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的契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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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半夜一点以前侑必须向司报到，在那之间，泷川是否会出现？
到了晚上十一点，侑急速回房换穿罗杰戴尔香那套藏青的灰色猎装。
每一次穿过手臂的衣服，果然，这套也是订作的，与侑的身材非常合身。然他一点也不开心；因为这些都是侑在完全不知情下，被安排的。
侑将手表小心地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再快步走向船尾。很幸运的，壹井并未在监视室。
刚才侑看到壹井在大厅忙着，所以在这段时间，不可能马上负责监视工作，这对侑相当有利。
心脏急速地跳着，走到螺旋梯附近，看着四周。。。没有人在。
除了壹井，还有一个与侑不熟的工作人员，加上侑穿着罗杰戴尔香的制报，应该可以蒙混过去。
侑的手指触摸在写着关系人士以外请勿进入的门上。门锁自动解除了。
里面好暗，宛如暗室的入口。侑按着噗通跳的心脏。因为自己还未获准可以到罗杰戴尔香，这么登堂入室，就是违反规定。走往急速下降的楼梯，打开雾面的玻璃门。扑鼻的蔷薇香味，也是罗杰戴尔香特有的味道。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可能时间还早。
偷偷地把门打开，从布帘的缝隙观察大厅的状况。这里的构造是可以从这个门看到大厅全部的情况。但是，从外面却不容易看到这边的。
泷川好像还没有出现的样子。
侑的眼光扫到了门附近的席位上，停了下来。他见到在皮沙发上坐着一位男子和一位身材细瘦的少年，在昏暗的灯光中窃窃私语地交谈着。
这少年。。。就是润也。
侑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男人的嘴唇和润也的嘴唇叠在一起了。由浅渐深地接吻着。男子的一只手还在一个一个地脱着润也衬衫上的钮扣，然后把手放进胸口。而另外一只手则放在润也的双腿之间抚摸。
润也把双手环在男子的背上。男子的唇慢慢地移向润也的脖子、锁骨。然后开始吸吮起润也的｜乳头。而润也抱着男子的头，揉着男子的头发。侑第一次看见在接客中的润也的表情、、、
享受着男子的爱抚，润也微微打开的唇发出喘息声，在柔和的光线中，润也流露出微微泛着汗光美丽又妖艳的神态。此时，润也的脸上完全寻不着与壹井及侑谈话时，那种天真无邪的雅气。
壹井曾经说过，润也刚开始也表示自己无法胜任这种行业。。。。可是眼前的润也，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男妓。
如果侑到罗杰戴尔香的话，是否也会如现在的润也一样，对客人投怀送抱？
与司所作的接吻、爱抚、舐对方的荫茎，Jing液射在嘴巴或身体、、、。这些等等，是否也和别的男人如法炮制？
肴想到这些，体内就打起寒颤。自己怎么可以做出这些事？侑对司已相当排斥与厌恨，更别说与其他男人性茭易。
侑在生理上就拒绝这种事。
此际，润也和客人站起来，往大厅内侧的房间走去。
那里是与客人交易的房间；一般的惯例，多半先在大厅作些肢体的挑逗，再进入个人室。
侑将视线转回原来的地方。
在润也他们离去的沙发对面，坐着一位很像泷川的人，虽然灯光蒙蒙胧胧不甚清楚，但从其身材及脸部判断，应该就是泷川。
不久后便有一位年轻的男子，坐在泷川的面前，或许是泷川今天所指名的公关吧。侑认为现在是去找他的好时机。
侑悄悄打开门，溜到飘着钢琴乐声的大厅。轻轻地走过大厅。大厅之中因为很昏暗，所以无论是谁走在当中，都不会引起注意。
只是侑的双脚抖的厉害。且罗杰戴尔香的气氛令人熏熏然。
不料，泷川却先注意到片濑。
〃片濑，你来了呀！〃
侑头低低地坐到了泷川的右手边。泷川将香烟放在旁边的烟灰缸上。泷川的脸上同时堆着笑脸，但他却表现出很猴急的感觉。
〃总算见到你了，我的愿望实现了！〃
在泷川的左手边，坐着一位五官端正、瘦瘦的青年。
青年比润也体型稍微壮硕且成熟。在他的胸前闪耀着银蔷薇的领带夹，蔷薇的中央镶着一颗蓝色的宝石。
蓝宝石。。。也就是代表罗杰戴尔香的第二名。
第二名公关向突然而来的侑投以锐利的眼光，露出很不欢迎的表情。侑想赶快把事情办好，尽速离开这里，所以马上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手表。
