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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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昙墨轻叹道:“你倒是很会敷衍我!”
“我已经很认真了,你看我哪里像是在敷衍?”梦果儿眉头轻皱方要起身,他攸的欺上前来,死死的压住了她的身子,她顿时红了脸颊,却分毫都没有挣扎,只有羞没怯的望着他。
“果儿,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想再等,也不能再等了。若只是我自己,不要说是几年,就是几十年几百年也能心甘情愿去等,可是再过几日,你只怕。。。。。。”
江昙墨攸的住口,梦果儿狐疑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他凝视过来的眼神原本含着急躁,变幻了几次,最终只化作温柔缱绻,柔声道:“果儿,你只是太美好了。早晚有一日,我要把你藏起来。。。。。。”
梦果儿竟没有反驳,也没有觉得气恼,反而更加脸红了。
江昙墨垂眸凝视着她,似乎想要做些再亲近点的举动,但到底轻叹道:“我既发了毒誓,可不敢再瞒你什么,日间那些离仙果,其实不全是我捏开的。”
“你当我傻到看不出来么?”梦果儿挑眉,却吃吃笑了。
“这事其实怪不得我,只能说那几人来的不巧。”
“什么人?”
“青蚺的侍者。”
“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的太沉,自然不知道。”
“他们怎么会。。。。。。”
“青蚺想要通过你知道我在哪里,所以打发了人在玄清山外监视。”
“那你把他们。。。。。。”
“依着我的性子早该杀了他们,可是你又不喜欢我杀人,所以,我只能将人一一捉住,等他们给我捏光所有的果子,然后统统收进仙霞兜中了。”
“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你睡得太沉了。。。。。。”
“我又不是头猪,睡得再沉也该惊醒了!”
“呃。。。。。。你定是累极了。”
“他们帮你做事,你又做什么去了?”
“放心好了,我肯定没去偷人。。。。。。”
“到底做什么了?”
“哪里有做什么?你这猴子似的人难得安分老实点,所以,我就只看你睡觉了。”
梦果儿终于放弃了追问,心道这厮总归会做些奇怪的事情,她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东方天际微微泛起鱼肚白,少顷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天竟已然亮了。
两人的身子叠在一起,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吐纳和心跳,却都屏气凝神静默着,只极其认真的互相看了片刻,直到清脆又纷乱的阵阵鸟鸣声传来,双双对对的火鳞鸟落进树上的巢里,最后余下一双无处落脚,只能在半空中盘旋着。
梦果儿道:“快点起来,咱们占了人家的窝。。。。。。”
江昙墨却眼神灼灼,道:“果儿,你看,我的手指都磨成这样了,我想。。。。。。”
“想什么想?约法三章,以后别忘了!”
“呃。。。。。。果儿,我早就知道你的一切,你如今也知道了我的一切,算是彼此相知极深了,就从此刻起,咱们两个。。。。。。重新开始吧?”
“嗯?”
梦果儿怔然,左颊上随即被他的手掌抹了一把,凉凉的什么东西?正皱眉疑惑着举手去摸,他早起身跳到了树下,笑得前仰后合浑身颤抖,她随即反应过来,这混蛋竟在她脸上抹了一把鸟粪?!
“你不叫我想,我又不甘心做圣人,便只能这样了,哈哈!”
“气死我了,我要拔光你的毛,臭鸟,你给我站住!”
梦果儿叫嚣着跳下去,追他围着树绕了几圈,忽的怔然停下脚步。
重新开始,还拿他当朋友看待么?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郁闷了,小江的皮真不好扒,里里外外太纠结太bt了,我只能隐晦着写,具体的等番外再写吧,o(╯□╰)o
一枚蟠桃
“果儿,就从此刻起,咱们两个。。。。。。重新开始吧?”
