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吾父 by 风灵古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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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进我两腿间,似乎想来一场晨间运动。
“我昨晚没睡,庭,我觉得我还有事没想想起来,还是……你没告诉我?”我小心的观察他的表情。
只见严庭睁开双眼,望着我清醒了大半。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思考了一下说:“是有,这是我早该告诉你的,但是由于我的私心…………如果你现在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记住昨晚的誓言,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爱人,这点不会改变。”
我闻言立刻也坐起来,觉得他的话里似乎会有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的……具有杀伤力的内容出现:“是什么?”
“虽然我相信你一定能想通,但是……”
“快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门铃声。家里没人,我和严庭当然有一人要去开门,之前的话题自然被打断,严庭送了一口气,从床上起身:“我去开门。”
他穿上衣服出去了,我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知这样的巧合是好是坏。可以确定的是不止我不安,严庭也有点惧怕。是什么?是什么?不,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会改变。
楼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我连忙穿上睡衣,还没出门就被一个飞快冲过来的人撞倒,耳边听到久违的声音,但是声音的主人却从来没有这么声嘶力竭的哭叫过:“夏儿,救救我!救救我!”
我抱住颤抖的他:“怎么了?怎么了?小悠,你这天上哪儿去了?”
“他在我那儿住了一段时间。”依在门边的李抒阳衣裳不整的盯着我们,注视我的目光中似乎有着敌意。
“不是!不是!他……他……”季宇悠的脸涨的通红却始终没说出了所以然来。
这时严庭也一脸无奈的进来,说道:“你们闹够了没,我不是说今天谁都别来打扰吗?”
李抒阳当他是在对空气说话,蹲下,轻抚我怀中人的脸:“我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不敢说?怎么不敢对他说,恩?”
我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将他们隔出距离,因为季宇悠的表情就快哭出来了,“没关系的,小悠,不管什么,哥们儿都挺你。”
闻言,他可能是真的感动了,在我怀中掉下泪来。
“放开他。”
20。
“放开他!”
威严的声音,夹杂着怒意。平日大而化之、吊儿郎当的医生展现出他温和外表下的另一面。
眼看就要闹的不可收拾,严庭轻咳一声:“墨没打电话给你吗?我好像已经当背叛者了……”
李抒阳闻言怒意稍敛:“你可能还不知道,悠儿在他还是小学生时就被我定下了,现在不过是提货而已。”
“你们疯了!你们都疯了!”我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季宇悠就挣脱我的手臂,一拳打在李抒阳白皙的脸上,狂怒的拳头和委屈的泪水,世界都颠倒了,“我是人!不是物品!我是人!!!”
李抒阳捉住他的拳头发狠道:“要怪就怪你的好哥哥吧,为了自己的幸福把亲弟弟送给一个疯子,我就是疯子,我就是疯子!你别以为跑到这儿我就治不了你!”
“原来如此,我就说当年戒备那么森严,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原来是由你接应,我还以为他们长翅膀呢。”严庭琢磨着得出结论,走过来扶起坐在地上的我,继续说道:“所以年幼的季宇悠就被当成报酬在长大成|人后送给你,季宇凡的心还真够狠的,把自己的亲弟弟送给你这个万年色魔。”
“你闭嘴。”李抒阳冷冷的看了一眼做恍然大悟、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状的严庭。
我听出了头绪,但却觉得像在看电视连续剧,还是非常荒谬的剧情。
“这事你别管,你管不了。”严庭在我耳边轻喃,这才惊醒我的大脑细胞,居然在这儿看自己的好朋友被欺压而毫无反应?!我上前一步,“你这么做是违法的,你放开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庭捂住嘴巴。
“法?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严庭,管好你的儿子,叫他以后离悠远点。”李抒阳发出最后一句警告,便将挣扎不已的季宇悠扛在肩上,转身离去。
在他肩上的人抬眼和我对视几秒后消失在走廊拐角。我没动,没说话,心中沉稳而坚定。他明白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才没有继续挣扎。我们是心意相通的好哥们儿,他一定知道今晚——我会去救他。
“看样子,这家伙是来真的了,恩~自己魅力不够还叫宝贝别出现在小悠面前,真是……”
我推开放着马后炮的严庭,在他脑袋上敲一下,他立刻哀号起来:“不得了了,你要以下犯上了!”
