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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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回到房间,果真见屋子里有一口漆红木箱子,外面还刻了花纹,看起来很精致。
常笑打开,里面放了两套衣服,一套湖绿,一套鹅黄,看起来素雅,做工布料都是顶级,跟自己身上穿的,可谓是天差地别,想来选衣服的人也费了一番心思。旁的还放了一个精致的匣子,打开来,里面是几件珠宝首饰,有玉簪,金钗,还有玛瑙镯。
常笑微微摇头,这个瑞王,还真是个风流人,不送钱,倒送些衣裳首饰,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将近一千两了。是看出她出身贫寒,出个场合,连一套正式的衣裳都没有,才特意送的?也不知是看了谭雅伦的面子,还是真的感谢她。不管哪一样,这东西,她收的心安理得。
这玉簪她倒是喜欢,别的首饰,倒是可以缺钱了,去换些现银。
到了晚上,常笑像往常一样给柳玉熙换药。
柳玉熙躺在床上,常笑便用勺子将碗里的药膏涂在纱布上,好待会儿给他敷眼。
气氛本是冷清的,柳玉熙却突然开口,“你今日心情很好。”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
常笑一怔,而后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带点诧异道:“你看得见?”
因着今日谭雅伦对自己坦白心意,她确实心情很好,一晚上都带着笑。
柳玉熙微微摇头,眼里还是黯淡的,“你在我眼前,我只能勉强看见个人形。”
“那你怎么——”
柳玉熙语气平淡,带着几许深意,“我瞎的是眼,不是心!”
常笑有些不好意思,刚好涂好了药,便将纱布敷在他的眼上,一边说道:“今天出去玩了,所以很开心。”
柳玉熙缓缓道:“是因为谭雅伦?”
闻言,常笑的动作陡然一僵,转而诧异地看向柳玉熙。
柳玉熙语气平静,带着一种告诫,“谭家名声很好,不代表后院就平静,谭家的当家主母注重门第,谭家家主在家事上易被夫人左右。而谭雅伦,也许对你有意,可谭家三代单传,他这个独子,担子必然不轻。且谭家最重孝道,谭雅伦饱读圣贤书,理应将它放在首位,若说为了感情,而弃父母之命不顾,也很难说。以你现在的出身,门不当户不对,别说进不了谭家门,就算进去了,日子也不好过。
像谭府这样的大家,不是有了夫君之爱就能过得好的,尤其是谭雅伦这样的人,从小一帆风顺,没吃过什么苦,开始或许有几分抗争之心,时间长了,未免摇摆。谭家水深几许,你人在外面,又怎会知道,到头来,不过苦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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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啊玉熙,以后会为笑笑做很多,他不会花言巧语,也许耿直得让人无法接受,但他总是最清醒的一个,而且对于目标很执着,认定了,会一条道走到黑,决定守护,也会不计代价,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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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是为了你
常笑沉默,他说的这些,她又如何不明白,不过,自己来自现代,性子又好强,哪能这么屈服于封建教条,不过是想争一争,兴许能争出个结果!令她惊讶的是,柳玉熙闭门家中,甚至看不见,也能知道这么多,且分析得如此透彻,他之前,到底是什么人?
见她不说话,柳玉熙又道:“这些都是肺腑之言,听与不听,在你自己!”
他不想她将来陷入两难之境,平添许多波折,更因为……
常笑无声叹息,“我知道了,谢谢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常笑一边给他缠纱布,一边开口道:“玉熙,你的眼睛已经能看到一些东西,不久后就能痊愈,你有什么打算?”
自从知道他的名字,常笑一直称呼他的名,柳玉熙却从没叫过她常笑,或者笑笑,每每有话,都是直截了当,似乎刻意避开了称呼。对此,常笑也没往心里去,比起开始,柳玉熙已经开朗多了,至少,和自己也能正常交谈了。今天这番话,更是他有史以来和她说话最多的一次。
柳玉熙淡淡道:“我想参加明年的科考!”
