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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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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寒。。。。。。”梅素歆还想再劝劝,羽寒则已经把头偏了过去。

梅素歆叹了口气,“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愿意沦落风尘。人虽争不过命,但很多时候怎么活是可以选择的。妻主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都不嫌弃你,你又何需妄自菲薄呢?罢了,你再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派人跟我知会一声。”

梅素歆语重心长,拍了拍羽寒的肩膀然后离开。羽寒的泪倾刻间肆虐而出,他呜咽着,伏倒在桌子上长哭不止。

自那日后羽寒便病到了,一连几天持续发高烧。高烧退后精神也怏怏的,比之前进王府那会儿瞧着还不如。梅素歆怀疑是不是那日将话说重了,惹得羽寒犯了心病。可天骄纳羽寒明明是喜事,羽寒为了天骄吃苦受罪,心里又不可能没有天骄,如今却为何万般不愿?

若清浅得了信儿也过府探视,见到羽寒蒙着被子默默垂泪,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你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纪天骄肯娶你那是好事儿呀!我还怕她不答应呢!况且她在陛下面前都请了旨,你嫁给她能有个侍夫的名份,比起当初的李叔可强太多了。”

“我不想她因为可怜我才给我一个名份。你不知道,我自己瞧自己的身子都觉得脏,我怎么有脸面去伺候纪小姐?不提有凤来仪的时候,我自从被轩辕沐风抓去,我的身子就。。。。。。”羽寒话说不下去,奔涌的眼泪代表了一切。

若清浅了解羽寒受的伤害,她心疼。如果她能抚平羽寒的伤口,她早就义不容辞。可惜,羽寒需要的人并不是她。

若清浅沉默片刻后挤出句话来,“依着我,你别再呕自己了。她欠你的,该还你。”

羽寒摇头,“纪小姐不欠我的,是我欠她的。馆主你应该还记得她成亲的那个晚上,我霸占了她,没有把她送回纪府,这是我一生的罪孽。”

若清浅抬起脸,“羽寒,原来这个才是你的心病。。。。。。”

一百八十七 心病(二)

羽寒哀叹一声,泪如泉涌。在天骄新婚之夜不知情的情形下占有了她的爱,如果这件事被天骄知道,她还会对自己这般好吗?

若清浅踌躇了一会儿,“你还没有把实情告诉纪天骄吧?”

“我哪里敢。。。。。。”羽寒内心纠结着,“可当听说她要娶我的时候,当初的事情好似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不想欺骗她,却又不敢对她坦白。我简直快要疯掉了!馆主,我当时贪心太重,偷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两年多吃苦受罪,我不敢去怪纪小姐,因为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谁叫我当初没把纪小姐送回少侯君的身边,谁叫我那一晚恬不知耻的占有了她的爱。。。。。。”

羽寒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近乎于精神崩溃。若清浅握住了羽寒的手,各种复杂的情绪憋在羽寒心里太久了,叫他发泄出来也好。

可她们实在太沉浸于过往感情的宣泄中,丝毫没有留意到房门半开着,有个身影缓缓走到离牙床不远的屏风处,那正是羽寒心目中最珍视最爱慕的女子。

羽寒絮絮叨叨的回忆着,“我还记得一大早我送纪小姐回纪府,少侯君疾言厉色地质问我,我当时真的怕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才好。因为我闹得纪小姐与少侯君夫妻不睦,我好生愧疚。后来即便想办法弥补了过失,但祸已闯下,除了隐瞒,我怎么敢对纪小姐说出真相呢!”

“羽寒,那件事其实也怪我,我不仅没有阻止你,反而怂恿你。。。。。。”

“不!馆主,不干你的事!如果不是我贪心,我也不会。。。。。。你知道吗?我本来只打算给纪小姐把衣裳换了,可是她含混不清喊着少侯君名字的时候,我看着她我就再也抑制不住。我想她对我一直都是坐怀不乱的,我这辈子恐怕只有眼前的机会才可以真正亲近她、伺候她。。。。。。”

“羽寒,若姑娘,你们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天骄忽然间开口,把若清浅吓了一大跳。

而羽寒循声望去,当看到天骄难以置信的神色时,他一瞬间脸色惨白。他的手在抖、身体在抖,头脑中一片空白,连回答的能力都几乎丧失了。

若清浅顾不得羽寒,快步迎着天骄走过去,“你千万不要为难羽寒,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讲。”

她拉着天骄走到院子里。天骄双眸幽幽地注视着她,“你早就知道我和羽寒发生了肌肤之亲,所以你先前才叫我对羽寒负责任是不是?”

