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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武林菜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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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一顿是新家入伙以来做的第一顿饭,慕九在院子里稍事休息,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便就捋起袖子在灶台边忙碌起来。有家的感觉真好,人间里的烟火就是亲切。柴火锅子放好了,菜也洗好了,一尾红鲤鱼杀好放在大海碗里,木耳蘑菇什么的也都发好了,她今天还特地买了对卤猪耳朵并一斤烧酒,只消过得小半个时辰,就可以见到成果。
  她麻利地抡起菜刀来切菜,那股认真的样子就好像西门吹雪正握着世上最好的宝剑,在万梅山庄里演舞着世上最完美的剑法,绝没有人能挑出半点的不妥。
  段小邪没过一会儿便从李不房里溜过来打探一回,贼头贼脑地看着她把刀子锅铲弄得叮当响,回到房里后搔着耳朵说:“也不知她想弄什么明堂,那猪肉切得飞薄的薄片儿,黄瓜切成细溜的寸丝儿,难道他是真的要做饭给我们吃?”
  李不坐在屋中央的一张竹席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吃饭啦!”
  慕九拿抹布包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海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鉴于家里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饭桌,思来想去,只好先把李不房里的圆桌用来代替。她偷空瞟了瞟傻乎乎望着她的那两人,嚷道:“不会做饭还不会搬桌子吗?!”
  段小邪立即从地上弹起,以“天外飞仙”的速度把圆桌搬到屋中间摆好,还抓着一旁李不的袖子在上面擦了擦。李不死命瞪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见。慕九把碗放下,搓了搓两手。段小邪吸了吸鼻子,指着海碗叹道:“这是你做的?”
  “嗯。”慕九随口答着,回头望着李不:“菜都做好了在厨房,你们都去拿过来,我要洗把脸去。”
  “我去端!你别动!”
  慕九前脚出去,段小邪把李不按下,嗖地一声出了门。
  片刻,等慕九抹着脸回来时,四菜一汤并碗筷都已经摆好,两个人分坐在两方,段小邪手拿筷子已经蠢蠢欲动。她招呼了一声:“吃吧!还等什么?”段小邪瞧了一眼李不,先挟了筷肘花儿塞进嘴里。“好吃吗?”慕九问。李不也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顿了顿,脸上肌肉就跟中了僵尸毒似的半天没动静,直到慕九拿筷子敲了敲碗边,他才放下筷子来把那肉吞了下去。
  “慕九。”
  “很难吃?”见他这模样,慕九也不由狐疑地挟了一筷子吃起来。嗯,一年多没做过饭,手艺的确是退了些步。她脸上甚至有了些抱歉的表情。
  “据我所知,宫家九兄弟,其中老七的厨艺誉满天下,传说他曾经在紫禁城与宫内第一御厨洛何子比艺,洛何子还输了三分于他,难道你真的是宫家的人,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宫七?”他说话的时候双手放在膝上,语气很讶异,脸上很正经。
  “什么老七老八?!我是宫慕九!”慕九拍着胸脯。
  段小邪搔着后脑勺:“不对呀,江湖传言说宫九虽然剑法足可堪比传说中的剑神西门吹雪,可是除此之外,他根本毫无所长,而他的八个哥哥则于本身武功以外,更各自以‘书画琴棋诗花食酒’而闻名,而且宫九这个人性子很孤僻,根本就没出过九龙宫。所以你一定不会是宫九,你一定是宫七!”
  “我不是什么宫七也不是宫九!我是宫、慕、九!”慕九怒道:“除了那家人姓宫,难道别的人就都不能姓宫了吗?!”
  “可是世上姓宫的只有这么一家呀!而且是最最有名的家!还有,你为什么要‘慕九’?宫九那怪人很值得你羡慕吗?”依着这样刨根问底且自以为是的特点,段小邪很有成神的潜质。
  慕九摊在桌上子哀嚎:“那你就当我是从别的世上过来的好了!”
  “他不是那个九龙宫的人。”
  李不选择开口的时机总是那么具有结案陈词的味道,他抿着烧酒,淡淡地扫了一眼可怜巴巴从桌上抬起头来的慕九:“宫七今年二十六岁,起码比她老了七八岁,而且也绝不是他这么瘦不啦叽的模样。”
  段小邪撇撇嘴:“你怎么知道?”
