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颜-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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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上的古奕霖反应神速,免费、对这样的突袭,竟也能迅速拔剑,刀剑相击之声,只有一响,事实上,在秋大头扑下,快马从树下而过的那一瞬间,一刀一剑相交足有十余次,世纪次相击,太快太疾,听到耳边,却只有一声。
一击之后,秋大头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飞空中,古奕霖胯下骏马长嘶一声,也迅速驰去。
这一击,看来仿似平分秋色,但秋大头蓄势突袭,古奕霖临时反击,竟能不落下风,已是胜了一筹,已能在自在策马而去,秋大头绝对追之不及,前提是,如果没有顾成水的话。
在秋大头飞扑而下的凌厉风声中、耀眼寒光里,很难注意到顾成水无声无息的行动。当古奕霖一剑挡开秋大头时,顾成水的十指,已经把他全身上下十几处要穴拢住了。此时古奕霖刚刚挥出的宝剑还不及收回,一口真气刚刚运完,旧力已尽,新力未出,不觉面容失色,低低惊叫了一声。顾成水是黑道上的一流高手,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论武功,论江湖经验,无不远胜于古奕霖,竟然还不顾身份,与人合攻,出手暗算。他行事向来只求达成目的,丝毫不问手段,心中绝无半点羞惭之意,面对古奕霖惨然的脸色,他只是森冷地狞笑一声,十指狠狠地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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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浮云飘移,阵阵清风徐来,又是一天来临了。
实在很难让人想象得到,一个被通缉的犯人,很悠闲地漫步在田野间,指间还夹着一根柳枝,慢慢把玩。他二人一行悄悄偷了一身普通卫人的衣服换上,风浩然给云凤弦添上两道小胡子,整个人很自然地就变了样。
云凤弦不慌不忙地一路出城,有好几次和捉拿他的官兵擦肩而过,还真是无惊无险就出来了。
风浩然伴他一路同行:“想不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出卖你?”
“不想。”
“为什么?”
云凤弦微笑,抬手让柳枝随风飘去:“如果知道了他没有出卖我,我会气我自己太多疑,太不信任人;如果知道他出卖了我,我心里会难过。既然如此,又何必深究呢!”何况,我已经给了他相对的惩罚和奖赏了。
“那么,现在我们去哪?”
云凤弦思考了一下,这才道:“去王城。”
“为什么?”
云凤弦眼中有耀眼的光芒闪动起来:“既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无路可逃,就索性反攻,我倒要看看,谁真能把我逼入绝境?”
风浩然微一皱眉:“怎么个反攻法?”
云凤弦眼中幽幽的光芒流转起来,竟似无双的利刃,拂去尘埃,终现锋芒:“我不信是风灵国的使臣逼得金沙国王动手缉拿我,我也不相信,对付一个打了风灵国使臣府小管事的人,要用这么高的效率、这么大的阵仗,这其中既然有鬼,我就直接去揪出这个鬼。我对于眼前一点点计算、判断很不耐烦,不如用最简单省力的方法好了。”
风浩然猛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要进宫?”
云凤弦眯着眼睛笑一笑:“风大侠果然神机妙算。”
风浩然倒吸一口冷气:“我以为我已经够胆大的了,想不到你比我还要妄为。”
云凤弦冷笑:“这样很吓人吗,更吓人、更荒唐的事我都做过呢!”她,磨了磨牙,像狼一样狞笑起来。
风浩然叹了口气,摇摇头:“既然你胆大包天,莫非我还不如你吗,好。。。。。。”他断喝一声:“管他是王宫还是地狱,刀山还是火海,我就陪你闯一闯吧!”
