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片天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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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声。而当仙道向樱木身後看过去的时候，流川枫还在线外保持著那个优美的射篮动作──三分球！　



笑，终於僵在了仙道的脸上，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是运气，那麽第三次呢？第四次呢？这就是樱木和流川的配合吗？这种连眼神都可以省略的交流，要如何去阻挡？！　



休息区的宫藤裕二完全被震惊了。　



“彩子学姐……”　



“恩？”听到裕二喃喃的呼唤，疯狂加油的彩子才从兴奋中回神。　



“他们……他们根本不是在配合对方！……他们，是用心在感觉彼此……而这，似乎是已经属於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成为了一种本能，不需要任何努力……不需要任何培养……”　



彩子惊讶地在裕二的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水气，这个倔强的男孩子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轻轻拍著裕二，彩子温柔地道：“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样我们就不会输了！”　



“是，我知道……可是，如果是这样……樱木学长就不再需要我了吧！”裕二颓废地垂著头，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现在这种窝囊的样子。彩子黯然地轻抚著裕二的背，却不知要如何来安慰他。　



“宫藤，”安西教练和蔼的声音从裕二的旁边传来：“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湘北不可或缺的！在篮球场上，再厉害的搭档也无法独立赢得比赛，胜利永远属於团结的一方。真正的篮球搭档不是指两个人而言，而是指五个人而言的。当你们五个人都能够用心去感觉彼此的时候，也就是湘北将全国冠军的奖杯捧回来的时候！”　



安西教练的话重新点亮了宫藤裕二眼中的火焰。彩子感动地看著眼前的和蔼的老人，为湘北能有这麽一个精神中枢而感到庆幸。　



27　



“陵南换人！”随著裁判的宣布，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换上场的球员，是福田！而陵南教练田岗茂一的指示显然是让福田去盯樱木。　



“啊啊啊！！那个老头子，瞧不起本天才吗？竟然换本天才的手下败将来盯本天才，可恶啊~~~”樱木气得七窍生烟，早已经在意识里将田岗教练爆扁一顿，然後丢到外太空去了。　



“第一，”福田走到樱木的面前，声音里不带任何表情地道：“我是你的学长，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点！第二，今天我会让你好好尝尝败北的滋味！”　



“臭阿福，你是什麽东西？！不过是本天才的手下败将，拽什麽拽！”樱木气得牙痒痒的，恨不能上去咬福田一口。　



福田并不理睬樱木，只是回头对仙道说：“仙道，这个小子不值得你浪费体力，交给我就好了！”　



“那……”仙道无视樱木欲杀人的眼神，拍著福田的肩膀道：“就拜托你了，阿福！小心点哦！”　



“好！没有关系！本天才先把你这个手下败将赶下场再去收拾那个刺蝟头也是一样的！”樱木马上放弃仙道而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福田身上。仙道了然地一笑，用这种办法来挑衅樱木果然是没有什麽效果的啊！不过……仙道的微笑突然多了几分神秘，现在的福田吉兆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福田吉兆了。　



这一年来，福田拼了命地练习，一年前陵南和翔阳对抗湘北的那场比赛，福田被迫被替换下场，这一直被他视为他人生最大的耻辱。只用了短短的一年时间，原来那个进攻型的福田已经变成了一个攻守兼备的全能型球员，在实力上与仙道的差距一直在不停地缩小。而田岗教练本来是打算在全国大赛的时候再派他出场的，可是，很显然，湘北的强势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以至於他不得不提前动用了福田。　



而樱木也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自从福田上场以後，湘北就没有再得分。原本以为福田的防守还是和一年以前一样不足为惧，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管选择哪个角度出手，福田都有办法加以阻止，虽然还不至於被丢脸地盖火锅，可是樱木的掌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挡在前面的福田就象一道墙，让他无法顺利地把球传出去，也同样让别人无法传球给他，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樱木，被彻底盯死了。　



