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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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善人夫妇俩自然是感动不已。欲要推辞不受,安宇梦的船也已经去远,不好追回了,只好受了。
*
回京前夕,全家人围坐着吃东西聊天。一屋子的大人小孩,其乐融融,热闹无比,白玉书乐得合不拢嘴。一众孩子中,他最疼的便是蕙娘,许是物以稀为贵,蕙娘是唯一的外孙女吧!
蕙娘又是个嘴巴甜的,外公长外公短,白玉书就更加疼爱她了。凌哥儿带头向白云暖和张易辰投诉白玉书是如何偏心蕙娘的,予哥儿和相哥儿也跟着表达了很多不满,孩子们稚气十足,惹得众人更加欢笑不止。
翰哥儿道:“不止外公,还有外婆,还有温先生,他们都偏心蕙娘,你们不能只告外公一人的状。”
大人们更加忍俊不禁了。
白玉书故意张开双臂对蕙娘道:“蕙娘,过来,他们啊都是坏蛋。”
蕙娘小跑着扑进白玉书的怀抱,白玉书抱起蕙娘,假意对其他孩子道:“外公啊,就疼蕙娘,就疼蕙娘!气死那群兔崽子!”
孩子们当真了,一个个撅嘴叉腰跺脚,大人们更加笑得乐不可支。
末了,骆雪音叫停道:“好了好了。老爷你就别逗孩子们了,他们明天还要赶路,今晚就让他们早些去睡下吧!”
于是,白云暖喊进乳娘们,领了各自伺候的小主子去睡下了。
屋子里留了几位大人再叙聊一番。
小七道:“蕙娘的确是又漂亮又大方,之前灵芝还和我说过,可惜她生的都是女孩儿。不然就和蕙娘定个娃娃亲了。”
白振轩道:“灵芝啊就惦念着和阿暖做亲家。之前是要将婉婉配给翰哥儿,阿暖推辞了几句,她还生了阿暖好长一段时间的气呢!”
众人笑。小七接着白振轩的话尾道:“其实,灵芝不应该把目光只放在王府家的,咱们尚书府也有两位小少爷,有的是机会与她家的小姐们配。”
白振轩道:“咱们应该学学人家灵芝。目光都放雍王府里头,雍王府有男有女。咱们家也是有男有女,正好配来配去。”
“什么配来配去?哥哥说得如此难听。”白云暖及时打断了这个话题。
白振轩道:“亲上加亲,怎么难听了?若帆和若桅挑一个配你们蕙娘,斓曦要是配不上那几位正宗的爵爷。配翰哥儿总是配的吧?”
白云暖心里更加不爽快了。翰哥儿她可是要留给蕙娘的,若帆若桅虽是亲侄子,可哪及得上翰哥儿从小在自己跟前长大。知根知底的?
白玉书见白云暖面色不郁,便替女儿解围道:“要我说。你们都别忙乎,儿大不由娘,不说旁的,振轩你可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玉书提起旧事,白振轩自是脸上挂不住,骆雪音用手肘狠狠捅了下白玉书,白玉书自觉失言,忙起身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再去瞧瞧我的小外甥女去,明儿回了京城,又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面呢!”
白玉书忙不迭起身出了屋子。他去了蕙娘的房间,蕙娘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准备睡觉。真娘和乳娘一起一旁哄着她。见到白玉书进来,真娘一凛,蕙娘却早已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下就扑到了白玉书身上,嘴里甜甜喊着:“外公!”
真娘有些不自在,在白家的这一年多,她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与白玉书接触过,她总是刻意避开他。
此刻蕙娘赖在白玉书怀里,对真娘道:“真娘你看,外公最疼我了,我敢打赌他一定没有去哥哥和弟弟那里看他们有没有睡觉,外公,你说蕙娘猜得对不对。”蕙娘又把脸转向白玉书。
白玉书含笑地点了点头。
蕙娘立即在她外公面颊上重重印下了一个吻,“外公最疼蕙娘,蕙娘也最爱外公。”
白玉书掩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嘴里却道:“胡说,又哄外公开心。”
“蕙娘说的是真的,蕙娘就是最爱外公嘛!”
“蕙娘如果最爱外公,那你爹爹和你娘亲呢?”
