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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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萧抓过黄儿,天机老人和秋月怜都聚拢过来,临淄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而灰败。秦慕萧笑了笑,这笑容这夜色中使秦慕萧更加神秘,他鹰隼般的黑眸锁定临淄王,问道:“公主你猜猜,黄儿为我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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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国咸安城,夜如水。
西秦武帝秦柯要大宴群臣,并邀请东齐国前来接公主秦慕霜的婚使计子桥参加。秦柯高坐在龙椅,春风满面,左右分坐着皇后胡敏和贵妃孟巧嫣。下面左侧首是计子桥,之下坐着胡锦言等文官,右侧首是平南王秦昭,之下上将军孟贵妃的胞兄孟巧生率武官在座。
秦柯举起酒樽:“朕这第一杯,敬上天,上天赐福于我西秦国。”说着,将酒洒落。
旁边的大太监忙上前给斟满了第二杯,秦柯对着计子桥举起了酒樽:“第二杯敬计大人,计大人代表东齐国,愿西秦国与东齐国永世修好,互不言兵。”
计子桥慌慌张张举起酒杯,饮下此酒,慌乱间手有些颤抖,酒水撒出了许多。秦柯见了,笑道:“计大人怎如此小气,怕朕灌醉你吗?”
计子桥诺诺着摇头,秦柯一笑,又端起了酒樽:“这杯,朕欲与平南王共饮,来人,赐平南王金樽。”
从侍取了金樽,放在了受宠若惊的平南王面前,平南王傻愣愣看着秦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秦柯为什么突然如此眷顾自己,只听秦柯说道:“平南王在朕出访期间,替朕理政分忧,兢兢业业,朕心甚慰,为表朕之心意,朕要赐平南王西域进奉的美酒美人娇。”秦柯拍了拍手,一宫女手捧着一壶酒款款走了进来,那酒壶透明,那酒竟是艳艳的桃红色,美人娇名不虚传。
但平南王却面如土色,身子都有些站不住,秦柯好似没看见一般,亲切笑着,说道:“贵妃,就烦劳你替朕为平南王斟满此杯,你是他皇嫂,替朕敬他理所应当。”
身着华服的孟贵妃乖巧站起,躬身答道:“臣妾遵旨。”
孟贵妃来到平南王身边,从宫女那拿过酒壶,轻轻将这酒倒入金樽,崛起了金樽,递给了平南王秦昭,娇柔说道:“王爷,请。”
平南王强自控制发颤的手:“多谢贵妃娘娘。”
孟贵妃施施然回到座位落座,秦柯满意点头微笑,他对平南王秦昭一笑:“平南王,先请。”
平南王犹豫了,为什么单赏他这酒,秦柯知道他与孟巧嫣私通,要杀他?可孟巧嫣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孟巧嫣背叛了自己,重又投入了秦柯的怀抱?秦柯怎么会接受?
“平南王也为这美人娇所倾倒吗?看呆了舍不得喝是吗?”秦柯站起,笑吟吟调侃道。
平南王忙笑着回答:“让皇上见笑,臣弟之心,皇上深知,惭愧。”说完,端起金樽,一饮而尽。
秦柯大笑,也将酒水饮尽,说道:“今日饮酒之后,朕还为各位准备了一出大戏,诸位一定要酒足饭饱,然后才有心情体力观赏。”
子时,西秦武帝秦柯兴致不减,带领众人登上了咸安城皇宫最高处接天楼,说道:“今夜咸安城会很热闹,大家可要瞧仔细了。”
秦昭此时面容镇定了下来,因为他刚才收到了孟巧嫣传给他的信息,让他稍安勿躁,切不可自露行藏,还叮嘱他无论今夜发生什么,一切均要推说不知。
众人正不知秦柯到底想让他们观瞧什么,突见城南方向烈焰腾空,一时间火树银花,映得半边天空分外妖娆。秦柯笑道:“诸位卿家可信了?这咸安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西秦国迎娶太子妃,又嫁皇家女,所以普天同庆,哈哈哈。”
计子桥尴尬地陪着笑,点着头,平南王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当南边天空沉寂下去,北方突然传来喊杀声,北方城墙上,亮起了火光,整个北方城墙成了火龙。计子桥躬身问道:“皇上,请问这又是什么?”