〃不是的，我只是想来归还这个。〃
〃你怎么拿这个。。。〃泷川将手表拿起。然后套在侑的左手腕上。
〃这是你的东西。对了，你想喝点什么？总不能马上把你带到里面的房间，你会不习惯吧！〃泷川完全不理会侑的话，迳自往前走。
〃请您听我说，今天我会到这里，是要归还这个手表，因为我还不能到店里，我还没有得到许可。。。〃
〃什么许可不管这些，你是来找我的，这样就够了。〃
〃不不，我得马上告辞。〃侑正要将手上的手表拆下来时。泷川一把抓住侑的手。
〃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你的人既然来了，就不会放你走！〃
侑听了泷川的话，惊愕不已。在这里的泷川和与在上面的毫无傲气又温柔的泷川，简直是判若两人，且十分狰狞。
或许这才是泷川的真面目。
〃对了，今天早上，我还找不到我的手表呢！〃
〃您说什么？〃
〃我明明把手表放在房间里，可是却不见了！刚好就和你现在手上戴得一模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泷川的双眼露出狡猾的眼光，指着戴在侑手上的手表。
〃。。。泷川先生。。。〃
泷川把头转向一旁的第二名公关。
〃喂，你也可以帮我做证哦，我的手表不见了，而有位客船工作人员手上却戴着一模一样的手表。而这个人就是今天早上拿红茶到我房里的那个人。你不认为他的嫌疑很大吗？〃
〃泷川先生所说的完全合理。〃
第二名公关附和着泷川，侑听了后两手激烈地抖动起来；泷川的善变、恶质使他寒心。
〃您是在威胁我吗？〃
〃如果说要拒绝我的要求，那就必须做好接受相对的惩罚的心理准备，这是我的一贯作风。〃泷川邪恶地笑着。那个笑容带着恐怖。
〃片濑，你别生气！其实我也是不想这样说，我只是想和你做个好朋友而已嘛。呐，你要喝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
第二名公关的表情突然僵硬起来。视线落在侑的后方；泷川的眼神也随着第二名公关望过去。然后露出一个很做作的笑脸。
〃能和您在此见面，真是光荣呀，尊城君。〃
〃好久不见了，泷川会长。〃
〃啊啊！见笑！我现在还不是正式的会长。〃
〃那么，就改口叫您为下期会长吧！〃
〃你也一样吗？尊城下任会长。〃
侑呆楞了半晌，转过头一看，果然是司本人站在那儿。
〃尊城先生？！〃
司叫住了身旁走动的少爷，点三份饮料后，就坐在侑的旁边。第二名公关仍是恐惧，而泷川也仿佛地猜测司的意图。
即使是在暗室之中，司仍然释放着咄咄逼人的威严感。
〃片濑，你以为现在是几点了？〃司在侑的耳朵旁说着。
少爷马上将饮料送来，并且放在侑和司的面前。侑只看见细长香槟玻璃杯中，有着清澈透着淡红色的液体，及细细的气泡在弹跳着。侑不知那是什么饮料。
〃已经凌晨一点了！你不是有地方要去吗？怎么会在这里？〃
〃对不起，我。。。〃
〃其实我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切断你们家工厂的契约哦！〃
〃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
侑正要解释时，泷川插嘴说着：
〃尊城君，你会出现在这下层的再下层，真是难得哦！〃
〃我待会儿，和葛西社长有事要商量。〃
〃社长现在人在哪里呢？〃
〃现在正由润也在招待他。〃
原来和润也消失于房间的，便是司口中的葛西社长啊。
〃我们的工作人员，是不是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司一边将香槟玻璃杯往嘴里送，一边说着。
〃片濑君，你做了什么冒犯我的事了？〃
泷川看着戴在侑手上的手表这样说着。侑立刻避开泷川的视线，低着头回答着。
〃不，我并没有。。。〃
泷川对侑的回答感到很满足似的，将手扶在沙发的把手上，吐着烟雾。闻烟味就知他抽的，是同一个牌子。
〃侑并没有做什么。〃
〃泷川会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因为侑还在管教当中，我怕会为您带来困扰。。。。这样的话。。。〃司抓起侑的手，用另一只手将戴在那儿的金手表，很灵巧的解开。然后，司把手表放到摆在侑面前的香槟玻璃杯中。霎时，气泡随之而上。而金色的手表则沉入玻璃杯底。
泷川、侑、第二名公关，对司此举，各个吓得目瞪口呆。
这个手表，应该是不具防水功用，就等于是说这只表泡汤了。本来价值三百万以上的手表，在一瞬间丧失了价值。在玻璃杯前，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很傲慢的说着。
〃如果是偷些不能使用的破铜烂铁，我想那人一定是笨蛋。〃
