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童倩女-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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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由他的下落巢穴,我相信一定能将那秘笈强夺回来……”
罗天赐恨声不止的道:“我并不是想要那册秘笈,但无论如何,却也不能让这可恶的魔头,再练成这般绝艺,走,咱们先下山再说……”
他一边一个牵著两位佳人,往山下轻掠,才抵半腰,便见银牛巨鹿,已相率奔了上来!
罗天赐轻唤小银,银牛一声欢鸣,立时停顿在他的身前,低头轻轻抵擦他的前胸!
罗天赐拍拍牛颈,飞身跨上牛背,两妹因适才差点儿便与他生死异途,此际不忍再和他贸然分开,立即不约而同的幌身而起,一前一后,落坐他的身边!
韩茜茜在前,一拍牛头,吃声:“走!”
银牛转过巨头,瞪著一对火红闪亮的巨目,望了他三人一眼,方始一声欢啸,放开了四蹄,负重若轻,快逾流星奔马般,飞驰而去!
巨鹿驹儿,在后面见无人理会自己,引颈嘶鸣,如同抗议他三人的不公,昂头奋蹄,踢土踏石,在后面跟著,左闪右跳的,向下驰掠!
牛背上三人,若在眼中,一腔的怨恨愤怒不由为之一消,忍不住齐声笑了起来!
眨眼间,一牛一鹿,踏入黄教班禅活佛驻扎的窄谷之内。
但奇怪的,虽则蹄声如雷,鸣声荡漾,蒙古包中,却没有一丝的反应,像是所有的喇嘛,都不在或是全都睡死了一般,并没有出来一个人,像过去一样的,加以拦阻。
韩茜茜觉得奇怪,华倩倩却知道为什么,她道:“如今秘笈已没有啦?班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一样的闹了个灰头土脸,没捡著半丝便宜,他那里还有脸出来找碴?……”
接著,她莺声呖呖的,俯在罗天赐背后,告诉他适才的整个经过,说话之间,银牛脚程如飞,早已穿谷而出。
罗天赐默默的听著,一方面感觉著班禅活佛与赵耕石之辈,都是些徒具虚名之辈,另一力面,对于身边的两位佳人,更加深了一层刻骨铭心的感激与怜爱!
他默默的伸出手,分别握住两只皓腕,同时身中嗅著阵阵幽香,身上接触到温玉软香也似的玉肌玉体,一阵温馨与舒畅,迅速的通过了他的全身,使得他心潮起伏,若似是被春风拂过的春水,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因之,他情不自禁的捏紧了一前一后两只玉手,若不是碍于三人同行,他,他真想拥抱住其中之一,肆意的加以温存!
可是,唉……他能拉得下脸来,厚著皮,享受齐人之乐吗?
因之,他怀疑,也颇想知道相传古代的“齐人”,是怎么对待一妻一妾,他怎么能……
二兽三人,兼程赶到兰州,只不过是第二天日暮,华灯初上的时刻!
罗天赐三人将二兽放在城外,施然入城!
城中人群,熙来攘往,热闹非凡,仍然是与前无异!
他们并不在街上停留,便直奔弧形剑客孔仪的住宅。
孔府里风云集会,群雄毕集,似乎比数日之前,更加热闹,三人刚一进门。便遇著了许多面生的武林人物!
他三人在路上已然商量妥当,决计由华倩倩出面,将罗天赐入谷取宝,复又被“铁面乌爪”
用计骗去之事,对众宣布,以便消除大家的贪念,同时也消除掉对藏边黄教相拼争宝之举!
故此,他们顾不得用饭休息,迳自直入内宅,去找秦州一君华苍元,以及此宅的主人,弧形剑客孔仪!
三人力自穿过孔府后园的一列树阵,便听见大厅之中,传出来阵阵的朗笑喧哗。
华倩倩当先入内。座中秦州一君华苍元,一眼瞥见宝贝女儿,立即开口叫道:“倩儿!你到那儿去啦?快过来!快过来!……”
罗天赐、韩茜茜并肩而入,内目一瞧,但见大厅内坐满了五桌,正在饮宴,除了败事老人、戚戚翁,及前日见过一面的数人之外,近有十来个面生的,僧道俗,无一不备!
败事老人天性诙谐,此际抬眼瞧见他们,顿时也跟著大叫著道:“乖女儿,你这两天上那去啦!可把干爹我想坏啦!来,来,来!……”
其他的诸人,被他们两人先后一嚷,都纷纷停筷住杯,向厅口三人身上望来?
