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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良妻xiao-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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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其实那术士不过是钻了一个空子。女子来经事或欲来经事时。脉象和喜脉相近,而他卖给章思颖的草药不过是催经的五菱草罢了。

    章思颖也不傻,先是付了定金。吃了术士的一剂药草去找其他郎中把脉,道是喜脉了方才付了余钱,买了几副五菱草回去。

    约摸着过了一个多月,可以暗结珠胎的时候。章思颖便梳妆打扮到雍王府去喊冤了。

    彼时,张易辰又下朝归来。到了雍王府门口,一下马车便愣住了。只见章思颖素白着脸跪在雍王府门前的台阶上。

    侯伯勇也是脸色一沉,急上前道:“颖如姑娘,你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吗?”

    章思颖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容。假装无辜道:“奴婢原也是要远走高飞,不肯拖累王爷的,孰料奴婢竟然……”

    “竟然什么?”

    章思颖假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侯伯庸惊愕道:“你……你怀孕了?”

    章思颖点头,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张易辰。张易辰站在那里,如一根寒冰玄铁,脸上是乌云密布。

    章思颖哭道:“奴婢贱命,死不足惜,可是奴婢怀的是王爷的骨肉,王爷的骨肉总是不低贱的,奴婢怎能不经过王爷同意就结果了这孩子的性命,王爷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知道这个孩子的生死,也有权决定这个孩子的生死。”

    张易辰始终咬着唇,不发一言。侯伯勇为难地看着张易辰,小心提醒道:“王爷……”

    张易辰呼了一口气,冷冷道:“你待要如何?”

    章思颖见张易辰终于和自己说话忙不迭道:“奴婢贱命死不足惜,可是王爷,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总是你的亲骨肉,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能够放这个孩子一条生路。只要王爷让奴婢生下这个孩子,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奴婢一定以死谢罪,绝不拖累王爷。”章思颖说着就在地上磕头,额头碰着石板地面,“咚咚咚”作响,很快额头便见红了。

    张易辰烦躁地向侯伯勇抬了抬下巴,侯伯勇便去拉住章思颖道:“颖如姑娘,你何必如此?”

    章思颖停了动作仍旧跪在地上呜呜哭着。

    张易辰手捏成拳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将她带上马车,寻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先。”

    侯伯勇得令,拉了章思颖上了马车,张易辰独自入了王府。

    安品园内,早有丫鬟将王府大门外发生的事情报告了白云暖,道是:“有一个姑娘哭哭啼啼来找王爷,说是怀了王爷的骨肉,王爷让侯大爷将那姑娘送走了。王爷还让侯大爷寻一家客栈,将那姑娘安顿下来先。”

    小报告将白云暖的心湖一下就搅乱了。

    姑娘,骨肉?难道张易辰竟也瞒着她在外头胡作非为?白云暖自然是不愿相信的。可是联系起这段时间以来张易辰的心事重重,白云暖又有些怀疑了。或许张易辰并不是自愿的,而是受人陷害,惹下了这祸端?那姑娘如果没有与张易辰有过肌肤之亲,又怎敢上王府让张易辰认下肚子里的骨肉?而张易辰没有严惩她,而是让侯伯勇将她带去客栈安顿起来先,其间定有猫腻。

    白云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与张易辰又是如何认识的。正万千思绪纷纷扰扰着,张易辰恰巧回了安品园。

    白云暖假装不知道此事,依旧好茶好饭地看待张易辰。张易辰闷闷不乐,白云暖心里更加五味杂陈。

    饭后,张易辰照例要午睡,白云暖也照例陪着他一起上了床。哪里能睡得着呢?却要做出睡得黑甜的样子。睡下不久,张易辰便起身了。先是推了推她,白云暖假意推不醒。张易辰便蹑手蹑脚下床更衣,然后出去,并将门带上。

    白云暖睁开了眼睛,听见门外张易辰嘱咐丫鬟们的声音:“王妃睡了,别吵醒她,本王有事出去一趟。”

    如画道:“要是王妃醒来问起王爷的下落。奴婢该如何说呢?”

    张易辰道:“就说宫里来旨。本王被皇上召进宫里去了。”

    “是!”

