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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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乃春一边想着白云暖,一边将雨墨抱到屋内,竟等不得上/床去,搿到一只醉翁椅上,扯脱裤儿,就舞将进去,此时快乐何异登仙。但见:独弦琴一翕一张,无孔萧统上统下。红炉中拨开邪火,玄关内走动真铅。舌搅华池,满口馨香尝玉液;精穿牝屋,浑身酥快吸琼浆。
*已毕,章乃春满足地趴在雨墨身上,喃喃嘟哝着:“阿暖……”
雨墨一凛,立时睁开了眼睛。
怪不得这一回如此尽兴,原来是将她当作了白云暖的替身。心里冷笑,面上却温柔解人道:“爷如此想念小姐,为什么不去找她呢?虽然她现在贵为雍王妃,可是爷到底是她的老乡不是吗?她对爷不至于绝情到连面都不见的。”
章乃春喜悦地起身,一边整着衣裳,一边道:“九儿,你不知道,我昨日里在街上遇到她了。”
“谁?”
“你家小姐呀!雍王妃!”章乃春乐颠颠地强调。
雨墨心里吃惊:白云暖身为雍王府,没事怎么可能到街上抛头露脸呢?
她起身整好衣裳,给章乃春送了一杯茶,假意高兴道:“爷快说说与我家小姐见面的情景,我也好久没有见到我家小姐了,甚是想念呢!”
章乃春便详细地将与娜仁高娃见面的情景一一细说给雨墨听,尤其是茶座之内,白云暖是如何关心他的,回味起来,无不甜蜜幸福。
雨墨心里不爽,但还是道:“看来爷与雍王妃的缘分真是断不了了。此番重遇,定是缘分重新开始了。而且依爷的话说来,我家小姐对爷似乎旧情难忘,爷何不寻个机会登门拜见呢?”
章乃春听雨墨怂恿,立时动了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拜访遭拒
娜仁高娃一直病了小半月,才算彻底康复,但整个人蔫蔫的,精神不振。张易辰对白云暖的态度,彻底打击到她。
钟离雪又派人来皆她进宫,她本不愿意去,吉雅极力怂恿:“侧王妃也该出门走动走动,再不去晒晒太阳,恐怕人都要发霉了。你病了,贤妃娘娘可担心你了,现在你病好了,也该进宫去谢谢人家。无论如何,在这上京城,只有贤妃娘娘还记挂着咱们了。”
一句话说得娜仁高娃又眼里潮湿。
吉雅见她垂头不语,便当她是默许了,于是给她张罗着簪髻更衣。吉雅拿了一套粉红衣裳出来,娜仁高娃摇摇头道:“今天不穿这汉人的衣服,你给我找出咱们蒙古的服饰出来。”
其实娜仁高娃是不想穿那代表着侧室的粉红色。那颜色提醒她,在雍王府内,她堂堂蒙古公主亦是低白云暖一头。
吉雅怕娜仁高娃生气,便依她言找了蒙古裙子给她穿上,然后陪着她随海棠苑的太监入宫去。
入宫的马车行至大门口,微风徐来,撩起了马车车帘,娜仁高娃不经意抬头,竟从车窗外看见了章乃春的身影。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对章乃春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认得。
章乃春正从马车上下来,指挥安童和养娘从车上往下搬运着箱箱笼笼。
吉雅道:“这是谁啊!好像要上咱们雍王府的样子。”
娜仁高娃冷冷道:“你问我我问谁?”
吉雅只好不说话了,马车径直向宫中而去。
这边厢,章乃春将马车上准备的箱箱笼笼命人搬到雍王府的台阶上,一边让四儿去门房上递了拜帖。
※
安品园内,白云暖正围着三个孩子转。翰哥儿将新学的一篇论语被给她听:“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白云暖颔首微笑,赞道:“翰哥儿真棒。”
“那娘亲能让翰哥儿去尚书府找婉婉表妹玩么?”翰哥儿歪着头,天真无邪地忽闪着他的大眼睛。
真娘抱着凌哥儿,笑道:“王妃。你看看。咱们的翰哥儿一天到晚就念着他的婉婉表妹。”
“兄妹亲近,这是好事啊!”白云暖笑吟吟的。
流苏附和:“就是,翰哥儿喜欢婉婉。婉婉也喜欢我们翰哥儿,长大以后要是他们两个做了一对,那就亲上加亲了。”
流苏说完,白云暖和真娘都变了脸色。
翰哥儿问:“流苏。什么叫做了一对?”