  “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李不说话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吹牛,而像是小学生在朗读课文:“我还知道段小邪是江湖第一浪子,酒跟女人是最最不可缺少的东西,跟你关系亲密的女人数也数不清,你的女人缘绝不亚于你在剑法上的造诣,只要跟你接触过的女人,似乎都没有怎么真正恨过你的。”
  慕九听得眼睛都没眨一下,她看看李不又看看段小邪,段小邪也听得一愣一愣地,好久后才叹了口气说:“这回你可猜错了,那个女魔头现在就恨不得吃了我。”他托着腮子,苦恼地望着门外。
  李不笑道:“为什么?”
  “因为她浑身上下脱得光溜溜的时候,正好被我瞧见了。”
  “……”
  
  012 是管家还是保姆
  更新时间2010…2…27 15:39:50  字数:3335
  女魔头叫韩冰冰,是东海魔岛的圣女,她外婆就是魔岛岛主韩夫人。
  韩夫人并不是姓韩的夫人,而是她的名字就叫韩夫人,就像李不叫做李不,段小邪叫做段小邪一样。韩夫人的武功自成一路,没有人知道她功夫的深浅,因为根本没有人再敢去挑战她,挑战过她的人都已经成了死人。
  韩冰冰的武功也不弱,至少她已经在中原打败了十个以上已成名的高手。但是凭她这样初出江湖的女孩子要想追得段小邪这样的老油条满世界跑,还是蛮让人不可思议的。
  “你知道的嘛,她又不是故意脱给我看的,我不小心看到了她肯定会觉得吃亏的嘛!而我又不敢伤她,除了躲着她还能怎么样?”段小邪无可奈何地说,“这死丫头脾气又臭得很,跟她道歉她还不听,一定要杀了我,可我当时也不是故意要看的,我也好委屈的!”
  “哼!种马沙猪王外加花心风流鬼!”
  慕九把桌上的空碗全部叠起,恶狠狠地剜他一眼,噔噔噔地出了房门。
  他搔着脑袋莫明其妙地望着李不:“他为什么这样啊?我有什么不对吗?我年轻英俊潇洒无敌,帅遍大江南北渣都不剩,又没有成家,风流一点点很正常吧?”
  李不瞟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
  慕九的厨艺当然没有段小邪说的那么夸张,她就算再自信,也不可能跟宫里的御厨相比,何况还是比御厨更厉害三分的人。但是她也好奇这个姓宫的一家子究竟是什么人,因为连李不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好像也对她的姓氏感到吃了一惊,难道姓宫的都是个很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还是太遥远了,她一个蜗居在这小山沟里的小混混也不可能有见到大人物的可能,眼下她该烦恼的应该是怎么维持生计的问题,李不卖艺得来的银子一共八十七两银子并四百八十文铜板,路上花了七八两,卖宅子花了五十两,再加上购置家当,又已花去七八两,眼下手里所有的钱加起来也就只有十七两三百文了。这几两银子可经不起怎么花,现在家里吃的用的什么都要买,虽说不用叫外卖了可以省下些银子来,可也用不了个把月就能见底儿。
  她觉得很有必要跟她的上司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这天夜里吃了晚饭,她敲了敲碗边儿,冲着正在叽叽呱呱说着自己罗曼史的段小邪竖着眉头说:“你先回避一下,我要跟庄主就庄里的有关事务开个会。”
  这娃儿不太有眼力劲儿,被慕九推开又凑了过来:“什么事务?我也听听。”
  慕九冲他一呸:“你又不是我们的人,没你的事儿,一边玩儿去!”
  “这是什么话?”段小邪说,“李不都同意我住下来了,你怎么还那么小心眼儿?大不了我明天就来修门墙不就行了嘛!——李不,是伐?”
  慕九朝他抡起拳头。李不适时开口:“说吧。”
  慕九把拳头冲着段小邪扬了扬,才收回来。“好吧,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说了!”她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掏出张单子来,“这是我们这些天来的所有开销,给你过过目。”她把单子推到他面前,双手交叠伏在桌上。“我们总共剩下十七两三百文,但是今天给你们买酒又花了五百文,还剩下十六两八百文。”(没算错吧?我算术不太好。)
  李不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她一眼,将单子覆过来盖在桌上,又慢条斯理的喝起了酒。那神情淡定得就好像刚刚他看的只不过是幅花鸟图似的,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
  慕九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李不挑了挑眉,舒着气塞上酒壶盖。“明天我去趟开封府。”
  慕九:“……”半天后她回过神来,瞪大眼睛说:“又去卖艺??”