云凤弦笑了起来,眼镜在阳光下有些发亮,她向风浩然伸出手去,风浩然毫不迟疑地握住。
赴王城的路并不特别漫长,就算没有马匹代步,云凤弦和风浩然,施展轻功,也可以走得飞快。云凤弦轻功高明,风浩然内力深厚,这一番并驰,就算无心,也隐隐有点比试快慢、较量轻功的味道了。
初时云凤弦占了点先手,但风浩然很快追了上来。
云凤弦拼了命的和他并驰了一会,最终凄厉不继,不能持久,停下来,捶着腿说:“休息一会儿。”
风浩然慢下步子,淡淡瞄她一眼,轻声道:“你的轻功极好,若肯好好练功,将来必能。。。。。。”
云凤弦摇摇手,打断他的话:“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埋头苦练武功的,最起码我不能。”她想到自己这个已经被之前那个云凤弦弄破了的身体,撑着腰肢,用力地喘上几口气,对风浩然笑笑:“不过,你真的是很厉害,上还没好清呢!就可以带着伤追得我气都喘不过来。”
风浩然淡淡道:“我习惯了受伤,带着更重的伤,浴血突围的事,我以前也经历的太多了,何况只是和你拼拼轻功。”
云凤弦知又触动他心中的创痛,不敢答话,只管干笑几声,放眼向四处望去。见远方一条大河,河中有无数人低着头弯着腰,正在忙碌着,人群中有人拿着鞭子,来回走动着监工。
云凤弦心中一动:“那就是有金沙的河。”
“是,沿岸到处都是淘金的百姓,卫王派兵士监督他们工作。他们每天在不断地淘金子,自己却得不到一点金银,把惊天的财富送给风灵国和炎烈国,他们自己却往往因贫病而死。”
云凤弦神色震动,向河边走去,走出几步,却又止住。她静静地站着,静静地望着大河,望着忙碌操劳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只穿着破烂简单的衣服,全部弯着腰,长长久久不能直一下,动作稍慢点,鞭子就劈头盖脸打下来,而没有挨打的人,也都麻木地来来去去,不会多看挨打的同伴一眼。
云凤弦等了很久很久,只听到水声、脚步声、鞭子声,以及低低的惨叫声。没有人向她看过一眼,所有人都麻木而冷漠地工作着,像一群无意识的幽灵。
云凤弦打个寒战,觉得有一种透骨的冷:“他们一直这样工作?”
“天天年年月月,从无变更。每天都有人无声无息地死去,也许刚才还在搬金沙,下一刻就倒下去,变成一具尸体,让后被其他人麻木地拖走,出了他的家人,不会有任何人,为他多花一点时间去感慨,去伤心。”
云凤弦觉得心绞得厉害:“就没有人想过,偷偷离开吗?”
“想,不过他们一来,故土难离,二来四周都是炎烈国和风灵国的国境,他们才不会让不要钱的金沙国劳力逃走呢!三来,没有银子,拖儿带女,能活几天,能逃到哪里去。”
“就不能偷金子吗?”
“当然能。你知道偷金子被抓住要受什么刑罚吗?是绑起来,把金子融成水,直接从你咽喉灌下去,你既然喜欢金子,就给你滚烫的金子,如此而已,还有什么人敢偷金子。”
云凤弦猛然握拳:“谁定的刑罚,炎烈国还是风灵国?”
“是金沙国!”
“什么?”
“炎烈国和风灵国,从来不管如何淘金子、有没有人偷金子,他们只要能拿到定额的金子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不杀一儆百,如果不震住其他偷金子的人,那么,就很难保证金子定量送到炎烈国和风灵国忍受力,所以没有办法,只好严刑峻法,控制百姓了。”
风浩然有些无奈地说:“这是金沙国王的旨意。”
云凤弦左手握拳,重重击在右手掌心,一转身,风一般地往前掠。
风浩然急忙提气赶上:“你去哪里?”
“去金沙王宫,我要好好抓住那家伙、把所有事,问个清楚。”
云凤弦好像忘了她那又刚才累的抬不动腿、喘不了气,不知道是哪里涌出来的情绪,化作力量,让她飞快往金沙国王宫而去。
风浩然摇摇头,轻轻地说:“刚才还说做不动了。”但声音里并没有责备,他依然紧紧地追在云凤弦身后,守在云凤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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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国的王城并不宏伟,只是一座普通的城池,土石城墙,远远看着,就有一股落魄之气。
云凤弦轻轻叹息一声,身旁的风浩然低声说:“想来那金沙国君王并不敢加固城墙,唯恐被其他两个强国猜疑。”
云凤弦点点头,并不说什么,漫步进了城。
王城的守卫并不森严,士兵们大多没什么精神。守城的士兵,居然连任何路引文书都没有查,就让他们进城了。云凤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道:“这种防务水平,金沙国王就一点也不怕出乱子吗?”
