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雪山巅(全)(月在人间番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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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口号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长青雪山巅(全)(月在人间番外)BY:趴趴
烟雾缭绕,如梦似幻。
黄山奇松,如是长青。
黄山,是我的家。
长青,是我的名。
我没有爹爹,就算有,他也不会承认我的存在。
我没有朋友,就算有,也只是他人的一相情愿。
我没有爱人,就算有,也不过是一腔痴心妄想。
还好,我有一个可以过命的兄弟——问天。
只是,他不知道,他真的是我的兄弟——同父异母亲兄弟。但,我知,足已。
我没有称霸江湖的野心,但,我要助他成为一代枭雄。看他高高在上,人人敬他重他惧
他怕他,我已偿心愿。
如今,他已独步江湖,“邪皇”封号一出,谁人敢敌?
我,也不若以往一般繁忙,闲暇时刻,可以赏花,可以采药,可以做些曾经我想做却失
于忙碌的事情。
这很好,他说,他希望我可以做回自己。
我也答应着说好。
是夜,月朗星稀。
看到天边蓦然划下的一颗蓝色流星,我知道了——又到了我该为他奔波的时刻。
问天,纵使你至死不知我是你弟,我也不会有一丝犹豫地为你付出,因为——我认你这
个哥。
不及等到天明,我就匆匆上马,直奔雪山方向——
古书有载:蓝色彗星预兆雪子有实,天山雪子百年一结果,开花结果之程序于一天内俱
成,次天即凋败,二次开花又复百年之后。
以前师傅说过,凡是越不可多得的植物药性灵性越强,所以,天山雪子是难得一见的灵
药,不但可以增加体力,更可以提高一甲子的武功。
这一年的雪子,我要定了!只因为——问天会用到的。
马不停蹄地赶往天山,越来越觉得寒气逼人,仅是天山脚下用人迹罕至来形容都绝对不
为过,更不用说是山顶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要一个人在山顶上过一段时间了,寂
寞,
倒也还好,早已习惯了。
轻轻吐了一口气,再提气施展轻功飞身上了山顶,居然有火的味道……
一个身着蓝装,发带束得高高的男子背对着我,他身前架着一只正在烤着的兔子,很香
呢!
——你……
听到身后有声音,他回头,我看到他紧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却在视线接触到
我的时候闪了神。
我知道我长得很美——人人都这样对我说,这样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然一笑。
——阁下好雅兴啊!居然在雪山之巅烤兔子。
——我……
他竟然红了脸。
——你怎么样我没兴趣,介意给我一只兔腿吗?
上山花了不少体力,还真的有点饿了呢!
——我觉得还是要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我叫安初思,上天山来是为了等雪莲开花。他
递上一只最大的后腿,腼腆地笑了笑。
安初思?不就是两年前初出江湖,却在短短一个月内打败了各大名门正派和邪魔歪道的
“夜刹”?百闻不如一见,竟不若原先想象中的那般凶神恶刹,也是个不亚于问天的俊
美男
子呢!
——等天山雪莲开花?阁下武功已经很高了,还要用天山雪莲来提高内力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我自己不也是来采雪子的吗?纵使不
是为了自己,却也是受欲念所累。
——我只是单纯地想看看雪莲开花而已,并没有说要采它啊!
——看?
这样一个亦正亦邪的男子居然有这样的闲情?
——是啊!没有看过嘛!人生只短短数十载,当然能看多少就要看多少了。
——你也知道人生只短短数十载,那你还花那么多时间去拼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武林中人没有权利说潇洒。
——你知道我?
——当然!你很有名嘛!
——是吗?其实我去那些地方挑战也不是为了成名什么的,还是那句话,没有玩过的东
西总要趁活着的时候去试试喽!爷爷教我武功,不用一下的话对不起这些年自己的辛苦
嘛!
说话间,俊朗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些许孩子气的笑容。
我也淡笑着,打量着眼前的人,想不到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夜刹”只是个单纯地守
着浪漫成长的大男孩。
——喂!怎么都是你问我?该换我问你了,这么大冷天你上雪山来做什么?
——我?我是天上的仙子,因为看你一个人在雪山守着雪莲太寂寞,所以就下来陪你喽
!浪漫是吧?那我就陪你浪漫一把吧!反正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我是来采雪子的。
——仙子?真的假的?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不相信。
——你看我不像吗?
放下吃到一半的兔腿,起身,轻掸了身上的雪,微微一笑。
——原来你真的是仙子哦!
安初思傻笑着抓了抓头发,脸,微红。
笑……看来,这几天不会寂寞了。
——仙子,这里怪冷的,不如到前面我的小木屋先休息一会儿吧!
仙子?奇怪的称呼。
——你叫我青好了!
我暗暗告诉自己并不是想听到安初思亲呢地叫出我的名字,只是不习惯别人叫自己“仙
子”罢了。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全名,可更不愿骗他……
——小木屋?你有房子还在大雪中烤兔子?
——因为……
——因为没有试过嘛!
我迅速接口,竟觉得自己有点懂他了。
相视一笑。
有时候,笑是最好的语言。
天山山巅本就阴寒至及,入夜后更是难以言喻的刺骨冰冷。一般人都很难抵御这股寒气
,我就更不行了。
我在五岁那年曾因采药失足掉进过冰河中,自此落下了怕冷的病根,人说医者不自医,
尽管我自己被人称作“妙手神医”,却对自己怕冷的毛病一直没有办法,十几年下来一
直未
曾好过,还好自从问天知道我有这毛病之后就去玉寒宫把镇宫之宝“红暖玉石”给夺了
过来
送给我,才让我顺当地度过这十来个冬天。
然而,这天山的夜对我来说自是难熬,虽说安初思把大半的被子都给了我,可睡到半夜
,我仍会不自觉地打颤,仿佛又回到了五岁那年的冰河,刺骨的冷。
——青!青!你冷吗?
