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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十景图-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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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骥摇手笑道:“你不用急,这一点我们也想过了,你此时热孝在身自不便迫你结婚,我们的意思,是为你们订婚,先把名份正了,以后来往也就不必再忌讳了。兄弟,你意下如何?可愿意么?”
  才说到此,就见房门推开,木尺子抽着长烟袋走了进来,此老此刻看来,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也较昔日精神抖擞多了。
  他进得门,二人慌忙站起来,木尺子嘻嘻笑道:“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娄骥微微笑道:“蒲兄弟已经答应了。”
  木尺子点头笑道:“好!好!这是一件好事情,我们打起精神办一办,等这件事办成之后,我也该动身走了!”
  娄骥惊道:“老前辈怎不多住些时候?”
  木尺子喷了一口烟,哈哈笑道:“夜长梦多,我那些钱没有到手,总是一个心病!”
  说着,他就用手在蒲天河肩上拍了拍笑道:“小子,这是你前生修来的福份,娄姑娘确是我有生以来,所遇见最好看的一个姑娘了。人又好,武功又高,能娶这么一个人,你还求什么?”
  说罢沉思了一下,又笑道:“一待娄姑娘答应之后,我们撤几张帖子,这件事就办了!”
  ※        ※         ※
  在一间绣有五色鸳鸯的暗房里,那位纠纠女侠娄小兰正在低头缝着枕头套子。
  她穿着一袭粉红色的小袄,配着一件同色的八幅风裾,在鬓角插着一朵水仙花,真正是美绝天人!
  自从由“白雪山庄”回来以后,她变得足不出户,懒得再动了。
  那一匹沙漠豹闲得在槽里直叫唤,她也懒得去骑它,甚至于摸摸它,挂在墙上的那一口青钢宝剑,也几乎都结了蛛网,她也懒得拿下来玩玩它。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现在她也变得静了,那种耀威马上,纵马驰骋的日子似乎已经离开,不再属于她了。
  每当她推开小窗,向院子里看时,生在窗前的那两株桃花树,都已经打了朵儿,那意思是春天已到了,转眼之间,这桃花均将开满了树,柳丝儿也将抽枝芽了,春的气息是那么的浓
  可是……
  当她看到这里,也就会有一种淡淡轻愁笼罩着自己,想一想自己可是老大不小了,今年都快二十二啦……
  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还没有个婆家,怎不叫人心里慌呢!
  每当她对镜理妆,照见自己影子的时候,总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被窝里哭一阵子。
  可是这眼泪流得有多么傻呀,为什么流呢?
  自从家里来了这个蒲天河,不知道是怎么,自己对于这个人竟然是一丝丝也放不下来,白天想他,晚上只要一闭上眼,也是他那高大英俊的影子。
  娄小兰放下手上的活计,把头支在手肘子上,自己问自己道:“你真的爱上了他啦?”
  不对呀!在自己这一生里,像这种事,就从来也没有过呀!
  记得从前,那些像马构上苍蝇似的小伙子,一天到晚的跟着自己,其中也不是没有长得俊的,可是自己除了讨厌以外,连正眼也不瞧他们一眼,就从来也没有把他们哪一个放在心上,现在怎么会变了呢?
  按理说,自己真该恨死他——蒲天河。他开始时那种绝情,盗马窃剑,不告而别,这些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该是多么的残酷,这种人还理他做什么?
  想到这里,姑娘那两道蛾眉,蓦地向两边分了开来,恨恨地道:“这一辈子,别打算我再理他!”
  可是话方出口,蒲天河的影子却又浮上面前,他那英俊的脸,深沉的一双眸子……
  在那沉郁的目光里,像是藏匿着无限的孤情……
  是的!他真就和我一样的孤独,失意……他一个孤儿,如今流落在异域,内心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想呢?
  想到这里,娄小兰一张玉脸,竟由不住红了。
  他想,不知道这个人在老家是否已经定过亲了?否则……
  娄小兰想到了这里,可就禁不住脸又红了,她记得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哥哥曾经来这里问过了自己很多话,一再地提到了蒲天河,莫非这其中意会到些什么不成?
  她又想,这几天那蒲天河怎么样了?怎么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呢,别是他走了吧!
