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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未见殊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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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君小三眼神古怪地看了她眼——还未等丹青多想,踮起脚戳了戳丹青的脖子:“草莓。”
  
  草莓?什么草莓?
  
  啊?啊!啊啊啊啊啊!
  
  见丹青手忙脚乱地捂住脖子,被子却因为动作幅度往下滑了更多只是弱势地掩盖到胸口。于是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从锁骨开始沿末至胸衣中暧昧的吻痕。
  君小三愉快地眯眯眼,嘴角悄悄勾起。满意地转身准备离开,给身后的傻女人一个调整心情的时间。迈着蹦跶的步子,刚出房间,想想不对又探进身,对床上坐着(:。。)整 理情绪的女人道:“笨姐姐,今个儿是年三十儿了。”
  
  今个儿一大早开始,从伺候两位正主起身的下人们为起始,慕容山庄的下人就在相互转告一个消息——今个儿虽然是个喜庆的日子,但是大家做事都得悠着点。为什么?因为两主子不知为什么貌似从起床就都不约而同地黑着脸。
  
  没人知道,慕容恒昨夜按着平常的习惯准备摸去丹青的房间,走到房门口了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慕容恒奇(…提供下载…)怪了——平时这个时候,就算丹青不在,也能见君小三个小屁孩点着蜡烛托着下巴乖乖做凳子上一晃一晃地乖乖等着。今天,怎么一个也不见?
  整寻思着去哪找找,一转身,就看见哥哥背手一脸晦气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身后。
  “不用找了。”慕容从珂没好气道。
  慕容恒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在穆沙罗房里。”
  慕容恒闻言身子一僵,随即提脚就要去要人。却被慕容从珂一把拦住:“你去了有什么用?”
  “丹青在那,你说我去不去?”慕容恒一脸怒容。
  慕容从珂无所谓笑了笑,“慕容恒,你告诉我,你要的是哪个丹青。”
  慕容恒猛地听见哥哥这么若有所指地问,也觉得古怪,阴沉了脸:“慕容从珂,你什么意思?”
  “你要的是当年哪个为你解‘金线’之苦的丹青,还是,那个属于‘白桐’的丹青?”慕容从珂语落,满意地看见慕容恒陷入一脸沉思。接着道:“我们以为她失忆了,其实不然。那根本就是两个人。不是失忆,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一个是你抱着歉意,曾经发誓去爱护的丹青;一个是起初将一切信任托付给扮作‘白桐’的你,却被你背叛的丹青。小恒,告诉我,你要的是谁?”
  “……哥。”慕容恒瞬间颓废了下来,狼狈地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何必这样问,明明知道我做不出选择。”
  “那你还有什么脸义正言辞地去见她。”
  “……”慕容恒失语半晌,久久才慢慢问道:“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今天丹青忽然提起以前的事。”慕容从珂叹息,无奈地闭上眼,掩盖住自己同样有些失措的心情。
  “她恢复记忆了?”慕容恒眼一亮。
  “不,只是那个她回来了。”而且言下之意她还会再次消失。
  慕容从珂抽出随身携带的扇子,敲打了几下手心以驱赶心中烦躁。
  慕容恒一顿,“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两个人。”
  “小恒,你相信我的观察力么?”慕容从珂苦笑一下,凉凉问道。
  慕容恒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缓缓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慕容从珂没心情再次描绘那个样子——当丹青看着穆沙罗时,溢满了的思念与绝望。
  
  给予所挚爱的人,最深刻的思念,最无奈的绝望。
  
  而在很久以前,只要是常与江湖上行走的人谁都知道这么一件不算事儿的事儿——忌水教有个采毒仙子,她深深爱恋着忌水教主穆沙罗。
  
  前夜的对话之后,慕容恒躺在独自床上想了很久。人在做,天在看,所有人都觉得他这辈子看起来就非丹青不可了。
  包括他自己。
  但是慕容从珂的话让他犹豫了,忽然他恍惚地觉得有些失去了些什么似的。
  
  第二天,当喜庆的炮仗声在慕容山庄的正门响起的时候,慕容恒眼下带着微微青色的阴影,不情不愿地起了身——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这么过的。
  
