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神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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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别人赞美自己,这是天底下所有的女孩子最高兴的事之一。
更何况李乐说得很有道理,笑儿就算能反驳,现在也不会讲他不是了。
李乐又接着道:“我已感受到这份内在美,是世上没有的,所以禁不住赞叹出来。”
笑儿低下头“哧哧”地笑着,轻声莺语道:“小鬼头,你今年才多大,就知道对女孩子评头论足了。”
李乐道:“爱美是人之天性,这和年龄没关系。这就好比一个老和尚,就算年龄已够大,但也不会对美人评头论足,这是因为他们已修练成佛,已经不是人了。生死已不在心上,何况爱美之心呢?”
这番谬论他正讲得开心时,紧靠他的另一张桌子旁忽然伸出了一个脑袋。 ·;
这个脑袋犹如一个刺猬,在乱糟糟的头发中隐藏着一双闪着凌凌精光,吓人的小眼睛,仿佛是一双躲在草丛中的恶狼的眼睛。
如果是平常,李乐看见这么一个脑袋,一定会大叫起来,但他今天却没叫。
他是想到了笑儿,人家女孩子都没出声,他又怎会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一个男孩子在女孩子面前,永远都是勇敢的,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毛绒绒的脑袋开口道:“小子,你看她美在何处?”
李乐暗暗地稳定了一下被吓得狂跳的心,道:“古人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对一个内在美来说,同样也是如此,说出来了,它就不是真正的美了。这些都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
怪头“嘿嘿놡地笑了起来,犹如猫哭耗子一般,一双小眼睛发出的光更亮了,甚至是一种幽蓝的颜色,照得李乐浑身寒毛直竖o他笑完了,道:“你是不是想求笑儿帮你把那个叶大侠赶走!”
一语道破李乐的心思。李乐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流看冷汗愣愣地点了点头。
第四章 丐帮小侠
叶纷飞一心想把李乐带回去,实际情况是为李乐好。江湖上危险太多,而李乐更不是江湖人。
李乐从小娇生惯养的爵爷府,对江湖上的感觉除了好玩以外,已没有别的认识。
不入江湖想江湖,入了江湖怕江湖。
这句话说得很对,连曲一歌也非常赞同。所以他与叶纷飞一个心思——在京城里玩可以,但夜里必须要回尚书府。
叶纷飞堵在后门,而曲一歌堵在另一道门外。
他们都是为了李乐好,但绝没有想到李乐现在正把他们“卖”了。
叶纷飞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看到李乐离开那张桌子,向门外走来。
李乐对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走吧,回家!”
叶纷飞听得好高兴,二话不说,跟在他后面,就向“大酒缸”外走去。
“大酒缸”在北胡同中,这条胡同的光亮虽然不是很暗,但也不是很明亮,胡同里人来来往往,有穿着华贵衣装的人,也有破衣烂裤的叫花子。
谁也不会奇怪他们,到“大酒缸”来喝酒的人,本就是有多姿多彩人生的多姿多彩的人。
李乐低头急走,从前面一有对着他们的蓬头垢面的老叫花子身边挤了过去。
叶纷飞也急急跟上,侧身而过。
而对方的老叫花却有意无意地挡在他面前。
叶纷飞向左侧了一下,那老叫花也侧了一下身子,叶纷飞再向右侧,对方也向右侧。
一眨眼,李乐已走到五六步外。 ,
叶纷飞有些急了,右手一搭对方肩头,道:“朋友,好狗不挡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巳跌坐在地上了。
连自己是怎么坐在地上的,他都弄不清楚。
叶纷飞当然也不会去想那么多,从地上虎跳一般起来,对着老叫花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一脚没有踢到对方屁股上,却踢到对方手中。
叶纷飞心里—惊,急忙收脚,同时拳头又招呼过去。
现在不但他的那只脚没有回来,甚至连那只拳头也落在对方手里。
叶纷飞这回可真的急了,落地的那只脚也飞池起来,一式“天马踏蹄”直蹬方面门。
他不信这个老叫花子还能长出第三只手来?
