼如臣仆,喏喏连声,现围场官兵均已撤离!至于,少场主之事,谢少侠说一切都在他身上,绝无问题。”
  飞云手吴奉彪听说心中大喜,满腹愁云倏散,连声致谢,只是,始终不明白多伦将军额问为何对他执礼甚恭?这原因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巧手昆仑齐鸿也有一思维;只觉谢云岳年少英俊,精华内蕴,但他从何处学来精湛绝伦的武学,他那用来对付无量上人的一手功夫,简直是鬼魅玄诡,脱出一般武学范畴之外,匪夷所思,而又行事机智别出,令人出于意表,而手段可是那么惨酷……
  由衷的钦佩中,可禁不住兴趣慨叹,脑际忽现出当年黑白两道闻名胆裂的追魂判谢文的影子,他不欲谢云岳步上其父的后尘,但又从何说起呢……
  乐扬偎在周月娥怀中,睁着又黑又圆的眸子,东望西瞧,在这一切,对他都是新奇之感。
  乾坤手雷啸天与谢云岳交头接耳低声谈论着。
  郑金吾则与叶胜在谈日来经过。
  赵莲珠眉头一皱,正想责备谢云岳冷落了诸人。
  蓦然,一片“希聿聿”马嘶,随着怒号狂风中传来,众人耳中隐约听得奔马沙沙踏着雪地驰骋,只是与锐啸风音凝成一片,似真似幻,若有若无。
  众人一怔,吴奉彪不愧牧场场主,凝耳静听后,修地立起,眉梢一扬道:“马匹不在少数,至少也有数千匹——郑贤弟,咱们去瞧瞧,不要是西棚马群,不等廊棚钉好,耐不住寒冷就窜奔出场吧!”
  说着与郑金吾双双跃出,叶胜亦如飞地驰去,身形投入茫茫风雪之中。
  谢云岳面上浮出笑容,星目陡露神秘的光采凝视户外。
  赵莲珠娇嗔道:“云哥,你这一年变得太多了,比起从前更形怪异,有什么事说呀?瞧得怪不顺眼的!”她见谢云岳这种神情,得意非凡,可又不吐露只字,气愤不过冲口说出。
  谢云岳哈哈大笑道:“习与性成,依然故我,那里变得了,什么事等会自然明白,莲妹,你也太心急了。”说着做了一个鬼脸。
  那鬼睑正是当年在沧州常做的,赵莲珠笑又不是,气又不是,恼得直横白眼。
  周月娥抿嘴格格娇笑不止。
  吴奉彪郑金吾如风窜入,身上满是雪片水渍,向吴奉彪笑道:“卜英这厮已将掠去牧场马匹全数送回,他说和相府珍宝失窃之事,概由他负责解决,侄儿七日内全可释放,不过他离去之际,神色狼狈不已,只怕来日,牧场还是多事难了。”
  谢云岳正欲作答,忽觉眼中一花,微风飒然,厅内多出一个清瘦长眉,颔下银须飘忽,身着一袭灰白僧袍的老和尚,双眼逼露神光怒视着他
  他一见大惊,如风趋前跪伏在地,喊了声:“师父。”
  众人听得谢云岳称老憎师父。不禁一怔,纷纷上前执礼甚恭。
  老和尚道:“不敢,诸位不可拘束、”说着又向着跪伏地下的谢云岳,沉声说道:“你如今成为武林奇人。目中怎有我师父在!”
  谢云岳在第一眼瞥见明亮大师神色时;就觉不对,在山时,明亮大师慈祥中有种庄严,但从来就没有用如此神色对待他,他直觉地忖出:“不要是为了自己伤了无量师叔祖的事地广一听明亮大师严厉语气,不禁冷汗如雨。快地不起。
  遂所明亮大师怒声道:“天下哪有你这率性妄为的人、明知无量师叔祖是本门长辈,你竟敢用出绝脉手法将他老人家点成重伤,若非为师施救得快,岂不使为师有负师祖重托,象你如此目无法长,大逆不道的人,使为师甚是追悔传你武学!现为今之计,只是废除你一身功力,免得贻害武林、”
  字字雷厉,有如万钧重物,敲击谢云岳心胸,听得最后两句时,不禁魂飞天外,只是战颤说道:“徒儿知罪了!”
