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zzm--勿笑浮生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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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微微蹙眉,这才想起自己并未将姓名告知过他,于是冷然道:“战泽封。”
“封?”阿风为此淡淡一笑,他们坐在了娘亲生前的镜阁外。
月落乌啼霜满天,光景仿若回到了儿时的小夜。两人背后是一盏孤灯,新月如钩,大寒的天气冷得让人皱眉,绒雪吹满檐角。
阿风自有许多心事想同他说,夜色茫茫正可将他心底的真心话藏得严严实实。
战少侠坐听风语,月光打出了双双微黄的清影。
十五的他们早已懂得在世人面前戴起浮世面具,阿风像是身不由己却又言不出其中苦涩,好在他终是找着了这么一个能让他说说真心话的人。
他说,其实自己心底对袁大夫人极为愤恨,只是娘亲生前不许他恨,他竟还要改着方子去讨好那个女人。
他又说,这世间有太多方圆,自身的欲念只被轻易束缚,有些事便是怎么也求不得。
他还说,整日闲闲淡淡即为最好,无所事事表明了无人可与他争,他也无意与人斗。
但娘亲临终仍然要他出人头地。他想着往后再也看不到她,觉得痛不欲生。
战泽封听他倾诉了许久,后来阿风问这次回了红蝶还走不走。他摇一摇头只说有要事需做。
霜月夜,两人如故友重逢般不再生疏。战泽封终于开口提及雷咏歌。
“倘若永生花不是用来救我……”
阿风也并非从未做过如此的设想,袁府廊檐迂回,一程凉过一程。
“当初是我执意想要救你在先……我娘她未曾有过悔意,何况谁又能预料来年的变故?”
“我欠你一命。”
阿风闻言后俯看九天,树影中清霜几叠,花影照苍苔。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不如……你我结拜,今生凑做知己。”
寒灯一盏,霜林里昏暗不明,战泽封当下并未答应。
“你独走江湖这些年……难道不会觉着孤寂?”他循循善诱道,“你可别忘了,谁答应了我娘要报永生花之恩。”
战泽封心里怅惘,一不小心已被骗上了贼船。
“往后我遇灯火阑珊之地,许你半壁;你得稀世旷美之宝,亦予我五分,今日之誓,永不相负!”
他执剑应誓:“一言为重。”
“歃血为盟!”
那夜之后,除却两人成为生死之交,一切又如初。
恍惚间,原来已走到了第七年。这之前他们亦经历过是是非非。娘亲的旧舍周遭长起了一些青苔,那仍是两人年年到头总要聚一次的地方。
长大成人的过程中他们皆付出了代价,可即使心底再伤,男子汉也只道痛要无声、哭要无泪。
有时索性与君痛饮三百场,醉里举杯才方知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道理。
这一年,江湖于他们而言,不再只是杀不杀。
炎炎夏日难挡,雷风曦从睡梦中清醒,他靠于马车前,耳边传来女孩子的埋怨声。
“我就知道你铁定不会答应,哼!果然只有阿风对我一直是最好的了。”
不稍片刻,一张小脸凑到他跟前。
“阿风,你睡醒了?刚才是做了什么梦?我看见你都笑了!”
雷风曦不做回答,只动作轻快地在她脸颊上吻了吻。
“阿风!你做什么?”裴勿笑捂着脸羞涩了半响,“我是想和你说……刚才我在林子里看见一只小兔!你替我去抓来好不……”
她还未说完,两人头上的阳光被一道黑影遮去,黑衣少侠冷着脸将她拖回车内。
雷风曦回眸见他们两人不发一言地瞪着对方,嘴角不由扬起招牌笑容。
“坐稳了,咱们准备上路。”
他愿待得风息天晴,三人去看朝曦落日、千山暮雪,纵然河山万里,亦可执手相伴。
往后的往后,青春岁月带来了一场场分离的厮杀,他在狂风暴雨里终于幡然醒悟,可惜为时已晚。
原来,她是一朵开在他心底不败的永生花。
(永生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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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篇:
关于英俊王袁皓曦其人的恶趣味?腹黑?毒舌?……什么什么的》片段一:
自从他可爱的三弟捡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小闷之后,袁二公子不高兴了好一阵子。
不过又经过私底下几次观察之后,袁皓曦立刻找到了更加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逗他们玩。
这天阳光灿烂,袁皓曦就去找他们两人一道上街。
经过糖葫芦、皮影戏、斗蟋蟀之类的几番勾引,他已然成为了他们两人的老大,于是袁二公子好几次险些将阿风带上了不正确的人生道路。
这天夜里,他略带调戏地问他们:“想不想咱们三个人以后一直在一块?”