“那个福田，我记得去年和陵南交手的时候他还远没有现在这麽强呢！”三井有点惊讶地道。　



“不错，福田的进步可以说从整体上提高了陵南的战力。湘北这次恐怕要陷入苦战了。如果樱木想不到对付福田的办法，我们湘北可就不妙了。”赤木也是很明显的忧心忡忡。　



场上的局势因为福田的加入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原本已经落後8分的陵南在短短的3分锺内追到了只差两分，陵南队员的士气空前高涨。　



“湘北请求暂停。”　



“安西教练果然不愧是前篮球国手，暂停的时机真的是恰到好处！”藤真由衷地叹服著，如果，如果一年前安西教练执教的不是湘北，而是翔阳的话，那麽，翔阳绝不会输，自己也绝不会输！“湘北，真是一只幸运的球队啊！”　



一边走向休息区，流川枫一边习惯性地拉起球衣的前襟拭汗。衣服棉质的触感还没接触到皮肤，一条松软干燥的白色毛巾就冲自己迎面飞了过来，耳边同时响起安田调侃的声音：“樱木，我们也都浑身是汗了，怎麽也不见你给我们准备条干净的毛巾啊！”　



“啊……我……谁给那只别扭狐狸准备毛巾了，只不过是我用完了，随手一扔，他偏偏就非这个时候走过来……”原本震山喉似的大嗓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小得即使竖起耳朵听也不是完全听得真切。毛巾将流川枫的脸整个盖住了，却仍然能透过闪露的些微缝隙看到里面红透了的皮肤。　



彩子哑然失笑，这一对还真是宝贝！虽然心疼晴子的纤弱，可自己最终还是希望他们俩能幸福。　



28　



“樱木，”安西教练慈爱的声音及时地传来，总算缓解了樱木的尴尬：“你想到怎麽应付福田了吗？”　



“老爹，你放心啦！本天才不过就是看他刚上场，大发慈悲让他小赢几分，後面本天才绝不放水了！”樱木的大嗓门瞬间恢复，其音量恰好让陵南休息区的福田抓狂。　



“那麽流川，”安西教练很满意樱木的回答，随後将脸转向流川枫：“仙道给你盯怎麽样？”　



沈默了两秒锺，流川枫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没问题，虽然……让他屡尝败北的滋味有点过意不去。”声音不大，无奈仙道耳力很好。　



湘北众人猛翻白眼：“这两个人，虽然拥有不同的性格，却同样臭屁！”　



“好好！”安西教练笑眯了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话锋一转：“那个前锋龙泽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啊，你们谁有办法应付他？”　



正当大家要把目光投向泽田立的时候，一个坚定的声音给大家吃了定心丸：“那个小子是很厉害没错，可惜太嫩了，交给我就好！”是湘北的队长，宫城良田。　



“池上就交给我吧！”安田也是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我来守越野！”泽田也不甘示弱。　



“很好很好！大家都很有精神啊！”安西教练的笑容里多了一种令人震撼和感动的神情，那是太多的欣慰。湘北，一只很好的球队，每天都能让你看到他的成长。　



“好了，时间到了，大家上吧！”彩子微笑著看著宫城，他已经是湘北名副其实的队长了，在他的带领下，湘北一定会变得更强更强的！　



五只手交叠在一起，喊声震慑全场：“我们是最强的！”　



走进场地，流川枫仿似无意地轻抚过自己右手的手背。那个白痴，总是在无意间做一些让别人为难的事，徒增别人心里的痛苦。就象刚才，他偏偏要把手压在自己的手上。不管这个动作让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多少，可心里总是明白，他是无意的，越是这样，心越是痛得要流出血来。　



樱木也有意无意地将手轻抚过脸颊，手心里还残留著流川枫的体温。刚刚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在安田之前把手搭在流川枫的手上，如此的用心良苦也不知道那只笨狐狸发现了没有。　



樱木正胡思乱想，福田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子，你刚才在休息区说什麽？”　



有点烦躁的樱木毫不客气地顶回去道：“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象刚才那样，大发慈悲地对你放水了！”　



“好！我会让你自己把这句话咽回去！”福田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　



“是吗？臭阿福！我不但不会咽回去，还会逼你把这句话吃下去！”　



