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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朱明画卷-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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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侧妃捂着耳朵抬眼,道:“一年到头只要是个事儿,就少不了炮竹,可也不想想这味道闻着怪难受!”

仪华依然没有接话,只是望着两个一般高矮的堂兄弟,眼里含笑的看着他极力掩住的喜色,心道:“爆竹能驱散冷清,想来他们也和她一样喜欢热热闹闹。

然而,伴着响得欢腾的鞭炮声终,住磁卡徐达尸身的棺柩合上,一路由八人相抬,吹吹打打的送至钟山之阴,入土葬下,而自此,大明第一开国功臣,当世名将徐达,也永远的安息于此。

第六十六章 从军

又过了一月,徐达丧宜俱毕,恩泽其后人的圣旨也随之下达到嫡长子徐辉祖嗣爵魏国公,嫡次子徐膺绪出仕,官至正五品尚宝司卿,嫡幺子徐增寿,因年幼未封。

如此旨意一下,京师众人闻其风向,各人皆心中有数,知徐家满门荣耀未随徐达下葬而终,仍是京师之地炙手可热的王公大宅之一,上门拜读走动者自是往来不绝,

但相对魏国公宅的热络,身为宅子主人之一的徐增寿却闷闷不乐。他眼见长兄,次兄皆在军中任职,唯独他一人还上学堂不得出仕,心中难免羡慕;又新结交朱能等少年将军,听他讲述燕山大营之事,心下向往顿生。于是,在闻朱棣,仪华将启程返回北平,终按不住少年心性,递了拜贴求见仪华。

仪华接过帖子,低头看着它沉默未语,阿秋放下手中正做的小衣,从临窗下的黄梨木椅上起来,走到对面的美人榻前,凑身道:“小姐与四少爷也没多少来往,这会儿他来求见小姐,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啪”地一声拜贴合上,仪华撑着手肘要坐起身,阿秋忙加了反手搀着,才听仪华莞尔一笑道:“他来寻我,还递了拜帖,可见他也是不好意思,罢了,见上一面也无妨。”说着,手搭在阿秋臂上去了外间花厅,命了应天燕王府内的小内侍请了人来。

不一时,内侍领着徐增寿来了花厅,他一见仪华端坐在上位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心里莫名的有引起忐忑,本准备地一番说辞全给忘了,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我想跟着您们一起去北平。”

仪华微愕,她原以为徐增寿至少会左顾言他一番,未料他如此直言不讳。徐增寿见仪华盯着她不语,心里有些急了,霍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对仪华叫道:“我要去燕山大营从军!”

“扑哧”阿秋忍不住轻笑一声,周边侍立着的小婢女们也仰不住笑意,纷纷跟着嬉笑出声。

见状,徐增寿立时脸上涨红如紫,愣愣地立在厅中。

仪华端起几上的茶盏,掩了嘴角翘起地弧度,道:“三弟,你先坐下说话吧。”徐增寿自知失态,讪笑一声,摸着鼻子坐了回去,仪华方“咦”了一声,问道:“三弟怎就突然想去从军了?再说京师这边也是有军营,倒也不用去北平那么远。”

听仪华这样一问,徐增寿脸上放光,向往道:“父亲常年镇守北平,回京时说过不少北平之事。而且燕山是要塞,距北元。若能去燕山从军,我定要将他们打回漠北老巢,让他们再不敢骚扰边境百姓!”

“说得好!好男儿应当戊边守疆,保家卫国!只要你愿意来,我北平军自然欢迎!”朱棣从厅外一边走进来,一边接口大笑道。

“燕王殿下!”宏愿被人认同,又见这人是燕王朱棣,徐增寿大喜过望。

看着仿若惺惺相惜的二人,仪华眼角一跳,即刻含笑迎了上去,不待屈膝行礼,朱棣已摆手免礼,道:“王妃喜脉才至三月,大可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仪华点头称谢,心下却另有腹诽不提。

待朱棣上位坐下,婢女沏了茶盏,仪华见着徐增寿对朱棣极是敬仰,忍不住泼冷水道:“王爷能常识幼弟是他的福气,只是不知三弟你这一决定,可向母亲和大哥禀过,他们同意了吗?”