“当然想!”阿风急急表态,身旁的小闷则开始疑惑地看着他。
“那我告诉你们一个办法。”袁二公子手执玉扇道,“往后咱们三人娶一个娘子就够了,人少好办事,不用分开住。”
“二哥说的有道理。”阿风一拍手掌附和道。
从此,小闷见到袁皓曦就避而远之。他觉得自己惹不起,但躲得起。
某一天,当雷咏歌路过小闷的厢房时,她听见自己儿子正在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心里想着难道自己的阿风已经情窦初开了?
方想引以自豪,哪知阿风接下来继续问道:“二哥说,我和你要将意见统一一下告诉他。”
小闷:“……”
阿风:“你说咱们四人晚上要是一起睡,那张床该买的多大……”
小闷:“……”
阿风:“大家不分开,真好……”
小闷:“你……”
阿风:“你想说什么呀?”
小闷:“……”
阿风:“?”
小闷:“……算了。”
从此,雷咏歌对自己儿子未来的婚姻大事绝望了。
关于英俊王袁皓曦其人的恶趣味?腹黑?毒舌?……什么什么的》片段二: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袁二公子下了早朝后起了兴致去找红蝶国四将军之一的关西大将军练武。
当两人大汗淋漓脱去上衣之后,关西将军见到了他左手上的一道伤疤,于是他立即沉下脸色极为心疼地问他这伤怎么来的。
袁皓曦不以为然地告诉他,小时候让三弟割伤的。
“阿风?……”关西将军还没说完就已觉出不对劲,这英郡王向来都是精明狡诈,即使是小时候恐怕也让人甚难招架。
于是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去问对方,“你安得什么心?”
袁皓曦夸奖地拍拍对方的肩膀,脸上尽显无害之笑。
“谁让我三弟从小就爱躲着我,我娘与雷姨又常年交恶,苦于无奈,只好出这一手。”
关西将军听后顿然领悟,袁二公子使出这招以退为进真是一本万利……
从那日起雷小弟对袁皓曦当然是服服贴贴,自此怀着敬仰与内疚之情甘愿做起他听话的乖弟弟,而且估计这辈子他都别想再逃脱袁二少的手掌心。
袁皓曦想着想着便满意地直点起头,关西将军不由地在大热天里感觉到了一股冷风刮过……
关于英俊王袁皓曦其人的恶趣味?腹黑?毒舌?……什么什么的》片段三:
袁琮看见两个女人又在吵架,他摸摸鼻梁想着是不是应该绕道而行,幸好袁府大得很,他不怕没地方去。
只听雷咏歌指着袁大夫人怒吼:“臭婆娘!给你几分颜色,你到是开起染坊来了?!敢骂我?!”
“怎么?我才是大夫人,骂你又怎样?
番外一·永生花 。。。
那是看得起你,不给你做做规矩,你还真想爬到我头上来?!”
“你给我做规矩?”雷咏歌说完执起幻光刺,“平日里阿风在我不好动手,今天让你瞧瞧该谁说了算!”
“好啊!本夫人怕你不成!”袁夫人果断地吩咐婢女递上九节鞭。
袁琮看得正汗流不已时,十二岁的袁皓曦拍拍他的肩膀,朝他天真无邪地笑道:“爹,你可知怎样才能平息这女祸?”
