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片天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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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好样的！”樱木兴奋地冲上前和宫城击掌，却猛地愣了一下。多熟悉的姿势，多熟悉的场景，耳边是不变的欢呼，只是眼前击掌的人……曾经是那只狐狸……以後也还会是那只狐狸！樱木的表情变了，眼睛里满满的自信下还掩盖了某种不易被人察觉的感情，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早在那一次胜利的击掌时，他的心就失落了，胸膛里变得空空如也。为了这无法忍受的空洞，他去和晴子交往。他以为自己的心在晴子的身上找回来了，因为有时候，和晴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觉得幸福，心酸，甚至有一点点悲伤，他以为这就是找回了心的证明。可是他现在明白自己错得多彻底了──每次，他的心有所感应的时候，都是晴子说起流川枫的时候！　



不自觉地看了流川枫一眼，他正快速地回防，背影依旧那麽熟悉和落寞。狐狸，本天才绝不会再放你一个人了！　



“樱木他……”彩子喃喃地看著樱木花道，眼中有要涌出泪的感觉，那一眼，樱木看流川的那一眼，她能感觉得到。　



“樱木，他从来没这麽深情地看过我……”晴子的唇角挂著微笑，这次，宫藤裕二看清楚了，那抹微笑一直荡漾至她的眼底，正慢慢地抚平那里的凄凉和悲伤。　



“晴子……”彩子握住这个学妹的手，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学姐，我……决定放手了！”虽然还有著淡淡的忧伤，但却再不见眼神中那股寒心的冷漠，晴子，终於走出了那个几乎让她窒息的阴影。一个是她会崇拜一生的男人，一个是她会爱慕一生的男人，而这两个男人却相爱著……晴子突然笑开了，她是真心地希望他们能幸福啊！　



33　



“好，大家稳住，我们进他一球！”仙道在关键时刻显示出了非凡的领导才能，坚定的眼神，从容的微笑给几乎要放弃的陵南队员注入的强大的力量。　



“好！”喊声响彻云霄。　



樱木和泽田一左一右地夹攻仙道，想从仙道手上将球夺走。因为湘北知道，现在如果能从仙道手上夺球的话，那麽在心理上陵南就彻底瓦解了，也就意味著，湘北赢定了；反之，如果夺球不成功，陵南的士气就会被仙道再次提起来，到时候两队就又要陷入苦战了，所以这一球很关键！　



樱木的手慢慢地靠近仙道手中的球，同时，他用眼神示意泽田牢牢盯紧仙道，防止他从右边传球。　



“樱木，经过那麽多次一对一，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仙道的唇边是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可是樱木却感觉得到，仙道要出手了。　



樱木的手加快速度抄向仙道手中的球，却在手碰到球的前一秒锺看著球从自己的面前飞了出去。怎麽可能？！仙道竟然无视自己的阻挡，强行从自己这边传球，这根本就是挑衅！　



“刺蝟头，你……你敢藐视本天才？！”樱木气得恨不能上前去让仙道好好尝尝自己的拳头。　



“樱木，比赛的时候可不能开小差哦！”仙道痞痞地笑著，越过怔愣的樱木快速冲向湘北的禁区。　



“臭刺蝟头！谁开小差了？！本天才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开没开小差！”樱木气势逼人地转身，却正看到仙道以一个绝妙的假动作晃过流川和安田的阻挡，将球送进篮筐。　



“好！！”全场欢呼起来。陵南的队员们更是欢呼雀跃，斗志高昂。　



“陵南又活过来了，这全是仙道这一球的功劳。”阿牧平静地看著场上的变化，这里，有曾被他视为最强劲对手的人在较量。　



“仙道这一球的确是起死回生，它救活了陵南……”神淡淡地回头看著牧：“也，救活了湘北。”　



神，不再是以前那个柔顺又有点胆小的男孩了，他，现在是海南的队长！牧心情复杂地看著神，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麽感觉。眼前的神，甚至比一年前的自己更敏锐，更坚定。　



“是啊，仙道这关键的一球，似乎，还救活了别的。”无视阿神奇怪的眼神，牧但笑不语。　



“仙道，真是个很优秀的篮球手，他同时具备了惊人的篮球天赋和难得的领导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队长啊！”安西教练对仙道的能力大为赞赏，可是彩子听得出来，这赞赏中包含了太多的惋惜。安西教练慢慢地将目光转向场上的另外两个中心人物，目光变得炯炯有神：“仙道真的是很厉害啊，只可惜……”　



