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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朱明画卷-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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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难为他小小年纪,还关心她。

想到这,仪华目光柔了下来,看着朱高炽道:“既然你都说你父王是重视我的,我当然不会难过。再说有你和你再个弟弟在身边,我更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人贵在知足常乐,对现在的一切我很满意了。”

“真的吗?”朱高炽不确定的抬头。

仪华笑意加深,肯定的点头道:“千真万确!”

话虽是这样说,到了更深夜静时,却是人难眠。

一夜辗转反侧,几经起睡,总是迷迷糊糊,时昏时醒。

仪华想,许是走了小半个时辰的雪路,引了邪风入体所至。遂在这数九寒冬的深夜,她竟生生的渗了一层细密密的汗珠,沾湿里衣,难受的紧,亦口干舌燥的紧。

她也不委屈自己,欲唤了人备水沐浴,又想此时已过子夜,何必再折腾了阿秋他们。这样想着,仪华只自已起身,披了一件棉袍子下床,走到屏风外的炕桌上,正要例杯茶水,忍见一旁的翘头案上,一对绕龙凤的红烛高烧,烛泪默默低垂。

一刹间,仪华喉咙一紧,如硬在喉一般的难受。

她猛转头,翻开温烫的茶水,倒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温温的茶水入喉,缓解了那抹疼痛,不觉舒眉一笑,又续倒一杯。

她低下头,茶水方沾红唇,院子里忽起一阵骚动,随即又是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响,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他?

不.不会的!

今晚洞房花烛夜,如花美眷相伴,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仪华紧紧的握住茶杯,用力至泛白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温热的茶水顺着颤动的杯沿,缓缓地四溅而出,滴淌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她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逶迤在地的富贵花开银红锦幔。

脚步声渐渐地近了,一动不动的锦幔,哗的一下从外撩开,一个意想不到却又是意料之中的人,已出现在眼前。

这一刻,仪华呼吸猛然一窒,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这个带了一身寒气的男人,一个本该出现在另一个女人新婚之夜的男人!

他在一步步走进,她心一下下狂跳。而这不过十余步的距离,她竟觉得有十余丈那么的远,所以他才会走了那么久,也让她心失律的跳动。终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甚至是更近,她几乎都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

“王爷,你怎么来了?”好一会儿,她听到她压抑一种不可思议的期盼问他。

这一声询问,仿佛瞬间刺激了他,他倏的张开双臂,猛地一下将她紧拥在怀,力气大得让她身体发疼,可吐出的话语却似乎彷徨无力:“怎么办?该怎么办?”

第185章 斗篷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仪华脑子里一片模糊,心下让喜悦掌控,她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是心神恍惚的任朱棣拥着,耳畔一遍又一遍的有个声音在说:他来了!真的是他来了!

哐——瓷器落地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只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声之下,她迷失的意识一分一分的回醒,他片刻的脆弱一点一点的消失。

朱棣松开了双臂。仪华后退了一步,仰头凝望了他些许,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朱棣闭着眼,抿着嘴,嘴角微微下垂,显出一种刚毅的神色。隔了许久以后,他睁眼要说没事,但见仪华微白的脸色,想了想,还是说道:“五弟擅自离藩国,潜去凤阳。”

仪华闻言大惊,这可是弃国叛逃的重罪,她不敢相信的低呼道:“凤阳?!半年前才回的开封,他怎么就……”不再说下去,她紧张的扯住朱棣的袖子,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皇上他知道吗?对了,是才去不久吗?若是刚去的话,去追的话……”

“你看这个!”没听完仪华语无伦次的话,朱棣遽然从袖中扯出一张信封。

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两只忽闪的龙凤烛,照亮翘头案那方寸之地。仪华接过信封,忙疾步走到红烛下,取出印有加急标志的信笺,一目十行的匆匆阅览。

这封信是周王妃亲笔所写,信中所道:十一月上旬,周王安排过府中诸事,又命了年仅十一岁的嫡长子炖理藩国事务,便带了二十名侍卫潜去凤阳。去前,周王妃屡屡劝说,周王却不为所动。等周王走后,周王妃意识到此事的危 3ǔωω。cōm险,立即修书一封,三百里加急送到北平,欲请朱棣阻止周王草率之举。

可是说是阻止,如何阻止?

按来信的时间算,只怕周王此刻已到了凤阳。而凤阳与北平有数千里之遥,这让朱棣如何阻止?

