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独孤求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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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羊舌上告诉独孤这套剑法叫灵蛇剑法。
独孤听到羊舌之告诉他这套剑法的名字,猛然心下—惊,问道:“甚么?你说这套剑法叫灵蛇剑法?那么如果不用你这把软剑,这套剑法就根本没用了是罢?”
羊舌之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害怕我骗你么?这把剑我送给你就是了。”
独孤听了.满是不信的神色.道:“送我?你会把这剑送我?”‘羊舌之道:“就送给你。”
独孤道:“这把剑是你的命根子,若是没有这把剑.恐怕你早就死在鸣风庄上了,你会将这把剑送我?”
羊舌之道,“这话说的不错,若是没有这把剑.我可能就会死在鸣风庄上。但现在我不需要这把剑了。好比一个人在海上有一条好船.可是后来他到陆地上去了。那么这条船再好对于他来说也成了没有用的东西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独孤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可是你不会白送给我这么一把剑罢?”
羊舌之点了点头道,“有两件事情你可以任选一件。你或者替我去杀一个人,或者认我为师父。这两件事你无论选择哪一件;宝剑我都会送给你。”
独孤听完了.想了一下道:“这两件事我都不会做,宝剑你还是收起来罢。”
羊舌之道:“你认我为师夫不是一件难事.我还有许多武功可以教你。”独孤道:
“我认你为师易,但尊你为师难。别人叫你大魔头.若是我认你为师则必须尊你敬你.在你面前做得谦逊有礼、但我做不到.因为我只佩服你的武功,不佩服你的人。所以我很难保证能够真正把你当师父待。”
羊舌之听了不怒反喜.道:“行行.只要你肯于叫我一声师父就行.你真的瞧不起我也没有多大关系,他日在江湖上行走.无论你做了坏事好事、有谁问到你,你就说你是我的徒弟便了。”
独孤道,“我不明白,这于你何益?”
羊舌之道,“甚么益不益的,你知道,有些人拜师.是为了借师父的名头吓唬人.并不是为了学甚么本事,而有些人收徒。是为了让徒弟光大本门.并不是为了让徒弟孝顺,古人尚且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么一身本事.怎么能没有—个传人呢?”
独孤盯着他看了半购、终于点了点头道:“反正我已学了你的本事、你又这么说,那就拜你为师,不过咱们事先说定了,你不能因为是我师父,就跟找摆师父的臭架子。
我爱干甚么就干甚么.你可管不着我!”
羊舌之连连点头。道“好好.那咱们就弄点吃的庆祝一下”
独孤道:“好,我去弄。”
羊舌之道:“好徒儿、你在这里等着、让师付去弄!”说完已然串了出去。片刻没了踪影。
独孤直是摇头;,道:“世间竞有如此这样的师父:“自此之后.两人在谷中—住两月。
在这两个月中,独孤几乎学到了羊舌之的全部本事.除了内力远远不及羊舌之外,其他方面几乎可以与羊舌之并架齐驱了。
羊舌之见独孤聪明若斯、竞然在四月之间学完了他用数十年苦心习练并钻研的功夫.竟是有些喜不自胜。每当独孤学完了一套功夫.问他还有没有得功夫教的时候,他都象一个孩子似的满脸喜悦之情。
这天傍晚.独孤将他的灵蛇剑法演练了一遍,又在洞外的几株树上纵跃来去地练了半个时辰的轻功。忽然间觉得丹田之气大盛.便纵下地来.认真地练起了静功。
坐了约有一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独孤忽然觉得一股奇异的香气飘了过来。
起初他以为定然是师父又在搞甚么名堂练所谓极为厉害的功夫.但过了—会儿。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了、因为师父每次弄这些古怪的时候,都事先同他打个招呼、并且让他到谷口去望望风,再说。师父弄的东西都是一些猩臭之气.很少有这样的香气浓郁的。
一觉出不对,他急忙收了功.还没等挣开眼来。他就觉得有些异样。及到睁开眼来,他首先看到的是月光投在地上的一个长长的影子。那影子居然是一个女子。
他刚欲起身,忽觉背上一阵刺疼;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别动!”他抬头看时.面前那个投在地上的影子己然不见了。他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象这样的轻功他听都没有听说.更不用说亲眼看见了。适才那个影子还在前面.眨眼之间就已然到了背后。这不是鬼么?
