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紫魄姻缘恋双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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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面部表情都相当严肃,似乎很焦急地在讨论着什么,和年轻医师膝盖上的那只黑猫。
“我说阿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魄这两天只喝了几口果汁,眼睛肿得象桃子,脸色比‘你’还难看!”付逸文双手环胸,不耐烦地将一条长腿抬起叠在另一条腿上,而黑色的猫儿则象会演杂技似的稳稳地趴在他腿上,根本不受身下震动的影响。
“逸文,语气给我客气点!”叔公对付逸文“大不敬”的口吻吹胡子瞪眼地喝止,“这次见了面却没能把紫陌带回来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他已经够坚强了,我们应该赶快想出帮他的办法。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对抗那个吗?”
“我也没有想到那边的负力会那么强,如果当时硬往回拉肖紫陌和昊宇魄的魂魄都会被震碎,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魂飞魄散,没办法,只好暂时放弃!”帘华的猫尾烦躁地摇来荡去,他的心情也很不好,“现在那边的负力已经超出了我的灵力,只能等待机会,等那边的负力最弱的时候再动手。”在外人听来,这一长串解释就只是猫儿的喵喵叫声而已。
“那要等多久?如果你事前不知道那边的力量有多大就不要给宇魄那么大的希望,如果再来一次他搞不好会痛苦得疯掉!”付逸文急得有点沉不住气。生离死别后重新相见的两人又被硬生生地拆散,这太残忍了!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心目中原本最幸福快乐的两个人受到这种可怕的煎熬而形削骨槁。
“你以为我想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们一次次的相距分离、爱恨纠缠,每每都以悲剧结尾,生生世世我陪他们共同轮转千年,只要能够在今生给他们一个完满姻缘我愿意舍弃这个原神!这次肖紫陌的魂魄是直接受到前世本原的牵引,我以为只要在他和昊宇魄产生共鸣时直接将他拉回就好,谁知竟然发现他根本没有与本原融合,从而使负力加倍——”帘华跳到地上,用爪子乱挠乱抓路旁的灌木丛发泄郁闷的情绪。
“我越来越听不懂你的话了,反正你快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付逸文弯下腰,一把拎起黑猫,阻止他继续虐待那些无辜的花花草草。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使用,因为那样太危险了!”帘华转了转碧绿的眸子。当初一眼看中这只猫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它有一双和他一样绿色透明的眼眸。
“你快说,是什么办法?有什么危险?”付逸文盯着那双绿眼说。
“办法就是昊宇魄身上那块玉,不得已时毁掉它就可以牵制对方,压制住他的负力,但对昊家人来说那块玉就是命门,玉毁人亡。”帘华挣脱付逸文,跳到叔公腿上。
“那怎么行?那样——”叔公终于忍不住惊叫。
“你这是废话,说了等于白说,宇魄死了,就算紫陌回来他也不会独自活下去——”付逸文从长凳上弹起来。他快按捺不住了,这个鬼魂脑筋短路还是怎么的?难道他家的祖先都这么弱智?
“你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对他们来说他们一生命定之人就是玉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只要那个命定之人及时与他相应的部位肌肤相贴,骨血相连满24个小时,即使玉毁了他们也可以安然无恙,只是如果失败,紫陌不能回来,昊宇魄就会先丢了性命,他们今世的姻缘又将难逃命运地湮灭——啊,还有一点忘了讲,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命定之人必须是灵肉合一的人类,只有躯壳是无法达到相同的效果的。”帘华在付逸文想开口之前一口气把剩下的话说完。
“这果然太危险了,我们暂时不要把刚才说的话告诉宇魄,我了解他,他如果知道了,等到下一次机会时他一定会不顾一切拼命拉回紫陌的!我们必须确保他们能够在一起,幸福的,活着。”付逸文握紧拳,一字一顿地说。
“有道理,我们就暂时对他保密吧,相信紫陌如果知道也会同意我们的决定的。”叔公点头,表示同意。
“好了,现在我要回去看看昊宇魄了,回来之后他一直要我寸步不理他的身边,我想他是担心又错过下次机会。他已经快三天没合眼了,我稍稍施了点法术,强迫他睡上一会儿,顺便出来见见你们。现在我必须回去了,万一他醒来见不到我搞不好会抓狂。”帘华说完,看四下无人,便咻地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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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年7月6日上午10点05分·天昊综合病院花园区病房
“宇魄?宇魄!真的是你吗?我昏过去了,我一定是在做梦!”