江昙墨自说了这话开始,就化作当日初见时那副少年模样,使足了无赖及缠人的功夫,言行举止虽有轻薄,但都不曾太过僭越,似在竭力遵从那约法三章。
梦果儿起初很是为难,心绪烦乱难以分辨明白,甚至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
重新开始还拿他当朋友看待么?这真是一个极其值得深思的问题。她暗自里纠结了好几日,虽有为难,到底架不住他做作着百般逗弄,又天生的一幅洒脱性子,终也恢复成当日那般的嬉笑怒骂之态了。
两人一个本性难抑,常常壮起胆子颐指气使,另一个则多能听话,叫做什么便做,不叫做什么便不做,那情形果真与当日初见时有些相似,在玄机雅渡中呆了三日,晚间同修功法,晨间共写玄机图谱,日间便同去人界四处闲逛,倒也逍遥快活的很。
第四日回到玄清山上,师兄没出洞府,却吩咐了青冥仔细筹备那拜师的典礼,但不过是场拜师礼,用得着准备的那么繁复隆重么?梦果儿暗自疑惑,江昙墨却有些讶然。
山上的弟子们愈多,平素清冷寂静,如今也时时不乏欢声笑语了。但他们都是些知法守礼的人,虽有笑谈却分毫不显得凌乱躁动,除早晚两课聚集起来听经打坐,还在每日正午时分开了辩事,专给各部弟子高谈驳论抒发见解而用。
这玄清山连绵近百里,大小山头共有三百余座,其间的洞府数不胜数,诸山都生着碧绿绵密的树木,最多的却是有风骨节气的翠竹,片片竹林散落在各山头,南北相连的两座主峰分唤作皓庭与霄度,前者建造了几处宏伟的殿宇,尽显天下第一大道派的威仪,后者则被素琴仙植了大片药材。
正午时多是艳阳高挂天蓝如洗,微风拂动竹枝,掀起浅浅的碧浪,传来沙沙的声响,南山皓庭的三十六根蟠龙柱下,千余名弟子分聚五处席地而坐,俱都是白衣无尘,也多是神态喜悦眼含虔诚,无比飘渺的云水之气随风游走,青天、灵山与众位真人彼此映衬,果真是世间最美最壮观的奇景。
道存则人存,法在即同身在,修仁蕴德济贫拔苦,见人患难则常怀拯救之心,或化诱善人入道修行,所为之事,先人后己与物无私,积心行善不兴妄想,无欲无求无心无我,超脱生死终获永恒,正是修真悟道的宗旨所在。
一百年对于凡人来讲便是一生一世,但对于修行之人来讲,却足以用些驻颜的功法令龙钟老态返璞归真,所以,那些看来年长的往往是资质泛泛之辈,只在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便信心苦志终世不移,年轻的则往往是些天赋异禀之人,能超脱凡尘悟大道,能修得阴尽阳纯身外有身,不老不死神通万化。
梦果儿回山那日正撞见一场辩事,与江昙墨受过众人的礼,那厮却随后挑了青冥的话头,引经据典说了一通略显偏执的高谈阔论,又言语挑衅引来青隐、青逸、玄笃和玄湛的群起舌辩,一番舌战下来,五人竟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众弟子也因那些稀奇的见解而听得瞠目。
素琴仙的六大弟子中,少言寡语的玄瑛一直不曾开口,却在唇枪舌剑后的静默哑然中叹了一句:“小师叔既入得师尊的门下,定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何必自堕身段与晚辈们一般见识?”梦果儿侧目望去,见她脸上照旧面无表情,眼中也不辨情绪,只得打个圆场匆匆将人给拉走了。
他当日初上玄清山时,曾经巧借名目压毁了大殿上的一根梁柱,差点害的整座屋宇都坍塌了,青冥那时对他的行径可真极其的不悦,两人有过几句口角,若不是她出现的及时,只怕就要动手了,难得师兄大度压下事端,只命人将一切都修葺如新。
梦果儿心知这厮的脾气怪异,到底还不乏广博的见地,也真服了那副伶牙俐齿,方才所引的经典大多不离佛道,更似能熟读深解,但他心性中既有偏执,又浸淫 魔道许久,一时间定然听不惯那些正气凛然的大道理,再加上之前的一点嫌隙,难怪要用言语狠压下青冥等人的气势。
不过,这样一来众人都见识了他的厉害,虽可能褒贬不一,也算是借机扬名了。
江昙墨赞道:“这玄瑛的身上有仙灵之气,其人必有不俗之处,往日倒不曾留意过她。”
“废话,师兄辛苦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会是凡俗之辈?”
“你身边的人个个都有古怪,你师兄便是那最古怪的人!”
“少又来胡说八道!与些小辈一般见识,有你这么不顾及身份的师叔么?”
“我在这里只需顾及你的面子,不然早一掌劈死那群罗嗦之极的家伙了!”
“你就是看师兄不顺眼,这才总要拿他的弟子撒气,是不是?”
“哪里是我看他不顺眼?分明是他看我极不顺眼才是。”
“你总说他看你不顺眼,我怎么没见他说过你半句!”
“他不说,却也没少做了,你就是个什么都看不明白的傻丫头!”
