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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银牛角-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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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着,梅瑶萍道:“他们……他们会不会笑话我?”一笑,秋离道:“笑话你?笑话你什么?”.梅瑶萍羞涩地道:“笑话,我……跟你回去……”轻轻拍着她的香肩,秋离和气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可笑话的?瑶萍,你不用多虑,我们之间的事光明正大又多彩多姿,没有人会闲言闲语,尤其是马大哥与何前辈,只怕他们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梅瑶萍红着脸儿凝视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秋离,似喜似嗔地道:“但是,你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而回去忽然却变成了两个,假如他们问起原因,不是……不是很窘吗?”哈哈笑了,秋离道:“这有什么窘的?”我告诉他们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就结了?老天能赐降鸿财,难道就不能赐降美人?轻轻“咿唔”一声,梅瑶萍不依地道:“你好坏……秋离,连你也在调侃我……”秋离扶着她往那匹枣红马儿之处行去,边柔声道:“别生气,瑶萍,说真的,马大哥与我相交过命,情同手足,在他面前我没有不可说的话,何大器前辈为人也是开朗豁达,谈谐有趣,对我更是爱护有加。你我之事,包管他们不但赞成,而且还会大加激赏呢……”梅瑶萍欣喜地道:“他们真不会笑我?”秋离肯定道:“我负责。”

于是,秋离自地下拾起梅瑶萍抛落的金鞭交梅瑶萍收好,一面眨着眼道:“这条金鞭,瑶萍,好几次你都想要它从我身上括块肥肉下来,以后,我看它不会再这么不友善了吧?”臊得深深低下头,梅瑶萍央求道:“秋离,你再取笑我,我就只好挖条地缝钻了下去了……”霍然大笑,秋离说道:“不笑,不笑,如果你真的挖条地缠钻下去,我可就要喊天啦。”

在梅瑶萍的羞涩窘迫中,秋离替她挽了马缰,齐肩行向林外,一边走,秋离一边道:“瑶萍,真火啦?”抬头展额微笑,梅瑶萍小声道:“我哪敢?”秋离舔舔嘴唇,道:“言重了,日后,恐怕这句话会常常从我口中说出来了。”

掩着小嘴;梅瑶萍道:“你呀,秋离,一句话能叫人哭,一句话也能使人笑……”秋离风趣地道:“我有这么个历害法?”:轻理鬓角,梅瑶萍抚媚地道:“你还不知道,江湖传言,鬼手秋离武功盖世,心性狠毒,而一张嘴巴更能做刀剑使用,。连死人也会叫他说得在棺材里跳!”、哈哈笑了,秋离道:“传言谬误失实,未免也太夸大了2”梅瑶萍道:“其实,若是领教过你唇利舌锐工夫,也真会兴起这种感觉。就以我来说吧,.以前,不是即曾被你气得要死要活2,秋离和梅瑶萍并肩走着,他顺脚踢飞了一块路上的小石子,边笑道:“那不是我言词锋利,瑶萍,而是你太容易动怒了.抿抿唇,梅瑶萍道:“为什么你不说是因为我的度量太窄了呢?〃耸耸肩,秋离学着梅瑶萍的口气道:“我哪敢?”轻哼一声,梅瑶萍佯嗔道:“又来了,你又在逗人家”秋离低笑道:“不敢,只是消痰化气罢了!”梅瑶萍正想再说什么,秋离目光瞥处,却不觉失笑道:“好家伙,我那马大哥怎的找来了?”闻声之下,梅瑶萍不觉急忙移目望向前路。可不是,在大道上十丈来远,一条魅梧汉子正匆匆向他们迎来,那人,一颗奇大的脑袋,下垂的蒜头鼻子配张大嘴巴,喂,不是马标会是谁?一眼看到秋离,马标焦急的神色立即松驰下来,他半路打雷似的哈哈大笑,老远就叫:“兄弟,这一大早出来,你跑到哪里去了?”秋离也高声应道:“就在前面一片林子里,不远……”马标快步走近,边道:“可把哥哥我及何前辈急坏了,我们以为——”话还没说完,马标已经看清楚了与秋离并肩而行的梅瑶萍,只觉眼前一亮,马标不由愣住了!秋离见状之下,微微笑道:“大哥,你怎么啦?”“氨了一声,马标急急将投注在梅瑶萍面庞上的目光收回,有些脸红脖子粗地搓着手尴尬地道:“呢,哦,兄弟,这位是?”秋离侧首道:“瑶萍,见过我结义大哥。”