  段小邪一手叉腰一手撑在膝上左看看李不右看看慕九,猛地一拍大腿:“卖什么艺呀?咱们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武林中人,可不去做那掉份的事!我那里还有十六七两银子,慕九拿去!”他把旁边衣服堆里的褡链一扯,啪地扔在桌子上,接着抢过李不手里的酒壶,仰脖灌将起来。
  装着十好几两银子的褡裢,居然就这么被他胡乱扔在衣服堆里。
  慕九看了他两眼,把褡裢往他怀里一扔,“你自己留着逃命去吧!”
  “逃什么命?我不逃了!在这里每天都有好饭好菜吃,还有免费的房子住,有李不这样的绝顶高手在身边,我还可以时不时地再气一气那个女魔头,我发现跟你们在一起实在比在外面要快活得多,所以我决定留下来了!——这些银子就是我的入伙费,慕九你不要再跟我啰嗦,再啰嗦就不像男人了,李不都没说什么呢!”
  他抬起袖子抹着唇边洒出的酒渍,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亮晶晶的眼睛里神采奕奕,再没有平日那股老不正经嬉皮笑脸的流氓样。他身材本就高大健壮,这时说出这番铿锵的话语来,竟更使得他看上去——是条汉子!对,很是条不折不扣的汉子。
  慕九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撇嘴道:“我看你是赖上我给你当保姆了吧?”但语气到底柔缓了许多。
  李不一直在旁边没事人儿一样地端着酒杯喝酒,他喝酒跟段小邪不一样,有酒壶的时候他绝不会对着酒坛子喝,有杯子的时候他绝不会对着酒壶喝,跟不拘小节的浪子小邪相比,他这个原本以乞食为生的乞丐有时候简直斯文得不像话。他当然不会跟段小邪啰嗦,因为正常情况下,他根本连多说一句话都不会!
  慕九望着这两位,想起未来肩上的重担,不禁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再推托就显得自己小器了,于是还跟往常一样挺直了腰杆板着脸说:“既然要住下来,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是管家,在家里都得听我的差遣!饭可不是白做给你们吃的,该干的活样样都要干,不许偷懒!”
  “遵命!”某邪马上笑嘻嘻地点头哈腰。
  段小邪交上来的入伙费远比他说的十六七两要多,慕九数了数,再掂了掂,没有三十两也有二十七八两。她把银子登记在蓝色封皮的簿子上,再把簿子连三十两整银一起放进了箱笼里。
  “银子都在那箱子里锁着,钥匙挂在我房门后边,你们要有急用又碰上我不在的话自己可以去拿,但是一定要告诉我,我可是要记帐的!”
  她走进李不房里对他们两人这么说。除了睡觉以外,没事的时候段小邪绝对窝在李不房里,有时晚上喝酒喝多了,干脆连回房也免了,就席地在竹席上摊了下来。要不是因为这两人举止间并不怎么暖昧,李不也一直都是那个淡淡的又不怎么爱搭理人的样儿,慕九还真会以为他们之间有点那啥。
  话虽这么说了,但是一连几天过去,箱子里的钱根本没动过,不是因为他们不好意思去拿,相反是因为他们实在太好意思了!每次酒坛子空了的时候一见到慕九经过,段小邪就会冲着她径直把手伸出来:“没酒了,给钱我们买酒去。”慕九气得牙痒痒,虽说掏钱的是她,可每次她都觉得自己是孙子人家是大爷!还好他们并不讲究,镇上酒坊里卖的烧酒也并不贵,一百文可以买二十斤,一次可以给多点钱,也省下了几次当孙子的机会。
  这天上午把各人的屋子都收拾一番,把厨院后面的几根茅草给薅了薅,又腌了两坛子酸菜——李不爱吃酸菜鱼,段小邪喜欢吃泡椒肉丝面,所以只得为这两个家伙多准备些。然后回房反锁上房门洗了个澡,就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发起了呆。看到院子墙角里偷偷长出来一篷野蒿,忽然想起那个种菜的吴大爷来,那回答应了给人家去除草,这一连几天都没顾得上去,也不知他恼了没有?
  拍拍屁股站起来往外走,一路还寻思着要不要把段小邪抓过去一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到了门口却发现他正在光着膀子搬砖砌墙。
  “小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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