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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未见殊途-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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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沙罗刷地睁开眼。
  
  丹青站在美好的阳光下无奈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车,穆沙罗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么有精神?苍怀,丢她下车。”
  于是丹青也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门夹了。
  
  结束回忆,丹青悻悻地想:“如果现在提出这个疑惑就好了……起码不会被丢下车。”
  
  到了夕阳西下的时间时,一群中总算是回到了于杭州的忌水教专设的别院。
  赖着不肯走的蝶衣在穆沙罗严厉的注视下被卫子卿一步三回头地拖回自己房间。
  
  当人群散去之后,丹青才彷如梦醒一般发现,现下,又还只有她和穆沙罗了。气氛有些凝固,丹青低下头:“……那……”
  穆沙罗打断她的话,淡淡问道:“累了么?”
  丹青迅速抬头,差点撞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跟前的穆沙罗的下颚。映入眼帘的完美下颚曲线让丹青稍稍发懵:“……没啊……没……”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穆沙罗勾勾唇角颔首:“那我们出去走走吧。”语罢,不容置疑地牵起丹青的手,顿了顿,续而相缠扣住。
  
  丹青盯着被握着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的右手,又是好一阵的失神。
  
  “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能完全落山了,你还未来过杭州罢,西湖畔上夜游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过些日子就过年了也不方便出来,就借着今个儿带你去瞧瞧。”穆沙罗牵着丹青走在别院附近的一处热闹街道上,声音不大不小地慢吞吞解释着。
  丹青这才抬起头,盯着穆沙罗的背影,这才发现方才自己丢魂了似的,这会儿到了哪也不知道。
  忽然又想起些不相关的事儿来。
  穆沙罗手长腿长,自己能毫不吃力地跟上他的步子走上那么一大段路么?而且还是在游神的状态下……答案是否定的。
  微微偏了偏头想了像。
  随即释然一笑,心中泛起丝丝甜蜜。笑容上了脸就再也不愿意消失一样,丹青反手握住手中的大掌,加快了步子跟上前方的高大的男人,与之并肩而行。
  
  过了片刻,经过一番挣扎,又轻轻地放开了手,未能男人反应过来时候双手揽上他垂在自己身边的一条胳膊。
  
  于是当穆沙罗低头时,只看见一颗低垂的脑袋,还有一只涨得粉红的耳朵。露出让擦肩而过的小姑娘或千金小姐们驻步略失神的微笑,动了动手臂,将身旁的人更加拦近自己。
  
  两人都未言语。
  就像所有迎面而来的爱侣一样,静静地在喧闹人潮汹涌的街道半依偎前行。
  
  ……
  
  忽然希望这条不长的街道可以变得很长。
  长到……
  一辈子也走不完。
  如果可以这样,就好了。
  月色,或大或小的花船在西湖畔面静静游弋,那溅起的哗哗水声都被相杂入耳的歌乐掩盖在了船桨之下。 
  月胧锁水银纱碧,歌舞霜星夜夜箫。
  相铸交错的身影,歌女娇弱的呢喃,伫立船头尽兴而诗的落魄书生,伴着蹁跹的群舞悠长的乐。
  一切,都随着日落星起之时苏醒而来。夜,无眠。
  
  丹青出了喧闹的船舱,趴在船栏上低头望着湖面溅起的水花泛着银光从桨边滑落,拍起……
  熟悉的气息传来的同时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怎么自己溜出来了,里面的表演不喜(…提供下载)欢?恩?”
  
  丹青往穆沙罗怀里窝了窝,随即在其怀中传出闷闷的声音“……都是美女啊您自个儿乐呵吧……”语落,感觉到男人笑起来时候胸膛震动,悄悄地也勾起唇角。
  “隔壁是杭州最大的倌馆的船,我是不是该带你上那儿去?”穆沙罗也来了兴致,逗弄起怀中人来。
  
  “不去,你比他们还好看。”
  “……”
  
  穆沙罗哭笑不得地抬起丹青的小脸,在鼻尖刮了刮软声道:“船头凉,这都快入冬了,湖面风侵骨头,进去吧乖。”
  “不行,里面酒味太重,我闻着头晕。”丹青反身牢牢抱住穆沙罗的腰。
  “你倒是还知道自己怀着身孕。”穆沙罗悻悻一声叹息,只得把人儿往怀中带了带,转个身互换两人的位置,用宽厚的背替丹青挡去部分寒风。
  
