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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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这是唯一此生挨的第三个巴掌。
「我不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你不是女人?!」突如其来的噩耗把唯一推入了无底的深渊。
「小侯爷,您没事吧?」赵福赶忙扶着唯一,生怕他受不住打击给晕过去了。
「你叫赵福?」魏无双问赵福。
「是又怎么样……」看到地上一片被打倒的人,赵福不由得腿打哆嗦。
「我姓魏,家父魏襄然。」魏无双从腰间掏出一块玉饰递给赵福。
「魏王爷?!」
「这位公子暂住府上,还请告诉侯爷烦劳他照顾了。」以麒儿的武功量赵唯一也不能把他怎样。
「是是是,小的一定带到,小王爷不到府上坐坐?」赵福连连哈腰点头。
「不了,还有,我不是小王爷。」
魏无双向麒儿嘱咐了几句把身上大半的银票硬塞给他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不能给麒儿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如暂时离开……
看着魏无双消失的身影,唯一捂住脸颊欲哭无泪。今儿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摔烂了屁股好不容易遇见个难得一件的美人竟是男人,而且还那么凶,打得他好痛啊……
第十二章
足足有一个正厅大的书房里挂着、铺着、卷着的全是仕女图,一幅幅皆是人间绝色,精致的脸庞、玲珑的身段惟妙惟肖。
「这些都是你画的?」
「是。」唯一有气无力地回答。
「真不害臊。」每一幅画里的人不是半露酥胸就是只身着一层薄纱。
「也不知道是谁眼珠子都扎进去了。」
再怎么说麒儿也是男人,尤其是十三、四岁这样的年纪对女人的胴体当然会想入非非。
被戳穿心思的麒儿红了脸,「我没见过……好奇不行吗?听闻赵小侯爷看见漂亮的女人就强抢回来,莫非就是为了把她们入画?」
「我才没有强抢!是借!只是借,隔几日就还回去。」
「呵。」这样那些姑娘还有清白么?
「京城里有些姿色的女人几乎都给入了画,本想去杭州找找,人家都说苏杭多美人。可赵福那只是好看的男人多,就像你这样……啊——!你再打我,我可还手了。」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语毕,麒儿抬脚把案桌揣翻。桌上砚台里的墨汁四溅,几张仕女图全给弄花了。
「你你你你……」老天啊!他怎么惹上这么个魔星,偏偏看见他那张脸又舍不得教训他……也打不过……
魏无双一月后就来到靖康侯府,此刻的侯府正乱成一锅粥,不为别的,只因府上的娇客突然失了踪影。
「还没找到吗?」唯一对众人大声呵斥着。
「四处都搜遍了见不着公子。」
「饭桶!再去找,全部都给我出府去找,找不着麒儿我灭你们九族!」
「麒儿不见了?!」魏无双如大鹏展翅般落在唯一面前,单手就将他拎了起来,「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你把他怎么了?」
「我我……我没把他怎么了……是他把我怎么了。」昨儿打在胸口的掌印还在哪。
「魏公子快放下小侯爷!」唯一脸色开始发紫,吓怀了一干人,赵福更是不顾性命去拉魏无杀双。
这时一名小厮哆嗦着走出来,「今儿早上小的看见麒儿公子和一伙人走了,小的以为是公子认识的人……」
「死奴才……刚才不说……想害死我……」
让赵唯一随行是魏无双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这家伙一无是处只会添乱,若不是他手中握有靖康侯爷的三军令牌可以调集人马寻找麒儿早就一脚将他踢回京城。
「无双哥,救命啊——!」
「你又……」看清楚唯一身后的东西,魏无双立即施展轻功夹起唯一头栽进河里。直到河面上嗡瓮声消失两人才露出水面。
「咳咳咳……」
「小候爷可否告诉在下,那群赤蜂怎么惹到你了?」魏无双几乎咬断了牙根才不让自己大吼大叫。
「我以为那些是蜜蜂,所以……」不知是河水太冰凉还是害怕被魏无双教训,唯一瑟缩成一团。
「所以你就去捅蜂窝?」如此下去,他一定会发疯的。