顺著安西教练的目光看向场内，彩子愣住了。一股摄人的气势从湘北的五个队员的体内喷涌而出，尤其是樱木花道和流川枫，他们的眼睛里爆发出几乎要焚毁一切的火焰。　



“他们……”彩子喃喃地说不出话来，她从没见这两个学弟这麽认真过。　



“彩子，”安西教练温和的声音传来，可谁都听得出其中无法掩饰的激动：“好好看著吧，湘北，就要在他们的这股气势下复活了！”　



34　



得到球的樱木神情坚定无比，让湘北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不自觉地坚强了自己的信念：要赢！！　



“樱木，也许将是一个很好的球队领导者，这次，全国大赛以後，我终於可以放心地退休了！”宫城良田欣慰地看著斗志满满的樱木，好像从认识他开始，他就虎视耽耽地窥视著湘北篮球队队长的位子呢，宫城不由地轻笑了一下，真是令人安心的队友啊，虽然有时候还是挺令人头疼的。　



“我们进一球！谁要是扯本天才後腿，就别想跟我去参加全国大赛！”　



“噢！！”虽是臭屁到家的宣言，但湘北的队员们却心甘情愿地迎合著，包括休息区的众人。他们喜欢，不，他们崇拜这样的樱木！就连流川枫也难得地没有泼他的冷水。　



而陵南的队员却因为这句狂妄到极点的话气得牙痒痒的，什麽嘛！好像他们去定了全国大赛似的，那个红毛猴子摆明了看不起陵南！　



陵南球员的斗志也被樱木的话激了起来。　



“接下来的比赛可有的看了！”藤真微微地笑著，心里庆幸不虚此行。花形也淡淡地笑著，大学的篮球虽然也是一样令人激动，但是，这场比赛却莫明地让冷静的他感到兴奋。　



“狐狸！”在喊声出口的同时，樱木手里的球斜斜地滑向流川枫。　



“你休想！”福田正因为方才樱木的宣言而有气没处发，此刻巴不得截下樱木传给流川的球解解恨。可是当他的手向球伸过去的时候流川枫的行动却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本来以为流川会不顾一切地和自己挣这个球，却不想，流川枫的身体到了自己身後就不再靠前了，而是稍稍地滑向他的左方。　



猛然看出樱木和流川用意的仙道大惊，喊道：“福田，小心！”可是显然为时已晚了，福田的右手因为抢球而使左手无意识地弯曲後撤，正撞上早已等在那里的流川枫，福田刚刚感觉右手手肘碰到了有点汗湿的球衣，流川枫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白色13号，撞人犯规！”　



“啊……你们……”福田有点傻了，他们竟然引诱自己犯规？？？　



“臭阿福，是你自己笨，兵不厌诈你懂不懂？！你已经第四次犯规了，等著五犯退场吧，哈哈哈～～”狂笑结束的樱木跑过来，向流川枫伸出手：“狐狸，这次配合勉强算你及格啦！”　



“白痴！”拍开樱木的手，流川枫就要自己起身，却不想被樱木扶住胳膊，揽住腰，半抱式地把自己“提”了起来。　



“你……”流川枫想撞墙了，这个白痴！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狐狸，虽然是诱使对方犯规，可好歹也要做得象一点嘛，你这麽生龙活虎地跳起来，摆明了是骗人的！”樱木在强词夺理中。　



甩开樱木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流川枫的脸色看起来和樱木的头发差不多的颜色：“白痴！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刚才让福田犯规是做戏，这也没什麽见不得人的！”心里有点难受，那个白痴，为什麽总是因为这些无谓的理由而作出一些让自己很困扰的动作！　



在樱木搀扶流川枫的同时，观众席上有人快精神分裂了：“樱木……他……刚刚……”樱木军团团员之一的高宫望受刺激过大，现正语无伦次中。　



“他……在……搀，搀扶……流流流……”樱木军团团员之二野间忠一郎也没比高宫望好到哪里去。　



“天！我看到了什麽？谁能告诉我我看到了什麽？？樱木那个姿势……他竟然用那种姿势去抱……我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我需要休息！”樱木军团团员之三大楠雄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严重的妄想症。　