徐增寿脸上微微变色,隔了半会儿才勉强笑道:“这还没告诉他们,但是徐家是将门,若去北平从军,母亲和大哥应该是同意的,再说有身为王妃的大姐在北平,是行。。。。。。”吞吞吐吐的话未说完,头已经低了下去。

他声音虽小,但“大姐”一词,却让仪华清楚的听见,使她不由想起了幼时,整个魏国公宅除了徐达,唯一一个承认她身份的就是徐增寿,因为,他曾叫过她二姐。

忆及此,仪华心下一软,倒有几分不忍见他黯然,便撇过目光似是未察。这般姐弟俩一人低头,一人错目,都没注意到朱棣深眸下一闪而逝的异光,就听他赞同道:“徐家一门将士,你大哥又是深明大义之人,他也多次前往陕西,北平等地练过兵,应当能理解你的抱负。”

听了朱棣的宽慰,徐增寿重燃了希望,片刻却又垂丧起来,位坐上首的朱棣,丝毫不差的将他脸上的变他看得分明,心中自是明白,顾面做沉吟道:“不如这样,你先回去知会一声,等明日一早,本王再去魏国公宅说说。”

最大的问题迎刃而解,徐增寿喜不自禁,当即起身拱手一礼,道:“王爷大恩,增寿没齿难忘 ,事不宜迟,这就回去。”说罢,又向仪华行了一下,这便火急火燎的告辞离开,直驾马疾驰奔回魏国公宅。

“没想到中山王幼子是一个如此赤坦之人,以后远在北平王妃也能有至亲相伴。”朱棣厉眸深看了一眼徐增寿离去的方向,复又转头看向一几之隔的仪华,伸手覆上了她搁在几上的柔荑,道。

阿秋眼尖地瞧见交握的手,抬头和朱棣身后侍立的陈德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领着一厅的侍人默声退下。

未察阿秋等人的离开,却先感手背上传来的烫热温度,这让仪华几乎反射性地一颤。接着,她忙悄然觑眼去窥朱棣,见他似乎没有察觉,定了定心神,压住抽手而出的冲动,随口寻了话道:“父亲因军务常年住在北平,在定府大街那也是有处宅院,如今虽是空旷了两年,但稍作些收拾,等三弟去了也是可以入住的。”

朱棣眼底晃过一丝不悦,将手中的软玉素手用劲一握,语气却闲闲地道:“王妃与本王倒想到了一块,不知这叫不叫夫唱妇随?”说着,迫人的视线牢牢地锁住仪华的身上。

想到一块?夫唱妇随?这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她自问可没朱棣那副弯弯肠子。

仪华忍下手上的微痛,心下嘲讽的驳了一句,脸上却仿若不甚娇羞的低下头,没再出声。

这时厅外忽然有事来禀,朱棣松开了仪华的手,让人进来回。来人是此府的内务总管许公公,他甫进厅内,忙不迭行了礼,道:“徐三公子送了三株牡丹,小的等了许久也没闻得吩咐,这才想问王妃牡丹可是摆了进屋?”

仪华纳罕一问:“他还带礼来了?”许公公挑了挑眉,恭敬不变道:“回王妃,徐三公子一共送来了三盆牡丹,二盒子可食的樱桃。说这都是三月当季地,专送来予王妃您的。”

仪华听着好笑,欲待开口,朱棣已先扯了嘴角,淡笑道:“这个徐三公子倒是个急躁的性子,来走礼却不说有礼。不过也难为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有之份细腻心思。”停了一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徐不疾道:“王妃,三牡丹正值花期,灵谷寺的牡丹与北平枣花寺的牡丹齐名,后日,本王就陪王妃去灵谷寺上香赏花一趟,而后再回北平。”

灵谷寺上香赏花!?此寺位于应天中山陵附近,亦在冯妈妈墓附近,难道朱棣的意思。。。。?仪华心下一阵跳得厉害,她稳了稳呼吸,搁下冲出口询问的念头,只低应了一声,便绕开话题,对垂手立在厅下的许公公交代,道:“那三盆牡丹,你让人放在内堂的窗檐下,对着开窗能见着就行,还有那樱桃。。。。”迟疑了一下,忽而说道:“再过两个时辰,天该黑了,你派人去太子府接了炽儿回来,再把那樱桃挪一盒给允文送去。”

许公公一一应了话,躬身退下。

朱棣放下茶盏,皱眉道:“这些日子你和太子府走地到近。”仪华见他似有不喜,想起朱棣以后是要夺位,心思转了转,似漫不经心道:“是有些近,王爷也知炽儿长这么大,身边也没个同龄的小伙伴,小半月前在丧礼遇见了朱允文,这俩堂兄弟许是得缘,便互相走动了几次,若是王爷觉得不好,回北平迷后的四日里,臣妾让他好生待着既是。”

朱棣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视线扫向仪华仍盈盈一握的腰身,道:“常、吕二位长嫂相继离世,如今太子府后宫没一个可以做主的人,那几次妃是不用相处的人,至于炽儿他们一辈的孩童,多多往来倒是好的。”

还以为朱棣会反对,没想到他倒是赞成?仪华狐疑地瞟了一眼朱棣,口中应了是。

朱棣却似若未仪华眼中的狐疑,薄唇轻翘道:“你三弟此时该已回了魏国公宅了。”

魏国公宅,主院正厅

谢氏‘啪’地一声拍上高几,指着面前立着地徐增寿,气急败坏道:“什么?你想去北平从军!还去求了那个女人?”越说越来气,手直直的戳止徐增寿的额头,骂道:“你个逆子!前段时间那个女人是如何折腾我的,你没看见?现在你还木鱼脑袋的去求她?”

