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文化内涵的性爱方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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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文化内涵的Xing爱方式
比建构主义走得更远一些
创作从根本上是解决问题的。之所以写下这两个故事是也为了解决问题的。
——性是唯一的宿命,还是多元的选择?
我们疑问的依然是这个问题。尽管这个问题好象已成了老生常谈,但我们认为在此之前对这一问题的讨论是笼统的,以偏盖全的。
为此我们考察一种极端的Xing爱方式看看它是什么?希望从此推而广之的建立起对性的一种基本有用的视角。
对一种Xing爱方式——包括任何一种——我们都曾有过不同的看法:认为是一种生理行为、一种心理行为、一种社会现象、一种文化现象、一种疾病、一种罪恶,或者一种幸福和一种美。
而对于我们要考察的这种方式,今天在很多人眼里还被看作双重的罪恶或者双重的疾病——同性恋SM方式,它是同性恋的,又是SM的。这必然双重的冒犯了Xing爱方式主流派的情感。
为此我们要先明确Xing爱方式主流派和同性恋SM派的主要Xing爱特征各是什么。加以比较可能就可以一目了然的知道他们的分歧所在。
Xing爱方式主流派的主要特征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1、个人性身份的认定上,要求符合社会建构的本体生物性别特征要求。
2、性取向针对生物学上的异性。
3、性行为方式以荫道交为中心。
4、性目的以生殖为中心。
相对的,同性恋SM派的主要Xing爱特征可表达为:
1、个人性身份的认定上,不确定。
2、性取向针对生物学上的同性。
3、性行为方式以对身体各部位进行攻击为中心。
4、性目的以达到通常无法达到的极限感觉为中心。
通过以上的比较我们首先注意到的是一种性方式是由多层次构成的。而这正是现代性学研究中没有弄清的基本概念。因而现代性学是建立在一个歪曲的理论根基上的。确切的说是以一种根本形式和它的各种变形(我们都熟悉那个词——变态)为基本模式的研究方法。
福柯以来,这种方式被置疑了。建构主义就是认为性取向不是一种天生的本性,而是随着个性的发展而逐渐发展起来;性取向不是一种不变的特性,而是会随着时间的转换而变化;性取向是一种文化对人发展的影响,并不是不可避免的存在于每种文化中。
但对于以上的论述,我们发现它都是围绕性取向而展开。仿佛所有的性问题都可以用性取向一概避之,但事实情况并不是这样。
我们应该认识到性是一大堆纠缠在一起的问题的集合,它们中间没有哪一个是根本性的,也不存在一个决定性因素。
首先最容易被混淆的是性身份和性取向问题。一般认为性身份与社会建构的性身份模式重和就导致异性恋。而性身份与社会建构的性身份模式冲突就是同性恋。但是性学临床实践从来没有支持过这种认识。
性身份是认为自己是谁的问题,而性取向是喜欢谁的问题,这根本是两个不同的范畴。
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所谓“异装癖”、“异性癖”和同性恋根本不是一回事。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人他(或她)表现出与社会对其性别要求相反的特性,但他(或她)仍然是一个完全的异性恋者。而一个人也可以完全表现出社会对其性别要求的特性,但他(或她)是一个完全的同性恋者。
在《东宫西宫》中阿兰指出公园中那个“异装癖”和其他的同性恋者的生命主题是不一样的,但后来作者又把它们搅在了一起,这说明作者还是没有把这个问题搞清。
而接下来一个问题——Xing爱方式,与性身份、性取向都无关。它是获取性快感的行为,也就是干什么的问题,与自己是谁,和跟谁干都并不能相互制约。
我们知道因为生理构造的原因在异性恋之外,荫道交无法实施,但是其他性茭方式就不受此限制。而荫道交也并不只存在一种方式,它有许多细分型,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体位。而其他大类Xing爱方式也有细分型。如果把性取向与Xing爱方式固定等同起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最后一个方面的问题已经被批判许多年了,我们不再缀述。