“宇魄——宇魄!呜呜——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听到我的叫声,一定会来救我!呜呜——”
“宇魄!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
“不,不要!宇魄,放手吧!我不要你魂飞魄散!”
梦中那双美丽的眸子自始至终都饱含着委屈和痛苦的泪水,即使是刚见面的那一瞬间。他受伤了,他看到了,那个在和自己长着相同面孔的男人身下挣扎悲鸣的灵魂,那个魔鬼狂笑着,穿透了躯壳肉身侵犯着那个纯洁的灵魂,他感觉得到那个家伙的灵魂,他在有意折磨他,他真的是他的前世吗?如果他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冷酷与恶意,为什么他却半点也不受他内心的爱意的影响呢?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他?我恨你!我恨不得将你撕烂扯碎!
“我恨你!”
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拳头已经挥了出去,玻璃,哗啦一声碎了,鲜血,汩汩地流出,染红了血白的瓷砖和洗手池,看着镜中“自己”那张“带血破裂”的脸,昊宇魄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他急促的喘息,心中的痛感已经压过了一切感知神经,那是真的,他知道那个梦是真的,他不想向帘华证实,但他完全可以确定——
“我以为你够坚强的,没想到你还是在干蠢事。”帘华冷冷地评价,没有说任何阻止的话。
“我没有做蠢事,我只是——我恨‘他’,我恨任何伤了紫陌的人!”昊宇魄拧开水管子用凉水冲洗伤口,以前做过多少大手术,从来没发觉过原来血腥味是这么的刺鼻呛人。
“‘他’和你本来就是一体,你究竟是在恨他还是在恨自己?”帘华冷笑着问。
“我——”昊宇魄回头盯着帘华看了一会儿,忽然颓然地笑出来,“鬼魂果然都很恐怖,你好残忍!”
“残忍吗?也许。但你必须马上清醒过来。‘他’和你本来就是一体,但来到人世你就是你,你和‘他’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人格,你可以恨他,但永远不要恨自己,那只会让你变得偏激茫然,无所适从。”帘华脱离出猫的身体与昊宇魄平视。
“呵呵——可是我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恨‘他’还是恨自己,也可能两者都有——他给我的感觉太真实了,那不是做梦的感觉,我甚至能体会到他心中那种扭曲的快感!可是我,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救不了紫陌!呵呵哈哈——”昊宇魄抬起头,泪水模糊了他的脸庞。
“只试过一次就要放弃吗?那你们生生世世的相互追逐又是为了什么?‘缘起祸福皆因玉’,还记得这句话吧?掌玉者控制着大局,你还有我和你的亲人朋友的帮助,你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可以感应到紫陌和他的感情,痛苦吗?那么肖紫陌呢?没有肉体,孤独、寂寞、恐惧、悲伤,除了抱着对你的感情,除了紧紧抓住你给他的那一点点希望他还有什么?”帘华劈头盖脸一痛狂吼试图唤醒陷入自责情绪不可自拔的昊宇魄,“我出去了,你要哭就一个人大哭一场吧,流这点血也死不了人,哭完早点把手包好,肖紫陌不会喜欢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断手断脚的。”说完,他无声地潜回猫儿体内,静悄悄地踱出浴室。
“紫陌——对不起——等着我——等着我——”昊宇魄滑落跌坐在地板上肆意大哭起来,只有现在,让他的脆弱随着鲜血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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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篇
天昊皇朝罡帝九年六月二十四日·罡帝寝宫
哐啷——哗啦——
羊脂白玉酒壶掉在地上碎成几半,昊雨魄的手掌抽动了一下,感到一阵莫名钻心的刺痛。
“怎么回事?”他看着地上的碎片索紧眉峰,心情异常沉闷。
“来人!”昊雨魄坐回椅子上唤来门外的太监,“把这里打理干净,派人招冷羁阑入宫见朕,说朕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皇上。”近侍吴川十四岁开始伺候在昊雨魄左右,明白这位心机深沉的少年天子平日最厌烦多嘴好事之人,只要是吩咐下来的事只管闭紧嘴巴照做便是。