比赛，就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里重新开始了。　



29　



拿到球的樱木一开始就跟福田对上了：“好吧，臭阿福，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天才不可小窥的篮球绝技，嘿……”樱木抱著球做势向上一投，心中得意地想著福田因为他的这个假动作而失误的情景。“到时候狐狸一定会对本天才刮目相看的！”樱木的唇角因为这个想法而向後咧去，大有无限靠近耳朵的趋势。　



可出乎意料的是，福田并没有动作，眼睛仍然直直地看著樱木。“啊~~”樱木开始郁闷了，“可能是本天才的假动作太标准，气势又太足，把那个臭阿福吓住了！”樱木不停地自我安慰著。“嘿！嘿……”樱木不甘心地又连续作出好几个假动作，可是福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能是因为樱木的性格使然，尽管他的球技一直在突飞猛进，可是他做的假动作却始终让人不敢恭维。　



“白痴！要耍猴戏的话记得要收钱！”每个人都看得出，流川枫略带讽刺的话正在最大限度地挑战樱木花道理智的极限。　



“臭狐狸，你说什麽？！当心本天才把你换下去！”樱木咬牙切齿地看著流川枫。　



流川枫完全不看樱木一眼，手向左一抄，就顺利地接住了宫城传过来的球，在仙道倾身向前阻挡的前一刻，将手中的球高高地抛了出去，线外三分，空心进篮！欢呼声一下子在观众席上炸开了。而这时，流川枫才转过头，面对樱木，一脸酷毙了的表情道：“搞清楚，到底谁才是应该被换下去的那一个！”　



“啊～～臭狐狸，你拽什麽！”樱木气得直跳脚，可也无可奈何。　



“白痴！你对著我做假动作的时候倒诈得很，怎麽对别人做假动作的时候就变成智障了！”　



休息区的彩子一下子笑开了，她这个流川枫学弟的性格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别扭，明明是在提醒樱木，让他回想当时在学校他们俩一对一的时候那些相当成熟的假动作的技巧，可好心好意说出来的话却让听的人想不生气都难。　



“要你个臭狐狸管！”樱木恶言相向地顶回去，可心里却早已经明了了流川的用意，伸手将泽田传来的球送向右边流川枫的位置。福田一看之下心下大惊，他知道樱木和流川枫的配合已经出神入化了，在这种情况下，说什麽也不能让他们俩互相传球。　



“你休想！”福田冲向樱木的右边，用身体挡住了球的去路。可出乎意料的是，樱木本来已经送出的抱著篮球的手却瞬间收了回去，一晃，便穿过了福田，顺利地切进了陵南的禁区　



“假动作？！”这下子，不光是福田，就连仙道都感到惊讶了，这个假动作实在是太逼真了，就连一直被誉为“篮球天才”的仙道彰都无法保证自己在面对对它的时候不会判断失误。仙道的脸上出现了一刹那的怔愣；流川枫刚刚的那句话真的具有这麽大的魔力吗？让樱木在一瞬间出现天壤之别的转变。　



“有意思！”仙道的唇角渐渐浮起了不一样的微笑。　



“樱木，不要以为来到我们陵南的禁区就可以得分哦！”眼前突然出现的朝天发让已经起跳，准备射篮的樱木心里一惊，仙道？他是什麽时候来到自己身後的？！刚刚明明没有人盯自己才对啊！同样跳起的仙道把手高高地举起，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樱木会被盖火锅的时候，樱木抱球的手突然撤回，把球向後传了出去。在仙道和樱木的身体下落的同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他们的身侧高高跳起，将球扣进了篮筐。　



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流川枫。仙道唇边的笑意更甚，樱木和流川枫的配合的确是太可怕了，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很关键的一件事，篮球，并不是两个人的运动！就算他们俩的默契再好，没有团队精神或是与自己的球队脱节的话，都绝不可能取得胜利的。潇洒地抬起眼睛，可看到的景象却让那抹自信的微笑僵在了仙道的唇边，此刻，站在他和樱木旁边的人，刚刚那个成功灌篮的人，不是流川，而是泽田！　



“刺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