  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过去看看他,可是一想到木尺子那老头儿,和蒋瑞琪那个促狭鬼,这两个人,总爱和自己开玩笑。
  这一连串的事情,她反复地想着,老没有完,这正是少女烦恼的情绪,她哪里知道,自己早已是在恋爱了。
  自从昔日第一眼看见了蒲天河之后,她就偷偷地爱上了这个人,一任她如何的克制、解脱,都莫能为力了。
  现在,这位不可一世的纠纠女侠客,真正地尝到了爱情的苦果,她已变得懒散不堪了。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的当儿,娄骥忽地推门走进来。
  娄小兰回头看了他一眼,立时面红过耳,她似乎已经有些预感,哥哥必是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了。
  果然,娄骥微微笑道:“妹子,我已经把你许配人家了!”
  娄小兰杏目一转,道:“别胡闹好不好?”
  娄骥神秘地一笑,坐了下来,只是看着娄小兰笑而不语。
  娄小兰愈发地坐不住,就站起来,把脸转到窗子那一边,娄骥见状哈哈笑道:“你不要害臊,哥哥说的这个人,你准愿意!”
  娄小兰不知怎么,只觉得眼睛一红,光想掉泪,她回过头道:“你别欺侮我,我可不要听这些!”
  娄骥不由一怔道:“怎么,你不愿意?”
  娄小兰动了一下嘴道:“我的事,你最好别管,我一辈子都不想嫁人!”
  娄骥叹了一声道:“傻妹子,你这句话说得真正是欠考虑,你莫非忘了父亲死时的托嘱了?”
  娄小兰由不住低下了头,眼泪簌簌地淌了下来。
  她这时,真恨自己是个女的,娄骥这句话,确实也令她无法可答,她委屈地道:
  “我为什么是个女的呢……”
  娄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笑道:“妹子,你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这时更用不着掉泪,哥哥看的人错不了,你倒说说看,对于蒲天河这个人,你可满意?”
  娄小兰的脸,蓦地红了。
  她慢慢地抬起了头,脸上还挂着泪,装傻道:“什么满不满意?”
  娄骥一笑道:“你以为他人品武功怎么样?哥哥我虽是中意了,可是这到底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拿,你倒说说着!”
  娄小兰低下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呢!哥哥,你看着办吧!”
  娄骥双眉一展,大喜道:“好!你这么说这件事可就定了。”
  娄小兰一仰脸道:“什么定了?”
  娄骥眨了一下眸子,道:“自然是亲事啦,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日子,就是后天,你可有意见?”
  娄小兰猛地站起来,惊慌失措道:“后天……那可不行,也不能就这么快……”
  说时,她由不住又垂下了粉颈,娄骥知道她是误会了,就笑道:“我是说订婚,可不是结婚。”
  小兰才定下了心,她只是用眼睛看着脚尖,一言不发,内心真不知是悲是喜!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冷冷地道:“木老前辈可曾知道了?”
  娄骥含笑点头道:“自然是知道,日子还是他定的呢,我也曾与蒲兄弟说过了……”
  娄小兰面色绯红,头又低了下去,极为羞涩地道:“他……可怎么说呢?”
  娄骥哈哈笑道:“还能怎么说?人家可是一口就答应了。小兰,我可是要告诉你,你可别再耍脾气,给人家脸色看了!”
  娄小兰听了这句话,由不住一笑,却又绷住了脸,有意冷笑了一声道:“那可不一定,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才说到此,门外一人娇声答道:“好呀!什么厉害的还在后头呢?我们到要问问看!”
  娄小兰脸一红,急得直想哭,把脸向胳膊里一埋,门开处蒋瑞琪就像是一朵百合花似的,笑着进来了。
  她向着娄小兰看了一眼,噗哧一笑,道:“好呀!这么大的喜事,不告诉我?兄妹俩在这里关着门自己嘀咕呀!”
  娄骥见状,知道瞒她不住,只得笑道:“谁要瞒你?不过是还不到时候罢了!”
  蒋瑞琪走过去,硬把娄小兰的头扳起来,格格笑道:“这一会你又害臊了?你怎么不骂人了呀!”
  娄小兰猛地睁开眸子,蒋瑞琪生怕她发脾气,忙闪到了一边,笑着摇手道:“我的好姐姐,这两天你可不作兴骂人,我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
  娄小兰忽地伏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弄得娄骥莫名奇妙,瞠目结舌道:“这……
  莫非你真不愿意?”