进行以上对性的结构分析的目的是在于,我们要弄清我们主要要讨论的是性的那个层次那个侧面的问题。
由于性取向已经被讨论太多了,而且我们认为已经得出了结论。因而我们将把重点放在性行为上,这也许会使我们的研究招致更多的非议,然而已对被指责为诲淫诲盗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们还是做我们的工作。我们依然相信:我们今天播下的是思想的种子,我们将收获的是新世纪更美好的生活。
性行为是一种历史
我们总是以为我们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是注定的,自然而然的、在所难免的。但这根本不是事实。我们的最基本的生存方式、行为方式不过是在过去不到一万年的时间里形成的。而我们这个物种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了一百万年的历史了。
比如说我们一日三餐,这应该是不容置疑的基本生存方式了。但这种行为出现得很晚,最多不过几万年的时间。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一日之中定点就餐这件事,我们随时找到食物就送进嘴里。
这就引发了一个自然性和人性的悖论。在对非主流性行为方式的指责,这是两个经常被用到的概念,一方面是指责其为非人性的——象野兽一样的行为,而同时又说这是违背自然的。然而所谓人性就是人类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后逐步建立起来的,不同与原始自然状态的各种特性——比如穿衣,比如一日三餐,比如食用熟食还有思想、意识、道德、文化。
事实上,自然性本身就是一个有问题的概念,我们今天只能把那些我们从古代类人猿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特性定义为人类的自然属性,但我们知道在这些特性的状态下,人类是无法生存的。
尽管如此,大多数人还是认为性完全是人类的一种自然属性,至少异性恋的、男主动—女被动的、荫道交方式是最自然的形式。但事实情况真是这样吗?
我们首先就从这种性行为的主流细分型来看——正面交男上女下体位,它还有一个有趣的名称叫“传道士方式”——它是自然的吗。也就是说它是我们从进化史中带来的基本性茭形式吗?
稍有一点生物学知识人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正面交形式出现极晚,它是直立行走的副产品。在非直立行走的灵长类中,正面交是很难实施的,而且生物学的观察记录也证明流行于灵长类中的是背交形式。
而所谓“传道士方式”这一名称背后有着一段血腥的历史。在欧洲人来到新大陆时,他们带来了火枪和十字架,他们带着传播上帝福音的狂热,以火枪和剑为先导,传播着中世纪欧洲和文艺复兴所形成意识形态、生活方式——其中还包括性茭体位。他们用绞刑和火刑来对待印地安人中的同性恋、异性恋肛茭和异性恋背位荫道交的人。我们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事实所谓自然而然的性茭方式——是一种需要用血腥手段加以推广的方式。
关于雅赫维教(信奉雅赫维——旧译耶和华——为主神的系列宗教,包括:犹太教、天主教、东正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与对面位荫道交的关系,我们还可以从更古老的文献——那个被用做反对同性恋的基本思想武器的著名故事和它的时代背景中找到一些更发人深思的事实。
上帝派天使到所多玛寻找十个义人,便可以放弃对所多玛毁灭性的惩罚。但所多玛人要鸡奸两个漂亮的男性天使。于是上帝用天上将下的火和硫磺毁灭了这个城市。今天的考古发掘证明,包括所多玛在内的一系列建筑于死海沿岸的古代文明中心城市,可能由于火山和地震而毁,它们的遗迹还静静地躺在厚厚的岩盐之下。
而一个多世纪以来,在美索不达米亚和中近东地区开创性的考古研究发现的大量证据表明:在文明初始的苏美尔、巴比伦、亚述等各阶段,在中东地区,同性间的性行为是一种普遍存在性行为,甚至还是宗教仪式的组成部分。而各个古代民族在交媾时最经常采用的都是背交式——不管插入的是肛门还是荫道。(在此我们要提请大家注意,正面交并不被荫道交所垄断,可能由于性茭方式主流派的学者们没有相应的实践经验,几乎所有性学文献中都忽视正面位肛门交这种十分常用的性茭方式的存在,而其他如侧交位,坐交位更是被绝口不谈。)
