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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金剑惊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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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野山花扭动了一下腰肢,耸挺的部位明显地一阵晃荡,接着道:“你当然不愿饱人眼福,对不对?”声调自然极了。
  宫燕秋念头电转,自己必须采取主动,绝不能被这狐媚子摆布。
  “灯亮着不是很好么?”
  “咕!只要你喜欢,我无所谓。”
  “你坐下。”
  “我喜欢躺着比较适意。”
  “可以,你就上床吧。”
  野山花真的步向床,歪身了下去。
  宫燕秋扇灭灯光,仍在桌边坐下。
  “咦!浪子,你不是喜欢亮着灯吗?”
  “我忽然想到安全问题,还是熄了好,我知道有不少人等着要杀我,亮着灯岂不是等于睁着眼挨杀?”
  “杀你有那么简单?”
  “这可难说!”
  “上次我们分手,你说要练一门奇功,练成了没有?”
  野山花的声音带着磁性,不但悦耳而且充满诱惑。
  野山花这句话本来是谈不上诱惑二字,对任何人都如此,但对宫燕秋来说,便可说不相同了。
  她和他在山中邂逅。她便向他要求欢好,而他以练功为由婉拒,现在她问这句话是弦外有用心,何况人已睡在床上,所以,宫燕秋感知是有弦外之音。
  “还没有竟全功!”宫燕秋有意推托。
  “上次你说的是多少时间?”
  “对,不错,可是……我需要更上层搂。”
  灯已经熄了,由于院子里照明的灯正吊在房门外的檐下,灯光透过窗纸,所以房里不黑, 而且一片朦胧。
  朦胧中可辨物,这反而更增加了微妙的气氛,是一种美,也是一种诱惑,尤其是夜深人静的现在。
  双方沉默了下来。
  沉默,往往是一个新情况开始,也是情况转移的征兆,但是,宫燕秋仍不忘采取主动。
  片刻之后,他打破了沉默。
  “花姑娘,跟你一道的夫人是谁?”他明知故问。
  “是我娘。”
  “懊!那我该称呼她……”
  “当然是夫人!”
  “可是……没有姓冠在称呼之上,听起来怪别扭的。”宫燕秋有意要套出野山花的父姓, 这样便可解决一个大难题,以证明判断是否正确。
  “那大可不必,夫人就是夫人,我娘只有一个,你不用怕弄错!”野山花回答得很巧妙, 不但避开了正面,而且听起来不无理由。
  “花姑娘,我们即然交往,至少该告诉我 你姓什么?”宫燕秋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采 取单刀直入的方式。
  “到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什么时候才是该告诉我的时候?”宫燕秋穷追不舍。
  “浪子,这无关紧要,对不对?”
  “但我认为很重要。”
  “好,那我告诉你,等你真正成自己人的时候。”
  宫燕秋怔了怔:“真正成为自己人,可能么?”
  “你这是有所指的,自己是他们追杀的对象,刚刚才应付过了空心人,怎么还会成为他们的人?”
  “当然可能,因为我喜欢你,我娘也中意你。”野山花说的已极为明显,所谓真正成为自己人,就是两人正式结合之后。
  冷一沉默,他在急转着念头,该不该把事实抖出来?如果抖出来,双方翻了,势将失去一条极有价值的行动路线。
  如果隐忍不提,双方将继续玩捉迷藏的游戏,这是宫燕秋顾虑的,且极想突破的一点。
  他不言语,野山花却开了口。
  “浪子,在山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把你当作男人中的男人,可是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宫燕秋的心弦一颤,他感觉得出对方言词里所含的强烈挑逗,他不 是白痴。
  “你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比真正的男人欠缺了一点?”
  这种话出自野山花之口一点也不稀奇。
  她把男女之间的关系看作家常便饭,就象喝一怀茶饮一盅酒那么的简单,她现在就已经在期待,而且已经摆好了姿势。
  “你看呢?”宫燕秋无话回答只好反问。
  “我看你别有居心!”
