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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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将他们装在了瓷罐中,欲带回长安城。
夜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但外头却没有流出些许流言蜚语,这让苏暮卿不得不佩服夜南楼夫妇的手段,竟然可以将那晚上发生的这么多事儿都弄得如此干净。
不过有一点让苏暮卿听着挺是开心,那便是那夜老夫人卧床不起了,起先有些不相信,后好奇的夜探了老夫人的住所,当真发现她病了,吃喝拉撒都需要让人伺候着,口中还不断流出哈喇子,整个如同两三岁的孩子。
瞧着她那番模样,苏暮卿心中可是欣喜的紧,又是一个害她们苏家的人要死了。
当闻得老皇帝快不行的时候,苏暮卿等人登船离开,但离开之前她还是偷偷的去见了一眼绿儿,正如沐容尘所言,的确比以前更为成熟,与紫儿两人一明一暗的帮着拓拔耶。
因为拓拔耶夺得皇位的话,于她们两人来说,日子会少许好些。
然而,就在她们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她们的面前,那便是与沐容尘有着两三分相似的沐容风,他第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沐容尘是夏侯东,却也没有当中戳破,只意味深长的指出些许不同。
而正是这点让苏暮卿等人当下警惕起来。
有些东西因为长久呆在一起,反而习惯性的遗忘了,而沐容风却不一样,他不能时刻与沐容尘呆在一起,有得只有脑海中的印象,两者相比,顿然察觉异样。
“我就不送你们了。把这东西带回去。”沐容风将一副画卷递到苏暮卿的面前,“是留是毁问墨檀。”
正文 第二百六六章 遭遇死士
风轻水蓝,海鸟轻鸣贴着水面划过,尾巴掠过平静的海面晕染起小小的涟漪。天边的石榴云映照在水面上,那涟漪渐渐的变成红色艳珠。船只划过时扬起的浪花的更是如美丽的花瓣雨一朵朵的落下,归于安静的海面。
苏暮卿等人站在船板上,眺望着就在不远处的南海域,她们回来了。
船只呜鸣,速度渐渐的放慢下来,驶进了南海域的码头。
她们携带着物品踏上了归家的旅途,长安城还在遥远之处,但于她们来说,却已经是很近很近,若非夏侯东也是个不习惯坐船的人,在船上吐得七荤八素,她们怕是要一鼓作气的买马而去。
可眼下这夏侯东走路都得靠安如璃搀扶着,她们不得不找个客栈住下来。
待得住下后,苏暮卿倒也没有闲着,立刻暗暗的打听着先前的事儿,果然有一部分涌向了南海国。
看来她在那儿看到的些许业国江湖人士,应该都是让那曲子而引去,而现在真正的曲子已经在夜府诞生,夜南楼该是有得忙了,这样的消息若是落到夜家四爷的耳中,是不是该以为她和苏连英已经碰面了。
而搁在忘忧殿的古琴,固然是为苏连英取走了,上头刻着的可是张姨娘的名讳,兜兜转转的,她就是让夜家四爷也分不清楚这里头的真真假假。
忽然,苏暮卿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所谓苏家的秘密。苏家的宝藏是不是就是夜家的老夫人放出声来,为得就是让苏家遭受各个人的觊觎?
不过回心一想,无风不起浪,这曲子和凤簪的存在。定然还是关联了些许东西。
苏暮卿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想要知道真正是什么,去寻找就是了。
但是,还是等着林墨檀身边的人清理干净为好,留着那些人在,总归是不安宁。
一行人于南海域停歇了两日,便寻来了十来匹好马,直奔长安城。
只不过才行至途中,便遇到了埋伏,十来个人连带着马被围困在崎岖的山路上。进退两难。
苏暮卿眯起眸子。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番。又特意的留意了下他们的手腕,并没有腕牌。
这些黑衣人似乎并没有想要主动攻击的意思,要不然早就出手了。可如此围困着她们又有何意义?
思索片刻,苏暮卿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便是拖延时间。但她猜不透他们为何要拖延时间,是延迟他们进长安城吗?还是其它?