虽然虎毒不食子,周王性命是无忧,但是弃国之罪不轻,几年或几十年的幽禁都可能,更甚至除去国号!若是这样,周王乃至他的子嗣这一辈子就完了!

如此,难怪朱棣方才那么彷徨无力,毕竟周王是他最重视的人!

想到此处,仪华立马精神贯注,勉强笑着安慰道:“王爷,一切事未明,都尚且难说。再则世人皆知五弟素喜医药一物,这三月间不是五弟欲去凤阳采药,想来就是皇上知道了,也只会对五弟小惩大戒。”

“她葬在凤阳,他去凤阳是为了见她。”烛影摇曳,映照在朱棣脸上,将他紧绷的面色照得格外清晰。

看着朱棣脸色的凝重愤怒之色,仪华一时不解:这个她,又是谁?

不及细想,只听“咚”地一声,朱栋一拳砸在炕几上,声音发涩道:“若没将那次漠北之行告诉他,他也不会一意孤行,非去凤阳祭拜不可!若是没有……”他声音顿了顿:“也不会失去这次出征漠北的机会!”

漠北之行?出征漠北?难道是……

电光火石之间,仪华思绪霍然一明。

那次漠北之行,偶得朱棣生母下落,而他与周王一母同胞,这葬在凤阳的“她”,必是他们的生母。然而,没想到的是朱棣虽口里没再提及“她”,却暗中查到“她”下葬于凤阳,并且还告诉了周王。

至于出征漠北的机会……从今年九月起,今上便命陕西、山西、河南(开封)、北平等几处严密练兵,又连派多员大将去了这几处。这般,征讨漠北自是不言而哈,只是究竟是不是让晋、燕、周三王,率师北伐就难说了。

不过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些!而是周王祭拜生母的消息,一旦传到今上的耳里,这个隐瞒多年的秘密被揭开,无疑会今龙颜大怒,更有可能还会牵扯上朱棣!

一时间,思绪千回百转,于仪华却是一念之下。

她敛回思绪,正要说话,锦幔外巳传来陈德海的声音道:“王爷,朱能将军还在院子外等着,可是让小的送他出府。”

朱能他怎么会在外面?仪华难掩诧异的看向朱棣。

朱棣没有说话,只颓然的闭上眼,半晌,他睁开双目,目中一片冷冽之色。

“不用。”朱棣言简意赅说罢,看向仪华淡淡道:“上月赶制了一批文绮衣余往漠北交换马匹。刚刚得到消息,这批马匹在边镇出了些事,本王需要亲自去一趟。”说着已朝外走。

一切变化太快,仪华不待反应间,朱棣已走到锦幔前,她忙叫住他:“现在都这么晚了,等明儿天亮了再去吧。”

“不行!”朱棣决然否定,另道:“这批马匹是为远征所用,十分要,不能有一点差错。'

说完,头也不回的撩帘而出。

朱棣前脚方走,阿秋就急忙撩帘进屋,见仪华怔怔的站在一地碎瓷 边,她一边让人进来收拾,一边慌忙道:王妃,您没事吧?

可是起了 争一一王妃!您做什么?'

不理会阿秋的大呼小叫,仪华已将床头的木衣柜子打开,翻出一件 貂皮大斗篷出来,刚要起身,忽又想起适才透过窗外看到朱能仅一身 棉袍,急忙又翻出一件大毛黑灰鼠的斗篷,顾不得一身单薄,匆匆跑 出殿外。

甫一出正殿,刺骨的寒风似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仪华紧了紧怀中两 件斗篷,望着苍茫雪夜中朱棣远去的身影,她猛吸了一口气,从白玉石 阶一下冲到院子里,大声喊道:“王爷!等一等!”

刚一张口,夹着 雪的冷空气呼入口腔、直灌肺部,呛得她一阵猛烈咳嗽。

院子廊下早已点了宫灯,各出侍人也纷纷跑了出来,就见仪华披 散着头发、仅穿了一件及膝的棉质夹衣在雪地里,吓得惊叫“王妃”

的 呼声此起彼伏。

骤起的呼声,终于唤得已走至宫门口的人,停下脚步。

仪华心下一喜,放慢了疾跑的步伐,也缓了援急促的呼吸。

“你这是做什么?

数九寒冬的,你就这样跑出来!”

