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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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不答应,要看托我的是什么人哪!戚娘娘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阿暖你的面子,我焉能不给?”
接着便是白云暖情深意浓的一声呼唤:“王爷……”
迎面吹来山野凛冽的风,春寒料峭,春天的风比起冬天的寒有过之无不及。戚杰被那风吹得头痛。公主需要他入宫,他当然必须入宫,只是入了宫,他就见不到白云暖了……
心下隐隐约约的疼令戚杰分外难受,比这疼更难受的是深深的负疚感。他——钟离家的忠臣,今生今世以复仇为几任,以保护公主——钟离家唯一的血脉为己任,怎能心怀他人儿女情长呢?
戚杰向远处的山远处的水投去哀伤欲绝的目光。这个旅程,就让他彻底沦/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吧!这趟旅程结束,他就必须彻底收拾起他的悲伤,奔赴他的公主、他的美善、他的钟离王朝去了。
“王爷,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会像圆空一样遁入空门,青灯古佛的。”车内幽然传来白云暖的声音。
戚杰的心口痛到抽搐。白云暖的心里完全没有他。或许今生今世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心底里这个卑微的秘密:他喜欢她。(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春祭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会一直爱你,一直爱你,直到地老天荒……”
张易辰动情地将白云暖搂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白云暖眼里有潮湿的液体升腾起来。
“王爷,我不许你死,如果你死了,阿暖一定会追随你而去,绝不苟活。”
张易辰这才清醒过来,适才他们二人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他忙“呸呸呸”啐了几口,“我们两个一定是昏头了,才会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才刚拜过佛祈过愿,菩萨是不会让咱们两个死的,我们两个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的。”
这样说着,二人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游山玩水过后,便是春祭。
春祭就是在春天刚到来的时候,用隆重的仪式祭祀,希望在即将到来的一年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寄托了美好的祝愿和向往。
上京东门外,建有先农坛,每年都要在这里举行“迎春”、“鞭春”大典,今年仍由洛甫丞相行祭,皇帝率文武百官出席。祭祀仪式中,由一耄耋老人牵牛,一农夫扶犁,一官捧箱,一官播种,各行九推礼,文武百官一体致祭。祭礼皆遵古法:鸣炮,鼓乐齐鸣,整衣冠,击鼓三通,呜金,净手,向五帝行一跪三叩礼:敬酒、敬茶、敬馔、敬饭、敬甜丸、敬五谷种、敬发粿、敬二牲等。接着,宣读祝文,读祷祠,焚祝文。最后,向门月敬大吉,献元宝等。每一项内容都申奏鼓乐,弦歌和鸣。参祭者虔诚行礼,崇敬备至。
洛甫诵读祝文:“中华始祖,肇兴稼穑,福佑黎庶,启后承前,立春吉日,谨捧仪章,聿修祀典,洁治豆笾。惟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春祭仪式后,回城的车辇中,洛甫与张易辰同车,他问张易辰道:“听说王爷近日去探过七尾?”
张易辰见洛甫苍老了许多,大抵是因为痛失两位爱女的缘故,心里动容,点了点头。
“那孩子还好吧?”洛甫沙哑着声音问,眼圈微微泛红。
张易辰道:“和去年比起来,长胖了些。”
“哦,”洛甫安心不少,只是长叹道,“她不愿意见下官……”
继而便是沉默,原本可以成为翁婿的一对人,现在是四目相对,只剩怅惘了。
洛甫为了打破尴尬,没话找话道:“听闻王爷欲纳蒙古公主为妾?”
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易辰有些不耐,“相爷可能听错了,要娶蒙古公主的是十三王爷。”
“下官当然知道素王爷与蒙古小公主的婚事,皇上下的圣旨,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下官请教王爷的是王爷与蒙古长公主之间的事情。”洛甫解释。
张易辰言简意赅道:“没有的事。”便不再说话了。
洛甫见碰了硬钉子,也只好作罢。
因萨仁高娃与瑶卿行将举行婚礼,蒙古王一直滞留上京置办嫁妆一事。丰厚的嫁妆从草原上源源不断地送到了上京,整个皇城都为汉家皇朝与蒙古联姻一事而欢庆着,唯有娜仁高娃闷闷不乐。
妹妹好事将近,自己的喜事却遥遥无期。
她在海棠苑中缠着钟离雪,央她给个法子,钟离雪没法,只好让她乔装成小太监偷偷溜出宫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八章 杰将军入宫
美善将乔装成小太监的娜仁高娃顺利送出了宫,便折返身子要回海棠苑去。长街之上,行来一队羽林卫。全都盔甲武器,笔挺威武。忽然,眼前一闪,她顿时张大了口,她竟然看见了杰将军。他是什么时候进宫来的?