一个正常人的确没有第三只手,但这个老叫花子却有。
他不是真的有第三只手,而是好像有。
只见对方连头也不回,抓着叶纷飞脚的手一绞,犹如一条蛇一般,缠着叶纷飞的脚伸了出来,并牢牢地抓住了叶纷飞的最后一只脚。’叶纷飞被提着,悬在空中。
到现在为止,叶纷飞连对方长得什么模样也没看到,自己就已会被对方控制了。
“你要干什么!”广叶纷飞叫了起来。
老叫花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嘶哑着嗓子道:“小伙子,你姓叶?”
“不错!”叶纷飞道,“我姓叶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抓住我的脚?”
老叫花道:“有人说你叶大侠的武功天下第一,老叫花只是不服罢了,所以和你比划一番。”
说完把叶纷飞的手脚放了。
叶纷飞和对方过了四招,但对方是怎么出招的,却连一招也没有看清楚,他现在已知道自己的武功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一想到此,叶纷飞立刻变得客气起来;很恭敬地道,“老前辈认错人了,我虽姓叶,但却不是那个什么武功天下第一的人。” 老叫花点了一下头,道:“好像是认错人了,以你的武功的确不’能当什么天下第一的称号。”
“是是!”叶纷飞笑着点着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谁都梦想当上个天下第一,叶纷飞也这么想过,而且还为没有当上天下第一而恼火过。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还是不要当什么天下第一的好。
但老叫花的武功太高了,一双手神出鬼没,根本看不到影子,仿佛他的一双手长的部分和别人不同。
叶纷飞走了过去,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老叫花。而老叫花此时却偏偏已把头掉了过去。
他气得如同牛喘,被人耍了一通,却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没看见。
接着他就看见了曲—歌。
曲一歌一脸苦相,好像刚才趁叶纷飞不注意,吃了一个大鸭蛋,但这个鸭蛋却是臭的。
叶纷飞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李乐又丢了。
果然曲一歌苦笑道:“你们家这位小少爷太狡猾了,比狐狸还奸,比泥鳅还滑。”
“知道就好!”叶纷飞如同泄了气的皮珠一般,有气无力地道,“但你现在虽‘好’了,我就要不好了。”
曲一歌道:“走丢了人,是我造成的,我一定要付全部责任。”
叶纷飞道:“你怎么负责任?”
曲一歌道:“你们家老爷罚你,大不了我来受。这还不算对得起朋友?”
叶纷飞大大地苦笑了一下,道:“你以为我还敢回家?”
曲一歌想了一下,道:“你必须回去。”
李乐很可能自己回家了,刚才只不过是和他们开玩笑,他在外面玩了一天,想必已对“江湖”不感兴趣了。本来江湖就没什么好玩的!
叶纷飞点了一下头,道:“小孩子总是贪玩。想必他已经玩累了,回家睡觉去了。这也说不定!谢谢你,小曲,多亏你提醒我一下,否则我连家都不敢回。”
曲一歌—脸古怪的表情,道:“你以为他会自己回家去睡觉?”
叶纷飞道:“那你为什么要我回家?” 、
曲一歌道:“你不回家,我哪来的银子?没有银子又如何吃饭?又如何打听事?又如何到江湖上去找我们那个又猾又奸的小少爷?”
叶纷飞现在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看来没有钱绝对不是件好事。叶纷飞道:“看来交—个要饭的朋友,更不是一个好事。”
曲一歌居然一脸骄傲地道:“可是—个要饭的交一个有钱的朋友,却是一件好事。”
叶纷飞重重地冷哼一声,道:“你不要得意,我告诉你,我今天是不会回去的。不找到李乐,我这一辈子都不进爵爷府。”
曲一歌发出一声极惨的哼声,坐到了地上,道:“你不回去拿银子,我们连明天的饭都解决不了。”
叶纷飞一副慷慨不畏的模样,道:“没饭钱可以要饭,但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以为要饭就那么容易吗?”曲一歌道,”别人凭什么给你饭吃?
你又不是人家的亲儿子、亲孙子,长得五大三粗为什么不能自己去赚钱?”
“怎么赚?”叶纷飞搔着头皮道,“你会做什么?”
曲一歌道:“我除了要饭,什么也不会做?但我要的饭,也只能够我一个人吃,你呢?会做什么?”