    继而便是张易辰远去的脚步声。

    白云暖的心有一点点凉下去。

    她快速起身穿好了衣服。

    于是,张易辰的马车前头走着,白云暖的马车后头跟着。

    张易辰的马车并未去往皇宫的方向。而是经过一家大药房请了一位郎中一同上车。白云暖知道张易辰这是要带着那位郎中去验证那位女子怀孕的真假。她的心越发沉入谷底,如果没有过肌肤之亲,焉需要叫个郎中去把喜脉呀?

    只可惜白云暖的马车终于在街市上将张易辰的马车跟丢了,于是她只能闷闷不乐地回了雍王府。

    *

    侯伯勇将章思颖安顿在了一家客栈里。便去接张易辰。一并接来的还有郎中。

    章思颖无不配合地将自己的手腕伸给那个郎中,志得意满地看着那个郎中把了脉之后向张易辰报告:“这位姑娘的确身怀有孕了。根据脉象来推断已有一个来月的身孕了。”

    郎中的话令张易辰脸上乌云滚滚,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如笼罩了一层黑雾,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

    章思颖心里却乐开了花。小样,如果老娘多服几剂五菱草。只怕能够怀四五个月的身孕了吧?

    张易辰挥挥手,侯伯勇便将老郎中送了出去。

    章思颖坐在桌边,垂着头。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王爷,其实你不认这个孩子。我会带着他远走高飞的,只希望王爷能够饶我们的孩子一条性命,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本王做下的事情本王自然会认,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当然要认,可是,这个孩子确定是本王的吗?那日在柴房,本王与你是否行过周公之礼,本王丝毫没有印象……”

    张易辰的话令章思颖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他与她在柴房当然没有行过周公之礼,这个孩子当然不是他张易辰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怀孕呀!可是那又怎样呢?她的目的是为了让白云暖添堵,为了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啊!

    于是章思颖“噗通”跪在了张易辰跟前,涕泪俱下道:“王爷,你可以瞧不起奴婢,因为奴婢不自爱,可是你绝不能侮辱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流着王爷高贵的血统,他不是卑微的贱婢,他是王爷的孩子啊!”

    张易辰被章思颖哭得心烦意乱,侯伯勇恰巧走了进来,看见章思颖正抱着张易辰的腿哭得花枝乱颤,倒也十分可怜。侯伯勇自觉尴尬,正要退出去,张易辰已经站了起来,道:“这段时间,你先照看一下颖如这边。”

    侯伯勇忙低头称是。

    张易辰便大力挣脱开章思颖,大步走了出去。

    这一夜,张易辰在外头喝得酩酊大醉回到王府。

    白云暖等了他一日,却是见他被太监们架着回来,步履早已混乱,嘴里念念有词。

    白云暖要从太监手里扶过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他摆着手道:“阿暖,你不要靠近我……”然后又摆着手让太监扶着他去了书房。

    这一夜,张易辰在书房里睡。书房的门紧闭着,白云暖在书房门外站了许久,真娘来劝她:“王妃,回去睡吧!王爷睡一觉明日酒醒就好了。”

    白云暖心情沉重,问真娘道:“这些年,我总是从王爷身上获取什么,爱和温暖都是王爷给我的,我对王爷是不是不如王爷对我那般好?”

    真娘凝眉道:“王妃不要多想了,王妃做得很好,为王爷生儿育女掌管内宅,王爷落难之时,王妃还远赴兰屿,想方设法地救出王爷,王妃对王爷已经尽了一个好妻子该尽的力量……”

    “可是,那个怀孕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呢?”

    “或许是误会呢?王妃你想,王爷连钟离雪的威逼利诱都能抵抗住,没道理会做出对不起王妃的事情来啊!”

    真娘分析得自然是有理,可是白云暖却还是想哭,她道:“真娘,你知道吗?今日王爷出府我去跟踪了,王爷对如画撒了谎,他并没有入宫去见皇上,而是带了一个郎中去见那个姑娘。他先是让侯伯勇将那个姑娘安顿好,又带郎中去见那个姑娘,是让他给她开安胎药吧?”

    “王妃,或许这是个误会,王爷之时要让郎中确诊一下那个姑娘是否真的怀孕了……”

    真娘原是好意安慰,白云暖却打断她道:“如果王爷与那个姑娘没有过肌肤之亲,还用郎中鉴定那个姑娘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吗?王爷自己就可以鉴定的呀!”