“你站在哪边?”我问。
“废话,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了,我还能例外吗?”严庭一脸不解。
“明白了。”丢下三了字,我便下了楼。
时间尚早,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与小悠“私奔”的东西。
从银行里取出所有存款,通过网络在相隔的城市定了火车票,在车上准备了足够一天用的干粮和水。还有什么呢?对了,衣服还有小悠留在学校宿舍的身份证,没有身份证是很难找到工作的。
夜深人静,被榨干精力的人酣然入睡,我亲吻他汗迹斑斑的身体,轻抚上面青青紫紫的吻痕,注视他俊美的睡颜,淡淡道:“庭,我要出趟远门,送一个朋友走,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回应我的是一声细微的梦呢:“好好吃……”
哭笑不得的为他盖好被子,我悄悄的走出房间。
无论回来后要面对怎样的境况,我都不后悔今天的选择。那只漂亮的鹿,本该属于自然,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他的自由,即使是以爱他的名义!
将车开出车库,我最后看一眼黑暗中的别墅,未亮的车灯和今晚特别羞涩的月,让我看不见……看不见……有位天使俯视地面……
上帝似乎特别眷顾我,今晚李抒阳有一场重要手术,人在医院。而在二楼阳台上,季宇悠口中叼着手电筒,双手被拷在背后,全身赤裸的立在寒风中已经有三个小时了。
他看到我,口中的手电立刻掉了下来,灯泡摔了粉碎,“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小悠,别害怕,我这就接你走。”我猫着腰,想要翻过护栏。
“不要,下面有电网。”他的半个身子探出阳台。
我踩在护栏上,对他张开手臂:“那你跳过来。”
“太远了,而且我很重,你接不住的。”
“我能接住,而且我也相信你能跳过来,小悠,来。”我试着将身体更倾向阳台。
“不行,太远了。”他摇着头后退一步。
“小悠,机会只有一次,你难道不信我吗?只有三米远,而且你那边比较高,你以前跨的那条小溪和不止三米呢。”
“但是那时可以助跑,现在不能啊”
“现在有我接住你。”我坚定的看着他,“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他咬着唇,犹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爬上阳台的铁架,被束的双手让他不能保持平衡的微微晃动着:“你要是接不住,我就诅咒你门门考零蛋。”
“没问题。”我轻笑了。
21。
他微曲腿,压低身体,与我对视一眼,纵身跳出。
像慢动作一样,他一点点接近,我伸长手臂碰触到他,但是手中的触感让我脑中一下空白,他……没穿衣服,光滑的让我抓不住。
“啊!”他惊叫一声开始下坠。
而我因为身体太向一边倾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平衡没把握好,特随着他一起掉了下去。
这回死定了!
从二楼掉下来死不了人,但是下面有电网就不同了,掉下来就会变成焦碳。
为什么我们没变成焦碳呢?我的唇角抽搐的看了一脸尴尬的季宇悠,寒声问:“小悠,你之前为什么没开灯,而是嘴里叼着手电?”
“因为……停电了,但是……但是确实有电网啊……”
“电网通电了吗?”
“没有……”
“那你讲个屁啊!”
“呜……我有没说它通电了……”瞧瞧这臭小子,还敢给我装出委屈相。
“我看你是忘了吧。”
“……”
“小悠,你知道熊是怎么死的吗?”我问。
他困惑的摇头。
“笨死的。”
“呜……”
坐上车,我问他:“什么时候停电的?”