梅瑶萍轻踏一步,轻轻地道:“梅瑶萍叩见大哥”马标慌忙还礼,边一叠声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叫马标,骑马的马,标枪的标……”梅瑶萍柔婉地道:“我已经听秋离说过大哥的尊讳了

“有些迷悯,也有些失措,马标变得结结巴巴地道:“梅……梅姑娘,呢,你与我兄弟是……呃,是巧遇上的?”梅瑶萍点点头道:“是的。”

马标转望秋离,又再看看梅瑶萍,道:“巧遇……巧遇上的?”于是,他突然失笑了,重重在秋离肩上拍了一记,笑骂。道;“好哇,你个混小于,想不到你外表一副柳下惠的熊样,骨于里的花巧却真不少,瞒得我们好紧。说,小于,你是几时有了梅姑娘这个红粉知己的?还他妈装聋作哑,闷不吭声,全把我们蒙在鼓里,‘再不从实招来,看哥哥我怎生抖搂体?”被拍得“嗳啾叫了;声,秋离忙道:“轻点,大哥,轻点”哈哈大笑着,马标又道:“轻点?小子,你不快快吐露真言,为兄的今天就非剥你的皮不可!好小于,竟连如此重大的事情也瞒着为兄,你可知该当何罪?”秋离无可奈何地苦笑道:“大哥,我并没有瞒你什么呀,我和瑶萍的确是不久以前才碰巧遇上的,在遇见之前,任谁也想不到会碰头的……”连连摇头,马标道:“不信,不信,小子,若非有约,怎会这般巧法?”秋离忙道:“天地良心,大哥,我说的话句句是实!”一侧,梅瑶萍也羞人答答地道:“大哥,真的……我们不骗你,真是不久前才遇上的,就连我们也觉得十分意外呢”怔仲了一下,马标纳闷地道:“竞真是这么个巧法?”秋离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哥,听过这句话?”一笑,马标又道:“小于,好个‘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说老实话,你是什么时候与梅姑娘结识的?怎么从没听你提过?你们已要好多久了,如今的情感已到了什么地步?方才是如何见上面的?”秋离的左手轻擦着胸前铜扣,笑道:“这些事,我自然全会一五一十地向大哥惠报,但是,总不能就站在这大路中间说吧?况且,此中经过,讲起来还话长呢!〃马标呵呵笑道:“体休想漏掉半句,也罢,我们一道回客栈,你可得仔仔细细给我说个清楚,好精滑的小子哪……”三个人开始启步往集于里走去,秋离=面笑道:“你放心,大哥,这些事自会一一详禀,我不向你说,又向谁说呢?而.且,以后还得请你作主呢!”斜睨了娇羞不胜的梅瑶萍一眼,马标受用十分地道:“喂,这还象话……”

银牛角……第二十九章 叙往论后

第二十九章 叙往论后

客栈内,在秋离他们三人所住的上房中。

秋离将梅瑶萍为何大器再引见过了,大伙儿刚刚坐下,马标便又迫不及待地道:“兄弟,先前我问你的那些话现在该可以说了吧?”何大器也急巴巴地道:“是呀,你却瞒得我们好紧,不声不响地闷着头干,表面上看你若无其事,实则你却早有了名望啦……”双手直搓,秋离道:“二位别嚷嚷,我一一招来便了。只是,我的脸皮厚,梅瑶萍的脸皮却薄,如果我在叙述当中有什么言词失当之处,尚请梅瑶萍不要生气……”。梅瑶萍脸儿红红地道:“秋离……何前辈与马大哥都不是外人,你……你就照直说好了,我怎会生气?”马标大笑道:“你看看,兄弟,人家梅姑娘一个女人家都这般落落大方,没得你却粘缠磨蹭,推三阻四,一点也不够干脆……”何大器盘膝坐在床上,也笑呵呵地道:“怎么搞的?秋老弟一下子变得忸怩起来了?简直就和昨天以前的豪壮气魄判若两人啦!”哧哧笑了,秋离道:“好,好,我现在就说,如果再拖延下去,还不知道会被你们两位形容成一个什么样子呢!”

一拍手,何大器道:“对,这才叫利落,老弟,快快将你与梅姑娘之间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老夫等也好分沾几分喜气。”

马标立刻问道:“兄弟,你们是何时相识的呀?”秋离想了想,道:“大约快有半年了。”

长长“哦”了一声,马标又道:“这么久了,是谁给介绍的呢?”