“。。。。。。香香,你既已入了仙道,起初再怎么不惯,日后也是要遵循那些道义的。”
“魔亦有道,我自认道行不浅,为何还要改修仙道?”
“你不修仙道,将来怎么。。。。。。怎么。。。。。。”
“将来怎样?”
“呃。。。。。。”
“也不用将来,你现在若是肯说上一句真心话,我这仙道即刻便成。”
“我。。。。。。我时时都对你以诚相待,怎么会不说真心话?”
“那你盼着我修成仙道,可是为了咱们将来能更近一些么?”
“。。。。。。不是!”
“果儿,说上一句喜欢能有多难?你这张嘴可真是够倔的,我真想。。。。。。”
“你以后不许再去前山捣乱,也不许再巧借名目针对青冥他们了!”
“不去?可以,但你得时时陪着我。”
“。。。。。。”
几日后的晚间妙妙终于回来,他可真不够守时的,说好九日结果去了半月,却果真带回了永恒之境中的仙灵之果蟠桃,一共有五枚,颗颗都硕大粉嫩非比寻常,叫人看一眼便要馋涎欲滴。
凭他自然讨不来这好东西,梦果儿脸上喜出望外,暗自里却是不乏怨念,心道师父啊师父,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知道我伤的厉害竟还不赶紧的来,我想要的哪里真是这蟠桃?
“那个。。。。。。我师父他。。。。。。”
“仙师与帝尊不知在商榷什么,只说叫你吃过这桃便好好打坐上几日。”
原来师父有要事,难怪没能赶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可见仙凡差别甚大,等他说完了话,可就到了拜师的吉日了,总归是会来的,梦果儿吃吃笑,之前的怨念一扫而光。
“这些全都是给我的么?”
“不然还要给谁?”
寻常人吃一颗便是天大的造化,就连师兄那么厉害的人,不过才尝过一次,她倒好,一下子得了这么多,若是全享用了,那得打坐多少日才能将其中的灵气全部摄取?不过,打坐时须得静心,师父这吩咐想来或许还有旁的深意呢。
“金母说,你日后想吃它了便叫我再摘去。”
金母掌管六届刑罚,向来都是一言九鼎,这必不是句场面话。看吧,师父的面子就是大,梦果儿越发喜出望外,但把这物事独吞了似乎不妥,送人又觉得心疼,愁眉苦脸的一想,也只能发发狠分了。
先挑一枚最顺眼的递给妙妙,他却连连摆手推脱,死活都不肯要,随即冷着脸走的没了踪影,这人,别扭的个什么劲儿嘛。不过也难怪,谁叫屋里有个辣手伤了人却装没事的混蛋在呢?江昙墨翘着二郎腿,极其悠哉的躺在她床上,本来闭着眼睛假寐,见妙妙走了随即哼道:“你当他会稀罕么?”
梦果儿白他一眼道:“要不要在他,给不给在我,你管得着么?”
自上得山上,这厮是越发缠人了,偏生巧借的名目有些利害,叫她半句也不好反驳,早晚课时当着众弟子的面竟也一刻都不得消停,引来无数的探究和猜疑,害得她再不敢去前山,终日里躲在后山的听涧石上打坐,就连去向师兄诉苦也没办法呢。
江昙墨道:“我管不着他,总得管着你,你竟第一个想到给他,我又排在第几?”听他的语气竟是酸溜溜的,梦果儿道:“需要给的人太多,你根本就排不上。哈哈!”
“说来听听,一共五枚你打算怎么分了?”
“呃。。。。。。师兄肯定要给。”
“他炼制出那么多种功效非凡的灵药,不乏服用后提升修为的,还会稀罕这个?”
“我有好东西向来都要先孝敬他的!”
“孝敬?你还真当他是你娘?”
“呃。。。。。。分给他,分,这样说就妥了。牛哥也要给。”
“金母的桃园简直就是他娘的花园,他会稀罕这个?”
“只要是我觉着要紧的东西,便是件好东西,管他稀罕不稀罕?好朋友嘛,当然要有福同享,何况他还自堕身段辛苦照顾了我八九日。。。。。。”
江昙墨哼道:“他是够辛苦的,辛苦忙着与青蚺联手对付我呢!”
“呃。。。。。。”梦果儿无言以对,她一时高兴倒忘了,在这厮的面前最好不要提焚星宇,在焚星宇的面前最好也别提眼前这厮,若提了,合着只怕就该她这夹在中间的人倒霉。
江昙墨又抚掌笑道:“就叫玄瑛去送。”
“玄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