那队羽林卫快速地走远了,美善仔细看着戚杰的背影,确是杰将军无疑。宫里戒律森严,她不能追上去,把杰将军抓来问话,只能匆匆回海棠苑告知钟离雪。
钟离雪落寞一笑,道:“白云暖过真是有情有义,不负我所托,而雍王对她确也是有求必应。”
美善道:“无论如何,杰将军进宫来了,日后娘娘在宫里可就有帮手了。”
戚杰进宫,比钟离雪还要高兴的,当然是美善。
钟离雪看着美善发光的脸颊,黯然道:“美善,如果戚杰喜欢的人,不是白云暖,而是我,你也会像厌恶白云暖那样厌恶我吗?”
钟离雪的话叫美善吃了一惊,她涨红了脸,道:“娘娘说什么话呢?你永远是美善心头最重要的人。”
“那我和杰将军相比呢?”
美善无措地跪到了地上,“公主,美善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今往后,美善心里眼里只有公主一人。”
钟离雪叹口气将美善从地上扶了起来,她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美善,你和杰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生命中剩下的最重要的人了,我不能失去你们。”
钟离雪这句话在数日后,也对杰将军重复了一遍。
那是个深沉的夜,偌大的皇宫万籁俱寂,皇帝没有留宿海棠苑,整个海棠苑都早早地进入梦乡,唯有钟离雪清醒着。
屋檐殿宇之上,轻轻地飞进了一抹黑影,快速得像一朵黑云。窗子已打开太久,就等着他来,白日里,美善传信给他之后,她就一直等着他来。他从窗子里飘了进来,像非人类。继而转身,快速关上了窗子。
屋内没有灯,不能点灯,他们只能借着窗纸上透射进来的月光,辨认彼此。
戚杰披风一甩,跪在了地上:“杰参见公主殿下。”
钟离雪没有伸手去扶他,只是道:“时间不多,我只能长话短说。”
杰恭谨地俯着头,只听黑暗中传来钟离雪颤抖的声音:“杰,我必须生下一个拥有钟离家血脉的孩子,让他当上太子,继承这汉家皇朝的江山,而你是兰屿国唯一存活的男子了!”
戚杰不可置信地扬起脸来,黑暗中,钟离雪笔直地立着,像一笔浓墨。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无法消化钟离雪的话,只能沉默,一任脑子里烦乱如一团浆糊。
窗外,站着美善,她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去,公主不知道她一直没睡,一直等着杰将军飞来海棠苑,她不曾想自己等到的是这样惊天的决定。她晕头转向地走回自己的屋子,脚步虚软如棉花。她不忍呆在门外听杰将军的答复,她只知道对于公主的命令,杰将军不能拒绝,因为他是忠仆,他需要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决定。
钟离雪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不待戚杰的反应,便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衣带。
戚杰只觉那衣裳轻薄如蝉翼般从钟离雪身上滑落……(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九章 阿暖有喜
虽然屋子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但杰听着那衣服滑落的声音,还是浑身的血液都滚沸起来。他有些呼吸困难地站起身来,在钟离雪伸过手的一刹那疾步向后退去。
“公主!”杰低声但痛苦地喊了起来。
钟离雪的手僵在半空,她听到了杰那一声呼唤里的抗议与拒绝。是拒绝,不是纠结。
“杰将军,你必须听我的,这是命令!”钟离雪疾言厉色。
窗子却被打开了,月光倾泻进来,将钟离雪光华的胴/体映衬得美好如玉。杰将军却只是闭了眼睛。
“公主,我做不到,我看着你从小长大,你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孩子……”
钟离雪打断了杰将军的话,“难道不是因为白云暖才找了这些借口?”
