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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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娘,如若你有不轨之心,我绝不会放过你。”白云暖放了狠话。
这一世,她绝不要如同前世一样姑息养奸!
真娘眼里噙泪,嘴唇蠕动着,似有万千辩解的话,白云暖却觉得嫌恶无比,不愿听,掉头走掉。
真娘终于和秦艽成亲了,白家的下人们只道是真娘和秦艽希望夫人的病早日康复,为了给夫人冲喜才结合的。于是表面上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
白云暖给临县的姜女修了书信,告知事情进展。
信写完的时候,睡意仍然全无。她原想去找白苹说说话,却见夜已深沉,白苹早已睡下了。于是一个人踱步出了听雨轩。在宝芳园的园子里,遇见了同样睡不着的王丽枫。
春末夏初,乍暖还寒。王丽枫竟只穿了单薄衣裳,她就着月光站在一棵梨树下,很有些弱不禁风。白云暖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到她肩上,她一凛,旋即将披风还给白云暖道:“我不愿领你的情。”
白云暖也是一怔,旋即收回了披风,挂在臂弯上,悻悻然道:“我只是关心你腹中我们白家的骨肉。”
王丽枫唇角一扯,笑道:“孕妇身子燥热,就更无需领你的情了。”
话不投机,白云暖觉得没意思,便折身而返,孰料王丽枫在身后叫住她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白小姐。”
白云暖停住脚步,不知王丽枫要问她什么,于是便回过身去,但见月光下王丽枫的神色冷到了极致,仿佛恨意怨恼都被冰霜冻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撞马
“长嫂要问什么?”白云暖问。她想王丽枫要问的是不是关于允姑的死。王丽枫却道:“真娘配与秦艽真的是为了给婆婆冲喜吗?”
白云暖愣住,没料到王丽枫问的是这个。
“不然,长嫂以为呢?”
王丽枫笑起来,那笑容显得高深莫测的。她道:“为什么我与心砚之间你站在了心砚一边,而真娘与婆婆之间,你选择了站在婆婆一边?是非对错,在你眼中的评判标准难道就只是亲疏远近吗?”
白云暖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如此认为,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若站在心砚一边,能由得你和允姑将她活活弄死吗?你可知我与心砚什么交情?可是她的死,我为什么不追究?因为你是长嫂,允姑是你的奶娘,或许你说得对,在我眼中,评判是非对错的标准就是亲疏远近,所以我才让心砚白白死掉,就这么吃了哑巴亏!”白云暖说到激动处,眼白充血,声音也发了颤。她与心砚什么交情?是生死与共、患难之交,可是她竟然无法为她的死讨回公道,不过还是念着王丽枫是她兄长的妻子而已,心砚对她再好,亦只是个奴才!而今,王丽枫却还要质问她,是非对错,亲疏远近,这让她情何以堪?让死去的心砚情何以堪?
白云暖转过身背对着王丽枫,痛苦与纠结终于化作一腔忧愤的泪水滚淌在脸上。
王丽枫看着白云暖哭到一抽一抽的背影,心绪亦是复杂万分,她抖着声问道:“你与心砚什么交情?难道允姑的死还不足以平你心头之愤?”
白云暖背脊一挺,她折过身,一字一顿道:“允姑的死我只想恶人自有天收拾!”
白云暖说着。大步离去。
夜风凉凉地吹在脸上,白云暖的心绪绝望至极。难道这辈子,她与王丽枫姑嫂再不能和好了吗?