戚戚翁自从与败事老人和好之后,心情大为愉快,性情也改变了不少。
此际,那肯示弱?顿时也出声招呼道:“小兄弟来的正好,老哥哥这里还替你留著位子呢!
来,来,来……”
罗天赐微笑著,举手为礼,算是对众人的招呼,慢慢的踱到戚戚翁桌边,果然坐在了他的旁边!
华韩二女,一个是天真无邪,一个是雍容端庄,故此虽在众目眩眩之下,却丝毫不显怯态!
她二人肩并肩,敛衽一礼,方始也学著罗天赐的样儿,往招呼自己的亲人身边走去!
厅中诸人,皆是些江湖豪侠,无论是过去有没有见过他等三人,此际瞥见他们,丰神玉貌,翩翩风姿,均不由心折不己!
华倩倩莲步珊珊,翩然走到华苍元的身边,便待跪下叩头,华苍元面现得色,笑声呵呵的道:“乖儿别多礼啦!快来代为父先敬诸位伯父一杯老酒……”
华倩倩浅笑盈盈,果真端起她父亲面前的酒杯,秋波一闪,掠了与他父亲同桌的人一眼,樱唇乍绽,发出一阵清脆的语声,道:“诸位伯伯请赏侄女一个全脸,干下此杯,则侄女将有一件极为惊人的消息奉答!……”
与华苍元同桌的诸人,初闻华苍元之言,已然端起了酒杯,此刻一听华倩倩说得珍重,不似儿戏,不由都现出了狐疑之色!
隔桌的败事老人也自不甘寂寞,早已让韩茜茜坐在身边,为地介绍同桌之人了!
他在这功夫,已然介绍完毕,转而对韩茜茜问道:“乖女,这两天他们到什么地方去啦?害得我和那老儿,差一点没把兰州城翻了个身!……”
韩茜茜含著笑,一一向同桌诸人敛拰为礼,闻言妙目一转,道:“你去问华姊姊吧!她……”
她一语未完,华倩倩同席的五霸之一,京都一霸董奇,已率先干了手中的一杯,促问道:“贤侄女所云何事,说出来让大家惊上一惊,如何?”
在座的英豪,一见董奇已然干杯发问,顿时一个个各尽一盏,静静的瞧著华倩倩,报告惊人之事!
华倩倩凤目一转,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容一整,声音霍的高扬,令全厅庼均可闻见,道:“侄女等三人,适才力由西倾山赶回……”
此言至此,立即顿住,大厅之中,五桌四十余人,果然皆大吃一惊!
一时间,嘈音骤断,较远的二桌上,更有多人,忍不住猛然站了起来!
华苍元、孔仪,以及五霸之一的董奇,更且迫不及待的齐声追问!
“倩儿,当真?……”
“贤侄女,果然?……”
华倩倩神色不变理的点头承认,还没开口,厅中立时又扬起了一片嘈杂的嗡嗡之声!
华苍元、孔仪,与童奇,三人询问出口,发现自己神态失仪,对望一眼,相视一笑,都一齐住了口!
败事老人闻听此言,亦是一惊,此刻望见这边三人之状,便即向韩茜茜道:“乖女,你们到那儿干吗?那边的情形如何?”
韩茜茜瞥见众人紧张的样子,十分好玩,“咯咯”一笑,道:“取宝啊!……”
仅这三字,顿时又引起了一阵更大的扰动!
华苍元若有含深意的望了女儿一眼,欲言又止。
另一桌上的戚戚翁,听得清楚,“哈哈”两声,如哭实笑,一拍罗天赐的肩膀,问道:“兄弟,有你的,怎么样?收获如何?”
罗天赐俊面霍然染上两朵红晕,面带愤恨之色,低声道:“没有!啊!不,有是有,不过又被人骗了去啦!”
这话声音虽低,与他同席的数人,却都听清楚了!
戚戚翁大为愕然,其他诸人,有的是满面疑惑,有的却低低的“哼”出了声!
这“哼”声中,当然表示了他们轻视与不信。罗天赐到是不觉怎的,戚戚翁面色一沉,却已然大大的生起气来了!
他双目之中,突然闪出了两道冷电,在席面之上,一扫而过,充满了示威之色。
而后,方始又落回到罗天赐的面上!