风浩然在一旁漫声解释道:“金沙国很小,全国也就只有三座城和一些乡村,因为太小,并不限制百姓的来往进出,对于路引关文,没有什么要求。”
云凤弦叹息着摇摇头,觉得心情前所未有地沉重。
“你要去王宫,我领你去。”
风浩然在前面带路,云凤弦快步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金沙国的王城总算比其他地方稍微繁华一点,虽然百姓的房子还是破烂矮小,不过,总算出了些木石结构的房子,而不是茅草房。一条街,也总会有两三处高一些的房子、大一点的宅门,看样子应该是当官的人家。有的房屋里,还隐隐传来笙歌之声,可见再悲惨的国家,也一样有特权阶层。
街道相比别处,要宽阔些,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两处小店,贩卖着生活必需品。
云凤弦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一处卖奢侈品的地方,也没有高大华丽的酒楼茶馆戏园子。她重重叹了一声,只看一个城市的消费场所,已经可以猜出这个城市的经济水平了。
“叹什么气?”风浩然淡淡问。
云凤弦摇摇头:“这么大一座王城,居然连稍好一点的酒楼茶馆都没有,也没有可以娱乐的戏院歌台。”
风浩然冷笑一声:“金沙国人生活艰辛,劳役繁重,就算有一点点闲钱,也要好好存下来,以应付将来年纪大或生病的困境,谁敢花钱在酒楼茶馆。至于说歌舞楼台戏园子,金沙国倒真有美女俊僮,能歌善舞之人,但大多纳于权贵之家。金沙国的大臣权贵,几乎不管什么国事,整日里听歌赏舞,沉迷于酒色美人。”
云凤弦微一皱眉:“金沙国的君臣,如果是这个样子,这倒难怪这个国家破落了。”
风浩然淡淡道:“你又错了,不是因为他们如此,金沙国才破落的,而是因为金沙国破落,他们才不得不如此。”
云凤弦愕然:“怎么说?”
“金沙国很小,管理这个国家,并不需要太多精力,只要事先安排好国家运作方式,一切照规矩来就可以了。金沙国受风灵国和炎烈国的压迫,百姓老姨沉重,可是君王大臣的心情,难道就真的好过?百姓困苦,君臣委屈,也曾有过臣子想要奋起振作,却被炎烈国人当着大王的面,拖出去打死。也曾有将领想领导百姓军民对抗,而被风灵国大军围剿。”
风浩然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修罗般的炼狱,冷冷道:“你知道吗?那根本不是战争,而是屠杀。每一次的振奋,只能换来更多的苦难,每一次的反抗,只能给百姓带来更过的劳役。到现在,敢站起来说不得人,不必稻瘟病二国动手,金沙国自己就先把他打死了。在这种情况下,越是操劳国事、牵念百姓的人,只怕越是日子难过,最后,也值得撇手不管,歌舞自娱,依旧色来逃避了。”风浩然轻轻一叹:‘金沙国君王一下,到四品以上的臣子,无不广纳美色,在民间征召美女,教以歌舞之道、床第之术。金沙国王宫,日日笙歌,到处都是销魂之音,在你的想象之中,这种做法,只适用于昏君奸臣,必定为百姓所痛恨吧?“
云凤弦神色微动,却只轻轻一叹。
风浩然冷笑:”金沙国君臣这样的做法,一方面是心情沉重,只能借美色安逸来逃避,一方面也是每年必须向二国进贡美女,所以必须在全国征召有姿色的女子,教授歌舞甚至媚术。而百姓视此为莫大福音,只有被选上的人,才能脱离可怕儿沉重的劳役,才能不再过着天天啃黄馒头的日子,而顿顿有鱼有肉。什么贞操,社么名节,比起好好活下去,那些立法说教,通通通都是狗屁。
云凤弦微微叹息一声,什么也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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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很快就到了,作为一个小国家的权力中心,这作王宫到还不算太寒酸。王宫外十分热闹,来往行人众多。推着车,摇着铃的移动商贩来来去去,有人在王宫外空旷的空地上游玩,也有卖艺的、杂耍的,在这里做做小生意,倒在四周,聚起了一群又一群的人。
只是谁也不敢太接近王宫,高大的宫门、宽阔的走道,拉出了君王与平民的距离,两排守卫明确地宣示着,此处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云凤弦估计,如果自己客客气气上前敲门拜访,被礼貌接纳的可能性实在不大。她耸耸肩,开始挽袖子。
风浩然一脸同情地拍拍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