流苏正仰着笑脸要作答,忽见真娘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而白云暖也没有好脸色,便住了嘴。
真娘道:“翰哥儿要是学坏了,就是你这贱蹄子教唆的。”
流苏不乐意了,“翰哥儿得王爷王妃庭训。如何能学得坏?瞧真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白云暖道:“够了!”继而叫翰哥儿过来,道:“你告诉娘亲你刚才背的《论语》都是什么意思,娘亲不懂呢!翰哥儿教教娘亲可好?”
翰哥儿的注意力立时转移了。兴高采烈道:“好!就是说古时候有个圣人,他叫孔子。他对他的徒弟说,学了而后时不时地复习,不一样是很令人自得其乐吗?有同道从远方来,可以互相交流共同进步不一样是很令人拍手称快吗?别人因为不了解我,而我能够做到不怨恨、不恼怒,不一样是一个谦谦君子吗?”
白云暖欣慰地搂住翰哥儿道:“翰哥儿真董事,娘亲真的好高兴啊!”此刻,白云暖口中的娘亲不单单是指自己,还指王丽枫。
凌哥儿从真娘怀里挣扎着下了地,他已经将近两周岁,走路还不十分稳,话却已经说得很利索了。他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走到白云暖跟前,一下子扑进白云暖怀里,嘴里道:“娘亲高兴,我也高兴!”
奶声奶气,十分可爱,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白云暖搂着一对儿子,又瞅瞅乳母怀里的小女儿,顿时觉得这秋日的阳光太过美满。
这时,门首进来,将一个拜帖交给了真娘,真娘拿着拜帖奉到了白云暖跟前,白云暖打开拜帖一看,不由愣住,上面的拜访人赫然写着:章乃春。
“王妃,是谁啊?”真娘将头凑了过来。
白云暖扬了扬手上的拜帖道:“你说是不是稀客?”
真娘瞄了一眼,“还真是稀客,这章少爷怎么到上京来了,而且还直奔雍王府。从前他对王妃存了不少坏心思,如今上门来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所以,王妃,依奴婢所见,还是不见为好。奴婢让人去打发了他离去吧!嘱咐他从今往后都别上门了。”
白云暖点头,翰哥儿却拉着她的手道:“娘亲是谁要到咱雍王府来做客?娘亲不是说圣人说的都是对的吗?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所以娘亲怎么能赶他走呢?”
白云暖好脾气地回他道:“只可惜这来人未必是朋友。”
说着,向真娘点了点头,真娘便径自去了。
看着真娘走出安品园,白云暖心绪有些不宁。那冤家消失沉寂了多年,怎么又突然沾惹过来了呢?这面铁定是不能见,多见只怕惹出什么是非来。而她如今没有别的心愿,不过求个现世安稳罢了,所以所有会影响她如今幸福和睦的生活的人与事都应该远离。
※
门童拉开雍王府的大门,真娘从内走了出来。
章乃春一袭青色刺绣华美袍子,很是风度翩翩地立着。看见真娘,他立马迎了上来,热情道:“真娘姨,好久不见,别来可好?”
真娘见章乃春腆着笑脸,竟不好意思说出难听强硬的话来,只是用帕子掩了嘴,轻咳了一声,道:“一切都好,托章大少爷的福,章大少爷别来可好?”
章乃春双手背在身后笑道:“也好也好,托真娘姨和王妃的福,我好得很。”
“既然两下里都好,还是各安各的好,雍王妃不去打扰章少爷,章少爷也别来叨扰她吧!这样还能继续各自安好。章少爷以为呢?”
章乃春已经听出真娘的弦外之音,他收敛了笑容,悻悻然道:“王妃她知道我来拜访她吗?”
“知道。”
“那这么说,是王妃她不想见我咯?”
真娘不吭声。章乃春又道:“那你们王爷知道我来拜访你们吗?”