杰将军被当头一棒,脸上的血色迅速流失,幸而月光很好地替他遮掩。他沉默着没有回答钟离雪的话。
钟离雪从地上抓起衣服,一件一件披上,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她哑声道:“杰将军,我给你时间考虑。”
戚杰闭了闭眼,一咬牙飞出了窗子。钟离雪看着月光中杰将军仓皇逃去的身影,含泪笑了起来。因为白云暖,杰将军两次违拗了她的命令,上一次他拒绝了娶美善,这一次他拒绝了她的复仇计划。
钟离雪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
白云暖这几日老觉着睡觉时窗外站着一个人。一日夜半惊醒,窗上又现出一个黑影来。她推了推张易辰,张易辰睁开眼睛,她便指了指窗外。夫妻二人蹑手蹑脚起身,走到窗边去。说时迟那时快,张易辰破窗而出,一下逮住那人。
那人惊叫一声,竟是个女的。她被张易辰抓住了手,挣扎中,太监帽从头上滚落,露出一头长发。
娜仁高娃!
※
蒙古驻京馆驿连夜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张易辰拉着一身太监服披头散发的娜仁高娃气冲冲来到了蒙古王跟前。他将娜仁高娃一甩。娜仁高娃便跌到了她父亲跟前。蒙古王懊恼道:“娜仁高娃。这是怎么回事?”
娜仁高娃一脸不驯,傲慢而自负。
张易辰有些无语,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对蒙古王道:“大王,公主兴许是得了夜游症,有病得治,如有需要。本王明日可以请宫里医术精湛的太医过来一趟。今夜先不打扰了。”
张易辰彬彬有礼,蒙古王越发觉着没面子。回头恶狠狠瞪了娜仁高娃一眼。便转而去送张易辰。张易辰道:“大王请留步,公主还病着,情绪不稳,大王安抚公主先吧!”
蒙古王脸上更是挂不住。他连连拱手,跟张易辰说抱歉。送走张易辰,他便回头来训娜仁高娃:“娜娜。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娜仁高娃撅着嘴道:“你现在只顾着管妹妹的婚事,哪里关心过我?”
蒙古王恨铁不成钢道:“非是父王不关心你。而是父王已经明确和你说过了,你必须断了嫁给雍王为侧室的念头,我堂堂蒙古我的女儿还愁嫁不到好女婿吗?”
“可是我就是喜欢雍王!”娜仁高娃执拗地跺脚。
蒙古王无奈道:“雍王是好,可是雍王妃是个歹毒的女人,你又不是没有看到那个晴姨娘疯疯癫癫的样子,那就是被她逼的,我的女儿绝不能让这样一个毒妇去糟蹋。娜娜,父王告诉你,你趁早断了这份心,父王绝不答应你嫁给雍王!你好自为之!”
蒙古王说着拂袖离去。
张易辰回到王府时,白云暖一个人抱膝坐在床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分外可怜。
张易辰上前抱住她道:“是不是娜仁高娃把你吓着了?”
白云暖安静地靠在张易辰怀里,心里这才有了踏实的感觉。“王爷,”她说,“娜仁高娃也挺可怜的,她只是爱你……”
张易辰已经用吻堵住了白云暖的话,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缠绵了许久才离开,烛光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阿暖,我只爱你。”
白云暖的心醉了醉了,她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主动吻了张易辰。两个深爱对方的人任何一点肢体接触都有如天雷勾动地火,于是红绡帐内又是一场香艳的肉搏。
当张易辰大汗淋漓地伏在白云暖酥软的胸上,他的手轻轻放在白云暖光华平坦的小腹之上,满足地喃喃地道:“阿暖,本王很快就能当上父亲的,对吧?”
“如果我和白苹姐姐一样,不孕不育,可如何是好?”
张易辰腾地坐起身来,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你不许吓本王,绝对不会的,不可能!”
白云暖也坐起了身,蹙眉道:“人生的事谁人能说得准呢?万一阿暖不幸,那王爷会不会不要阿暖了。”白云暖说着泫然欲泣,她是真的有些担心,进而患得患失。
张易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将她揽入怀中:“阿暖,不会的,有了我,你会是世界上最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