「我只是……见无双哥喝的药很苦……如果有蜂蜜会好些……」
「你……」魏无双的心猛地一颤说不出只字半语。
因为不疼,唯一也没发觉自己被赤蜂蛰了,加之在河里受了冻,到了晚上身体忽冷忽热还打起了摆子。
「无……双哥……还……还冷……」牙齿磕碰的声音在空空的山洞里格外响亮。
「再忍忍,一会儿就不冷了。」魏无双将火堆烧得很旺仍然没有用,唯一还是不停的哆嗦。因为中了蜂毒,所以不能灌输真气给他御寒,否则会加速蜂毒侵入心脏。赤蜂毒不难解,可这荒山野林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解药。
「啊——!热,好热!」突然发热的唯一发疯似的冲出山洞,魏无双也拦不住他。咚!黑夜里看不见路重重地撞在大树上昏死过去……
唯一睁开眼发觉自己竟躺在魏无双的怀里,温暖舒服的感觉让他不舍得离开。
「不冷了?」
「嗯。」
「不热了?」
「是……诶?我的蜂毒解了?!」
魏无双为唯一把了把脉象,「解了?」那东西总算有效。
「无双哥,你又救了我一次。」
「无双哥……怎会这么叫我?」
「爹说你娘亲是我娘亲的表亲,所以你算是我兄长……我叫唯一,而你叫无双,唯一无双,无双唯一,呵呵……」
「原来我们还是亲戚……」他竟把麒儿留给他的紫果给赵唯一吃了……
看着唯一无邪的睡颜,魏无双不禁想起他那日躲在赵福身后的样子……一日,就一日,求你了大侠……
这家伙也挺可爱的……
魏无双不知道,那晚唯一做过一个梦,在梦里从屋顶跳下落进他怀里的人不是麒儿……唯一无双,无双唯一……
越往南走唯一越觉得不对劲,再往前走就是乌桓族人居住地,他们对中原的人可不怎么友好。
「无双哥,你确定麒儿在这种地方?」
「嗯。」魏无双点头,「不会错的,麒儿一定在南凉。」
「南凉?!」走在前面的唯一蓦地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魏无双,「你是说我们现在要去南凉?!」
「你这小霸王也有害怕的时候?」
「谁怕了,不过是听人说南凉国人尚未开化,如今还是些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这是听谁说的?」
「从南凉回来的使臣都这么说啊。」
「南凉居住的大多乌桓族人,本朝皇室就是乌桓后裔,这么说来皇帝也是野蛮人喽?」
「是啊,可是使臣说……」
「那是因为皇帝和朝廷里的大臣不希望中原人涉足南凉。」
「为什么?」
「为什么?」魏无双重重叹气,「你真好意思问,令尊身为朝廷重臣,你却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南凉国力强盛,冶炼铁制兵器的技艺甚至超过天朝,是天朝最大的威胁。」
「近二十年也没见他们有异动啊。」
「你又知道?说不定你哪天一觉醒来人家已经打到你侯爷府门口了。」
「这也说不过去啊,就算南凉是个祸患,阻绝一切与他们的来往又有何用?」
「你还不算太笨。在开朝之初先后有几位皇妃是……男人。」
「这不可能!」男人当皇妃,这未免太荒唐了!
魏无双不急不慢地为他解释:「乌桓族人保留着一些原始性情,同性结亲对于他们颇为平常,建立本朝的是乌桓族人有几位男子皇妃就不足为怪了。汉人却不能接受这种淫乱的习俗曾几度引起朝廷纷乱,后来皇室中人逐渐被汉化知道现在变得和汉人一样把同性结亲视作污秽之事。」
唯一哼道,「皇家的人绝不会容忍在他人眼里有瑕疵……为了不让女人同女人、男人同男人成亲这种习气……呃……习惯……反正就是这等事传入中原,朝廷才散布消息说他们会杀人吃肉对不对?」
「有这个原因吧,天不早了得快点赶路。」
「什么鬼地方,马也不能骑。」荆棘扎得他好痛啊。
「唯一……」小心前面……
「啊?……哎哟!」一根荆条打在唯一的脸上给白皙的脸颊又添了一道青紫。
「早叫你别冲在前面。」看见唯一手中的匕首魏无双才注意到挡路的荆棘都被辟开了,所以自己才毫发没伤。一心记挂着麒儿他竟没发觉,「花猫儿,刀不是这么用的」
拿过匕首利落地砍断荆条,另一只将唯一护在臂弯里。唯一埋着头眼睛笑成了弯月……唯一,他叫他唯一了……呵呵……
两人进入南凉换好衣服,魏无双让唯一待在客栈独自出去了。殊不知小侯爷岂是好好听话的主。魏无双走后不久唯一便寻着他身上的追踪香尾随其后。
怕魏无双发现唯一只能远远的跟着,见他进了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将军府?