独孤只好一动不动地坐着。
这时他听到师父与别人打斗时的呼喝声。
背后那女子声道:“你不用转甚么心眼,我要是看出你不老实,我就在你身上穿一个透明的窟窿,我师父说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独孤道:“你是谁.你师父就是那个和我师父争斗的人么?”
那女子道:“他?他怎么佩做我师父?我师父可能来也可能个来,但那没有关系.反正我自己对付你足足够了。”
独孤道:“对付我?可我并没有得罪过谁啊?”
那女子道:“我说你们男人没有—个好东西,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都在这里说自己没得罪过谁.你当我是十岁的孩子么?”
独孤开始有些紧张.听了女子这样说顿觉释然。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没有做甚么坏事。
独孤道,“好了,把你的剑拿开.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因为我从来被没有做过甚么坏事。我即便真做了坏事.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多。”
那女子冷笑道:“我认错人了?你不是名叫独孤的么?”
独孤奇道。”是啊。”
那女子又问道:“你不是使得是银鱼镖么?”
独孤更奇.道:“是啊,可我并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
那女子道:“你自然不认识我。你只认识那个叫甚么公冶红的小贱人。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拜了这个羊舌之为师夫?”
独孤犹豫了—下,终于说道,“是、我拜他为师,也跟他学过功夫。”
那女子道,“好,那你还抵赖甚么?我这是认错了人么?”
独孤已欲再说,猛觉百会穴上一阵发热.尚自没有明自是怎么一回事情.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朦朦胧胧之中.独孤好似又闻到了那股特殊的香气。他不愿挣开眼睛,因为这香气让他觉得自己好象置身在梦境之中,又好似比他的眼皮愈发地沉重,好似睁开眼睛是一件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但独孤睁开了眼睛。愈是难事他愈要去做.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他看到自己躺在一片地上。草地上开满了鲜花。远处传来水声、更远的地方是夕阳正在沉落。
他听列水声.这不是水的流动所带来的声音,这是人在水中洗漱的声音。
好象是有某种预感.独孤坐起身来.他的心猛然之间急速地跳动起来。
第七章 误中淫毒识娇娃
他看到一个女子在溪水中洗澡。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裸着的女人.但他知道世上不会再有谁的身材会超过这个女子。包括他寻找的。那个世界上他认为最美的女子。
他竞然看得痴了.忘了自己是个男子.正在看一个女子洗澡。
那女子忘情地在溪水中洗着。正当酷署。溪水凉爽宜人,她在尽情地享受溪水带给她的清凉和愉快。
她的长发尽湿.—会儿垂在水中,象黑色的瀑布;一会儿披在背上。把那女子的肌肤淹映得更为洁白。
猛然间一声马的嘶鸣声惊醒了他.他刚欲回身去看马、却一下子又摔在了草地上,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脚是被缚着的。
他躺到地上再也没有起来。因为他知道己然惊动了那个女子。
他听到一陈水声。
他闭了眼睛不敢睁开。他不知道他还敢不敢面对那个女子.面对那个绝美的身体所属于的那张脸。
忽然他觉得脸上湿漉漉的、热乎乎的。接着又是一下、是一个舌头将舔他的脸、他的心猛然一惊.一下子睁好眼来。
他看到的是他心爱的白马,白马见他睁开眼睛.恢儿恢儿地欢快地叫了一声.又在他的额头上舔了一下。
接着他便看到了她。
那女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一袭白色的衣裙随风飘动着。头发还没再来得及梳理。
仍那么披在肩上,手提一柄宝剑,满脸胀得通红。但她即便是愤怒.脸上仍是那般艳美绝伦。若不是适才那么清晰地看到她在水中洗脸.独孤定然会怀疑她是不是仙女。
她走近前来,伸宝剑在马背上轻轻一拍,那白马好似对他无敌意、竞然驯顺地让开了。
她眯起—双眼睛来盯着独孤审视着,夕阳映照着她脸上的水蛛.使她的睫毛显得密密层层,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使她的神情难以捉摸。
她问道,“你刚才看到我了?”