  丹青抬起脸,深邃的眸子在月色显得异常晶亮。
  合眸垫脚,双臂揽着男人的后颈微微使力向下压了压,主动向那薄凉的浅色双唇吻去。
  穆沙罗眼中闪过丝丝犹豫,随即小心翼翼地收紧放于丹青腰间的臂,另手扶上她的脸庞,渐渐加深这个吻。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吻。
  ——没有霸道的侵略,没有情i色的欲i望。
  有的只是两颗近乎于虔诚的心,在小心翼翼地向彼此贴近。
  
  有人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其实他们不懂。
  倘若再也没有办法忘记心中深深埋葬的那个人,失去了爱人的能力,那,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又与死去有什么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蜜啊甜蜜蜜……乃笑得甜蜜蜜……
恩,借地树洞下,俺的文被人评论为:
 古龙风有之
 小言风有之
 琼瑶风有之
 散文风有之 (扭头) 综上所诉,俺是混搭风的灰主流TAT。求安虎~~




凌光卷十

  二人气息微微不稳地分离之际,丹青觉得颈脖间多了个重物。
  
  低头一看,才知道穆沙罗原先拦在自己腰间的手不知何时放了开来,此刻正将一枚玉佩挂在自己颈间。
  疑惑地抬头望向男人,后者毫不吝啬地对她露出无防备的笑容。
  
  “好玉……”丹青拿起那块戴在女人身上略显大的玉佩,细细打量,指尖摩挲着划过玉面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兵器——一把宽阔锋利,竖垂向下的阔刀。不同于一般玉佩刻与的龙、凤、麒麟等瑞兽或者各种神像,这块玉佩的正面确实一把被锁链缠绕的朱红沁色仿若刻意般刚好位于刀身处,徒然生出一丝阴冷的气息。
  与其形象不符合的是,丹青却觉得指尖传来丝丝暖意。“这是,暖玉?”
  “是。”穆沙罗沉声肯定,顿了顿又道,“你不是想知道阎冰是怎么出现的么?”
  
  “啊?”穆沙罗思维跳跃得太快,丹青一懵有些跟不上步子。
  穆沙罗见后者傻兮兮地望着自己,毫不客气地一笑,见丹青皱起眉有了闹别扭的意思,才缓缓用下巴点了点那玉佩:“就是它。”
  
  “玉?”
  “对,玉佩饮血成剑。”
  
  “……”丹青手一抖,要不是早挂好在脖子上,那块看上去就价值连城的暖玉估计就要被她抛去水下——听说穆沙罗九岁开始使用阎冰技压群雄一时之间无人能敌稳稳占据了天下第一刀的位置……那……这块玉得喝了多少血才算数?
  把这样的东西挂自己脖子上,算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还嫌弃啊……”穆沙罗嗤笑。
  “这种东西……”哪有人送姑娘这种东西的?
  
  见丹青一脸纠结,穆沙罗只好正色解释道:“这是我的生辰玉啊……”
  
  丹青愣了。
  
  生辰玉,就是家中有男孩子出生时候必备的东西。上至皇族下至布衣,都有这条习俗。皇族贵族们用的自然是依照等级不同用难得一见的各种层次好玉,而民间的老百姓,就算家中穷得揭不开锅,都还是要用毛躁的边角玉料打磨凑合个出来的。
  没想到,这种习俗竟然连魔教的人都延承了下来。
  
  见丹青用复杂的目光望着自己,穆沙罗无奈:“我爹他……就是这么古板。觉得生辰玉这种东西非有不可,又不肯送一般的给我,刚好手头上有这么一把以玉为原型的武器,就顺手给挂上了……”解释到后面,连自己都禁不住想扶额。
  
  “那你把它给我……”
  “恩,就是送你了。”
  
  丹青一脸黑线。
  哪有人把杀人无数,重得一般三个武夫都扛不起来的大刀当做礼物送给姑娘的……?
  
  穆沙罗见丹青这反映不乐意了:“我都说了这是生辰玉,你不要算了,还我。”言罢,还真的摊开掌心伸到丹青面前。
  丹青无语地拍掉鼻子下的大掌,护住玉佩道:“嗤,哪有送人人家又要回去的道理?”顿了顿,疑惑道,“……那以后,你用什么?”
  
