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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柳残阳拂晓刺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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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敢神态木然,一派“道不同不相与谋”的语气:

  “万花子,我们将军不下马,各奔前程,这里先告辞了——”

  万花子嘴巴一咂,道:

  “这就走了么?”

  何敢怒道:

  “走不得么?”

  侧移两步让出路来,万花子道:

  “走得走得,不但你走得,连这的这位金铃姑娘也一样走得!”

  暗叫一声“苦也”,何敢咬着牙问:

  “你在说些什么?万花子!”

  万花子笑得带几分皮里阳秋的味道:

  “我在说,谁敢拦你九命无常的路呀?你要走,当然走得,不但你走得,连‘八幡会’官三爷的心上人金铃姑娘也一样能走得……”

  何敢明着脸道:

  “万花子,你怎么知道她是谁?”

  万花子皮笑肉不动的道:

  “为什么我就不该知道?”

  迅速动着脑筋,何敢嘴里却不闲着:

  “好吧,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万花子,你又有什么打算?”

  万花子半扬起面孔: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老何,你该明白我有什么打算!”

  何敢冷森的道:

  “要钱?”

  双须耸动,万花子那只硕大的狮鼻也往上吊起:

  “不错,要钱,有了钱就能使我守口如瓶,而只要钱的数目够,我更会忘了这件事,权当我们从未遇上,呵呵,打一年多以前就不曾见过面啦……”

  何敢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你竟敢勒索于我?”

  万花子大刺刺的道:

  “这不是勒索,老何,这乃是要我尽一种义务的代价,你生意固然已经拿了下来,但犹须有人帮衬着,你这票生意才能接得安稳;老花子我就是帮衬你的人,所以,你吃面,我多少也该喝碗汤,好处不该叫你全占了——”

  于是,那柄锋利无比的小巧缅刀,便在这时闪电般射向万花子的后脑!

  扛在万花子肩上的青竹棒,宛如生得有眼睛,蓦然弹起,就那么准,“当”的一声敲击在尚差三寸便可沾肉的缅刀刀刃上,而这柄斜抛而起的小巧缅刀才带着一溜曳尾坠落,又两抹寒芒分取万花子的胸膛小腹!

  “狠哪!”

  万花子口中怪叫,庞大的身体却突兀笔直拔升——不见他有任何预备或辅助动作,就那么一下子朝空中腾起了丈许多高!

  满面严霜的金铃正待双手再翻连袭,何敢已急忙阻止:

  “且慢,金姑娘且慢!”

  人在半空微微一仰,万花子头下脚上的栽了下来,却在头顶触地的一刹那翻了个跟斗,稳稳当当的落回原地,甚至连先时所留的脚印也正好丝毫不差的套上!

  金铃自然识货,他知道这是轻身术中最难练的几项独特功夫之一——“魂游形在”,就凭这一手,她已了解自己的本事较之对方要差上一截了!

  万花子一张大睑此际业已气得红中透紫,他哇哇大叫道:

  “我操他个六舅,这成什么世界,成什么江湖?我一番好心要帮衬朋友,却他姐险些吃上暗青子,更且着着朝要命的部位招呼;老何,你以为我姓万的含糊你们有一双?豁开来干,谁死谁活还不包准呢!”

  何敢皱着眉道: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万花子,如果我们真有意思要算计你,刚才我为什么不曾出手?这纯系误会,你别想岔了!”

  万花子气吁吁的道:

  “纯系误会?那三把小缅刀把把锋利,又薄又快,全是冲着我老花子要命的地方来,亏我腿巧胳膊活,不然早已血淋淋的躺着啦,这等阴狠手法如果还称做误会,他娘杀了人也都算笑话一句了!”

  “好男不同女斗,好狗不与鸡争,万花子,你大人大量,包涵则个——”

  不待万花子有所表示,金铃已寒着脸冷叱:

  “何敢!”

  何敢忙道:

  “啥事?”

  金铃愤怒的道:

  “此人存心不良,立意可卑,你不但不筹思对策,加以惩除,却在这里与他好言相慰,何敢,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玩什么花巧?”