秦柯凑近了计子桥:“这是我西秦国新近研制的一种武器,今夜要初展神威。”
“那,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要来袭击咸安城吗?”计子桥吃惊问道。
“计大人料事如神啊,可本皇也是早有布置,不是吗?”秦柯又是一阵忘情大笑。
两个时辰后,接天楼下马蹄声声,一名身穿银衣亮甲的少年将军来到接天楼下,他跳下马,跪在地上,高喊:“启禀皇上,北方来敌,已被击溃,宋将军让末将请圣谕,出城追击。”
“穷寇莫追。”秦柯说道,“朕在此为宋卿祝贺。”
“遵旨。”那少年起身,跳上马,飞驰电掣般去了。平南王偷偷看了一眼孟巧嫣,暗暗舒了一口气。
谁知他一侧身,却看见皇后娘娘胡敏一脸厌恶瞧着他,他心里一惊,忙露出谦恭模样,对着皇后胡敏施了一礼,胡敏却装作和秦柯说话,扭头避开了。
莫非胡皇后也知道他与孟巧嫣的事?
唉,原以为今夜之计天衣无缝,结果却又功败垂成,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晓宁楼?南凤国?还是……平南王看向对着秦柯谄媚笑着的计子桥,这三方,到底是谁泄露了今夜的计划?
接天楼上,想起了钟鼓之乐,秦柯带着这文武百官,竟然站了伴宿,东方的晨曦,和着鼓乐显露,自有神圣之感。秦柯对着旁边的周化风说道:“周卿送计大人歇息去吧,其他诸位,随朕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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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慕萧手里捏着来 自'炫*书*网'咸安城的战报,念道:“皇儿妙计,剿杀清河坊,将计就计,沿途设防,暗中传信,诱敌深入,弓弩神威,死伤无数,敌望风而逃,短期内不敢犯矣。”
秦慕萧得意地笑望临淄王,临淄王虽有些丧气,但嘴硬说道:“那又怎样,你们还不是中了计,来了这里?”
秦慕萧点头:“不错,既然迟早都要被你们设计前来,不如早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们是如何露了破绽?”
临淄王不答,秦慕萧走近他,贴近他,说道:“是你。”
临淄王仰起头,挺直了身子,秦慕萧说道:“你的出现,时间太过凑巧,想是你一路跟着我们,真是辛苦啊。我刚一试探问你可否前去,你立刻答应,我怎会不生疑问?你真是太心急了。”
临淄王耸耸肩,“损失的是南凤国,说不定还有北燕军,本宫可没受什么损失啊。”
燕洛雪愤然问道:“在你心中,可还有道义?可还有信用?”
临淄王冷笑:“成王败寇,何来道义信用?你若想助你夫君夺天下,还是趁早收了这份天真。”
燕洛雪说道:“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视生命如草芥,即便你拥有了通天法力,窥得了天机,又怎能痴心妄想,获得天下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临淄王突然大笑起来:“要天下人臣服?”他的眼睛露出魔幻色彩,看着燕洛雪,邪恶说道:“我只要驯服你就好了。”
第一百零一章 千里迢迢来寻亲
临淄王的话并没有让燕洛雪愤怒,相反,她竟从临淄王的表情中窥到一种深沉的悲哀,仿佛是因爱生恨的怨愆,或者是求而不得的无奈,她讥讽的话语到了嘴边,便又让她硬生生咽下。
但秦慕萧却不那么客气了,他把燕洛雪扯回到自己身边,冷笑着说道:“公主好似忘了自己身份,痴人说梦吗?”
临淄王怪异地笑了一下:“痴人说梦?也许吧,可谁又能预料到以后?天下间男女先时恩恩爱爱,最终却劳燕分飞的多了,你就敢保证她会对你始终会一心一意?要知道,她本性胆小如鼠,心又软,哪里见得你马上厮杀,争夺天下?”
“你住嘴!”燕洛雪喝道,“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你的野心,我相当清楚,只要我活着,我就不可能让巫族来主宰这个世界,当年你先祖没能实现的事,你依然不会成功,你以为,你将巫族交给我,巫族四家重新归在一起,法力会大增,我一定会借助巫族的力量,你就可以伺机而动?你错了,我不会动用巫族一丝一毫的力量,相反,我会尽我所能毁去这祸乱人间,引发世人贪欲的邪恶力量。”
临淄王悻悻一笑,没有说话,秦慕萧也沉默不语,他知道燕洛雪对于凤长天借助巫族的力量,使用招魂术这件事始终不能释怀,尤其是对巫族后人南凤国国师将她视为妖孽恨之入骨,她要毁了巫族的力量的确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期盼,但巫族的力量神神秘秘,以当年凤长天一国之君的力量,都擒住了孟久襄,最终却还是与巫族妥协,燕洛雪如何能够办到?