真娘摇头:“趁王爷不知道,所以请章少爷赶紧走吧!章少爷,你是有夫之妇,王妃是有夫之妇,你们俩再不能向从前那样简单玩耍了,你若真的心里还惦念着我们家王妃,希望她好,你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好吗?圣人云,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你们而今的身份,应当避嫌不是吗?王妃不见你,也是为你好。这是雍王府,章少爷平头百姓,恁是富甲一方,亦是惹不起的。”
章乃春被真娘一通说,终是悻悻然地背手离去。
真娘在后头道:“章少爷,这些礼物快带回去。”
“面可以不见,东西就不要拒绝了吧!”章乃春说着头也不回上了自家马车,很是扫兴地命令车夫道:“调头。”
接娜仁高娃入宫的马车坏在了路边,车夫正在修理。娜仁高娃和吉雅站在一旁,正等得不耐烦,忽见一辆绿帷马车驶了过来,正是先头章乃春的那辆,而风将车帘子吹得一下一下飘荡着,车窗映现出章乃春很是不爽的面容。娜仁高娃瞥了一眼,心里怔了怔。这厮是被拒绝入府吗?
车夫道:“侧王妃,马车已修好,可以上车了。”
吉雅扶着娜仁高娃踩了凳子上了马车。娜仁高娃转身对车夫吩咐道:“先不忙着入宫,先跟着前头那辆绿帷马车。”
吉雅不解,但娜仁高娃一脸凝然,深不可测的模样,她便也不敢问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桃香浪暖,主仆相遇
娜仁高娃的马车一直跟到齐化门章府才调转马头进宫去。
章乃春进了府门,雨墨便迎了上来,娇媚热情问道:“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此行可有收获?”
章乃春悻悻然的,摇摇头,道:“避而不见。”
雨墨抿着唇若有所思,“那爷送到王府去的东西呢?”
“东西我留下了。”
“东西留下了便有机会。”
王府内,真娘正犯愁地将章乃春留下礼物的事情汇报给白云暖,白云暖道:“咱王府何愁短缺什么东西了?那东西横竖必须还了他。”
真娘点头,可又道:“可是咱不知道章大少爷住在何处呀!”
白云暖并不以为意,云淡风轻道:“着人去打听一下。”
娜仁高娃入宫到了海棠苑,钟离雪少不得备宴款待她。席间多准备的是补身子的膳食,道:“娜娜小病初愈,少不得要补好身子,好为王爷添个一男半女的。孩子是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届时有了孩子不愁王爷不对你另眼相待。”
一句话原本是关心,却触及娜仁高娃的伤心事,眼泪一下就被勾了上来,还为此借酒消愁很是喝了几杯。
钟离雪原本要阻止,吉雅道:“娘娘有所不知,侧王妃虽与王爷成亲多时,可是王爷从未在可园里留宿过,你说侧王妃能不伤心吗?您就让她尽情喝几杯,排遣愁绪,也不枉你们相交一场。”
钟离雪于是由着娜仁高娃一人借酒消愁,借口出恭,避了出去。
美善陪着钟离雪回到寝宫。钟离雪道:“这娜仁高娃也真是够笨的。”
美善附和:“就是,奴婢都把易容术倾囊相授了,她竟连雍王爷的手指头都没有沾到,奴婢都无语了。”
钟离雪目光阴寒,语气也高深莫测起来,她道:“美善,咱们还得再提点提点她才是。”
美善点头。
二人重新回到宴席上。想对娜仁高娃煽风点火之际。娜仁高娃却已醉得不省人事。
美善嫌恶地蹙起了眉头。
钟离雪倒是耐着性子,道:“吉雅,今日就留侧王妃在海棠苑歇下。”
吉雅欠身道谢。然后和宫人一起扶着娜仁高娃下去睡了。
张易辰回到王府时,已是皓魄当空,澄波万里,上下一碧。正是金风乍转,时气新凉的深秋之夜。
安品园的书房内。一灯菊豆。
张易辰推门进去,见白云暖正于灯下写诗,张易辰悄悄走到她身后,轻轻吟念起来:露摘野塘秋。下帘笼不上钩,徒劳明月穿窗牖,鸳衾远丢。孤身远游,浮搓怎得到阳台右?漫凝眸。空临皓魄,人不在月中留。
张易辰的声音很是感性,白云暖听着一时发怔,并未回神,直到张易辰轻咳一声,笑了起来。
白云暖一惊,站起身来,惊呼道:“王爷怎么进来了?”
张易辰指着案上诗稿,“今夜怎么发这些感慨呢?”
“王爷日理万机,孩子们今夜又都睡得早,我闲来无事,便发这些牢骚,让王爷见笑了。”
张易辰眼里一抹戏谑的笑意,道:“那月亮是个不解风趣的,下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