“表姐,我们只能杀出去,这么耗着不行,他们要得就是时间。”
安如璃轻颔首,正欲动手,却被夏侯东阻止:“这些都是死士,砍不死。杀不死。”
话落,苏暮卿等人的神色当即凝重起来,若是如此的话,怕不只是拖延她们的时间,还想要置她们于死地,她们都是活人,体力总有被耗完的时候,而他们死了又起,命不可止。
除非找到控制他们的人。
可眼前崇山峻岭,四处都是草木疯涨,枝叶茂密的林子,要找个人定然是极其困难,再者那人若是隐在哪个角落里,对着她们放冷箭,她们怕真要将小命交待在这儿了。
庆幸的是他们没有立即攻击她们,在这一段时间里,苏暮卿一行人虽是紧张万分,却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想脱身的法子。
苏暮卿眉头紧紧蹙起,双眸紧盯着面前那一身黑衣的男子,那一双乌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平静的让人发慌,也正是这样的眸子才让夏侯东有所察觉。
这时,夏侯东唇角扯起一抹笑意,他轻声询问道:“小娘,你身上可有什么毒粉?不要那种让人没了力气的。”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困惑的看着夏侯东,却见他明眸间闪过一丝狡黠:“这个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就是你有没有毒粉?要是没有的话,那无力粉替代也行。”
苏暮卿轻颔首,从腰上的小荷包里取出一包粉末:“天合香,可行?”
夏侯东摇摇头,这东西在山林间使用,容易招来大虫,于她们而言,是非常不利的一件事情。
“腐木粉?”苏暮卿又换了一包。
听闻,夏侯东双眸陡然变亮,这东西好。
“就这个。”
夏侯东从苏暮卿手里接过那东西之后,与随行的人交代了几句,便是身子一纵,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只见他以极其快的速度在黑衣人身前划过,待得回到马背上时,他手中的药粉早已消失不见。
而随行的侍卫们则蹭着黑衣人呆愣的那一刹那,不约而同的攻击了他们的耳朵。
短暂的片刻,苏暮卿便看到他们原本平波无澜的眸子里瞳孔渐渐的放大,仿佛失去了生息,未过多久,这些黑衣人竟是一个个瘫倒在地上,散发出难闻的尸臭味。
苏暮卿与安如璃诧异于眼前的变化,齐齐向夏侯东望去,只见他又恢复了沐容尘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悠悠道:“不值得一提。”
两人嘴角轻抽,却也不和他拌嘴,这山路虽然是抄近路,但凶险也是极其的多,有天然,有人为,她们必须时刻警惕着,且也必须快速的离开这儿。
几人相视一眼,便是策马离去。
崎岖的山路上,绿意葱葱的草丛掩盖去一条条小路,每一步他们都行进的非常小心,以免不小心落入陷阱之中。
途中,夏侯东见她们都不再问先前的事儿,不由觉得有些郁闷,便是主动的与她们说了起来,道是死士能够行动基本上就是人控制,而控制的方法就是四种,眼睛,耳朵,鼻子,恰是三大感觉,而另一种则是埋入蛊虫。
这山林间多有各种香味,若得是嗅觉控制怕是非常的不妥,故而便只剩下三种。
他和侍卫们分别攻击眼睛和耳朵,视觉与听觉顿时毁去,如此若是他们依旧坚挺,那就只剩下蛊虫控制,若是如此,那只能靠苏暮卿与小燕弹曲吹笛,引蛇虫来扰乱。
庆幸的是只是视觉和听觉并存。
说完之后,苏暮卿与安如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若不是夏侯东跟着回来,她们怕是要全军覆没了,只没想到这才不过十四岁的人竟然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一行人依旧往前行走着。
但安如璃与夏侯东的神色明显一变,待得警惕的望向四周时,周围又来了一批黑衣人。
才不过两三个时辰,她们竟然连连遇到两批黑衣人,而同样的她们发现这一批黑衣人依然是死士。
苏暮卿淡淡的询问道:“这一回儿又是什么?”