拂晓刺杀第三章 妖丐婴煞



第三章 妖丐婴煞

  何敢叹了口气,道:

  “我正是在解决这件事情,金铃姑娘。”

  金铃尖锐的道:

  “用什么法子解决?央他、求他、给他钱、和他妥协、接受他的讹诈?”

  何敢沉沉的道:

  “就是这个意思,金铃姑娘。”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铃瞋目切齿:

  “什么?你你你——何敢,你居然如此软弱无能、畏缩?你怯,你就这么熊、这么没有骨格?好,你怕他,我不怕,我非杀了这老匹夫不可!”

  何敢急切的道:

  “听我说,金铃姑娘,你且莫冲动,我自有道理!”

  金铃猛一跺脚,脸色泛青:

  “你有道理?你还会有什么道理?何敢,要卖你卖你自己,休想沾上我!”

  何敢搓着手道:

  “唉,越说越不成话啦,我还不是在为你打算?我——”

  那边的万花子颇不耐烦的打断了何敢的语尾:

  “老何,你们窝里反起内哄乃是你们的事,我这桩义务你可是要不要我尽呀?再磨蹭下去,花子我一拍屁股走路,到了那时,只怕二位就后悔莫及罗,我他娘一旦吆喝起来,嗓门包管小不了!”

  何敢大声道:

  “用不着出言威胁,万花子,今天算你狠,你就开价吧!”

  万花子忽然攒眉大息:

  “也罢,说起来你这趟也是苦差事,担的风险不小,彼此乔属老友,我又何忍搜刮过甚?算了算了,我便抬抬手,只收你象征性的一点钱……”

  何敢急问:

  “多少?”

  伸出一根指头,万花子道:

  “不多,这个小数目。”

  何敢瞅着对方那根又粗又长的手指,忐忑的道:

  “一百两银子?”

  万花子从鼻孔中“嗤”了一声:

  “娘的,你老何狗眼看人低,真把我当讨饭的来打发?”

  舐着嘴唇,何敢呐呐的道:

  “那么……是一千两?”

  万花子摇摇头:

  “再往上高抬一点就对啦。”

  愣了一刹之后,何敢像是猛古丁被人踢了一脚般跳将起来:

  “你是要一万两?”

  万花子笑吟吟的道:

  “小小的万把两银子,却可买来你一路顺风,无忧无虑,更进一步说,不啻是二位买了两张保命符,呵呵,这区区之数,却维护了两条生命,委实太划算了!”

  何敢凸突双眼断声咆哮:

  “个狗操的万人杰,你他娘横吃竖吃,吃到我姓何的头上,我憋一口气也就认了,你偏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竟然要讹诈我万两银子?你知道我保这趟镖一天多少钱?我便把全身上下加骨头片下来卖,也卖不到你说的这个数,万人杰,你是要逼得老子铤而走险,大家玩完!”

  万花子万人杰冷冷一哼,沉下脸来:

  “少在我面前哭穷,姓何的,你是给也不给?”

  何敢厉声道:

  “要这个数,干脆先要我的命!”

  万人杰阴例侧的道:

  “老何,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何敢暴烈的道:

  “你唬不了我,姓万的!”

  说着,他微退一步,展现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右掌平举向前,掌心向外,左掌沉至小腹,竖立如刀,一双豹子般的眸瞳毫不稍瞬的注视着万人杰的两眼,只是这么一个功架的转换,周遭的空气便宛若凝结起来,恁般无形的杀机,亦仿佛化做浓血腥味沁透进了人心……

  万人杰的额门上青筋浮现,呼吸不由逐渐争促,他干咽着口水,犹在不似笑的笑着:

  “老何,你他姐是要玩真的?冲着我老花子亮出你那‘地狱门’的起手式,你也拉得下这张睑?咱们老哥俩犯得着为了丁点小事拼命?老何,你是越混越毛躁啦!”

  何敢缓缓的道:

  “是你逼得我无路可走,万花子,人急上梁,狗急跳墙!”

  连连摆手,万人杰忙道:

  “别急别急,有话好说,老何,咱们可以商量,可以商量嘛……”

  何敢怒道:

  “你开的这个价码是吃人不吐骨头,又如何商量?”

  万人杰赶紧道:

  “老何,咱们好兄弟,好朋友,我便退一步,减一千两!”

  何敢“呸”了一声:

  “减一干两?万花子,现在是你把我当讨饭的打发了?”