“不错。”既然真相已被天骄撞破,若清浅也不打算隐瞒。“那一晚我是见证人。”

天骄半晌没言语,而后长叹一声,“那是我的新婚之夜,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若清浅竭力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听我说,我承认我们做法欠妥。但羽寒对你情根深重,所以才会趁你醉酒一时把持不住。那件事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敷衍了侯府的来人帮他欺瞒周旋的。我早已看出他喜欢你,所以才自作主张希望可以帮他一次。”

“你想帮他完成心愿,但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同我讲?非要趁我醉酒。。。。。。”天骄心乱如麻,“最近几天,我一直弄不懂羽寒为什么不肯接受关于婚事的安排,我本以为他担心我是因为内疚娶他,或者是担心他身体的疤痕,又或者是顾忌他先前的遭遇。可没想到,原来你们竟然有这样一件天大的事瞒着我。”

“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的!你可以觉得受了欺骗,但你是女子,三夫四侍很平常,羽寒委身于你,你能吃多大的亏呀?你就算不顾念别的,这两年来羽寒为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纵然他亏欠了你也能还清了吧?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抱着深重的负罪感,明明受尽了委屈和折磨,还说这是他该受的惩罚。现在好不容易能脱离苦海,你如果不对他负责,岂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难道你就忍心在他伤痕累累的心窝上再撒一把盐?”

若清浅极度担心天骄得知真相后会不再接纳羽寒,因此情绪有些失控。她一把揪住天骄的衣领威胁道:“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你对羽寒负责!你若敢不娶他,我不会和你算完!”

“馆主,求求您不要逼纪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脸叫她娶我。”羽寒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屋子,冲到若清浅与天骄跟前哀求。

若清浅有些不忿地松开了手。尽管她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蛮横不讲理,但为了羽寒,她认了。她不能叫羽寒没有将来。

羽寒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身躯在夜风中摇曳,单薄而柔弱。

天骄嘴唇动了动,似乎这个时候她应该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羽寒感受到天骄的目光便垂下头去,他不敢触碰天骄的眼睛。半天他闷出几个字来,“纪小姐,对、对不住了。。。。。。”然后他猛然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子,反手将屋门锁住。

若清浅有些着急地去叩门,“羽寒,你把门开开,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因为这一番动静,院子里的侍从们都已经被惊动。然大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机灵点儿的去给梅素歆报信,其余众人都远远地站着观望。

屋子里传出羽寒的抽泣声,“馆主,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是我有错在先,我没脸再苟活人世。”就在这话说了片刻之间,屋子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椅子被蹬翻的声音。

若清浅与天骄骇然,几乎同时用身体去撞门。门被撞开时,羽寒高高悬在梁上,身子还在不停挣扎,两只脚也在不由自主地扑腾。

若清浅啊得一声大叫,忙冲上去抱住羽寒的双腿。天骄也过去割断悬梁的腰带,帮若清浅把羽寒放下来,并高声命人赶紧去找大夫。

小侍自去不提,若清浅将羽寒抱至床榻上,反手回来对天骄就是一拳。

那一拳狠狠砸在天骄脸颊上。在场的小侍们都被吓傻了,一个接一个的惊叫。天骄心火上涌,抬胳膊挥拳准备反击,但眼角的余光瞥到羽寒苍白的面容后,终于咬紧了牙关没有还手。

梅素歆此时已经带人急匆匆赶来。羽寒经过拍打顺气,缓缓睁开了眼。经请来的大夫诊治,羽寒没有生命危险,众人均松了一口气。

梅素歆拍着乱跳的心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羽寒公子干吗寻死觅活的?”

“你问她!”若清浅没好气地瞪了天骄一眼。

天骄没反驳,羽寒却颤巍巍地说道:“绝不关敬王殿下的事。馆主,王君,烦劳您们都出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同敬王殿下单独说。”

“羽寒。。。。。。”经过方才这一闹,若清浅真不放心离开羽寒半步。

羽寒眼含热泪,望着若清浅哀求着,“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馆主,求求您,有些话不说清楚,我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啊!”