如今已经深秋,到明年春天,不过几月时光。
常笑微讶,他落魄如斯,她没想过他会出身什么大家庭,否则,也不会落入人贩子之手,还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脱离了虎口,也不见有人来找他,他更没去投靠过别人,似乎无家可归。
但是,离科考只有几个月,他真的来得及复习?她当初高考,也花了几年的时间积淀,何况,他的眼睛还没好,又得浪费一部分时间!
柳玉熙此人,虽说了解不深,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她也知道一些他的为人。话不多,但句句中肯,且为人沉稳,决定的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说要考科举,想必是有一定底气,虽说不一定就能登科三甲,至少也有那个资格。如此看来,柳玉熙想必也不是出身寻常人家,却不知为何孑然一身。
常笑终究没有过问,只笑着说了一句,“如此,你就更要好好养伤了,眼睛好了,也可以继续留在医馆。医馆虽然小,添个人也不过是添双筷子,还能热闹些,爷爷和阿保都很欢迎你,你只管住着就是。最好能金榜题名,我们医馆还能跟着沾光呢!”说到最后,却是有几分打趣。
多的她做不了,只能安他的心,让他无后顾之忧。
闻言,柳玉熙一笑,清淡的笑容,带着几分温暖,“谢谢你!”
常笑看他,虽然遮住了眼睛,半张含笑的脸面仍旧十分好看,笑的浅,反而越加难得,比那个妆姬,好看多了!常笑便摇头,语气真挚,“我当你是朋友,你也别跟我客气!”
柳玉熙轻轻说了一个“好”字。
谭雅伦才说谭老爷子想见常笑,隔两天就过来了,正巧李大夫没出门看诊,便代替常笑坐堂,常笑便和谭雅伦去了谭府。毕竟要见老爷子,两人也不可能闲庭漫步,谭雅伦便坐了马车来。
两人坐在车内,仍旧是闲聊,却比往常更加畅快舒心。
谭雅伦忽然开口,眼睛灿亮,“笑笑,我想参加明年的科考!”
常笑很诧异,以谭雅伦的才华,他要想考,早就考了,何必等到现在。两人如今是情侣关系,常笑也不似先前的客气,心里疑问,便问道:“你不是不想这么快入仕么,怎么这次这么急着考?”
“笑笑倒是了解我!”谭雅伦看她一眼,眼里有种叹息,“不过,这次不考,就要再等三年了!”
常笑便笑,“我看你也不像是纠结晚三年再入仕的人!”
见她不明白,谭雅伦忽然倾身,握住常笑的手,眼里很深情,“笑笑,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考科举,不是为了入仕,而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能早日有个家。”
身有官职,在家里说话办事也会更有底气,两人之间的阻力便会小一些,他想跟她在一起,故而想一切办法,尽最大的努力。
闻言,常笑微微一笑,很是动容,望著他道:“我明白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原本厌恶官场的人,为了她,却义无反顾地进入仕途,如何不令她动容,谭雅伦,也在为着两人的未来打拼呢!
谭雅伦便笑,眼里满是幸福的光晕。
这时,常笑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雅伦,你家里有科考的书籍么,可否拿一些不看的给我?”
谭雅伦打趣道:“怎的,笑笑也看这些?”
常笑摇头,“我不看,只是我有个朋友想考科举,我见他没书,也不方便买,便想着给他借些!”
科考相当于现代的高考,那些个资料五花八门,自己也不清楚哪些好,谭雅伦身在其中,最清楚不过,而且,他手里的书,又岂能有差的。以柳玉熙的性子,身无长物,也不好意思向自己借钱买书,自己想帮他,借书给他,无疑是个最管用的法子。
她倒想看看,一个柳玉熙,一个谭雅伦,两人的才华,孰高孰低。虽然正常来讲,谭雅伦稳胜,直觉告诉她,柳玉熙也不简单。
谭雅伦很爽快,“既然笑笑开口,雅伦岂有不借之理,我们先去见老爷子,回头我再挑一些书拿给你!”