袁琮不解地摇摇头。
二儿子心思迥测地回答道:“你只要将这袁氏交予我掌管,我保证你从此天下太平,安稳享福。”
袁琮先是一愣,随后眼底闪出希望之光。
往后,袁皓曦当真主持了大局,袁夫人开始息事宁人,雷咏歌当然也不再与她处处争斗。
日渐昌盛的袁府证实了袁琮当年的选择的确没错,而此时的袁皓曦已用阴险狡诈威震朝廷,腹黑天下无敌手……
作者有话要说:袁皓曦以后会登场的~
40
人情自冷暖(一) 。。。
再拾行囊又整红妆,裴勿笑立在马车旁依依不舍地遥望山庄,往昔幕幕皆含心乐神漾,如今愁离别绪一齐涌上心头。
一夜风急雨疏终是过去,骤雨打得荷塘残败不堪,白云如棉,问天山山脚下,云散柳含烟。
身后的少将军翩翩而笑,拥了拥她的双肩是以鼓励。
秦无央身形飘渺和玄地负着手,腰间的兵器在光照下泽泽发亮,他看出裴勿笑眼底的难受,转头向雷风曦嘱咐:“风曦师弟,此次前往黑煞国必将险阻重重,勿再耽搁行程。”
“师弟谨遵无央师兄教诲!”雷风曦朝着师兄抱拳后,转头将右食指放在唇上,朝裴勿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莫要伸张,环佩铃铛的少女被他逗得直笑。
“无央师兄,你就是因为整天一脸焦躁、愁眉苦脸的才抓不稳含琳姐姐的心吧?女孩子是要靠哄的嘛。”裴勿笑如今也放大了胆子,她说完将一面有着玫瑰花图案装饰的圆形小镜子交给秦无央,“这是咱们天朝的产物,携带方便、美观大方,这镜子放眼四海也绝不会再有第二面,你把它送给含琳姐姐,肯定哄得她心花怒放。”
他拿在手中端详,打开盖子后果真见到一面清晰明亮的镜子,心下不由一动,淡笑着回看裴勿笑说:“师妹心意我已收到,可这实为贵重,你还是快些收起来。”
“你别和我这么客气啦,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把你视作亲兄长,那送礼物给未来嫂子有什么不可以的?”裴勿笑赶紧退后几步藏到雷风曦身后,探出头又丢了一句,“不许还给我,就这么定了!”
秦无央叹一口气,不置可否地看向他们。
“八宝!”齐穆袖如凌波仙子般凭空而至,她转头向轻功不赖的江西越道谢,急匆匆地走到裴勿笑身旁,“我好不容易将小宝又哄睡着了,咱们快些赶路吧。”
早前他们一伙人准备下山时,莫少宝死活抱着裴勿笑不肯放人,齐穆袖好说歹说将他送回厢房补眠,裴勿笑只好先行一步离开。
秦无央见着江西越立刻提道:“江兄,前往黑煞国必须翻越千嶂山,抵御瘴气侵害的丹药劳烦你……”
“老子还用得着你提醒么?你有闲工夫不如去把含琳妹子给绑回来!”江西越早就为阿袖打点好一切,路上所需配备应有尽有。
秦无央皱眉不愿再做搭理,此时作为前锋探查完敌情的战泽封回到马车前,执起马鞭一身肃冷地开口:“走了。”
“你们赶紧,免得小祖宗又追下山。”江西越催促四人。
娇颜绽出一抹罕见的认真,齐穆袖伸出小手与他相握,一派领导人接见贵宾的气势开口道:“同志您辛苦了,咱们后会有期。”
热气慢慢渡过指尖,他嘴角是己不可觉的笑意。
“真不知有些人心里在寻思些什么!”裴勿笑在这纷繁芜杂的青山碧水间一跺脚,“平日里是个说话爽快的男子汉,关键时刻到成了哑巴!”
说完她掀开帘子,翻身上了马车。
秦无央赶忙挥手告辞,他仍作后备战斗力跟随他们行程,只是需要先回了缘观助大师兄处理些个事务;雷风曦也深知裴勿笑话中寓意,他坐在了战泽封身旁,扬鞭将马车赶至前方不远。
暑雨初晴时,两岸青山送别,齐穆袖的风踪萍影似是絮状花团拥拥簇簇地开遍他心之间。
他们站了良久,江西越敛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万点朦胧开不了口的心夙笼了周遭的碧色,何堪情重。
她突然略带释然地心下一舒,“我走啦。”
黄衫男子见她背过身去,伪装的平静褪下经络,昨日的雨水味夹着厚重的遗憾,再也道不出一声珍重。
温黄色离了眼眸,齐穆袖直直看向前方,祈盼前路能走得顺顺当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远处紫衣少年光正清朗地踩在树枝上看着四轮马车在天水沦涟中越行越远,心中苦楚不止五味,而垄长的人生容貌再一次掀了头,山河日月起了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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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劲肃穆的宅子,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