架不住羽寒再三恳求,若清浅即便不乐意也同梅素歆等人一起出了屋门。天骄在床榻边站着,羽寒撑起身子跪在床上对着天骄磕头说:“纪小姐,是我错了,我该向您赔罪。”

“你不要这样子!”望着羽寒这般失魂落魄的凄凉神态,天骄心里也不是滋味。“你该晓得,我非要故意怪你,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几分生气。”

“我明白,您生气是应该的。我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多说无益,我也不敢奢求您的原谅,总之,是我对不起您。”事情憋在心里的时候羽寒万般纠结,如今被天骄知晓了真相,自己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心里反倒安宁了许多。“您就不该救我,任我死了对谁都好。”

“你若死了,我的债怎么还?”天骄坐下来,和羽寒平视。羽寒这才注意到天骄红肿的半边脸以及渗血的嘴角,他先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随即眼中流露出心疼与愧疚之情。

“纪小姐,我替馆主给您赔不是,一定是她方才太急躁了才会。。。。。。”

“你叫我不和她计较也成,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好好活着,我就看你的面子饶了她这次。”天骄伸手揉了揉伤患处,若清浅那一拳下手还真重。

羽寒沉默了片刻,“我细细想了,我真的不适合继续留在您的身边。且不论我的出身,我做了那么对不起您的事情,我也没脸接受您的善待与好意。”

“羽寒,既然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提了。”听到真相的一霎那,不生气那是假的。但天骄也愿意接受若清浅的说法。羽寒为了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纵然亏欠自己也还清了,反倒是自己欠羽寒的债没有还清。

羽寒好似做梦一般地抬起泪眼,“纪小姐,您真的不生气吗?其实您想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有怨言,真的。”

“你以为我会怎么处置你呢?”

羽寒想了又想,“我说不好,但我以为您至少会把我赶出府去。”

“为什么要赶你走?你在幽州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我、我以为您知道真相后就会厌恶我、疏远我、恨我。。。。。。”由于胆怯和内疚,羽寒的声音越来越惶恐。“我一介卑贱之人,竟然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霸占了您的新婚之夜,我该死!我对不住您,对不住少侯君!自从被您所救,您没有嫌弃我,反而还要给我名份。我心里一方面感激,另一方面越发的愧疚。纪小姐,您无需对我好!与其原谅我,倒不如骂我打我,我心里反而舒坦些。即便是为奴受罪,只要您能消气,我怎么样都成的。。。。。。”

“羽寒,我不会打你骂你,也不需要你为奴受罪。”天骄拍了拍羽寒的手,示意他放松,“你当初的做法的确有错,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更光明正大的方式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不过算了,往事如风,过去的就不提了。而你再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不要浪费我与素歆的一片心意。我有言在先,如果你敢再找法子寻死觅活,我可是会恨你一辈子的!”。。。。。。

一百八十八 下嫁

经过调养,羽寒的身体追逐渐好转,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不过经此一事他的性子越发沉静,自从偶然从梅素歆处看到一本佛经之后,便欢喜地不得了,整日研习佛经,还将佛祖神像供奉在居室内,一日三次焚香叩拜。

天骄忙碌着回秦的各项事宜。这一日奉召进宫谒见萧宓,走到御书房门外,发现夏明珠独自一人跪在院子里的青砖上。

天骄正要过去问,青芒已经一溜小跑儿来至她近前,“敬王,陛下等您等了好久,您赶紧进去吧。”青芒故意站在天骄与夏明珠的中间,不叫二人有所接触。

天骄皱了皱眉,青芒此举意图明显。她于是淡淡扫了夏明珠一眼,便什么也没问进了御书房。

行过君臣之礼,萧宓赐座并遣人奉茶。天骄开门见山问道:“陛下,为何孝珍郡君跪在院子里?莫非他犯了什么过错?”

“哼!他的封号是孝珍二字,可孝字他哪一点担得起!为君太后守灵期间无诏擅自回京。朕提醒过他不许他和夏家再有任何瓜葛,但他仍暗中与夏殷煦书信往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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