看了梅瑶萍一眼,而梅瑶萍也正抿着唇儿微笑望了过来,秋离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没有人介绍,我们是自己认识的。”

呆了呆,马标呵呵大笑道:“好小子,看不出你真还有两套哪……”一拂银髯;何大器跟着问:“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形下认识的呢?”秋离笑吟吟地道:“说出来只怕你们不相信,我们是打出来的朋友,我与瑶萍初遇的那一天;正是她奉命截杀宗家母子的时候,而我又恰好碰上,便踹了她的生意……”接着,秋离便仔仔细细将他与梅瑶萍结识的经过,及梅瑶萍被驱出狼牙帮,单人只身在山上找他寻仇,被伤,又替她疗治的事情,叙说了一遍,末了,他索性连今晨于松林中为梅瑶萍追敌,及两人互表情衷的前后,也讲了出来。在他快又简洁的语声里,马标与何大器全不由听得眉飞色舞,欣喜无限,就宛如他们也都成为另外一个秋离了……说过了,秋离笑道:“怎么样,两位满意么?”何大器吁了口气,感叹地道;“老弟,你们这段情愫的发展可真是曲折离奇,怪异之极哪!从隐藏、萌芽、成长,到成为事实,其中经过了多少波折,多少磨难,又多少矛盾?但是,你们却全如愿了,这真是一个‘缘’字,由此证明,男女之间的相亲相悦,实在不可强求,老天业已注定了……”马标连连顿首道:“难怪这小子一直闷不吭声,原来他害怕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生恐人家梅姑娘不喜欢他,弄不服是单相思哩!”

笑了笑,秋离道:“这个原因多少也有一点,而有时候我自己想想,亦觉得荒唐,如果我已说出我暗暗倾慕于一个恨我入骨的女子,大哥,你们不笑我发了疯才怪!”

马标点头道:“不过,你自己也一定不敢想象那恨你入骨的女子,亦正好和你具有同样的心愿及感触吧?”秋离搓着手道:“当然,我还道她整日、在盘算用什么法子剥我的皮呢!人处在这种情况下、便心头有一点怪诞的想法,再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一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马标郑重其事地道:“所以说,兄弟,不是为兄的教训你,在男女之间这个‘情’字上,你的经验可就差得太远了,以为兄的我来说吧,至少就比你多.值得一些。想当年,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过一阵子的人物呢?”秋离笑嘻嘻地道:“你别混充能,大哥,我晓得你在年轻的时候追求过洛阳城花街上那家‘小青楼’的名妓翠凤,每,天赖在翠凤闺房外头不肯走,又是金又是银地瞎孝敬,后来她嫁给了当地一个姓赵的富家小子,你还险些要找上门去摘那姓赵的脑袋呢!”

面孔一热,马标急道,“胡扯\,哪有这种事炉秋离促狭地道:“还是你手下一位得力助手说好说歹地劝住了你,弥为了这件伤心事嚎陶大哭了好几天,一直经过多少年,你犹记挂于心,一喝醉了酒便喃喃叫着那翠凤的名字,大哥,我说得对不?”连蒜头鼻子全红透了,马标又窘又腮地叫:“妈的,这件驴事你怎生知道?是了,一定是早年跟随我的‘铁嘴老二’露的风,混帐东西,他只要三杯马尿灌下肚去,没有话不能泄的,就连他老婆偷汉他也会说给人家听!”

秋离笑眯眯地道:“大哥,你不是不承认么?”尴尬之极地打着哈哈,马标忙道:“其实,这已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旧事了,还提它干啥?你不讲,我压根全忘啦……”眨眨眼,秋离道:“所以说,大哥,在情场上,你只是半瓶哪,算不了权威,还摆什么老经验的架势哪?”马标啼笑皆非地道:“全是铁嘴老二这混虫给我泄的,妈的,假如那一年他不是喝醉了酒跌到河里淹死了,今天我就非找他来狠狠揍他一顿不可,什么事不好讲,却专替我出这等纰漏?幸亏只是说给你听,尚不大紧,如若传扬到外人耳朵里,我他妈就难混啦……”说到这里,马标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有些慌张起来,他忙道:“是了,兄弟,这档于事,休可传到你老嫂子耳里了?”哈哈一笑,秋离道:“大哥,你含糊啦?”急得搔耳抓腮,马标低声下气地道:“别开玩笑,兄弟,休看你那老嫂子生得黄皮寡瘦,其貌不扬,却是妈的醋劲特大,耍起熊来象个母夜叉,我实在吃她不消。如果这种事情叫她知道了,你看吧,她要不抽我的筋才有鬼呢!”

秋离皮笑肉不动地道:“老夫老妻了;哪还有这等于醋好吃?”:双手乱摇,马标心惊胆颤地道:“你是有所不知,兄弟,你那老嫂子背地后可厉害得很哪,越他妈的年纪大还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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