夏侯东神色冷峻的望了眼死士,恰在这时,这些死士竟是挥剑向着她们而来。
顿时,这肃静的山林间,刀光剑影一片,那清脆的兵刃相接的声音响彻于林间,不时引得丛林中的动物鸣叫与仓惶逃跑。
一群活人对抗死士,胜率颇小。
安如璃暗叹了声,没想到刚才不过是开胃菜,这会儿才是重头菜,看来得好好饮用了。
这辈子她一直想着找不同人切磋,这会儿算是满足了最难达到的一种可能了。
手中的鞭子如游龙,肆意却又极具力道的挥在死士的身上,那被划开的黑衣里头,身体苍白的如同纸张,没有一丝血丝,即便是皮开肉绽时,她们竟然也没有看到血流出来。
夏侯东手中的软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银光,那一晃而过的速度让人目不暇接。
只是,他忽然侧首望向安如璃,与她打了一个照面:“照顾好我小娘,我去去就会。”
夏侯东骑马杀出死士的包围圈,独自冲入阴森森的林子,那儿即便是白日里也只有一些许透过枝叶缝隙落下的光芒。
苏暮卿望着那潇洒离去的背影,心有担忧,不禁开口道:“表姐,你可知他去做什么?”
安如璃与其他侍卫在夏侯东离开的那一刹那,当下就将苏暮卿与小燕护在身上,那默契当是让苏暮卿叹为观止,她不禁疑惑,是不是每个习武之人都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队友的想法?
“他该是去找控制这些死士的人去了。若是那人不死,怕这一路上还会冒出许许多多的死士,我们经得起一次两次的打斗,久了,次数多了,我们都会精疲力尽,倒不如擒贼先擒王。”
闻言,苏暮卿顿然明白夏侯东的用意,只不过他一人能行吗?
她侧首望向茂密的林子,那幽深的模样,让人难免心生不安。
不过回心一想,人去的多了,反是容易让敌人发现,他一人前去或许还能够想法子将自己的身形与声音隐去。
眼下能做得就是等待。
只是,看着面前这一拨几乎不会倒下的死士,苏暮卿的心几乎是提到嗓子口了。
这回儿,夏侯东没有问她要毒粉,可想而知,这一批是蛊虫所控,难道该是她出手的时候吗?
苏暮卿的手不自禁的放在了系于腰间的玉笛之上,若是唤蛇虫而来,也许能够逃脱,只是夏侯东此刻不在她们的身边,万一蛇虫攻击他,倒是损了她们一员大将。
她的手又不由得放下了。目光紧盯着这些黑衣人,那一双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眸子,是多么的无情。
这时,黑衣人的动作明显变慢了许多,而林子里也传出了打斗之声。
正文 第二百六七章 夜下相会
夜色下,璀璨的星光闪烁着,将那天空点缀得分外美丽,悠悠银河载着星星向着无尽绵延。
晚风轻拂,庭院中参差不齐的树木在星光的照耀下,落下依稀影子,斑驳错离,仿佛鬼魅张牙舞爪。
一道黑色身影飞快的晋王府离去,不等隐卫反应过来,已没了影子。
而晋王府依旧安宁一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这离去的人正是这晋王府的主子,林墨檀。
此时,城北荒郊外的碧月湖畔上,一袭白衣的沐容尘静静的伫立着,望着湖面的眸光却含着些许不安。
星光倒影在湖面上,风过时,波光粼粼,湖边柳枝轻轻拍打着湖面,晕漾起的圈送着波光。
这美丽的景象入了他的眼,他却无心欣赏。
半晌,一阵疾风而过,扬起他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双眸,待风止,发丝垂落时,他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两人静静的站在湖畔边上,一白一黑,相视不语。
好久,沐容尘幽幽的开口:“墨檀,你可是有发现什么不一样?”
林墨檀微微抬了下眼睑,轻描淡写道:“嗯,自是发现了,不过现在还不适合乱动,他们还想要躲藏一阵子,我就好好的陪着他们玩一会儿。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很有趣的。”
沐容尘微滞,瞧着一脸平静的林墨檀,他轻叹了一声,似乎自己白担心了一场。
林墨檀眉头轻挑了下。听着他的叹息,幽幽道:“怎么,很不开心?”
沐容尘扯起唇角,轻笑了声:“当然不开心。我马不停歇的赶回来,本来是想讨表扬的,哪知你竟然都已经知道了。你说能开心吗?早知道就应该呆在卿卿的身边,多好啊。”
话落,林墨檀眉头倏然蹙起,平波无澜的双眸里深不可测的暗涌骤然凝起,久久的徘徊着,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