  “你认为我有什么居心?”宫燕秋的心突地收缩。
  “你坐到床边来!”野山花不正面回答问题。
  宫燕秋把心一横,硬起头皮,起身过去。
  他在床沿坐下,野山花立即握住宫燕秋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有意无意地拉向胸前,按住。
  宫燕秋的呼吸突然停止,心跳骤然加速,他的手像是被插进了炽热的火堆,立起烧灼。 他是男人,男人便会有男人的反应。
  冰是无法在高温下保持冷度的。
  宫燕秋感觉自己快被融化,他竭力挣扎。
  “花姑娘,你有话现在可以说了。”
  “那你听着,照你的心意老实回答我。”野山花顿了顿,接下去道:“你到底愿不愿意成为我们自己人?”
  “愿意便怎样?”
  “你可以出人头地,在武林中成就非凡事业。”
  “如果我不愿意?”
  “我极不愿意听到这句话。”
  野山花搓揉着宫燕秋的手,而他的手是揉在极富弹性的部位,这一搓揉,生理上所引起的反应是够强烈的。
  宫燕秋开始了天人大战,在心理上作痛苦的挣扎,超人的意志力,终于使他在狂涛中不至灭顶。
  两个不同的意念在脑海里闪现,他必须有所抉择了。
  头一个意念是顺势应事,消除彼此的距离,于中求达目的,但这一点他又做不到,他不能 出卖自己的人格。
  第二个意念是野山花等于是已在自己掌握之中,只要宫燕秋一动手指便可把她制住,逼出事实真象。
  野山花虽然放荡无常,但却狡诈如狐,对付这种女人还真不简单。
  直接了当是最好的办法,行动应当机立断。
  “浪子!”野山花又开了口:“你别无选择。”这是一句很伤感情的话,而且与眼前的气氛非常不调和。
  但出自她的口便不感觉刺耳了,因为她的音调温软得就像她这一身柔腻的肌肤,又像是朦胧中的梦呓。
  宫燕秋已下了决心,而且十分坚定。
  人就在身边,仅有一薄纱护体,他的手还留在她的酥胸上,要制她太容易了,简直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别无选择是什么意思?”他故意反问。
  “就是说你非成为我们自己人不可。”
  “我刚不表示过,要是说不呢?”
  “我会伤心一辈子。”
  “你伤什么心?”
  “因为我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执意要离我远去,永远不能再见,这难道不够使我伤心。”
  这几句话如果你要把它解释为情痴意浓,那就犯了严重的错误。
  宫燕秋当然不会犯这错误,他听得出永远不能再见这句话的含意,那就是从则生,不从则死。毒剑门要是宽容了敌人,那才是奇迹。
  宫燕秋放在她胸前的一只手还被野山花握住着,他略略地侧过身子,抬起了另一只手。
  “花姑娘!”他低唤了一声。
  “晤!你还要说什么?”
  另一手飞快地点落,十拿九稳的一点,即便是个仅仅具备普通身手的人,也不至于失误。
  然而他失误了,不是本身的失误,而是情况出乎意料之外,宫燕秋点下去的手竟然滑出部位。
  野山花的穴道有一股弹力,把点上去的指头弹开,想不到,野山花居然练成罕见的护穴奇功。
  “浪子,你这是做什么,弄的人家好痒!”她的娇躯扭动了一下,手指己按下了宫燕秋的 命门大穴。
  栽了,栽得奇惨。
  宫燕秋哭笑不得,心里那份感受简直无法以语言形容。
  他完全呆住了,他太低估了对方,才会制人反而被制。
  野山花按在他命门穴上的指头只消一用劲,他非倒下不可。
  “浪子,你全然不懂得怜香惜玉!”野山花叹了口气,又道:你不会是真想要我的命,对不对?“宫燕秋无言,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辨护。
  “浪子!”野山花再开口道:“我一点也想不出你对我出手的理由,是我方才的话说得太过份了!才引你发火的,其实,我也是逗着你说笑而己。
  “一个武士,如果没有火性就不是真武士,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真武士,女人喜欢的。就 是这种男人。”
  她说这些有几分真,无从判断,宫燕秋除了感到窝囊之外,什么也不想,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下,实在窝囊。
  野山花收回手。
  宫燕秋觉得意外。
  “花姑娘,你为什么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那样我能得到什么?”她反问。
  “以后你可能再没这样的机会。”
  “浪子,我从没把你当敌人。”这是句真心话。
  “你会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我不会答应你的条件。”宫燕秋说的也是真心话,他为人行事都守原则。他原也可以骗她,就可以藉机打入圣剑门。
  然而他不屑为,他并不是只问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否则即使事成了,还是落个卑鄙之名。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那你为什么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野山花也有自己的原则!”
