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氏系列之五-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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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浩杰想问他和裘绮文要干什么？但是知道又能怎样！不知道还能不想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于是张开口想说的话立刻改口。　
［哥，你和裘绮文相恋很多年了？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这也是个大问题。　
［我和她是在我美国读书时认识的，也快七年了。因为她并不喜欢回台湾，所以只有在三年前回过来一次。原本我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也就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龙浩晖在谈起裘绮文时还露出一脸很幸福的表情。　
罗浩杰双手紧紧握成拳，借由手指刺进肉里的痛楚来维持自己的冷静。　
［你们怎么这么早起？］清脆的嗓音插了进来，裘绮文睡眼迷蒙的走进厨房。［晖，我想迟一会儿再办事。你陪我多睡会好吗？］　
默默地注视着龙浩晖，耳朵想关起来不听龙浩晖肯定的答案，龙浩晖那一声'好啊！'就象一把利刀剌进他的胸膛，插在心上。罗浩杰再也忍受不了龙浩晖他们亲密的行径，罗浩杰匆匆穿好衣服连早餐也不吃就冲出家门，逃离这个令他心痛的地方。　
龙浩晖奇怪的目送罗浩杰离开，总觉得罗浩杰好像有什么心事？而裘绮文只是了然地冷笑着。　
［晖，你弟弟走了，我们也该谈些正事。］裘绮文在罗浩杰离开后神色一变，完全没有刚才睡眼迷蒙的样子。　
［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千里迢迢的赶回台湾？］龙浩晖也没有了刚才轻松的模样，回以凝重的问话。　
［还记得你要离开美国时曾经指挥过一次行动吗？那次你毁了一个组织的分部，现在他的首脑查出是你策划那次行动的，所以他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他寄到总部的恐吓信。］裘绮文拿出一张红得十分恐怖的纸出来。［这纸上面是血，像是说你的下场会像这张纸一般吧。］　
［那潜不知道这件事吧？］龙浩晖一边看着红纸上写的威吓字眼，一边问裘绮文。　
［我不敢告诉他，他一向最紧张你，如果他知道后一定会冲去找那个首脑，而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裘绮文话中透露出不寻常的信息。　
［为什么？］龙潜也不是很鲁莽的人，应该不至于会这么冲动。　
［你还不明白吗？潜根本没有忘掉对你的感情，而且那个首脑的目标可能并不是你，而是龙潜。毕竟潜的制药能力在整个美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虽然他所研究出来的东西都是奇奇怪怪的，但却很有用，而且有时实在是太有用了。］裘绮文一想到龙潜所研究出来的药的用途不由得掀起了嘴角。［如果他的这身本领用在一些毒品的开发上，那些黑道恐怕又要起一场风波。］　
［是吗？潜现在在台湾，我想暂时还是把他扣住不让他回总部的好。］龙浩晖做出决定，毕竟总部人多口杂，容易走露消息。　
［这座大厦很坚固，住在这里我想很安全，组织设计出来的产品很好。但是你不能落单，虽然我是怀疑这张纸的真正目标，但万一真的是对你不利，我也可以有所防范。］裘绮文很担心龙浩晖的安全。　
［行了，我会保护自己的，我的身手虽然比不上风和焱，但也算不错了。］龙浩晖对自己的身手可是很有信心。　
裘绮文无话可说，龙姓人总是很自大，不论是龙潜也好，龙浩晖也好。　
［晖，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认回这个亲弟弟的？］话题一转，裘绮文可是对龙浩晖和罗浩杰的关系很好奇。　
［前几个月，都有半年了。放心好了，他决对不会是杀手。］龙浩晖以为裘绮文把罗浩杰当成是伪装的杀手了。　
无力的看着龙浩晖，这个人平日那么聪明，为什么对感情的事却又这么迟钝，罗浩杰那种眼神盯着他看，他还能认为罗浩杰只把他当哥哥看。正如当年龙潜一般。　
［晖，你想想当年龙潜的样子。当年他向你表白时的眼光是怎样的。］裘绮文提醒龙浩晖当年的往事。　
［还提它干什么？潜已经分清当时只是一时糊涂而已。］龙浩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好不容易潜才把他当哥哥看，他可不想再破坏他们之间的和谐。　