朱棣看着茫茫 雪夜里,奔跑过来的仪华,脸上微带薄怒。

仪华也不在乎这些,只抱着斗篷吁吁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笑 道:“这数九的天里,半夜的时候最玲,王爷您把这个斗篷披上,骑马 时风大,多少也能挡些。'

没注意到仪华手中的斗篷,此时一听是这个原由,朱棣不禁舒展了 紧蹙的眉头,幽深的降中也掠过一丝暖意,却仅仅一瞬,巳寻不见一 丝一毫的遗迹。

仪华自也没看见,却依然面含微笑,将两件斗篷转放在了陈德海的 怀里,又取出那件貂皮的理了理,走上石阶,踞着脚伺候朱棣穿上。

正穿着,余光瞥见垂首侍立一旁的朱能,想起她竟忘了身边还有人, 微红的脸颊霎时又红了几分,轻声唤道:“德公公,你手上那一件是 给朱将军的。'

轻吟吟的声音在耳膜嗡嗡而响,朱能几乎听不见仪华在说什么,直 至见到陈德海伺候他穿斗篷,忙抱拳拒绝道:“谢王妃好意,属下已心 领了。'

声音里略带些许慌乱,却淹没在呼呼咆哮的北风里。

冻得微僵的手指在篷领打了一个小结,仪华满意的笑了笑,转身从 陈德海手中取过斗篷,走到一直低首垂眸的朱能面前,她道:“这一件 是我为三弟做的,他一直敬你为兄长,我想这件斗篷能予你,他定是愿 意。

还请朱将军收下。'

离得近了,若有似无的馨香飘来,朱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僵硬 道:“既是王妃为今弟所做,属下更不能收。'

仪华蹙起秀眉,回头与朱棣目光相交了一眼。

宫门红灯摇曳,仪华冻得通红的脸颊,在光影下落入了朱棣眼 里,他艰难的挪开目光,以不容拒绝的口吻,下命道:“朱能,你收下吧。'

“……是。'

朱能无从选择的领命,双手接过仪华递过的斗篷, 篷面灰鼠毛触上手心,是一阵柔软的触感,可那微凉的指腹触及指尖 时,却是一阵凉至胸口的疼,亦是一种绝望的喜悦。

这一刻,朱能不 知他心下,究竟是喜还是悲,只凭着本能意识,退下一步,恭敬道: “谢王妃!”

话音落下,目光也落下,却是落在了那双不该窥觊的柔夷上,看 着尖尖的十指不停的摩擦,叹换得微微的暖意。

同样的,这一幕也落在了朱棣的眼下,他声音波澜不惊的吩咐道: “你们先下去。'

“是!”

依旧一个宇,朱能领命,和陈德海一起向宫门外走去。

三尺高的朱红门槛,近至脚下,朱能忽然脚下一顿,终于抬起了 一直垂着的头,回首而望:晦暗的红色宫灯下,看不清她的容貌,就连 记忆中那仅有的几次惊鸿一瞥,依然也想不出她此刻的样子,但是那 夏荷清丽柔美的风华,即使用尽一切力量遗忘,却根深蒂固存在。

呼,朱能深深地呼了口气,紧了紧身上这件斗篷,终是举步迈过了 门槛,将身后的一切抛于脑后,亦掩埋于心下。

也许,他该远离徐增寿,也彻底远离……

第186章 信函

隆冬的夜真冷,几乎呵气成霜。仪华将手笼进袖,望了一眼走远的两人,仰首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朱棣眉心微蹙,抿着唇,看似被某事所扰一般,沉默良久才低声道:“雪路难行,路上会有耽搁,可能要晚几日回府。”

年年忙碌如斯,可是值得?

仪华叹口气,没有说话,走上一步到朱棣跟前,伸手抚上他斗篷上貉鼠风领,领口略斜易灌风。她的手指才抚上柔滑的领面,一只粗糙的手随即覆上,将她双手合十拢在手里,那双大手掌心温暖,不禁让她起了贪念,也不动了就由他握着。

“你身子畏寒,受不了冻,快些回屋。”朱棣紧捂住掌下一双柔荑,传至掌心的冰冷凉意,比他先前预想的还凉上几许,这令他稍稍不快。

声音略带不悦,寥寥数语却是暖暖的温意,仪华心中陡然一酸,眼底霎时有些热了,忙垂下纤密的睫毛,轻嗯了一声。

“…那好。”沉默了一瞬,朱棣方开口:“本王走了。”

随着话终,他放开手,寒意重新袭来,仪华忽有瞬间的失落,不觉好笑的摇了摇头,抬眸望去道:“早些回来,还有……别太担心,五弟他会没事的。”

说话之间,朱棣已走了两三步,听见身后安慰的话语,并不答话,只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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