  这句话倒是使宫燕秋心中一动,这女人行为放荡,也有其值得令人欣赏的另外一面呢!
  此次她们大举出山,目的是对付自己和紫薇,她如此做会被允许?现在,横梗在宫燕秋的心头有两个大问题,一个是他自己的问题,圣剑门到底是不是剑中剑欧阳轩?这问题并不怎么看重,江湖秘客和武林判官是两条有力的内线,加上自己的机会,迟早会有答案。
  最大的问题是紫薇,她死恋着金剑杀手,而金剑杀手却派人要她的命,这当中的文章,连想都无从想起,依情依理,全说不通。
  现在已知道金剑杀手是圣剑门少门主,也就是野山花的兄长,何不趁此机会把紫薇的问题理出个头绪……
  “花姑娘,你说你从没把我当敌人?”宫燕秋试探着开了口,采用的是迂回路线,如果直接了当将得不到答案。
  “对,事实如此!”
  “可是有个事实你不能否认!”
  “什么?”
  “贵门把我当敌人,而且是死敌。”
  “这……”野山花沉吟了一下,“我不否认,不过,因为你前些时入山的目的不明。许多意外事件发生在入山之后,这当然应该追究,至于说当做死敌,则未免严重了些。”
  “在下入山只是为了采药……”
  “我希望这是句真话。”挪动了娇躯,又道:“那叫紫薇的姑娘是你的老搭挡,你们之间的关系是……”
  “朋友,很普通的朋友,如果要说彼此间的关系,只是道义两个字。”宫燕秋暗自振奋, 对方主动提到紫薇,正好打蛇随棍上,免费许多口舌。
  “这点我相信。”
  “即然你相信,我就要提出问题请教了……”
  “什么问题?”
  “她深深爱上了金剑杀手,双方之间曾有盟约,而金剑杀手却下令派人追杀她,这是为什么?”宫燕秋扭头望着身畔的野山花。
  野山花原本闭着的脖子突然张开,一对眼睛在暗淡的微光下,象两颗午夜天边的寒星,眨动了几下。
  “金剑杀手已死在你的剑下。”
  宫燕秋心中窃笑,这是眯着眼睛说瞎话,死的是经过易容的田四郎,并非真正的金剑杀手。
  但这底牌能揭开么,揭开了会产生什么后果?同时自己也是被追杀的对象,野山花是装不知道,还是受了隐瞒?“我怀疑!”宫燕秋试探着再进逼。
  “还怀疑什么?”
  “我不知道金剑杀手的真正形貌,但在山里曾经跟他动过剑,照理,我想杀他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在山外遭遇的,功力显然差了一等,这是头一点令人不解。
  “第二点,金剑杀手在贵门中身份地位定然不低,记得你对他还不敢公然反抗,我现在杀了他,你会不对我仇视,贵门竟然还会接纳我成为自己人,这合情理么?”
  “功力差些,也许是你自己的感觉,别忘了你已经练成了奇功,至于说敌视问题,本门原则上是要网络强中手,因为你并非真正的敌人。”野山花像是胸有成竹,很自然地说了出来,同时也不无道理。
  宫燕秋无法不接受她对这方面的解释。
  “紫薇姑娘的事怎么说?”
  “关于这……”野山花想了想才道:“男女之间的事,除了当事者,第三者是无法加以评断的,对不对?”
  “也许对,也许不对!”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
  “现在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得看将来事实证明。”
  “随便你,我不能强迫你相信,也无法阻止你不相信。天都快亮了,你到底想不想睡觉?” 她的手揽向宫燕秋的腰。
  经过这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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