  干笑着,万人杰十分勉强的道:

  “那么,减两手两如何?”

  何敢唇角的疤痕扭动,目光如火:

  “万人杰,你准备出手吧——”

  大叫一声,万人杰吼道:

  “何敢,你少他娘冲着我使横卖狠,我万某人可是被唬大的?你、你说,你到底要出个什么价钱?”

  何敢伸出一只巴掌:

  “五百两。”

  这一回,轮到万人杰像是被人猛踢了一脚似的跳将起来:

  “五百两?何敢,你简直是在侮辱于我,我姓万的走南闯北,出生入死,是个响当当的角色,这一上线开扒,却只扒得区区五百两?你,你他娘真把我‘妖花子’万人杰看扁了?!”

  何敢泰山不动的道:

  “就算五钱银,也是我何某人的血汗所得,凭空给你挖去,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万花子,不出力不劳心的便宜事,你犹嫌多嫌少?”

  万人杰粗暴的道:

  “姓万的从来没接受过这等价码,何敢,五百两贱烂银子,你就自家留着买药吃吧!”

  何敢淡淡的道:

  “全心领受——五百银子还能买到几支上好人参哩!”

  青竹棒虚空挥了一下,万人杰威胁着道:

  “好,我这就走,姓何的,你等着瞧,我这一走之后,你马上知道厉害,你们将会发现步步荆棘,处处艰险,不独是‘八幡会’追兵涌集,道上希望邀功领赏的朋友也必纷至沓来,合狙并袭!何敢,到了那时,我看你还能保着这姓金的女人走出多远!”

  沉默了好一阵的金铃,这时幽冷的开了口:

  “何敢,初时我们一起动手杀了这老匹夫,就不会在白耗功夫之后还留下同样的麻烦;人间世上有许多情况的发生便注定了永远不变的结果,姓万的先是要挟,继则讹诈,在目的不遂后跟着就扬言报复,这乃是典型的刁徒嘴脸,下流手段,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最有效的方法——灭口!”

  万人杰怪笑道:

  “好个心狠手辣的婆娘,你当我是泥巴做的,一捏便碎?来呀,我他娘人就站在这里,你倒是过来灭我的口试试!”

  何敢表情残酷,深深吸了口气:

  “万人杰,我本来念在素识份上,不想流血搏命,彼此也留个将来再见的余地,可恨你先是起念贪婪,后则用心恶毒,任我百般迁就退让,你愣是不肯包涵,如今更竟打算通风报信,泄我行迹,好使那一干强价大敌围杀于我:万人杰,你既然如此组情绝义,势必置我于死地,也就怪不得我先发制人了!”

  万人杰觉得背脊有些泛冷,两手手心也在冒汗,他却仍在硬着嘴道:

  “没有三分三,还敢上梁山?何敢,你无须一再以动手相胁,我姓万的是干什么吃的?打打杀杀的把戏吓得住我?”

  一侧,金铃尖声道:

  “我们动作要快,何敢,务求将他一举击杀!”

  何敢的“地狱门”起手式又展现出来,他阴沉的道:

  “放心,姓万的撑不了多久!”

  万人杰突然有种唇干舌燥的感觉,喉管里像被掖进一把沙,连腔调都变嘶哑了:

  “何敢——你是真要干?”

  何敢冷然道:

  “这还有假的?”

  万人杰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了若干回忆,就仿佛许多张活动的图片在迅速掠现——他想到三年以前,在一个荒湖边亲眼目睹何敢以一己之力诛杀湖舟帮十一名舵主的往事;他又想到有一次经过路州道,在旷野间巧遇何敌独斗虎岗七雄的情形;最近的一遭是在年半左右吧,何敢一个人搏击“金刚堂”的双掌门黑白两金刚……那真是一场复一场的决战,是力的拚斗、技的较量,是胆识、心智、韧性所融汇的竞赛,而用猩赤的鲜血、横飞肢体,冰寒的锋刃来显示其过程,以生命的存续判定其结果,除了这些亲自看过的,更逞论那极多的残酷传说了!好像九命无常真有九条命,九命无常真是催魂的无常君,以他的“地狱门”,以他难以抗衡、疾若闪电的“响尾鞭”!

  用力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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