只是,他尚未开言,正中席上,华苍元已然先问上啦!他道:“倩儿,你好大胆,西倾山目下不啻是龙潭虎穴,岂是你可以去得的!……”
他音朗声清,虽是告诫他的女儿,全厅之人,却无一人,未曾听见!
这还不算,细究其言,此际,华倩倩已然由西倾山安返兰州城内,他这些话,若不是别有用心,说了岂不是等如不说!
也不知华倩倩真不能够领悟她父亲之言?还是故意装做不懂,只见她秀眉一扬,道:“以女儿看,可不见得有什么可怕!因为女儿不但去了,还更进一步与班禅活佛会过了面。不但会过了面,天赐哥哥他还下了阴风谷呢!……”
孔仪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急问道:“此话当真?”
难怪他不信,便是败事老人及贝他在座群雄,也多是疑而又疑。
因为,据传阴风谷寒冷之极,人兽均难生存,何况还有那藏边的黄教活佛,率众守护在四周呢!
华倩倩认真的点点螓首,肯定的道:“天赐哥不但下了阴风谷,而且也找到了那册秘笈,只是……”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嗖嗖”数条人影,已起自四方八面,将罗天赐围在了中央!
戚戚翁、败事老人,和韩、华四人,与罗天赐情深义重,虽知罗天赐功力深厚,见状却仍然勃然色变!
戚戚翁猛然站起,双目闪射寒芒,双掌一错,交插在胸前,喝道:“干什么?想动手打劫吗?……”
败事老人与韩茜茜,双双不约而同,幌身掠出席位,站到了罗天赐身后!
华苍元早从女儿对罗天赐的称呼里,晓得了两人的关系,已非泛泛可比,故此也不由对罗天赐大为关心!而忍不住跟著站了起来!
孔仪身为主人,瞥见这箭拔弩张的场面,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慌忙大声阻止,道:“各位休得如此,有话慢慢商量!……”
说著,人已离座,从罗天赐桌边走去!
罗天赐可仍然端坐不动,神色不变。他抬眼一瞥站在他桌边的五人,均一身动装,满脸贪欲
,同坐之人,也多半虎视眈眈,跃然欲动,不由得心头暗叹,惋惜人们一个个都是利欲薰心!
华倩倩芳心大怒,她冷笑一声,提高声音,冷然道:“可惜,天赐哥虽然得到了那册秘笈,却被人中途取巧,骗了去啦!否则……”
众人的神色,不由又是一变,注意力也多半又转到了她的身上。便连弧形剑客孔仪,也顿住脚步,回身询问,道:“这,这是真的吗?怎么,怎么可能?”
华倩倩大为不满,泛然道:“孔伯父若是不信,侄女有什么法子……”
华苍元舆孔仪交情颇厚,闻听此言,忙喝止道:“倩儿不可对孔伯父无礼……”
孔仪神色一变,旋即哈哈大笑,道:“华兄何必责备贤侄女?果然是老夫问得大不像话!但贤侄女也千万别会错了意思!……”
华倩倩闻听他这般解释,同时又见父亲如此说法,也觉得态度上有些不对,忙即敛衽一礼,道:“孔伯伯原谅侄女的失态,只是侄女适才所言,确无半句谎言……”
秦州一君华苍元,浓眉一轩,道:“是谁如此卑鄙,能将秘笈骗去?……”
华倩倩道:“天下第一魔头,铁面乌爪……”
此言一出,厅中诸人,均不由惊疑参半,于是那“嗡嗡”议论之声,重又扬起!
片刻功夫,霍有一人,扬起了一坚冷笑,道:“那铁面乌爪向称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活口,这小娃儿才有多大的火候,能侥幸逃得性命?……”
此言未毕,接著又有一人,冷“哼”一声,道:“这分明是假藉之词,但可惜太过幼稚,只能骗得别人,却骗不了峨嵋三友!……”
罗天赐本已有些不乐!此际闻言,不由钓动了少年好胜要强之心!
他俊目一扫,只见发话的两人,正是适打抢掠到他的座前,五尺之处的五人之二,生就一脸横肉,心头一阵厌恶,立即缓缓站起身来,朗声发话道:“阁下此言怎讲?但不知有方法,能使两位相信?……”
他这一开口,但闻他声如晨钉暮鼓。音节铿锵,顿时予人以不同凡响之感!尤其再配上他那股俊秀无伦的风仪,闪闪发光的大眼,更叫人觉得,他不但只是俊美,且还俱有一股自然慑人的威仪气质!
那二人初则一怔,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