我们今天读到的文献中,可以发现以亚伯拉罕为代表的一批人已经对邻人的性技巧抱有极大的敌视态度——他们将之视为非人的、“象狗一样”、动物的和不自然的。请注意以上形容中的逻辑矛盾,但我们还要记住这是许多年代之后人们重新记录时所用的一些形容词,当时的人们是一个什么看法,我们已没有了第一手证据,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早在大约公元前2000年左右,中东地区的文明发源地已经出现了以性茭体位为争论焦点的民族、宗教矛盾,甚至可能为此发生了冲突,以至于它被作为一个重要历史事件记录在了我们的文明史中。
从历史进程的必由之路角度来看,这种矛盾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正如我们前面所述,背交位是人类从进化史带进文明史的性茭方式。而正交位,我们应该认识到是人类在直立行走为之创造了条件之后,逐步摸索创造的新的Xing爱方式。
从以上的讨论来看似乎背交位才是所谓自然的Xing爱方式。然而我们真正的论述目的是要表明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自然Xing爱方式。性是生命在发展自身的过程中不断寻找、不断创造的领域。
而且我们要更加强调的是:没有理由认为我们的性茭方式是为我们专有的,可以被神圣化的,可以用来区别我们与其他生命形式的特征。
美国人类学家罗伯特·阿德里在乌干达进行田野调查时曾从一名当地向导口中听说他曾见过大猩猩性茭时采用对面交体位,尽管这是很零星的没有被证实的例证,但是还存在着大量被证明的例证表明——各种生物都存在着多种形势的Xing爱方式,而不象我们今天的生物学教科书里所锁定的每种生物只存在着一种标准性茭方式。在我们看来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生物霸权主义,生存方式主流派在妄图强制人类自身必须在同一的Xing爱方式下生存的同时,还妄图规划和强制所用生命形式的Xing爱方式。但这是一个必将破产的阴谋。
在对现代灵长类的生物学观察中,带着主流生存方式意识形态的学者们也无法回避某些确凿事实的存在。其中某些近似于人类同性恋的行为,很自然也很刺眼的摆在那里,他们不得不进行解释。雄黑猩猩之间就存在着一种被生物学家当作拟性茭的行为——现在学术界流行的解释是当两只雄性黑猩猩进行争斗一方因处劣式而希望求和时,会采用雌性茭配的姿势表示臣服,胜利者会用一种模拟性茭的方式,表示接受投降。然而由于野外观察的条件限制,和观察着心理视角的限制,现在我们不能确定在这里进行的是所谓的“拟性茭”还是实在的肛茭,更由于我们对动物意识一无所知,在此之前进行的是两个个体间的争斗还是人类也经常进行的挑逗行为这一切都有待进一步考察,我们只想说用一种局限于人类的视角看世界,看到的是一个歪曲的世界,用一种局限于某些阶级,某些阶层,某些利益集团、某种生活方式的人的视角看世界,看到的可能只是扭曲世界的影子。
性是一种文化
通过上面的讨论,我们知道所谓“自然的性”并不存在。我们也就不得不承认性是一种文化现象,我们今天用以达到全面释放身心感受的所有方法都是文明建构的产物。是人类通过文化手段代代传承的一些东西。
首先我们用以进行性活动的,最基本工具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就是文化的产物。这似乎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但它是事实。
一种文化的建构确定了人类的,许多种的——人体美标准,每个人都在使自己符合这些标准中的一个。
我想举一个最直接的例子——夏娃。
基因学的兴起为人类寻找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提供了更加有效的手段。通过人类基因追索,今天我们相信,我们都是生活在十万年以前左右,在北部非洲某地,一位女性的后代——她就是我们共同的祖母——她就是夏娃。
而夏娃是不是雅赫维专为创造出来陪伴亚当的,温柔娴静、柔美动人的女性呢?
事实完全相反,夏娃身强力壮,甚至超过她的男性伙伴,她在非洲草原上恶劣的生存环境中,表现出极强的生存能力,她能与狮豹对抗,宰杀猎物,还和不同部族的其他人类、前人类进行血腥的战争——这,也只有这,也许可以被定义为女性的自然状态。而从林黛玉到玛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