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说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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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等待他们母子的将有可能是死亡。
夸张吗?不!豪门世家的人都是残忍无情的,冷言的母亲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威胁自己儿子地位的人存在,即使分一杯羹也不行。她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付无依无靠的他们可想而知,所以母亲情愿选择留在冷家,留在冷翔天的身边,度过漫长而又难熬的岁月。
祁凡清楚的记得每当夜深人静时,母亲就会小声的哭泣。她总会抚着他的头发说道,答应妈妈,变强到足够保护自己,那时带着妈妈离开这里去寻找幸福的生活。
虽然年纪小,但他什么都明白。母亲遭受的痛苦不仅仅是精神上的,他经常都能看到她的手臂上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痕。他恨那个狠毒的女人,更恨自己的父亲,他们都是冷血动物。他太弱小了,他没办法去阻止,他只能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下忍住一切屈辱和愤怒活着。
为了这个理由,他拼命努力。但他还是太稚嫩了,不懂得将自己的才能隐藏掉,当冷言的母亲从佣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听到他们称赞他为天才时,强烈的嫉妒终于到了顶点。
她趁冷翔天不在时用卑鄙的手段诬陷他偷了名贵的珠宝,然后叫人毒打他,母亲扑了过来,每一下的鞭打都打在她那柔弱的身躯上。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他们被人毫不留情的丢在了路边。刺骨的寒冷如锋利的长剑从满身的伤口处不断的刺入,加重着身体的痛苦。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无人问津。那巨大的铁门始终紧紧的关闭着,他发疯般的四处找着能帮他的人,可冷家的别墅在幽静的郊外,晚上根本无人路过。他只能用瘦小的身体背着母亲,一步一步艰难的往有人烟的地方走去。
风呼呼的吹着,身子早已冻得发紫,浑身僵硬。是强烈的意志支撑着他,他咬牙加快步伐,他告诉自己只要找到人,就能救他的母亲了。
血流淌而下,每一滴都清晰的印入雪地里融化开来,身后是一望无际蜿蜒的血路。这条血路一直延伸着,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咚————
突然脚下一个小小的石块绊住了他,虚弱的身体立刻重重的摔倒在地。胸口一阵疼痛,他却顾不了那么多,母亲痛苦的呻吟提醒着他,他不能就此倒下,他必须起来。
此刻耳边传来低不可闻的轻喃。母亲说她不行了,她只想好好的看他最后一眼。他不相信的摇着头哭泣着,母亲明明说过要等他变强后就一起离开去找属于他们的幸福,她怎么可以在心愿未实现前就丢下他呢?
母亲笑着说对不起,然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就这样,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血一点一点流干,感到她的身体逐渐冰凉,直到最后没有任何的体温……
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如一头冰天雪地里受伤的野狼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雪下了一夜,他几乎就吼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当他被人在雪堆里发现时,母亲早已成为一具尸体。很奇怪,那时的他居然没有一滴眼泪,或许早已在昨夜就流干了。
后来他被送回了冷家,冷翔天草草的处理掉了这件事,因为他不想弄得满城风雨。没有人在意母亲的死活,而他将注定背负着深深的仇恨继续活下去。
母亲死前的最后一个微笑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里,强烈的恨,无法言语的痛,灼烧着他的全身。他不在乎任何东西,金钱、权势、地位那些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一个活生生爱着自己的母亲。
从那以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逃学、打架,玩女人,不学无术。冷言的母亲因为碍于冷翔天也不敢再对他怎样,加上他已经彻底丧失志气,所以也就渐渐松了防备。
在十八岁那年,他提出离开冷家。走之前他改了姓氏,从此以后和冷家彻底毫无瓜葛,任何冷家的财产他都不要一分一厘。就这样,他只带着母亲的骨灰盒洒脱的走了。
母亲的心愿算完成了吧,那么接下来该完成他自己的心愿了……
第三十章
“凡,我走了哦!冰箱里的菜热下就能吃了,或者你叫外卖也可以。”安妮边叮嘱边换上了高跟皮鞋,她今天晚上要去参加一个聚会,所以打扮的光艳照人,一身名贵的衣服配上新烫的卷法看起来相当的迷人。
祁凡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今晚还回来吗?”