  来慕容山庄的各门派尊客们都还未起,所以主厅那只有一群孩子在那闹腾得起,跟着父母后面张罗着帖对联儿和挂红灯笼这类儿得在大年三十当天做的事。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一副辞旧迎新的样子,就像去年过得多么不堪回首一样。
  慕容恒撇撇嘴,好像全世界就他在郁闷一样,分外地不舒服。阴着脸环视了四周,最终发现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于是捉住一个捧着笔墨准备去给慕容从珂写联的下人,阴着脸问道:“君小三儿呢。”
  下人一愣,随即笑了笑:“刚还在这呢,要不小的给大爷送了要的东西以后,给您问问二狗娃子他们去?”
  “不用了。”听了回答慕容恒面色又沉了沉,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提脚往丹青房那边去。果不其然在路上遇见往回走的君小三,不注意就停了步子。对面只顾埋头走路的君小三听见了动静,抬起头,一脸傲慢地瞥了他眼,也不问候只管走自己的。
  就在会擦肩而过的时候,慕容恒眼皮微动,嘲讽道:“穆教主好兴致。”
  君小三见来人开门见山且语气不善,便停了步子,微微转身,仰起胖乎乎的三层下巴脸上带着不符的冷漠:“慕容从珂怎么像个娘们似的,事真多。”
  
  奶声奶气的声音配上恶毒的话语使得慕容恒产生了一种浓重的违和感。
  
  “她呢?”
  
  “谁啊?”穆沙罗收了傲慢的表情,配合着做出一派天真烂漫地反问。
  
  ……见这样的表情,慕容恒觉得背一麻,抽了抽嘴角也换上了陈恳的语气:“穆教主,你该保持这个样子,然后回去照照镜子。”
  
  穆沙罗听了这讽刺不也恼,还维持着君小三那傻乎乎的样子上了瘾,眉头挑得叫个高:“二少爷,您是问丹青姐姐么。她在房里呢,刚起身。”
  “刚起?”慕容恒一愣,显然没立刻反应过来。
  就等着他问一样,穆沙罗顿时笑得眼睛就成了一条缝,操着童呛宣布将军——“是啊,累的。”语落,转身就走——这年的开头多美好,好兆头啊好兆头。
  
  留下回过味来的慕容恒一个人站在原地,拳握得指尖泛白。
  不知道呆呆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肩上背人重重一拍,丹青的面孔放大再面前。慕容恒不自觉后退一步。丹青嘻嘻笑了笑,背了手凑到慕容恒跟前:“怎么了,大白天站我院门口发呆?”
  慕容恒见那笑容,忍不住又想伸手抚上,到了跟前转念间又想起昨日和慕容从珂的对话,硬生生地把手收回,尴尬地偏了偏头,打断丹青的对视。
  丹青也看出他的犹豫,愣了愣,稍稍收敛了笑,换上关切的口吻:“慕容恒,你怎么了?”
  
  “……”慕容恒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唤道,“丹青……”
  “恩?”
  “你……怪我么?”
  
  听了慕容恒的问话,丹青这才收敛了笑,直起身子认真地望着他:“如果你是说‘金线’盅的事,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不记得了。”语落,见慕容恒表情变了变,随后迅速加上,“如果说‘白桐’的事情,那我可以告诉你,不怪你。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如果每一件事都要认真去记,去记着要欢喜还是要仇恨,那活着不是很累么?”说话间,丹青微微踮起脚,安抚地拍了下慕容恒的肩。
  
  “穆沙罗呢?”
  
  “……”猛然听见这个名字,丹青的表情僵了下,随即扯出一个不算太自然的笑容,“他是我的主子。让我做什么,当然是要做的。”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慕容恒想听的。丹青语落后,不知从哪里来的冲动,慕容恒忽然激动地握住丹青的肩,语气急迫:“丹青,跟我走吧。离开这里。”
  
  说完,慕容恒自己也犹豫了。走,走去哪里?除了一个飘忽的承诺,自己又能给她什么?
  