“臣参见皇上。”冷羁阑红袍一掀,单膝点地。
“吴川,你们都下去,在门外守着。”昊雨魄挥挥手,谴退了一干闲杂人等。
“出了什么事?刚刚下朝便急着招我前来?”冷羁阑起身,把紧束的朝服卸下丢在一边。
“无事就招不得你吗?侯爷。”昊雨魄拿起吴川重新备好的酒倒了一杯仰头灌入口中,转眼间又低头全部过给了坐在桌边的冷羁阑。
“皇上说笑了,皇上若有此雅兴,臣自当陪皇上共饮尽兴——”冷羁阑接受了君王赏赐的琼浆玉液显然不会就此满足,那比酒更浓的味道才是他所想要的。
“朕近两日来不知为何总感觉心神不宁,夜间难以安睡,刚才又失手打破了先皇最爱的羊脂白玉酒瓶。”昊雨魄任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潜进他的龙袍,褪下一身的沉重。
“皇上狩猎回宫后朝务繁忙,连日操劳,太过疲乏了,今日就安心歇息一晚吧。”冷羁阑轻声安抚,并不打算把心里的计划透露出来。
“呵呵——你当真打算让我歇息吗?”昊雨魄含咬住冷羁阑的下唇轻笑,双手直接爬上他腰间的系带——现在他不是皇上,只是昊雨魄,单纯的他自己。
“当然——”冷羁阑接受了昊雨魄的挑逗,分开他的双腿往下一压——
“啊——”粗暴地直接刺入干涩紧闭的后庭,昊雨魄吃通地躬起身子,感受到身下的凶器毫不迟疑地继续闯入最深处。
“痛吗?”冷羁阑打散昊雨魄的发髻。
“痛——我喜欢真实的痛感!我讨厌那种捉不住的虚幻!”他的身躯是温热鲜活的,他的心跳震撼着他的掌心,他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发稍——
昊雨魄主动摆动起腰部,在扯裂般的摩擦中寻找着任何他所能捉住的东西——
PART 13
天昊篇
天昊皇朝罡帝九年六月二十夜日·罡帝寝宫
未等激|情欢爱的余韵退尽,昊雨魄已经抓着冷羁阑的手沉沉睡去。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这是九年来他极少的几次处于生死攸关大局时一定会做的动作,无意中流露出不安而处于任何生物本能地寻求安慰与支持。这已经成了习惯。无须他开口他也能够明了,是那个肖紫陌让他变得心神不宁,如同他也让他有同样的不安感。那天下意识地回避了肖紫陌的视线时他就发现了,那小鬼的眼中有一种东西,仿佛能轻易将他看透,那种熟悉感简直就如同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眼睛,这太可怕了!他到底怀有什么邪术竟让他一时之间产生那种幻觉?他是绝不能有与他一般带有浓烈温度的眼神的,绝不能!
除掉他,不管他所说的什么灵魂附体是虚是实,他必须立刻除掉他!
想到此,冷羁阑将动作放得极轻,悄然抽回自己的手下床着衣,在确定昊雨魄还在熟睡中后如夜风一般闪身出了皇帝的寝宫。
红衣金牌是冷侯的标志,大步走在夜色熏染、幽暗冷硬的青石道上,来往守夜的太监、护卫没有一人胆敢靠近询问。
轻松地进入傍水而建的暖冰阁,冷羁阑示意看守伺候的宫女不要出声,径自拾级而上,无声地推开寝室的木门穿过珠帘来到内室。
房里没有点灯,但借着月色仍可以看到立于窗前唏嘘忧愁、哀怨叹息的细瘦人影,他的心蓦然一抽——
“!”仿若窒息般的绞痛令他的喘息声在一瞬间暴露出来,他不禁用力捉住胸口。
“谁?”听到声音,紫陌背脊一绷,寒毛立刻直竖了起来,那两道从黑暗中直射过来的实现穿过层层衣物和人类的血肉筋骨紧紧地索住了“他”。
“不准出声!”冷羁阑低喝一声,下一刻已经移到紫陌面前扼住了他的颈子。
“你不能杀他,他并没有任何罪过——”紫陌知道冷羁阑并不是作作样子威胁他,他是真的想杀他,他可以直接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那股杀气。
“我本不屑杀他,杀了他的人是你!”冷羁阑眯起眼睛。自由开始的锻炼让他可以轻松地在黑暗中看清紫陌的表情——他并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担心会害死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不知为何,他知道他的想法,他感觉得到——
“放我走!你们这些变态!缺乏人性的冷血动物!我根本不想与你们为伍!我只想回到自己的地方!为什么不放走我?为什么?你们想得到什么?你是那个变态狗皇帝的帮凶吗?你们这些混蛋!除了权势和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