    真娘无言以对了。

    书房之内,张易辰躺在榻上,脑袋醉得昏昏沉沉的,听着屋外白云暖和真娘的对话,他的心陷落谷底:原来阿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这让他更加无颜面对她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状元公醉酒

    张易辰酒醒之时,谯楼刚刚打罢三更鼓。

    张易辰口渴得紧,头又有些疼,便起身去倒水喝,结果发现昨夜里自己反锁了书房的门,丫鬟们未能将水壶送进来,只好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欲回正房拿水喝,又怕吵着白云暖休息,谁料,刚走到正房门口,却见屋里有灯光透射出来。

    阿暖竟还没睡吗?

    张易辰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白云暖从榻上抬起头来,但见里间的湘妃帘下站着张易辰,他看起来面色很不好。

    白云暖讶异地将书本放到了榻上,讷讷道:“王爷怎么醒了?”

    “我口渴,起来找水喝,你……怎么还没睡?”张易辰见白云暖的眼睛红红的,有些肿,心里便五味杂陈,知她一定为了自己的事情哭过,且失眠。

    白云暖苍白无力地笑笑:“在看宇梦新写的小说,看得入了迷就错过了睡觉时间。”

    “宇梦的小说是个悲剧吧?瞧你哭得眼睛都肿了。”

    白云暖正走去给张易辰倒水,猛听张易辰如此说,不由颤了颤,凄然道:“小说倒是个喜剧,只是看小说的人是个悲剧……”

    白云暖将水递到张易辰手里,张易辰听了白云暖的话哪有心情喝水,握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一叠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云暖见张易辰和自己道歉,仅余的一丝侥幸的心理也破灭了。泪水瞬间就从眼眶里蹦落下来。“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如果我做得足够好,你就不会……”

    “阿暖,不是你想象得那样的!”张易辰放开白云暖。双手重重地握住她的肩,柔肠百结道:“请你相信我,你很好……”

    “可是那个姑娘连孩子都怀上了……”白云暖感到绝望,她一直以为她这一世会很完美,忠诚的丈夫,可爱的孩子,幸福而完美的家。她一直以为她已经得到了这一切。可是这一切难道只是假象吗?

    张易辰看着白云暖的眼泪。痛苦而绝望道:“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个孩子。”

    白云暖愣住了,她快速理清思绪,擦干了眼泪。将水重新递给张易辰,道:“王爷口渴了,先喝口水,喝了水。好好和我说说你和那个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吧!”白云暖是理智的,大敌当前。她可不能自乱阵脚。她是他的妻子,如若他是冤枉的,她理应捍卫她的家庭,如若他真的错了。那么她愿意和他一起承受罪与罚。

    二人坐到了窗下榻上,张易辰将自己如何遇到章思颖的过程详述一遍,当说到柴房那段时越发懊丧。

    白云暖听完张易辰的叙说。心里实在是好受多了:“王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阿暖这些呢?我是你妻子。你所有困难都应该让我替你分担的。”

    张易辰涩涩道沉吟道:“我一时慌了手脚,又怕阿暖你生气伤心,所以不忍心告诉你,以为我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的,谁料想颖如她怀孕了。”

    白云暖道:“王爷,这个颖如姑娘是否怀孕还需考证。”

    张易辰道:“我怕颖如做手脚,所以已经请了郎中替她把过脉,的确是喜脉。”

    白云暖仍然怀疑道:“即便是怀孕了,也不能确定这个孩子就是王爷你的。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这个女子进入王府之后,约王爷于柴房见面的事情怎么听都怎么像是个局。王爷,事已至此,不必遮遮掩掩,不如将这个颖如姑娘请到王府里,让为妻见她一见,好判断真假。”

    张易辰心里如吃了颗定心丸。

    次日到客栈见了章思颖,将白云暖的话和她说了,章思颖却一口回绝了:“虽然王妃邀我入府是好意,可是我还是不能不提防着她,毕竟我与王爷有了孩子,王妃不可能对我友善,万一我轻信了她,而让她有机可趁伤了我腹中孩儿的性命可如何是好?”

    张易辰阿平绝倒:“阿暖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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