常笑点头,忽然觉得,有个男人真不错,办事忒方便。
到了谭府,谭雅伦直接将常笑带去西苑,房间里倒是没了那股难闻的中药味,反而充斥着一种安神的檀香。
经过十余日的修养,谭老爷子虽然还是消瘦,气色却好了很多,此刻披着一件大褂子,盘膝坐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一边在琢磨着炕桌上摆的一个棋局。
见两人来了,谭老爷子便朝两人一笑,嗓音带着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来,快过来坐!”
这一笑,脸上便起了很多皱纹,却显得分外慈祥,不过,那双清明的眼睛却显出一种为官几十载的睿智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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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确实不简单,和雅伦,在才华上不相伯仲,但是,更多一份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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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懦弱?一拳打歪你的嘴;
温柔可欺?一脚踹你去啃泥;
腼腆胆小?一刀让你鲜血四溅。
既然欺负到她头上,就别想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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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认真的笑笑真可爱
两人走至近前,常笑给谭老爷子行了一礼,“常笑给谭老爷子请安!”
“别客气,来,坐这儿!”谭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位子,招呼常笑坐下,又对谭雅伦道:“雅伦,还不给李姑娘倒杯茶!”
闻言,常笑暗自吃惊,这丫鬟就在旁边站着,谭老爷子却叫谭雅伦给自己倒茶,是何道理。
“孙儿知道!”
谭雅伦正要出去,常笑连忙起身道:“雅伦,不必麻烦了,我不渴!”
让谭雅伦给自己倒茶,看似没什么,就这份礼,便无端拉远了两人。
见谭老爷子看着自己,常笑便道:“我和雅伦不用这么见外!”
言下之意,我和你孙子很熟,你也不必苦心试探。
谭老爷子便笑,视线在谭雅伦和常笑两人面上那么一转,忽而转向一旁侍立的丫鬟,沙哑着嗓子道:“去,给少爷和李姑娘泡杯上好的龙井来!”
那丫鬟领命而去,常笑微微松了口气,视线对上谭雅伦,谭雅伦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常笑心里一暖,回以一个浅笑。
这一幕看在谭老爷子眼里,嘴角便牵起一丝莫测的笑容,转而看向棋桌上的棋盘,缓缓开口,“这局棋是我生怪病之前和一个老朋友下的。我那老朋友,棋艺可不一般,我才下了十数子,便头大如斗。苦苦撑了一百多手,觉得身子不适,便停局了。本来想,等病好了,再好好下,谁知这病一拖就是几个月。如今拿出来琢磨,却有些力不从心,李姑娘可能给老夫指点迷津啊?”
常笑点了一下头,语气很谦逊,“只是略懂,老爷子不弃,常笑倒可以看看!”
上辈子,外公是个棋迷,自己常常被他抓去练棋。若轮棋艺,自己说不上高手,外公却逼着自己将一些有名棋局都背了下来,刚刚瞥了一眼,发现这棋局虽然略有变化,但大观整个棋局,却跟自己曾经背的一个棋局十分相似,倒是可以勉力走上一走!
若换了别人,她未必会接这么棘手的事儿,但对方是谭老爷子,常笑也理解谭雅伦带自己来见老爷子的苦心,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和老爷子处好关系。谭雅伦为了自己去考科举,自己为了他,讨好老爷子又何妨。
常笑仔细看了棋局,这才对老爷子道:“老爷子应该是执的黑子,棋走到这里,其实是白棋占了上风,黑棋只能全力支持。”
“李姑娘觉得这黑棋可有解救之法?”谭老爷子虽是询问,眼里却一点儿也不急,目光带着审度,却很慈祥。
谭雅伦望着棋局所有所思,按照这个路子,黑子确实稳输,至少,以自己的棋艺,无法回天。
常笑仔细想了一想,道:“这不好说,得下一下!”
谭老爷子便笑,眼神很宽容,“那咱们就下,我执白子,就辛苦李姑娘执黑子啦!”
“无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