蕙娘笑嘻嘻道:“都是我的最爱。”
白玉书朗声大笑起来,一个疼爱的吻轻轻地落在冰雪聪明的外甥女的面颊上。
“好了,太晚了,蕙娘该睡觉了。”白玉书用了商量的口气。
蕙娘却无比懂事地点了头,将手伸给了乳娘,并对真娘道:“真娘,我要睡觉了,你替我送送外公。”
真娘刚才装作鸵鸟,忽而被蕙娘一叫,吓了一大跳。见白玉书大大方方地看着自己,她只好笑着对蕙娘道:“好。”
“外公,再见。”蕙娘冲着白玉书挥手。
白玉书也向蕙娘挥了挥手,互道晚安,便走出了屋子。
白玉书到了门外,嘟哝了一句:“秦艽去哪儿了?”
真娘便道:“奴婢给老爷取盏灯笼来吧!”
真娘取了灯笼,在一旁为白玉书引路。二人沉默着一路无言,月光将二人的影子并肩投在了地上,看着那不断向前的影子,真娘心头酸酸的。
白玉书站定了,回眸看她,道:“这些年,谢谢你照顾阿暖。”
真娘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咬了唇没有吭声。
白玉书终是叹了口气,接过真娘手里的灯笼,自去了。
看着白玉书的背影在月光中走远,真娘只觉身子轻飘飘的,恍然如梦。
她和他终究是无缘也无份,一份空念想而已。
*
次日,旭日东升,张易辰携着家眷返京。白振轩一家也同行。
行至半道,遇一女子携着一对儿女坐在路旁啼哭。
马车内,蕙娘抬头对白云暖道:“娘亲,你听见外头的哭声了吗?”
白云暖点头,此时,马车已经停下了,马车外传来张易辰的问话声:“敢问妇人,为何坐于此处啼哭?”
想来,张易辰在前头已经路见不平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路遇章念颖
蕙娘在白云暖怀里道:“那人哭得如此伤心,一定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爹爹古道热肠一定会帮助她的,娘亲,你说对吗?”
白云暖微笑着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白云暖也不管马车外发生了什么事,张易辰未来叨扰她,想来是已经为那遇到困难的女子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队伍继续向京城前行,半路人马停下解手方便时,真娘走到白云暖的马车旁,唤道:“王妃……”
白云暖撩开车帘,狐疑地看着真娘,真娘忧心忡忡的面色所为何来?
“出了什么事?”
真娘压低嗓音道:“你猜,先头,王爷救下的人是谁?”
“谁啊?”
“章家二小姐?”
白云暖一时脑子没有转过弯来,“哪个章家二小姐?”
真娘道:“洛县的章家,章乃春少爷家的二妹。”
“章念颖?”白云暖佩服自己竟然还记得这个名字。
真娘点了点头。
于是白云暖对真娘招了招手,真娘便上了白云暖的马车。
蕙娘正在白云暖怀里熟睡着,白云暖抱紧了她,对真娘道:“睡着了,没事,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蕙娘这才道:“王爷救了章二小姐就把她放到了奴婢的马车上,奴婢只觉得这个妇人眼熟,还是她先认出奴婢来的呢!从前老爷夫人带着您和少爷去凌云寺烧香时,那章家老爷也带了章少爷和两位小姐到凌云寺烧香,所以,奴婢与这章二小姐会过面的,只是年月久远。不太记得真容罢了,没想到她倒是比奴婢记性好。”
白云暖问道:“她适才因何哭泣,一起的还有什么人,可见着章思颖?”
真娘摇头:“并未见到章大小姐的面,章二小姐随行的是她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七八岁光景。说是丈夫嗜赌,欠下了不少赌债,娘家又不肯接济。丈夫便把他们母子三人抵了出去。他们三人这是从债主那里逃出来的,一路上挨饿受寒,吃了不少苦。”
白云暖听了,只点了点头。并不表态。
真娘道:“适才在马车上,章二小姐得知这是王妃您的马车。就求了奴婢过来与王妃您求个情,收留她,切莫赶她下车,如果赶她下车。只怕债主追上,他们母子三人就死路一条了。”
“可是,我焉能收留章思颖的胞妹?”白云暖冷笑。前世。章思颖那么虐待她,这个章念颖虽不是主谋。亦是帮凶,这一世,她怎么可能对她发善心?