独孤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想要否认,但不知为什么.却点了一下头。
那女子的脸上—下子涨得更加红了.挺剑向独孤刺了下去。
独孤身子急忙一侧。但由于手足被缚,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长剑从他的左肋旁刺了下去,虽然没有刺穿他的胸膛.却把他的左肋上刺了一条半尺余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流了以来。
那女子一怔,但随即拔出剑来又是一剑刺了下去。
不知为甚么,独孤猛然有一种感觉,觉得以己这样死了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不想躲了。也就不再闪避。
他闭了眼睛。
他感觉到胸口—阵刺疼。但他知道他的胸膛并没有被刺穿。
他略略感到有点失望。
他睁开跟来。他看到自己的胸口亦被刺得流出血来。但显然伤得不重。这一剑远没有第一剑伤的重。
独孤看着她道,“你为什么不杀死我?”
白衣女子喘息着.提剑审视着他.过了半晌.才缓缓地把剑插入鞘中。道:“我若想杀你,你早已经活不到现在了。”
独孤道:“那么你一开始是想杀我的?”
白衣女子道:“不错。”
独孤道,“为什么现在又不想杀我了?”
白衣女子道:“给你的白马磕头罢。是它救了你。”
独孤看了眼白马。马正在吃草。
那女子—扭身,背向着他坐下了,望着夕阳沉思起来,好似有什么事难以委决。
独孤道:“你如不想杀我,就把我放开。”
那女子头也不回地道:“我现在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杀你.你也不用着急。”
独孤道,“你最好是快些决定。”
那女子道:“你急着去见阎王呢.还是急着去见那些被你残害过的女人?‘’独孤又是—怔.但他知道.即便是有甚么误会,也不是一时之间可以解释得清楚的。独孤道:
“随便怎么想,反正是最好快点。”
那女子猛然转过头来。盯着独孤道:“你真的急着快些去死么?”‘独孤看到了她的险,本来无所渭生死的心里忽然受到了震荡,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活下去。白己只有活下去的理由而没有去死的理由。
他那冷漠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了。用下颅指了指胸上和肋上的伤口道,“我并没有好多的血外流.我想活下去,可是你若思考两个时辰.我恐怕只能是死路一条了。那你岂不是白费了脑子?”
白衣女子登时脸上现出一丝歉意。走上来伸指快捷之级地点了他伤口周围的穴道,鲜血顿时止住了,她犹豫了—下。想着是不是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独孤道:“谢谢你’能把我的手放开么?我可以自己来。”
白衣女子脸上顿时现出怒意。
独孤道,“我把伤口包完了.你再缚上好了。”
白衣女子道,“你当我怕你么?”说完了伸剑一挑。独孤手上的绳索顿时断了。
独孤伸手飞快地从麻衣长袍中找到了针线,然后伸手一撕把内衣撕开了。就那样弓着身子一针一针地把肋上的伤口缝下起来。
白衣女子只看了一眼,就把头扭了开去。
独孤将伤口缝好.共缝了二十一针,然后向白衣女子道:“帮帮忙好么?”’白衣女子回头见他已然将伤口缝合,正自一手拿着针,针上牵着线.显然他没有利刃,又无法将线用牙咬断.只好要人帮忙。她伸剑轻轻一挥,那线立时断了。
独孤见那女子运剑无声又那般准确无误不差毫匣,禁不住心下暗自佩服。正欲伸手去掏金创药,一阵香气扑鼻,那女子已是走近身来。从怀中掏出了几帖膏药,分别贴在了他的伤门上‘独孤感到伤口痛疼立减,不禁心下更奇.暗自猜测这女子的来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见她贴完了膏药,就又把两手并到一起.伸到了那女子面前道:
“请罢。”
白衣女子怔了一下,随即鼻子哼了—声,又走到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