※
京都,宏词科赴试在即。
考期三日前,就忙乱起来,各士子投印结、买卷子、海内文人纷纷拥挤,自致仕先达以及布衣。共有七、八百人。朝廷委派了几位阅卷大臣。另又派了搜检官、收卷官、弥封官、巡逻官,洛甫丞相做了总裁。入场扃(读jiong第一声)试那天,题目是《拟汉诏》、《拟唐疏》、《五径条解》、《五代南北朝年号考》、《治河策》、《问酌六科则例》《增损盐法利弊》、《正本清源论》八题;二试是《大礼赋》、《大乐赋》、《大赋》;三试《拟杜少陵北征诗》、《韩昌黎南山诗》。皆依元韵。
三场下来,温鹿鸣甚是得意。
第一试共有八百人,就刷去了五百;第二场只三百名了;第三场出榜时,只取了六十名。杨沐飞已被落。安宇梦取在四十九,温鹿鸣取在第二。另期殿试。温鹿鸣文星照命,也占鳌头。共取了三十二名,安宇梦才高运蹇,终被落。此科最年轻者。就是温鹿鸣一人,授了翰林院编修之职,正是身经三试。压倒群英,比中状元难得多了。温鹿鸣见安宇梦和杨沐飞落第。心甚不安,并不以此自得,反谦谨了许多。
杨沐飞郁郁不得志,很是嗟叹了几句,安宇梦却显得坦然,他拍拍温鹿鸣的肩,笑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恭喜鹿鸣兄高中,我和沐飞只能回去好好用功,争取明年春闱再雪落第之耻了。”
温鹿鸣道:“我也不过是仗了几分运气,二位的才学明年一定能中的。”
安宇梦和杨沐飞都道:“承你吉言。”
安宇梦又提醒温鹿鸣要去拜见保荐老师,温鹿鸣的保荐老师是刘尚书。刘尚书也是第一次见温鹿鸣,连连称赞其是“日星鸾凤”。
温鹿鸣道:“晚生与尚书大人素昧平生,却得尚书大人保荐之恩,自此平步青云,实在感激不尽。”
刘尚书道:“洛县章瑞梅家听说是你的岳丈,我与他曾有过交情,受他所托,保荐他的女婿也是情理中事。”
刘尚书的话令温鹿鸣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是章思颖。
刘尚书府邸出来之后,温鹿鸣有些失魂落魄的,安宇梦和杨沐飞不解。
安宇梦道:“皇上准了你一月假期,允许你回乡探亲完毕才到京都赴任,我们不如即日启程,回洛县去先。”
温鹿鸣点头,杨沐飞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回程。”
于是三人在街上,欲寻一家酒肆吃些酒肉。
京都的街市真是繁华不可一世,非小小洛县可比。
三人正并肩在街上走着,后面冲上来一辆马车,车上驾车的女子大声喊着:“闪开!要命的,全都闪开!”
温鹿鸣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车撞到了路边,三人摔了个四仰八叉,那马车也随着一声马嘶停住了。
温鹿鸣三人互相搀扶着起身,都去找那马车上的人理论。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这样蛮横无理,视人命如草芥,你到底何方神圣?”安宇梦骂骂咧咧,一边扶着温鹿鸣,一边扶着杨沐飞,三人都一瘸一拐走到马车跟前时,不禁愣住。
马车上勒着马缰,威风凛凛立着的人,不是别个,竟是洛七尾。洛七尾一身火红戎装,英姿飒爽,她见到温鹿鸣和安宇梦时倒不吃惊,反倒是安宇梦拿手指着她,有些口吃道:“洛……七尾,怎么是你?”
杨沐飞好奇地看着安宇梦,道:“你们认识?”
“宰相千金!”安宇梦没好气道。
杨沐飞“哦”了一声,“怪不得如此横行霸道的。”
放眼街上,谁个看到相府洛二小姐的马车来了,不避之唯恐不及?偏生温鹿鸣、安宇梦和杨沐飞三人是呆头鹅,不躲不闪,被撞了也是活该。
洛七尾看到旧相识,并不热情,只是招呼左右道:“下去看看他们三人,骨头断了没有。若有,拿袋银子给他们,没有,就算了。”
左右跟班听闻跳下马车,将温鹿鸣三人一番粗鲁检查,然后对洛七尾道:“启禀二小姐,三人都无事。”
安宇梦实在气不过,道:“洛七尾,鹿鸣现在好歹是翰林院编修,你这样也太侮辱人了。”
洛七尾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冷笑道:“翰林院编修又如何?不过一个没有实权的史官而已。”
洛七尾说着就要驾车离去,安宇梦一下上前,揪住她手里的缰绳道:“七尾,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你们和白云暖不是都要我回来京都吗?回到京都,我就是洛相的女儿,我爹是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我不这样,难道要和你们这些平头百姓一样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吗?”
洛七尾说着,示意跟班拉开安宇梦,自己则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安宇梦看着马车去远的方向郁闷不已。
杨沐飞上来道:“没想到你认识宰相千金哪,那你参加宏词科时怎么也不让宰相大人帮你走走后门?”