［你真的好迟钝，这次轮到你的亲弟弟罗浩杰对你动心了。笨蛋！］裘绮文真的要无力叹息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有同性缘份，而且或多或少都有些亲戚成分。　
［胡说。］龙浩晖大声的斥责着裘绮文：［他是我的亲弟弟。］　
［我知道，但是你看不到他的眼神吗？那分明是对着恋人的深情眼神。真不明白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分不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如果当初你肯接受我的追求，我不就知道了。］龙浩晖提起当年的事还是心生不愤。　
［怎么又提起那件事？］裘绮文有点心虚了，那件事是自己不好。　
［那你告诉我，当时为什么要拒绝我？］龙浩晖决定要为自己的初恋讨个说法。虽然现在两个人都把对方当最好的朋友看待，但当时不明不白的被甩了，还是有道伤痕在心中，不能痊愈。　
［晖！］裘绮文放缓了口气，［当时我们已经没有当初那分感觉了，难道你没有感受到吗？我不想到我们走得更深才发现其实我们并不适合，所以我才提出分手的。］　
［什么叫不适合？如果不交往下去，又怎样知道我们不适合？］龙浩晖还是不明白裘绮文是以什么标准说他们不适合的。　
［看来今天是要说个明白了。］裘绮文把平日嘻皮笑脸放下，以一种很认真的神情面对龙浩晖。　
［晖，当初你追求我有一半是想逃开龙潜，你不想伤害龙潜，但是如果不躲开龙潜，你迟早会心软而接受潜的感情，你这个人就是太心软了。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我当初就是喜欢你的善良才答应和你交往的。］　
［但是我发现你其实把我和你母亲重叠了，和我交往的那段日子里，你一直把你母亲的标准套在我身上，你总是说你母亲会怎样怎样做。我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也可是说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当感情不如我所想象时，我会立刻剪断它，不再让它生存下去。当时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配合你，所以我决定在我们还有感情的时候分开，那样还能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真的在感情破裂后才分手，我们会无法再见对方。也无法像现在这般相处。你明白吗？］裘绮文喘了一口气继续说。　
［你其实对龙潜是有一份感情在的，但因为你是自小就看着龙潜长大，你对他有一种责任感，一种希望他成才的责任感。也可以这么说，你希望龙潜能把你当亲哥哥一般依赖，你永远把他当作是一个小孩子，你根本没有想过把潜放在跟你平等的位置上，这是你无法接受龙潜的最基本原因。那会让你有一种罪恶感，所以你才逃开，你要龙潜走回正道上。我觉得你这种做法很伤人，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龙潜也开始走出这个伤痛重新开始，我也就不讲它了。可是，现在你的亲弟弟爱上你，我相信你也不是没有感觉到，但你又不想破坏和你弟弟的感情，所以你又做乌龟藏起来不敢面对。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些感情，你应该从行为上断绝一切可能性，否则依你弟弟的情况看，他只会越陷越深。我是为你好，才告诉你的。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裘绮文语意深长，留下深思的龙浩晖，一个人回去睡回头觉了。　
会像文所说的那样吗？　
愣住的龙浩晖细细琢磨着裘绮文的每一句话。　
当年他会如此喜欢裘绮文，总是希望裘绮文能像母亲一样深情对他，难道在不知不觉中他把裘绮文和母亲重叠了吗？或许当时他真的是为了逃避龙潜的感情没有仔细考虑过便追求裘绮文。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对裘绮文那份感情是真的，不然也不会到今天仍对她念念不忘。　
至于现在绮说罗浩杰爱上他，但他怎么想都不觉得罗浩杰有这分心意，罗浩杰虽然有时太粘他，但那应该是他太想有个亲人才会这么做，等到他以后找到心爱的女人就不会再有那种举动了。　
叹了一口气，龙浩晖决定不想这个问题了，还是想想究意要怎么扣住龙潜不让他回研究院要紧，以他的个性，越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就越想做。当年会毁灭那个组织就是因为那些人想捉龙潜替他们研究杀人的化学药品，如今他们想卷土重来，想必是有了相当的把握。应该怎样防范呢？　