  众人皆做声不得,周赵二女听得花容失色,只有巧手昆仑齐鸿恭瑾说道:“老前辈,千万不可过责令徒,令徒也有逼不得已之处。”随着将无量上人来意及交手经过说了,又笑道:“倘或令徒直认无量上人为师叔祖,晚辈等现在岂能如此安稳自在,万一无量上人命令徒随他心意行动,那么令徒可依违两难,无所适从,所以令徒坚不承认,万事均须经权并用,岂宜常执一法,深望老前辈有以宽谅令徒。”
  明亮大师听说不无道理,神色之间渐趋缓和,微皱眉头道:“虽说如此,云岳也不可率性猛施煞手呀!这还不是恃着艺高,猖狂无忌,他那有师门在目中?”
  齐鸿接口道:“是非之问,倘非亲眼目睹,原很难明,令徒如不是身中无量上人打出一把蛊毒阴绝的无影散花针,也不致于展出煞手,令徒命在俄顷之际,尚以晚辈等性命耽忧,冒死一击,这种殉身卫护弱小的精神,可说是在目前武林中绝无仅有的,足见老前辈教徒有方,令徒也是积善多佑,得黑衣玄女殷玄薇持赠一瓶蛊毒解药,仗以救治无影散花针蛊毒,得全性命,不然,令徒早是茹恨多时了,老前辈德高望重,千万不要听一面之词。”
  想木到巧手昆仑齐鸿竟有如此机智伶俐口齿,这是众人意想不到的。
  明亮大师又不是不知无量上人心意狠毒,只是未知详情罢了,他在宝华山时,即知谢云岳满身杀孽情愤,今后江湖中滚滚杀孽亦由其掀起,造成无边浩劫,方才之言,一半是为了稍息他的杀心而出,于是说道:“你起来,为师还有事嘱咐于你。”
  谢云岳遵命立起,一脸惶悚之色。
  明亮大师凝视了谢云岳一眼,长眉一皱道:“你下山年余,曾否至嘉陵江畔祭奠母墓,为人子者岂可如此。”
  谢云岳大为惶愧,忙答道:“徒儿但等长白一行后,即去嘉陵。”
  明亮大师点点头道:“你无量师叔祖性情偏激,喜怒无常,故你师祖禁足天山,不得外出,你师祖蓄意保全者,实内含深意,非你所能知之,今年八月初一,你可赶到北天山插云崖上,为师的在崖上等你,看看你造化如何?”
  谢云岳听说,心知必是本门重事,只不知何事,便问道:
  “师父你不南回么?”
  明亮大师鼻中微哼了声道:“你将师叔祖打成重伤,为师只有费上半年功夫疗治,如不痊愈,为师岂能离开!”
  谢云岳垂首不语,只听明亮大师又道:“你道师叔祖真个能被你所伤么?……”语气虽不重,但具有极其严厉之意,“他不过看出你一身所学是出自本门,微露爱才之意,出手时不禁留了分寸,象他老人家百年功力,难道尚不及你那萤末之光么?……可是你大不该用神功之外,自己融合之招将你师叔祖在一时疏神之下打得气涌血翻,所以师叔祖一时盛怒,发出无影散花针,固然你师叔祖心胸狭窄,设身处地想一想,你又当如何?”
  谢云岳被斥责得冷汗直淋,星目含泪,垂首不作一声。
  明亮大师长眉一皱,又冷冷说道:“满则损,谦受益,古有明训,你年来所行所为,均落在为师耳中,手狠心辣,比你父不为稍逊,又滥用情爱,误人误己,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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