叶纷飞叹气道:“我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这辈子也没想过要自己赚钱。”
论到赚钱,他俩就开始大眼对小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纷飞猛地—跺脚,道:“要饭都会饿死人,大不了去抢!”
曲一歌吓了一跳,道:“这是有违江湖道义的。”
叶纷飞理直气壮地道:“江湖道义难道也不能劫富济贫吗?”
“好像可以!”曲一歌道:“但没听说什么地方闹灾荒。而且我也不知道哪里有为富不仁的恶霸。”
“嘿嘿……”叶纷飞笑了一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就是穷人,大大的穷人!”
曲一歌眼睛张得老大的。
叶纷飞又瞪着跟,道:“如果我向一个人要钱,他不给我,那他就是为富不仁。”
曲一歌急急捂住了自己口袋中唯一一串铜钱。
叶纷飞要劫富济贫,劫比自己富的人,用来救济自己这样的穷人。
他不但要这样做,而且他还说了这一番大道理。
这番道理居然好像很有道理。
曲一歌在江湖上混了近十年,当然知道他来做是大大的不对,可又找不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来反驳叶纷飞这—番‘大”论。
他跟着叶纷飞后面,两人不多时走到了一条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胡同中。
叶纷飞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形,找一个最暗的角落蹲了下去。
曲一歌道:“你为什么蹲在这里?”
叶纷飞道:“风高放火夜,月黑打劫天,自然要找一个黑暗的地方。”
曲一歌犹豫了一阵,终于道:“你有了钱,能不能分朋友一半?”
“当然!”叶纷飞很大方地道,“见面分一半。我这种人怎会忘了朋友?你放心就是了,到时我还请你到一品居去喝一夜的酒,高高兴兴地玩一个通宵。”
曲一歌一听也高兴了,把其他的想法全忘得干干净净。
咧着大嘴说道:“我还知道一大中有一个叫阮小玉的女孩子,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歌唱得更好。我们何不把她请出来赔我们喝酒。”
叶纷飞大笑,高兴地道:“就这么说定了,但咱们是两个人,怎能叫一个女孩子,完全可以再叫一个么!对不对,小曲?到时……哈哈……”
两人尽情地放肆笑着。
其实他们两人现在身上的钱加在一起,只够买两块大油饼的,而且还是不带芝麻的那种。
曲一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时常会做着这种很美很美的梦。
但他们笑了一阵,又同时停住了笑,相互对望着。
曲一歌长这么大,从没有打过劫,就连劫富济贫也没干过。叶纷飞就更不用说了,就连打劫这个念头也没有有,但今天头一回想到,就要真的去做了。
以他们的身手,甚至能到皇宫中去打劫,但此时却都有些心慌。
他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对这种半夜打劫的事情却又感到大有刺激。
曲一歌暗道:“这么事对江湖人来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做一两回也没有什么。”
叶纷飞道:“我们只抢他一半钱,这在江湖上叫做见面分一半,也不能说我们坏了规矩。”
曲一歌用力地点头,表示他的话有道理。
叶纷飞道:“你到前面去,碰见有人过来,就跟他要过年的钱。”
曲一歌不懂既然打算抢钱了,为什么还要伸手要钱?
叶纷飞解释道:“如果他给人钱,就说明他是为富有仁,咱们就不抢他的。但如果不给,哼!他就是为富不仁,我就要劫富济贫了。”
曲一歌又感到他这句话太有道理,于是他走到胡同口,蹲坐在地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四周。
现在已是二更,而且又是元宵佳节,还有很多人都没有睡,城里灯火通明,远处传来人们的欢笑声。
可这里偏偏没有一个人过来,冷清得很。在耳办的只有呼呼的北风。
曲一歌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号最可怜的人。
叶纷飞虽然也同他一样,蹲在黑冷的夜里“等”钱,但他不同,叶纷飞是有家不回,而他曲一歌是无家可回。
他为自己的身世感叹。
自他他师父死后,他就没有了一个亲人,他的朋友很多,可没有个朋友能和他在一起闯荡江湖的。
有福可以同享,有难却不能同当,这是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