安宇梦拿手肘捅了杨沐飞一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经过这一场风波,三人吃酒的兴致也没了,慢吞吞回客栈收拾行李去。
刚走到客栈,便有一个衣着得体的小厮上来道:“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邀请三位公子前往宜家酒肆一叙。”
三人不由愣住。
温鹿鸣道:“敢问你家主人是谁?”
那小厮一脸傲慢神色,道:“问那么多做什么?跟我走就是了!”说着,一扬手,客栈中又出来几个小厮,押了三人便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雍王
宜家酒肆是京城最繁华的酒肆;日日汇聚达官贵人欢饮达旦。温鹿鸣三人被带进了一个超级豪华的小间。小间内坐着一身红装的洛七尾。
安宇梦道:“看样子是要为我们饯行,那为何不以待客之道待之,要用如此野蛮的手段?”
洛七尾并不急着回答他,而是先挥挥手,让小厮们出去,这才把目光调到安宇梦脸上,似笑非笑道:“你们算是我的客人吗?来了京城也不来找我,怎么能算是我的客人?”
杨沐飞急忙撇清道:“我,你是怪不着的。因为咱们之前不认识呀!”
洛七尾伸手摸了摸眉毛,笑道:“那现在认识一下,阁下尊姓大名?”
杨沐飞一怔,随即作了自我介绍。
洛七尾又看向温鹿鸣和安宇梦,道:“杨少爷是因为和我不熟,那你们二位呢?为什么不来找我?”
温鹿鸣彬彬有礼,拱手解释道:“因为备考,所以没来得及去府上拜访。”
“是压根没想过要去拜访吧?若不是今日在街上遇见了,你们又怎么会来找我呢?”洛七尾看似嚣张的面上划过一丝落寞。
安宇梦道:“也是奇了,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你?相府的高墙大院岂是我们平头百姓能随意去得的?琴官的教训还不够惨痛么?”
一句话说得洛七尾好生没趣,她没好气道:“说到底,你就认白云暖是你朋友,我是相府千金,我不配与你做朋友。”
杨沐飞吃惊道:“关阿暖什么事?你们两个做不做朋友,关阿暖什么事?”
洛七尾拍案而起。怒道:“我之所以会被我爹捉回京都,都是拜白云暖所赐,要不是她告密,谁人知道我藏在河西镇?好了我现在不但被捉回来了,还很快要嫁给雍王那个大草包了!你们满意了?”洛七尾说着,就委屈地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用手胡乱揩着。脸上登时跟花猫似的。
安宇梦想再替白云暖辩解几句,却被洛七尾的眼泪生生堵住了话头。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杨沐飞抓抓头皮,见洛七尾哭得生猛。他也不好为白云暖鸣不平了。
温鹿鸣从怀里掏出帕子给洛七尾拭泪,低声道:“阿暖不是故意的,你误会她了。”
洛七尾接过帕子胡乱擦脸,没好气道:“温公子你和阿暖什么交情?你当然要替她辩白!”
温鹿鸣也只好欲言又止。
杨沐飞却盯着洛七尾手中那方帕子。嚷道:“鹿鸣,你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揣一块女人的帕子?”
洛七尾一听,立即止住哭声,盯着手里的帕子,疑惑道:“这不会是白云暖送你的帕子吧?一定是的。不然,你怎么如此宝贝?都带到京城来了!”
洛七尾说着,不待温鹿鸣反应。就夺门而出,将那帕子扔了出去。帕子劈脸砸在门外一直站着的一个人身上。洛七尾瞬间愣住。
眼前的人身穿耀目貂裘,脚蹬粉底皂靴,仪容甚伟。当他从脸上拿下那方帕子时,洛七尾更是震惊。这是一张美到出神入化的脸,神色却冷若冰霜。而他身后五六个跟班也是衣着华丽,一看便知他们家主子非富即贵。
“喂,你没长眼吗?伤到我们家王爷了!”一个大方脸,蓄着长须的跟班呵斥洛七尾。
洛七尾因为适才哭糊涂了,又被对方一吓,脑子有些懵:“王……王爷?”
“见到雍王,还不下跪?”
“你……你是雍王?”洛七尾的心沉入谷底。惨了惨了,坏了坏了,自己刚才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是大草包。眼前的人完完完全不像草包啊!可可可是自己已然得罪了他,日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