结果龙浩晖根本不把罗浩杰对他怀有爱意这件事放在心上。应该说龙浩晖不愿相信罗浩杰对他怀有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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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噩噩坐在办公室里，罗浩杰根本没有心情办公，只是呆呆地坐着直到下班时间。一整天里他总想着哥跟裘绮文在一起会做些什么？亲吻、拥抱、还是交欢？一想到两个人会怎样的抚摸对方，他就快要崩溃了。　
他无法回家去面对哥跟裘绮文！！他要离他们远远的，这样才不会心痛！！　
强烈的念头驱使罗浩杰驾着车在路上乱逛，在不知不觉间车子停在了'单身贵族'门口。　
是'单身贵族'！！罗浩杰望着在夜色中闪耀的招牌，今晚哥要陪在裘绮文身边，应该不会到这里来，或许这是一个可以逃避他们两人的地方。虽说酒吧是哥的其中一个兄弟开的，但那个龙伟应该不会认识自己……　
推开了门，仍旧是人山人海的场面，仍旧喧哗吵闹，只不过这次聚集人群的位置不在吧台，而是在舞池中央摆放的一张桌子。　
情景依稀相似，自己的心情却完全不同了。　
没有兴趣去探讨为什么舞池中央会摆放桌子，罗浩杰直接走到吧台前，点了一瓶最烈的酒，今晚他要不醉无归。　
迅速地灌完了一瓶酒，罗浩杰又要了三瓶同样烈的酒，惊人的酒量让酒保跟四周的人一下子呆住了。　
这不是上次晖老板在时的客人吗？还是那么好酒量！！上次曾经见过罗浩杰的酒保立刻小跑到龙伟身边。　
［伟老板，今天来了个酒量很惊人的家伙，你不去会会他？］凡是在这里打工的人都知道龙伟最喜欢和酒量好的人拼酒。而找到能跟他拼酒的人也能获得加薪，当然前提是晖老板不在这里才行。　
［哦？］因为无聊而在给人占卜的龙伟来了点兴趣了，好久没有和人拼过酒，龙家那两个嗜酒之人都成了家，个个呆在家里陪爱人，弄得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　
［上楼把潜也叫下来，告诉他有个拼酒的机会。］龙伟示意酒保上楼后，向围在他身边的客人说声道歉，便直接走向罗浩杰那边。　
［老兄，一个人喝酒多闷，不如我陪你一起喝。］龙伟一手搭上罗浩杰的肩膀，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好啊！再来一瓶。］罗浩杰只想醉到什么都想不起来，其他的根本没有所谓，管他是什么人都好，只要是陪他喝酒就行！　
龙伟坐在罗浩杰旁边，仔细观察了这个男人一下。凭他从没有出错的直觉来看，这个人恐怕又是为情所困的那种痴情汉子，现在这幅怪样应该是来借酒浇愁的。不过酒量这么好，连喝了五瓶还能清醒的人的确少见，特别是在自暴自弃的情况下。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决定了，就交他这个朋友，以后想喝酒的时候可以找他，难得能找到如此豪饮的人！　
［我叫罗浩杰。来，干了这一瓶。］仰起头，罗浩杰一下子又灌了一瓶酒。　
［好厉害的喝法。］龙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现在正坐在龙伟旁边。　
［对吧！今天我们可以有个理由喝个饱而不用被晖念得满头包。理由就是陪朋友散心、消愁！多伟大的理由啊！！］龙伟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心碎的动作，心里却暗暗偷笑。看来这次晖是无法干涉他们拼酒了。　
［你还是这么怕晖啊？］龙潜也跟酒保要来跟罗浩杰同样分量的烈酒。　
［我不是怕他，而是怕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把我当孩子一样教训，这多没面子。］龙伟也不甘示弱，拿起一瓶烈酒就灌下肚。　
只一下子，龙潜和龙伟便用罗浩杰一样的喝法灌完一瓶酒。让周围的人大声叫好。　
罗浩杰有点意外的看着这两个人，不错嘛，和他的酒量有得拼。　
［你们是……］　
［我叫龙伟，是这里的老板。这是我的兄弟龙潜。］龙伟介绍自己和龙潜给罗浩杰认识。　
原来他们就是哥的结拜兄弟，而这个人就是龙潜……　
罗浩杰不自觉的打量了龙潜好久。　
［罗浩杰，你发生什么事，要这么颓废？］龙伟很好奇罗浩杰的的恋情，看他西装笔挺，气质不错，应该是个出身很好的人，为什么会到酒吧里借酒浇愁呢？而且之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被龙伟的话语勾起了心中暂褪的疼痛，罗浩杰又想起家中发生的事。　
［我？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苦涩的笑着，或许把这份感情告诉别人，心里会好过一点，反正他们又不会知道他爱的是谁。　
［我爱上了一个永远都不会回应我的人。看着他和他的爱人在一起，我真的好痛苦。］罗浩杰一说完又狂灌几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