  看见慕容恒目光闪烁明显带上了后悔的意思,丹青也从震惊中反映过来,随即清冷一笑:“你这是何苦。”
  “……丹青……我……”见丹青眼中的嘲弄,慕容恒心中一紧,下意识想辩护什么,话到一半,却被丹青捂住嘴——日日夜夜怀中人的熟悉味道钻入鼻中,慕容恒有些恍惚了。转瞬,却被丹青的一声叹息惊醒。
  “慕容恒,我只当你如弟弟一般。”
  
  慕容恒听见此话,只觉如寒风娑骨间,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凉水,脑中一片嗡嗡作响,什么选择,什么去留,都没办法思考下去了,耳边只回荡着几个词句。
  
  只当你,如,弟弟。
  
  见慕容恒被自己一句话弄得发懵,丹青心中也有些懊恼,不知道是怨他还是怨自己,这大过年的,非弄成这样是做什么。
  不过,总有一天是要把话说明白的,慕容恒在她丹青眼里与穆沙罗和慕容从珂均不同,他年轻,冲动,真诚,并且,前途光明。这个大孩子对她的感情热烈她怎么会不知道。
  然而,丹青是清醒的,她明白,慕容恒对她的那种感情,不是男女之情,不是爱。
  ——如果一个人爱你,不会时常会出现那种眼神,让你感觉,通过你,他在看另一个人。
  
  早些把他唤醒也没什么不好,于他于己。他们该有不同的归属。慕容恒要的其实不是她,只是慕容恒自己不明白。她要的不是慕容恒,于是,她来说明。
  想罢丹青释然,吐出一口,安抚地摸了摸慕容恒的头,撩了撩他额间的发:“慕容恒,你值得更好的。”
  收了手,顿了下,冲之灿烂地笑了笑:“而且,靠博取怜悯而乞讨来的感情,我丹青,也不要。”
  说罢,轻轻牵起慕容恒的手,将他冰凉的指尖放入自己掌心摩挲片刻,待确认温度传递至同等温度之后,果断地拉起还呆呆看着自己回味之前一系列话的慕容恒,大步向渐见喧闹的主花园走去。
  
  慕容恒,我们都该有更好的归处。即使殊途,也当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某让男主儿们都蹦跶出来表个态!
然后同志们张开怀抱!等待大虐吧!!!
最后。6月22日留:
亲爱的们,孟章卷就要结束了。所以我考虑了下将原本的孟章二十一章与孟章二十章合并。因为二十一如果单独放出来就又是一个过度章。
……今晚跟孟章卷最后章。么么~~谢谢大家~




孟章卷终

  慕容山庄主花园内,烟火不断在空中接二连三地绽开,整个天空,亮如白昼。 这个时间里,下人孩子们也没了规矩,在院子中笑啊叫啊,拿了灯笼和温和的小孩玩儿的炮竹追逐打闹。
  
  采毒仙子在江湖上,名头虽然不是响当当,却还是多少有一点儿的。于是丹青作为一个没有身份的长期住客,被硬是按在慕容家主席上,瞬间升级为与自家正派主子同桌,面对着四面八方射过来或暧昧或探究或嘲讽的目光,那感觉那真不是一般的微妙。见头顶上递来递去的酒杯和闻耳边不断响起的恭维,丹青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寻了机会,向慕容家几乎没露脸过的老头老太太道了歉,报了声觉得不舒服,就先行溜出了压抑死人的大厅。临走前,老头老太太那包容加怜爱的眼神让丹青一个劲觉得背后嗖嗖凉——那明显就是认为自己是她儿子的救命药草。不过话说回来,老头老太太能那么坦然淡定地面对自己,显然是因为慕容从珂没有将治疗‘金线’的具体方式告之二老。
  
  绕过脚边一群欢快蹦跶的孩子,被硬拉着陪放了几个烟火,丹青总算是在主院找到了个稍微清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大概呆做了一个时辰,君小三就一脸小狗样的摸了过来。丹青对这个总是神神秘秘出现然后消失然后再出现的孩子显然是比较没辙。
  一把将君小三抱过膝头,下颚枕着他厚实过头的肩膀,搂住穿着厚实棉袄显得更加滚圆的身躯在他耳边道:“小三儿,你该减肥了。”
  ……怀中的孩子虎躯一震。丹青乐了,“再肥抱不动你了,膝盖都压直掉。”
  
  君小三在暗中撇撇嘴,随即赖在丹青怀中硬是扭动着转过身,小胖爪捧着丹青的脸,一脸认真道:“你有心事。”
  用的是陈述句。那语气弄得丹青心中一哆嗦,随即天马行空的瞎猜这孩子不会是咱主子哪个年代留下的风流债吧?
  “恩?”胖爪捏了捏丹青的脸,后者疼得“嘶——”地倒抽口寒气,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脸上蹂躏的爪,道:“轻点,别动手动脚的,不知道冬天被掐特别疼啊?”
  
  君小三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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