  蒋瑞琪笑着摆手道:“没有的话,唉,你们男人懂得什么?你还是出去走走吧,让我们说说知己话!”
  娄骥这才明白,就转身推门出去了。
  他走之后,娄小兰却哭得更伤心了。
  蒋瑞琪半笑着扳起她的脸道:“怎么回事呀?这一下,你该是称了心呀!怎么反倒哭起来了呢?好姐姐,你到是说说看!”
  娄小兰又把头低了下去,喃喃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是我的好朋友,也不给我拿个主意,我真不知怎么才好……”
  蒋瑞琪一笑道:“根本用不着拿什么主意,反正闭着眼睛上轿下轿入洞房就行了!”
  说着,玉手一捂嘴,红着脸笑道:“这可真不像姑娘家说的话,不过事实上可不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女孩子呀,迟早都免不了这档子事……”
  娄小兰擦了一下泪,抬起头道:“你别胡说,又不是结婚,是订婚!”
  蒋瑞琪像是有些失望,怔了一下,遂笑道:“我还当是结婚呢!这就更用不着急啦,你又哭个哪门子呀!”
  娄小兰红着脸道:“怎么个订呀?我可是没订过!”
  蒋瑞琪“噗”的一笑,道:“谁又订过了?你要是订过了,人家也不要你了!”
  娄小兰抓着她一只手,撒娇道:“好妹子,我可是真急啦,要说那姓蒲的小子,真不该就答应他……”
  蒋瑞琪一推她道:“得啦,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将来就是小两口啦,还有什么气斗呢?”
  娄小兰秀眉皱了皱,看着窗户直发呆。
  蒋瑞琪一笑道:“你别傻想了,蒲天河配你也值过了,人家武功模样可都不差,错了这个村,可就找不着那个店了!”
  娄小兰低头叹了一声,道:“我们姑娘家可是真可怜,到时候就由不住要叫人摆制我们……”
  说着脸又一红,蒋瑞琪似乎被她这句话,说得也有一些伤感,就叹了一声道:“那有什么法子,谁叫我们是女人呢?好姐姐,你快别难受了,再怎么说,总是喜事呀!”
  娄小兰擦干了眼泪,站起来吁了一口气道:“这几天我都闷死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蒋瑞琪点头道好,娄小兰换了一双鞋,正要同蒋瑞琪出去,就在这时,门外一女人格格笑道:“小兰子姐,你可是回来了?”
  蒋瑞琪不由一怔道:“这是谁呀?”
  娄小兰不由秀眉皱了皱,讨厌地道:“是文素姬,这人真讨厌!”
  说时,就走过去把门给开了,蒋瑞琪一望之下,不由吓了一跳,她有生以来,还真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
  只见来人二十左右的年龄,身上穿着鹿皮马装,外罩银狐翻毛小背心,就服装而言,却是够标致的了,只是她那个尊容,却真正是不敢恭维!
  蒋瑞琪虽没有见过文素姬其人,但是却常听小兰提起此人,她知道这文素姬,乃是“沙尔湖”乌衣教主的掌上明珠,那乌衣教主,是一个相当难缠的人物。
  据说这文素姬,由于打雁和娄氏兄妹结识,以后竟常常来此走动。
  此女作风大胆,泼辣无耻,仗着其父威望,在外面到处招摇,娄氏兄妹在了解此女为人之后,对她很是不齿,曾经明告诉过她不与来往,可是这文素姬,却是马不知脸长,兀自来此纠缠不已。
  娄氏兄妹,甚至于阿秀、阿力这两个人,对于她都厌恶到了极点,只要她一来,娄骥必托辞避开。
  看到此,各位一定也就明白了,昔日蒲天河误认为娄小兰的那位姑娘,也就是此人!
  这时,她忽然来临,娄小兰自是不悦。
  她虽然并不知道文素姬昔日与蒲天河的一段经过,可是由蒲天河口气中多少也探知了一些情形,是和此女有关的。
  蒋瑞琪近看此女,只见她面如锅底,乱发蓬松,塌鼻巨口,简直叫人不敢逼视!
  尽管如此,娄小兰仍然保持着风度,向她笑了笑,道:“俺们好久不见了!”
  文素姬嘻嘻笑道:“我来了好几次了,你们不在家,骥子哥也不在,蒲大哥也不在,真烦死人了!”
  娄小兰一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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