隐约中似乎听到了安初思略带焦躁的声音。
想答,却没了力气开口。
——怎么会这样?仙子是不是都不太能适应人间的寒冷啊?你……你不会生病吧?你的
身体很烫啊!
模糊的不安的声音竟让我难得的心安,紧接着就感觉到全身被一股温热包围,就连空气
,都能嗅到一丝暖意。
然,这样的冰天雪地中有这样的温度总是诱人入睡……
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目前的处境,我,我居然在安初思的怀里?还睡得如此安心?
不过,真的不冷了……
不知怎么,我竟有些眷恋这温暖的胸膛,迟迟不愿起来。
——你……你醒了吗?昨天夜里你全身冰凉,一点温度也没有,吓死我了!
听得出来,他现在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紧张。
——我没事,已经习惯了。
懒懒地起身,接过他及时递来的一碗热米粥。
——吃过饭我要出去一下。
我必须看看雪子已经成熟到什么程度了。
——到哪里?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儿去?
——不用了!
——可是,外面很冷,我怕……
——我没事,照顾好自己的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你也要去看雪莲不是吗?我不希望我
耽误到你。
——也好,那,早点回来。
——嗯!
放下碗筷,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
——青!山上风大雪大,注意安全!
天山顶 悬崖处
全红的茎和叶,外形如郁金香的雪子花苞通体晶莹,只有靠近顶端处有一小点红晕未完
全化开,看来还要再等几天才会开花结果……
回到小屋,在门外就听到屋内嘈杂不断。
——青,你回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屋内四处乱奔的白兔、银狐,我目瞪口呆。
——你怕冷嘛!我想多捉些小动物来随时给你抱,应该就可以暖和不少。你看,这只小
银狐好肥!一定很能保暖,给你抱!
说着,递过一只几乎蜷成球的雪白狐狸。
——亏你想得到!怎么不干脆做个狐皮围巾给我?
我失笑,抱过小狐狸,真的就暖和了不少。
——我觉得那样太残忍了!既然这样也可以保暖,就没必要杀了他们嘛!
“夜刹”居然怕杀生,如果不是我已真的很了解他,我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很好笑的笑话
。
——谢谢你为我这样费心。
——应……应该的!
应该的?什么叫应该的?他应该对我好吗?
入夜,除了安初思紧紧的拥抱,还有一大堆趴在身上把我盖得严严实实的兔子狐狸,冷
空气是一点靠近我的可能性都没有,其实不要说是冷空气了,就连空气进来的机会都很
小。
这个夜里,难得的,我对寒冷的担心远远小于对窒息的恐惧……
生活,有太多的平淡。
以后的几天,我一直都是淡笑着听安初思说他的故事。看他淡淡地说他从不知道爹娘是
什么样,却有个疼他入骨的爷爷,看他含笑着讲述爷爷怎样不愿却又无奈地穿上他所设
计的
女装,看他忧郁着回想当初离家闯江湖时爷爷的不舍,听他大笑着提起那时挑战江湖群
雄每
打败一个人总不忘点上|穴道为每个人摆出不同的造型,又听他脸红着描述刚在雪上顶山
见到
我时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难怪,难怪凡被安初思挑过的帮派都说他是个可怕难缠的家伙,却绝口不提他究竟做了
什么,有谁会理解他的孩子气,又有谁会相信,人人谈之色变的“夜刹”竟只是个童心
未泯
的大男孩……
似乎听他开口,他的世界只有爷爷,其他人,只不过是匆匆过客,过眼云烟,在他的世
界中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又觉心疼,我禁不住开口,
——你寂寞吗?
却不料他笑着反问,
——什么叫寂寞?
——你不懂吗?不懂最好!以后也不要懂!
——那你呢?你寂寞吗?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天山?
——我……
不想告诉他我是来采天山雪子的,既然骗他说是仙子,那骗到底好了,
——我是怕你寂寞,所以特意下来陪你的。
“真的吗?”
他眼中突如其来的闪亮让我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承诺?没有
吧!那应该只是一句戏言不是吗?
只是,我忽略了一句话: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真的,疏忽了……
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十天,我算计了一下,明天应该就是雪子成熟之日了。
——我,可能快要回去了。
这些天,他对我太好,我竟有些不舍。
——回去?回哪?
——回……回天上啊!我不能总呆在这里吧?
——可是,你不是说过要陪我的吗?我,我以为是一辈子。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委屈又失落。
——走是肯定要走的,不过,如果你还想见我的话,就在这儿等我啊!一天两天,一个
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我总会回来的!
不是我坏,我只是想开个小玩笑而已,真的,没去想后果。安初思不是傻子,应该不会
真的在这里等我的……我告诉自己,不需要担心。
只是——
后来才惊觉,错得离谱,问天总说我心细如尘,他也错了,心细如尘的我竟会没注意到
他眼中那浓浓化不去的爱慕、不舍与眷恋……
这错,是注定要犯的了。
这缘,也早已在暝暝之中注定的了。
——你,什么时候要走?
——该走的时候自会走,不过,不是今天。
见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