秦慕萧看着发火的燕洛雪,说道:“不要与他分辨,你累了,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说着,拉着燕洛雪走开了,临淄王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讥讽勾起,眼波一转见秋月怜倚在一棵树下,大睁了一双眼,眼神朦胧,正痴痴地幽怨地看着秦慕萧揽着燕洛雪的身影,他低声笑了起来,他凑到秋月怜身边,说道:“秋姑娘心肠那么狠,怎么见到小猫反而怯手了?只会在这边怨天尤人。”
秋月怜慢慢收回痴迷目光,看着临淄王,临淄王美艳的脸上挂着甜腻笑容,显然不怀好意,秋月怜的手举起来,就想一巴掌掴过去,临淄王摆摆手,“算了,算了,我是见你这番模样,楚楚动人,心中怜惜而已,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恼羞成怒。”
这时,周善文走了过来,对秋月怜说道:“秋堂主,庄主叫你过去歇息。”叫走了秋月怜。
天机老人天下第一巧匠,周善文是大力士,燕重恩轻功杰出,三人合作,为秋婆婆、秋月怜和燕洛雪这三个女人搭了一个稳固的树屋,临淄王见了,喊了起来,“本宫也是女人,怎不一般待遇?”
燕重恩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说道:“惠昌公主体态丰腴,又美艳动人,在下心动得很,不如哪日我亲去东齐国,向贵国求娶惠昌公主,惠昌公主以为如何?”
临淄王闻言大怒,眼看脸色突变,便要发作,却突然送给了燕重恩大大笑脸:“那敢情好,惠昌公主也对四王爷心仪得很,不知四王爷何时去东齐,惠昌翘首企盼啊。”
临淄王一口一个四王爷,燕重恩暗自漾怒,他们的话传到树屋上燕洛雪的耳中,燕洛雪不由想起真正的惠昌公主,那个惠昌公主,现在应该在锦阳宫装疯卖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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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齐国都城金鹰城,皇宫锦阳宫。
东齐幽王一脸震怒,看着瑟缩地跪在地上的宫女苍耳,大声问道:“朕再问你一遍,你主子去了何处?”
苍耳战战兢兢回答:“回皇上的话,王爷月前一天突然清醒了很多,也开始认人了,和奴婢说了好多话,又问公主去哪了,然后就打发奴婢出来了。奴婢不敢走远,就在门外站着,却听见王爷一直在哭泣,奴婢忍不住去劝,王爷突然就又大发了脾气,又喊又叫,正巧这时,御医前来问诊送药,主子喝了药便睡了,可是,等到次日,奴婢去叫王爷,却发现主子他不见了,奴婢想王爷也许又在和奴婢玩儿,或者又让皇上接去住了。也就没多想,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东齐幽王上前抓住了苍耳的头发,问道:“为何不去通报?”
苍耳忍着痛,回道:“皇上饶命,王爷前些日子在您那里过夜居多,他不回,奴婢以为是皇上您留下了,所以,所以……”
东齐幽王手一较力,转眼间苍耳的脸色发青,她口中呜咽着,已发不出声,东齐幽王却在这时松了手,说道:“听你的话,你主子有没有可能去找惠昌公主了?”
苍耳伏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忙不迭点头:“应该是,不,一定是这样。”
“你知道公主去哪里了,对不对?”东齐幽王问道。
“奴婢知道,去了北燕国,然后去西秦国。”苍耳答道。
东齐幽王一只手无情地又掐住了她的脖子,苍耳忙大声喊:“奴婢知道惠昌公主还要去女床山,这是她去北燕国前对王爷自言自语时奴婢偷听到的,皇上,奴婢全都说了,求皇上开恩,饶了奴婢一命吧。”
“女床山?”东齐幽王喃喃自语,“隽儿去女床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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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燕洛雪等人起来,随便在山里采些野果充饥,便继续赶路,秋月怜和周善文紧跟在临淄王身边,燕洛雪身边时秦慕萧和燕重恩,天机老人和秋婆婆跟着暗卫营走在后面。临淄王见他们如临大敌,说道:“本宫的人在山里,你们怕什么?”
秦慕萧皱眉:“那就是晓宁楼派了人。”
临淄王也皱了眉头:“按道理不该如此啊,我们迟早都会到哪里,不是吗?”
“那你说这沿途凌乱是怎么回事?”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