“应该不回了,反正你对我也提不起兴趣,我还不如去外面碰碰运气,或许能遇上个好男人。”她用幽怨的口气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祁凡轻笑了一声,绅士般的为她打开了门。
“去吧!相信你一定是全场最美的女神。”
安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然后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一记亲吻便离开了。祁凡将门关好后,就往浴室走去。
他拧开水龙头,任飞溅的水花打湿自己的头发,冰冷的感觉立刻浸入头皮再刺入大脑。他需要保持一种特有的冷静,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刚才的一瞬间他差点动摇,因为安妮的眼中有无限的担忧和温柔,很像母亲的眼神。目前平静的生活也正是母亲一直追寻的安逸和温馨。但越是这样,他越感到心中的恨意在激烈的燃烧着,根本无法压制下去。
江磊、安妮都希望他能放弃报仇,因为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他也不能真把冷家的人怎么样,即使杀了他们,他自己也还要偿命,何必呢?
但他根本就没想要他们的命,只想让他们活生生的体味着自己给予他们的痛苦和羞辱,因为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报应,难道不是吗?
也许他过于执着,但就是这种顽固的执着支撑他到现在,他没理由放弃,别人或许无法理解,他也不想强求,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这就足够了。
叮咚——叮咚————
客厅忽然传来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祁凡的冥想,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暗想可能是安妮忘记带什么东西了,但她一般都会拿钥匙自己开门,所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等的那个男人终于来了。
门打开后,空气中的温度迅速降下,甚至有将一切东西凝固的趋势。祁凡的眼里没有一丝惊讶,他平静的有些可怕。而凌随风也同样是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他们的目光几近冷漠。
凌随风谈谈的寒暄道:“最近可好?”说话间已擅自走进客厅并坐到沙发上了。
祁凡并没跟进,只是靠在墙上淡淡的答道:“还好。”
“不想问问为什么我知道你在这吗?”
“比起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凌总找我有什么事?”祁凡不答反问。
凌随风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想你应该还是会回到这里。”他自顾自的解释理由,却避开了祁凡的问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他想表示自己很了解对方的思维模式。
“呵!我又不是通缉犯,你这话说得我好像在躲什么人似的。”淡淡的语气,有点嘲讽意味,但也不是很明显。
“难道不是吗?伙同一个女人伪造怀孕证明书,敲诈欺骗他人巨额钱财。”凌随风的眼里透着寒冷,他死死的盯着祁凡,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只是很可惜,那人根本就无动于衷,甚至还好像在听笑话般的微微扬起了嘴角。
这让凌随风感到相当的愤怒,但他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声音更沉的接着说道:“本来我也相信了,但她表现的却实在不像个孕妇,或许是钱已到手,有些得意忘形。”他将她甩在地上时,她没有下意识的护着肚子,甚至在车上要吐时也没有提过自己怀着孩子不易颠簸,而更加明显的就是,车没停稳她居然就开门下去了,这会是个孕妇的正常举动吗?
祁凡眼里露出一丝赞赏,“凌总不当侦探太可惜了,只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拿你一分钱,她骗了你,你该找她才是。”
“还想抵赖?我想连那次和冷言、冷语吃饭时,那女人的突然出现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凌随风已经十分笃定,只是有点他不明白,那就是祁凡明明就一直蓄意接近他想利用他,为何又突然远远的躲着他。玩欲擒故纵似乎又不像,因为他看起来是真的不喜欢男人。而且他会离开恒远,恐怕也是和江雷感情间的矛盾到达白热化的地步。那么他会是因为无法接受男人而放弃他的报仇计划?可他们明明已经发生过关系,他还会在乎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吗?
ps:好象安妮不回家啊,小凌抓住机会啊,吃完打包带走~~(小凌:老妈,我能不能吃到还不看您老人家心情)乖~~~多给妈妈我锤锤背,再随便跳跳脱衣舞,心情好就让吃了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