对已说不出话来的泷川，司站了起来。
〃葛西社长好像出来了，我就在这儿告辞。〃
司以非常强硬的方式把泷川栽赃到侑身上偷窃的〃证据〃给消除了。让泷川与公关都哑口无言。
只要是司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片濑，你也给我回去！〃
司把侑叫走，当两人擦肩而过时，司在侑的耳边悄声说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二点，到甲板的泳池来。〃
〃。。。二点？〃侑才转身，司已经朝他的目标对象走去。司为什么会出现在侑的面前呢？
是发现到擅自到店里的自己吗？还是要压制泷川？侑摸不着头绪。不过，司是否适时救了侑。。。？
侑的心里感到痛。
能逃离邪恶泷川的魔掌，应该是感到庆幸，然侑的心情却五味杂陈。
如果包括上次融资的事，司已是第二次帮助侑。压迫他的是司，但每当发生危机，伸出援手的也是司。然而，司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冷酷又无情。
侑就是在司那种使自己拿捏不定的态度下，渐渐意识到司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侑再度看着司。当然，司并没有往这边看，侑心想这里并非可以久留之地。脚步快速地走回更衣室。
显得有些疲倦的润也，就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润也赤裸着上半身。将衬衫还有外套挂在衣架上。看到侑进来，马上浮现出天真无邪的微笑。
侑想起了刚才润也在接客中妖艳的表情，不由自主的脸红起来。
〃小片濑，你总算得到入店许可了呀。〃
〃不，还没有。。。我是有点事。〃
〃哦，今天店里很热闹，葛西先生及泷川先生都在，还有连在上层的尊城船主也来了。纽米耶鲁号的三大巨头今天都聚集在一起！〃
一听到司的名字，侑不知为何心跳就加速了起来。
〃而且，泷川先生还和尊城船主讲话。还有一个‘卒仔'被夹在中间，差一点没吓破胆吧，啊。。。‘卒仔'就是那个戴着蓝宝石的人，咱们的第二名，他很崇拜船主哦。〃润也揶揄般说着。然后抬起头看着侑。
〃对了，你刚刚看到了我在接客吧？〃
〃润也，你也看到我了吗。〃
〃当然有看到！原来是你躲在布帘的缝隙偷看！〃
〃对不起。〃
〃我一点儿也不会在乎。〃润也将宝特瓶中的矿泉水喝干后，用挂在肩头的毛巾擦溢出口中的水。单薄瘦小的身体，和脸一样，也有雪白透明的肌肤，且在他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如痣般亲吻后的痕迹。侑有些难为情的把视线避开。
〃你，是不是想早一点到店里来？〃对于润也投过来的质问，侑不置可否的反问他。
〃润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从事这一行的？〃
〃并不很久，差不多半年而已！〃
〃已经习惯了吗？〃
〃还不是。。。很习惯。〃说着说着，他对侑笑了起来。就连首席的润也还不习惯这个工作，真是意外。
〃不过，早已死心！反正，客人每个都一样啦 ！〃
〃一样？客人不是有分好客与恶客吗？〃
〃如果不是和自已真正喜欢的人一起的话，谁都一样，就这么简单！〃真正喜欢的人？说这个话的润也的侧脸，显得有些寂寞。
〃你有喜欢的人？〃
〃有呀。〃
〃是客人吗？〃
〃不是，是他有恩于我。。。〃侑突然想到壹井来。
壹井看润也时的表情变化。润也看着壹井时似小孩般的纯真表情；这二人之间飘流着很特殊的感觉。
润也将空的宝特瓶罐，投向垃圾桶。宝特瓶碰到垃圾桶的边缘，发出当一声，掉到了里面。
〃我想我们这段恋情一定是无疾而终。〃
〃润也，您怎么会这么消极？〃
〃咦，我没跟你说过吗？罗杰戴尔香的公关是禁止恋爱的。我们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而是客人的。〃
润也站起来，披上了挂在衣架上的衬衫和外套。在那时候，他的表情完全转换过来。
不愧是罗杰戴尔香的首席，十分专业。
〃所以说，要和客船工作人员谈恋爱，是断断不可能的，拜拜。〃润也转身走向那个混着钢琴声和欲望的昏暗大厅。
和不喜欢的人作爱，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当然是恶心得令人无法忍受。
那是，一定只是被客人任意玩弄的魁儡；没有心、没有自我；成了十足的玩偶。
这不禁让侑大惑不解。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