  “恩?”
  “阎冰刀给我了,那以后你用什么呢?”
  “……你以为没有阎冰刀我就不能活了么……?”穆沙罗凉凉问道。
  
  丹青点点头,还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低下头反复摩挲着挂在颈间的玉佩。
  生辰玉……么?
  传言,都是在成婚之日由新郎官儿亲手给新娘挂上的……
  
  穆沙罗的欺骗与背叛,出现与救赎。
  总是如同计划好了一般,让自己顺着他安排好的路,一步不差地前行。
  在满以为会幸福的时候,将她推入深渊;在以为也许从此再无希望之时,如同神仙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穆沙罗。
  我的主子。
  这次你予我这样重的承诺,可又是要,从我这拿走什么么?想着,丹青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穆沙罗自然不知道丹青在想些有的没的,只当她是与平时一样习惯性游魂罢了,揽过她柔声道:“你若是不喜这花船游唱,我们便早些回去罢……”
  “丹青——”
  
  穆沙罗话还未落,离船不远的岸边便传来一声饱含欣喜地的呼唤。
  那声音竟是压过了笙歌之音。
  
  浑身一僵,竟不自觉地往穆沙罗的方向缩了缩。而这一东西放在来人眼里俨然成了投怀送抱,自然是怒不可支,只见他足下一点,一跃几丈甚至未点湖面,下一刻就飘然而落稳稳立于两人跟前,几乎是还未站稳就伸手要拉丹青。
  
  穆沙罗无奈地将来人的狗爪挡了回去,心叹真是不得一天安宁。
  
  来人见穆沙罗在一旁自知一个人无法在其手下过过百招,只能悻悻收手。抿了抿唇脸色煞白样子很是委屈:“丹青,跟我回去……”
  
  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中竟是暗含委屈,丹青冷笑不已,转过头索性看都不想看他——这个人就是用这副无害的外表,让她满心认为他只是个无知天真的少年,予以全部的信任。可是他却是在背后,无时无刻地带着虚假的面具算计着,如何剔除自己的灵魂。
  穆沙罗见丹青这种反应,心中虽然是疑惑却乐意万分,愉快地眯眯眼,才沉声威胁:“慕容恒,你走吧,她自是不会跟你走。”
  
  慕容恒被如此一说仿若戳中了痛处:“穆沙罗!你莫太过得意!谁不知道你……”下半截话竟在穆沙罗已然变冷冽锐利的目光之下生生卡在喉咙里言语不出。
  
  丹青叹息一声,这才从穆沙罗怀中抬起头,“慕容恒,你走吧……”
  
  “丹青……为何忽然不辞而别?”
  
  为何?
  不为什么,只不过对你们慕容兄弟失望透顶罢了。
  啊,应该说,对你慕容恒失望透顶。
  丹青恶毒地想着,鬼使神差地竟也说了出来。
  
  天空忽然破空一响——不知哪个花船在此时上了重头节目或是花魁,竟然连放十余响烟火,顿时,皓月之外一片森蓝的天空竟也如同白昼。
  
  借着这个光亮,丹青看清了对面站着的人。
  瘦了,且是瘦得厉害。面色白得有些病态,眉宇之间带着虚气。
  丹青豪不同心地撇撇嘴,暗道慕容恒果然是“金线“发作大限快至,想必现下每天没少受纳金线的折磨。不过,那与她又何干?活该,不过是活该罢了。
  
  “丹青,为什么……”
  
  “慕容恒,你何必自讨没趣?”后者只是冷笑一声,“总是做出一副无辜状,却有没有想到倘若有一天被人揭穿会招人怨恨?你扮作白桐与我相识,你敢说那是巧合?今天我才到杭州你后脚出现,你可是敢说,这又是巧合?我被关入你慕容家地牢享受铁烙的时候,你可是真的毫不知情?那些日子我被按着强灌食物的时候,你真当我不知道其实当时你就在门外?!!”
  丹青说完,竟然也是觉得松了一口气,微微叹息一声,“可是这些我都容忍了,慕容恒,我依然是将你当做弟弟一般,只当你尚未成熟不懂世事。”
  
  “而你回报了我什么呢?”
  
  “你找来了浅舟前辈,要换我魂魄。”言语间,丹青觉得捁在腰间的手紧了紧,皱皱眉抬头看穆沙罗,后者望着她深邃的眸中闪动着些许
  安抚地拍了拍,随即觉得身后的男人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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