“大概两小时前。”
“那就是他走之后咯?”我丢给他几件衣服。
“恩。”
“难怪,真是连上帝都站在我们这边。”
“夏儿,我的手铐。”
我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等开远点,你先忍一下,我把暖气打开。”
一路上,我跟他大致的讲述了一下路线。他惊恐万分的看着我:“你不和我一起走?”
我塞给他一个面包,说道:“我放不下。”出来这一趟已经足够让庭胡思乱想了,要是再不回去,指不定他会气成什么样。
“你不走我也不走。”他赌气的说。
“瞎说,你还想回李抒阳那儿?”
“不要,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我……”
“我知道。”我打断他,“所以你更要走,就当是为了我。”
他不是婆婆妈妈的性格,点了一下头,问出一个最实际的问题:“回去后,你怎么和那个禽兽|交代?那个……他也不知道你出来的事吧?”
我瞄了他一眼:“还没想好,等想好再回去,这段时间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那我们以后怎么联系?”
“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着,等你稳定下来或有困难无法解决就打电话给我。”
红灯停。
一只手从后坐伸过来钳住我下巴,扭过去,季宇悠将他火热的吻落在我唇上:“我爱你,等我回来,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在他头上轻敲一记:“小样。”
我心中,早被那个人填满了啊。
送走平生最亲密的一个朋友,我蹲在月台边愣了好久。下面该烦的就是我了,老实说,心里还真没底。有严庭护着,李抒阳倒不会把我怎么样,可现在最吃不准的就是庭的心思。
上次吃了春药后的交合,他看起来不生气,却暗暗等待翻身的机会。等我真的被呀压倒,以为他会用那些器具好好折腾我时,他又只是虎头蛇尾的虚张声势一下。虽然严庭没有占多长时间的上峰,但他的行动却告诉我,他想翻身——很容易。
温柔贴心的人不代表本性就是兔子。要比喻成动物的话,严庭比较像狮子吧,没有老虎的野心,却有王者的风范。
脑中一闪而过那日他略显羞涩和尴尬的表情,我忍不住低低笑起来。是狮子,却是一只只属于我的狮子,只在我面前展现风情的媚人雄狮。
回到停车的地方,空空的车位不由让我傻了眼。不会吧,就这么一会儿就被偷了?防盗系统不会逊吧?
欲哭无泪的沿着停车场找了一圈,还是无果。只好向停车场管理处走去。还好是收费停车,不然我还哭诉无门呢。对了,顺便报警吧。
拿出手机,手指还没碰到键,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停车场显得特别刺耳。
心一悸,寒毛自我防卫的竖了起来。我下意识的回头,对方却比我更快。
一声重物撞击声,眼前似乎被血染红,什么都变模糊了。我才刚刚感到侧脑疼痛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22。
空气似乎被静止,我等待他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是他却意外的转过脸来说道:“呵呵,你在想什么?以为我会很惊讶吗?”
“……”难道他早就猜到了?
“就算他有一个连的儿女,我都不会奇怪。”是我看错了吗?他的脸上是不是苦涩?
“你和严庭很熟?”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
“我不是说我和他是朋友吗?”他站起身,向门口移动。
“有人会对自己朋友的孩子下毒手吗?别告诉我那杯酒中的春药不是你加入的。”
“呵呵,好久没见他了,你回去没和他告状吗?”他回头问我。
“我说了,但他没什么反应啊。”难道另有隐情?我一开始就被混淆视听了,所有注意都放在严庭身上而没注意到他反常的没有为我出头。
“果然……不过,这次他不得不来了吧……”门被合上,他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我坐在床上,双拳握紧。这个人……这个人和严庭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的房间似乎很适合逃出去,但我不会愚蠢的以为白骐会让出一条道给我,门外必定守卫森严。
对着床边的一个很平常的东西发了一天的呆,心情如在谷底。那是电话,可以求救的电话。白骐不放我走,却给我一个求救的电话,他的意图很明显了。无论如何,庭是必定要来一趟。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你好,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叹口气,我不会真的在这儿当午夜牛郎吧?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