第67章 上香

徐增寿驾马回府那阵,早就料到谢氏会大发雷霆,这会儿也不躲不闪,就老老实实站着挨谢氏训斥。

谢氏叨了许久,可徐增寿硬是油盐不进,她心中怒气不下,直在厅中团团走转。一阵过去,徐增寿仍是半声不吭,一厅子的下人也没来劝,只觉下不了台,不由将怨怪在了身边新近的婆子身上,暗道还是薛妈妈得用,只可惜已是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母子两正僵持之际,闻讯赶来的常氏一见厅内这般光景,她忙提着六福开的褶裙跨了门槛进屋,疾步上前搀住谢氏,劝抚道:“母亲您逐日头疼,太医说了气不着!您快别和小叔置气。”一头说,一头搀着谢氏回了上蛔拢肿匪敌煸鍪俚溃骸叭埽盖鬃钐鄣暮⒆泳褪悄悖≡儆惺裁词拢阋膊荒芎湍盖锥钠豢墒峭颂剿倒幕埃俊毙煸鍪俦怀J先粤骄湟凰担幌肫鹦皇贤斩运奶郯挥忠淦鹛降幕埃徊挥尚呃ⅰD训保痪妥呱锨傲讲剑凰ハ鹿颍坏溃骸拔闱啄!薄∑瘴⑴怀J霞钌喜枵担挥挚砦渴洹P皇辖庸枵担黄沉艘涣彻厍械某J弦谎郏谎壑泻'着满意。

常氏低下头;掩下唇边的苦笑:嫁入魏国公宅都有十年了;难道还像初嫁时的新妇;不懂眼色一味的端架子;最后自吃苦头不成?谢氏抿了茶;气息渐平伏;抬首夸了常氏一句;对着一厅下冷笑道:“养你们真是白养了;给本夫人滚出去!”七八名下人心中暗暗叫苦;自从老爷纳了林姨娘;夫人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叫他们走也是好。这样一想;几人脚下生风似地一股烟儿的退了出去;在厅外檐下伺候。这时;徐辉祖恰似从宅外回来请安;见下人们敛容凛气立在外面;心中料定有事发生;又存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让了他们立在阶下守着不让人进;方阔步进了厅中;果真见里面情况不对;便问道:“毋亲何事如此动气?竟罚了三弟的跪。”

一经徐Щ宰嫣嵝眩恍皇匣鹌制穑弧绑啤钡匾簧榱瞬枵担慌溃骸澳憧纯茨阏飧龅荥'弟?你问他做了什么!他居然备了礼;跑去求那个女人!这不是想活生生气死我!”徐辉祖晓是“这个女人”指的是谁;听了不由蹙眉;不赞同道:“景亲;这话可不能再说了。三弟去看有喜的长姐;是在自然不过了;您勿要再如此了。”

“嗡”地一声巨响;谢氏脑海中瞬间炸开;激得她一下从椅子上蹭了起耒;指着徐辉祖大受打击道:“你!你居然向着那个女人;帮着她说话!不就因她有了喜脉;还是燕王妃吗?这又有何大不了;啊7”徐辉祖未理睬常氏使来的眼色;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道:“母亲;这不是我帮着谁说话。而是现实摆在我们面前;她是您的长女;我的嫡亲妹妹;我徐家出去的燕王妃!您不要再一一” “啊————”谢氏尖叫一声;打断他的话迸:“她不配!她不过是个贱人生下的小贱人;和林氏母女一样的下贱人!凭什么让老爷记着她;还有她们!”说着;谢氏双眼陷入夜狂;似有两处怨恨的火苗在熊熊燃烧;让她不禁恨声道:“那个小贱人;仗着有了喜脉;一个月里日日变着法子折腾我!前两天总算走了;结果呢?竟然攒辍着我儿子去北平从军;她准是没安好心!”

“不是她唆使儿子去的;是我自己跑去求的;与她无关!”一等谢氏说完;徐增寿立马仰头反驳迢。这话一出气得谢氏一口气堵在胸口半晌上不去;徐辉祖却听得一震;随即喝道:“什么?你想去北平;加入平军?不行;你断了个念头吧!”徐增寿对长兄的反驳丝毫不诧异;脸上隐有少年的得意;道:“大哥;我已向从军一事给燕王殿下说了;他已经同意。让我先回来给你们说一声;他明日自会登门同你们说!”见他竟敢先斩后奏;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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