真娘道:“章念颖正为这个事担忧呢!说是让我给王妃您带个话,求您不要因为她姐姐的缘故而迁怒她,她如今虎落平阳,希望王妃能看在同乡的份上对她伸一份援手。”
“你怎么看这件事?”白云暖问真娘。
真娘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章家人一向心术不正,这个烫手山芋,咱们还是尽早扔掉的好。”
白云暖点头:“你去拿一百两银子给她,便算是仁至义尽了。”
真娘领命去了。章念颖接过那一百两银子,哭得眼泪汪汪的,真娘道:“你悄悄地离去吧!如果让王爷见到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我们王妃心里该添堵了。”
章念颖无奈拿了一百两银子,领着两个孩子依照真娘吩咐悄无声息地走了。
队伍继续向上京出发,夜宿馆驿,张易辰问起侯伯勇:“怎么不见白日里救下的妇人和她的孩子?”
侯伯勇道:“奴才也正在找他们呢!”
真娘听闻,忙到张易辰近前回话,道:“那妇人说不愿叨扰王爷王妃,让奴婢借给她一百两银子另寻出路去,奴婢看她可怜,便将一百两银子送了她。”
于是,张易辰便也不再提起此事,一行人在馆驿里安顿下来。
夜半,张易辰和白云暖正于馆驿内安睡着,忽听得外头栈道上传来喧哗声,有男子的呵斥声,还有妇人、孩子的哭救声。
张易辰和白云暖同时醒了过来,张易辰起身提刀,喊了侯伯勇便出去了。
白云暖睡不着,去察看了孩子们的情况,孩子们都安睡着,没有被吵醒,官兵把守着,安全得很。她便又悬心张易辰的安危,所幸张易辰去了没多久,便和侯伯勇一起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从歹徒手里救回来的章念颖母子三人。
如画、如风给白云暖更了衣,又扶着她去了馆驿厅里。厅内,张易辰坐在中间的位置上,身后站着侯伯勇,地上站着章念颖母子三人,三人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全都披头散发,鞋子也掉了,一脸的泪痕交错。
白云暖不由扭起了眉头。
张易辰道:“阿暖,你怎么起来了?这三人就是白日里我们救下的那母子三人,不知何故又溜走,今夜幸亏又遇着咱们,否则只怕做了那一伙歹徒的刀下冤魂。
“那群歹徒便是奴家丈夫的债主。”章念颖说着便跪在白云暖跟前,拉着白云暖的衣裳涕泪俱下,乞求道:“白小姐,请你看在洛县同乡的份上,救救我们母子三人吧!出了这馆驿,我们母子只有死路一条了。”
张易辰听了,奇怪地问白云暖:“怎么,你们是同乡,还认识?”
章念颖已经迫不及待答张易辰道:“是啊是啊,王爷,我和王妃是同乡,同住洛县,我们两家还颇有些渊源呢!”
“什么渊源?”白云暖不悦地打断了章念颖的话,径自走到张易辰身边,道:“王爷可曾记得那章乃春?”
张易辰这一辈子忘记谁也不能忘记章乃春这个名字啊!这个人差点害他和阿暖之间生出嫌隙来。
白云暖道:“这个妇人便是那章乃春的二妹。章乃春的德行,想必王爷已经见识过了吧?王爷定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张易辰道:“那人就是个败类。”
“岂止如此,他还有个大妹,心思险恶,最是下三滥之人,这个章念颖有着这样一个哥哥和这样一个姐姐,她又能是什么好货?”
白云暖言语中逐客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章念颖再三思量,这馆驿的门,他们母子三人是绝不能这样踏出去的,需得找个靠山才是。所以不管白云暖多讨厌自己,她还是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乞求道:“王爷王妃,阿念知道从前哥哥与姐姐待亏了王妃,可是阿念从来没有伤害过王妃你啊!”
白云暖在心里冷嗤:这一世你是没有,上一世呢?你这个墙头草可没少当章思颖的走狗!在章思颖跟前就是个窝囊废,没用的东西,可是欺负起病榻上的嫂子来,却有着说也说不完的各种奚落酸溜溜的话。
章念颖已经拉着两个孩子一起磕头,两个孩子经过这屡番的惊吓实在是吓破了胆,此刻配合着他们娘拼命磕头,嘴里喃喃念着:“救救我们,救救我们!”三个人直把额头磕出了血。
终究是无用的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