“我说你们几个啊！”一直沈默的洋平终於开口说话了：“其实你们心里都已经很清楚了对不对？不要在这里装蒜了，樱木逃避了这麽久，他现在终於肯认真面对了，咱们作为他的朋友，应该高兴才是！”其他三人刚刚夸张的表情在听到洋平的话後立刻恢复了严肃，吓得洋平脚下一滑，差点跌倒：“我说你们几个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原来樱木那小子是真的……”　



“我当初怀疑过，可是总不敢肯定，既然洋平也这麽说，那……”　



“我说呢，流川枫出国的这一年，那个家夥就好像没了魂似的，就连追上了温柔美丽得没话说的晴子都没见他象这几天这麽精神过！”　



“唔！”三个人对於自己的结论频频点头。　



“败给你们了！”洋平头疼地用手撑住头，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需要去一个素质文明发展比较高的国家隐居两年。　



35　



场上的拼抢因为樱木和流川的默契而激烈起来，湘北的气势是前所未有的高涨。而观众也不再是一面倒，更确切地说，为樱木和流川枫加油的反倒占了多数。　



突然，观众席上传来一个清越激昂的声音：“樱木！要赢！”是的，证明给他们看，你们的默契要比运气强大的多！紧抓住围栏的身影拼命地向前探著，阿神抛却了他所有的温和和矜持，为樱木加油著。他已经什麽都没有了，但是他愿意相信奇迹，就如樱木和流川枫的奇迹！他更希望这个奇迹能持续到最後，变成一个传奇。这样一来，即使自己最终也没有得到那个人特有的令他眷恋无比的温柔，但他至少可以相信自己并没有做错什麽，也就有了在以後的人生里不後悔的理由。　



阿牧简直无法相信，这个声音，这个眼神，这个兴奋到泛红的脸庞竟是属於那个总是默默地走在他身後的人的，这一瞬，牧茫然了。　



“放心啦，小宗！包在本天才身上！哈哈哈哈~~~”　



“白痴！”冰冷的声音从樱木的身後传来，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臭狐狸……你说什麽？！”樱木对流川枫声音里彻骨的寒冷感到颇为火大。　



可是流川枫似乎根本不买樱木的帐，转身去盯越野，似乎根本无视樱木的存在一样。　



观众席上那个斯文俊秀的男孩子好象是海南的三分球射手，叫神宗一郎吧！小宗？叫得真是亲热啊！一股无明火在流川枫心中熊熊燃烧著。　



看了看流川枫下降至绝对零度的眼神，仙道有些了然地笑了笑，传递给龙泽一个示意的眼神：他们内讧了，这是个好机会！接受到仙道暗示的龙泽轻松地晃过正在发火的樱木，稳稳地接住了仙道的传球。看著手中的球，龙泽开始兴奋，刚刚失败的屈辱让他有强烈的愿望，要将球从樱木的头顶灌进篮筐，而仙道也认为现在樱木和流川正闹别扭，这正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事实上，仙道已经猜到了流川枫的弱点，他正想以此为反攻的起点。他，之所以热爱篮球这项运动，是因为这并不是只需要靠体力就可以赢得胜利的比赛，否则，直接把动物园里的狗熊带上场不就得了！　



受到仙道无言的鼓励，龙泽再次穿过似乎还没有进入状况的樱木，来到湘北篮下：“这一分是我的！”　



“你休想！”回神的樱木运用了他那令人倍感震惊的体力和弹力猛地起跳，严实地挡住了球路。　



龙泽忽然冲樱木笑了：“你上当了！”而球早已被他传向身後，那里，有等待已久的仙道。　



“嘿嘿~~”樱木也笑了：“小子，你也上当了！”与此同时，那颗眼看就要落入仙道手中的球却被另一个身影半路卷走了，而身体落地後慌忙转身的龙泽正看到流川枫带球晃过仙道，冲向陵南篮下。　



一定要拦住他！接到仙道的示意的越野在罚球线外与流川枫对上了。可是正当流川枫打算晃过越野的时候，越野却自动让开，眼前被一头朝天发挡住了视线。　



“看来，你还输得不够过瘾呢！”流川枫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