门口几十个彪壮的守卫将唯一拦在了外面。既然如此,「得罪了!」扇子轻轻挥起所有人立刻不声不响地倒在地上。初战告捷!以往没有机会,这是头一次把自制的毒药用于实战,唯一几乎要仰天长『笑』。
「……无双,别担心!」
「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麒儿是自愿回去的,何况还有海凤凰在。」
「是海凤凰要见麒儿?」
「嗯。」
魏无双总算放下心,麒儿待在海凤凰身边是再安全不过了,「那我告辞了。」
「你刚来就要走?!」
「昙,我还有事要办。」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海昙对一旁的侍女吩咐了几句,然后转向魏无双,「前些日子萤南国进贡了一坛好酒,我留着没舍得喝,正要给你送去你就来了。」
「改日吧,改日一定与你不醉不归。」也不知那混小子安生待在客栈没有。
「什么事急在这一时连陪我喝杯的时间也不给?」
「和我一同来南凉的还有个朋友。」
「朋友?」海昙眼里闪过一抹阴狠随即恢复笑意,「是不是你提到过的云飞?还是展群傲或是南宫杰?」
「都不是,他们不是朋友,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海昙握拳击中柱头,头顶上的横梁也颤动了一下,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冷静无情的镇北将军,「我说过我不在乎你有多少人,也不奢求能做你的『齐君』,只是要你收了我,一个妾室的身份你都不能给我吗?」
「昙……我也说过……对你那是朋友之谊兄弟之情……再无其它……」
「你骗我!若是你不喜欢男人我或许会相信你的话。海麒儿、白云飞、展群傲、南宫杰、林齐他们算什么?差点忘了还有越王剑的四庄主司徒仕晨,真是多情的魏公子啊。」
「你倒是把我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还能说只钟情于海麒儿……」
「他不姓海!」魏无双低吼。
「莫非你是怕他容不下我?」
「不是这样,昙……」
「那是怎样?麒儿一天天长大你的眼里越是只有他,只要有他在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旁人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专情如一,我却不想,你的心如果能放下其它人那么终有一天也会留我一席……」魏无双沉默无言。
他这样滥情的人何以谈情?对昙存的心思他不是没有想过。他能为昙不惜性命却不会像对云飞一样时时牵挂;与群傲花前月下三分醉意会情不自禁地去亲吻他,对昙却不会;即使阿杰杀人如麻他也认为是那些人该死,小林一哭他便心疼万分,仕晨生气的样子总是很好看,这一切换作是昙全然不同。
「出来!」海昙忽然向门口挥出一掌。
「啊——」
「唯一?!」魏无双飞身越过海昙接住唯一,见唯一嘴角溢血不禁烧起怒火,「都没看清是谁,你就下此重手!」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不就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无双哥么?」野蛮人,下手这么恨。
唯一的话把海昙气得直发抖,一股紫气出现在他掌心。
五毒掌!
「住手!」魏无双将唯一护在身后,握紧巨龙剑。
「他就是你说的朋友?」海昙见魏无杀如此紧张,杀意更浓,「如果我非杀他不可呢?」
「唯一他并没有……」
「唯一?」
唯一搂着魏无双的腰从他背后探出脑袋朝海昙做了个鬼脸,「是啊,本公子叫赵唯一,不行啊?」
「赵唯一,受死吧!」
强大的真气瞬间便从魏无双体内涌出将他和唯一笼罩住,海昙还未触及就被震飞出去。
「魏无双,为了他你竟使出全力!」
「这一月内不要自行运功疗伤,改日再来请罪,告辞」
「唯一,伤哪儿了?」
「一点小伤,你看。」唯一拉开领子露出银白色的天蚕软甲,「倒是他好象伤得有些重。」那人的死活都不关他赵唯一的事,只是他怎么说也是无双哥的朋友。
「自会有人替他疗伤。」魏无双此刻心里乱极了,和昙相交多年却为了这个认识不到两月赵唯一伤了他……
「无双哥,『齐君』是什么意思?」
「你是从哪听来的?」
「刚才那人说不奢求能做你的『齐君』什么的,那是什么意思?」
「在南凉,男子嫁予男子作为正室叫做『齐君』也就是发妻。」
「哦……」
「我还没问你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凭你的功力不可能躲藏那么久我们也没发觉,要不是你穿着……」
「无双哥。」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